“高,实在是高,你果然是个人才。”
“你这么做不怕损阴德啊,会被人戳脊梁骨的。”蓝燕琳担忧地看了我一眼。
我拍着胸脯告诉他们,“好好上你们的自习吧,等到八点半的时候把黑板上的字一擦,毛事都没有。”
“没错,你这招真绝。到底是学生会里练出来的,净出这种禽兽干的招儿。”戈飞对此称赞不已。
“别捧他了,出的这损招,会被人骂死的。”蓝燕琳嘴上不服输。
“有这斗嘴的功夫,咱能好好上会自习么,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么,大好年华,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我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走下讲台准备开始上自习。
“呸,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蓝燕琳毫不客气地批驳我。
“你要能把你这官腔改了我觉得你这人还有点希望。”戈飞也在一旁搭腔。
我微微一笑没跟他们搅和,准备看会高等数学,起码得把书中的符号都在脑子里过一遍,我老老实实地在纸上抄着一些数学公式与符号。
戈飞却并没有因为有这么个学习机会而好好读书,相反他显得焦躁不安,总是在那里“呜啊”、“呜啊”地喝水,坚持了不到半小时就走到我身旁。
“我去吸颗烟,回来继续看,你去厕所不?”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我先不去了,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戈飞答应了一声就出门了,蓝燕琳趁戈飞离开的当口赶紧凑了过来。
蓝燕琳一脸坏笑,“喂,我说,你这同学长的挺帅啊。”我发现这女人色起来比男人可怕的多,所以轻易别得罪女人,这是个可怕的群体。
我故意反问,“比我还帅?”
蓝燕琳非常不屑,“我去,帅到哪儿去了,把你直接比没了,你们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好比皓月当空,一个根本就是萤火之光。”
蓝燕琳还要继续抒发她的感慨,我适时地打断了她。
“拉倒吧,你什么时候变成花痴了都?”
蓝燕琳用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早就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要不把你的同学介绍给我吧。”
蓝燕琳充满期冀地看着我,女生有时候比男生还要赤裸裸,她们对于美男的垂涎远比我们对美女的渴求更甚、更露骨。
我老老实实地告诉蓝燕琳“我劝你早点放弃这个想法,少打这主意,除非你想当一个怨妇,我可是出于老乡的好心。”
蓝燕琳疑惑地看着我,“什么意思?他是个花心大罗卜么?”
我在蓝燕琳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蓝燕琳脸色大变,恨恨地说了句。
“衣冠禽兽,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然后愤愤地回到座位继续看书。
戈飞回来后又上了没多久,他就过来跟我说想回宿舍了,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晚上九点半了。顺手又翻了翻高数课本,发现自己看了也有小三分之一了,就答应了戈飞。
走之前我们顺便问了下蓝燕琳,看她是否愿意跟我们一起走,她告诉我们她还要再看一会,说话时对戈飞的态度格外冷淡,戈飞脸上有不惑的神色,我却很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但我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拉着戈飞一起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后发现刘宁还在那里很开心地玩着游戏,我心里暗叹了一声,我觉得刘宁真是神仙也难救了。戈飞回到宿舍后的状态就像全国人民刚刚获得解放一样充满着喜悦与满腔的激动,很快就加入到了刘宁游戏的队伍中,考试对他们的影响是微乎其微。
戈飞跟我上了两天自习后是打死也不去了,他以约会过多为由果断放弃了学习,这个青年竟然没有在我的感召下争取进步,我感到罪过不小,但却无能为力。
唯一能做的就是改变自我,自己接着泡自习室,在后面的学习时间里我经常去骚扰张晓东,让他帮我解释那些看来如同上古符文一般难以理解的高数符号。
我曾经突发奇想如果有机会穿越回到过去的话,一定要把搞出微积分的牛顿和莱布尼茨找到,然后不客气地将他们打成脑残,让他们不要再为害人间,祸害百年。
但那显然只不过是一场好梦,等我睡醒后还得继续面对这惨淡的现实。我将所有的公式都摘抄出来,然后将不认识的符号加以标记,然后让张晓东教会我这些到底是怎么个读法,以便他在为我读答案的时候能够对号入座。完成这些前期准备工作后,我到打印铺将公式和常用符号都缩印成巴掌大小左右的小纸片,我也复印的时候也没忘了刘宁和戈飞,帮他俩一人准备了一份,我觉得我能为他们做到的我都已经做了,至于他们是否能够化险为夷,安然通过考试,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在考前我再次将蓝燕琳约出来,让她为我的政治考试提供了不少参考资料,以保证我后顾无忧,不要在政治这种小节上栽跟头。
蓝燕琳还在为戈飞的事愤愤不休,我对她只好唯唯诺诺,不好加以驳斥。
蓝燕琳在失望之余就变得格外激愤,“什么人啊,长的帅就了不起啊?”
我只好搪塞她,“是挺了不起的,起码比我了不起。”
“我怎么就没看出来,我觉得帅顶个屁用,到头来还不是被卒子吃掉。”蓝燕琳就是牙尖嘴利。
“是是,你总结的就是精辟,非常到位。”我只好顺着蓝燕琳,毕竟我还有求与她,何况诋毁戈飞两句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事,又不会掉一块肉,管他呢。
就在不久之前,蓝燕琳还迷醉在戈飞帅气的外表下,结果几句话的功夫就已经对他恨之入骨,厌恶之极。女人果然是翻脸比翻书还快,所谓爱之深责之切,所以还是不要轻易让女人爱上你,那也会很容易让她们恨上你,其实整个过程戈飞都没有参与其中,但却成了可怜的替罪羔羊,其实整个事件的由来都要归罪于我。
但我洋洋自得,不以为然,男人么,如果没有女人批评你,那说明女人早已经将你遗忘,而戈飞显然不是那种容易让人忘掉的男人。我做好了各方面的准备后,考试已经悄无声息的到来了。戈飞已经从高年级学长那里买来了一套设备,我们和张晓东再次仔细讨论了作弊的各个细节,确保万无一失。
不知不觉间发现已经到晚上了,刘宁终于意识到考试即将到来,破天荒地关掉了电脑,在那里认真地背诵着我印给他的高数公式。
我心想你早干嘛去了,早复习也不至于这会急的抓耳挠腮,不过我还没到能大言不惭地指责刘宁的地步,我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也是烂的一塌糊涂。
复习到后来我经常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我还没怎么复习好,但时间不等人,是时候该奔赴考场了。 乱红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