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找那个男人啊,不能就这么算了,最不济也弄些经济赔偿啊,这事也太缺德了吧。”我提了个不怎么好的建议。
“怎么找,找着了说什么,人家能承认么,再说这事公开了许亦玲以后在学校还怎么抬的起头啊。”
吴宁峰顿了一顿,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这事许亦玲自己也有责任,轻易地就相信那个男人了,人家也不是qiangjian她,只能报以同情吧。”
我叹了口气,和吴宁峰碰了下杯,和吴宁峰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些无奈,这顿饭吃得我郁闷之极,喝了不少酒后结账走人,走之前吴宁峰再次提醒我。
“千万别对外说啊,兄弟,不然许亦玲就毁了,我们宿舍的我都没告诉过他们,我可就跟你说了。”
我拍了拍吴宁峰的肩膀,让他放心,我在路上感慨了一番。
“你说学校也是出于好意,为了让大家强身健体,提高身体素质搞了这么个军训,可怎么就出了这么个玩意儿呢,真是一盘好汤里的苍蝇,想想都恶心。”
“也没什么,到处都有这种人,见多了就不奇怪了。”吴宁峰的话里充满了消极。
“不能吧,大学校园里应该还是挺纯洁的啊,个别教官的素质真的太差,但也不能代表全体。”我反唇相讥。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就这么一个教官得糟蹋多少女生啊,何况良莠不齐,也许这不仅仅是个例。”吴宁峰说话要比我客观的多。
“我觉得首先应该对这些人进行教育,让这种素质的人来校园,对象牙塔是一种玷污。”
“恩,也许这种事情只是个开头,可能大学四年让我们经历的还有许多。”说实话我觉得吴宁峰变了,他比我沉稳的多,但好像也消极了不少,没有中学时代那个意气风发的样子了,取而代之的是思考,他看待这件事更多的是思考,而不是义愤填膺,这让我不禁开始怀疑,到底哪种态度才是大学生该有的,也许此刻的吴宁峰比我更加像一名大学生。
军训结束后又恢复了正常的上课,开学伊始,上学期末的成绩就出来了,让我欣喜异常的是我一直提心吊胆的高等数学以63分的成绩占去了我们班宝贵的及格名额中的一个,而刘宁毫无疑问地挂科了,张晓东是要拿奖学金的人,所以他从不担心是否挂科的问题,他所考虑的只是能拿一等、二等还是三等的问题,成绩出来了,果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不过在我们宿舍并没有愁云密布,该发愁的应该是刘宁,可自从他迷上电脑游戏后,这种小事分分钟就被抛之脑后,不到十分钟他就从游戏的快乐中完全恢复了。
不久全班的成绩都出来了,姚芳的成绩出乎意料地是全班第一,加上后来的班级测评,姚芳的成绩远远领先于第二名,所谓的测评,那些饥渴的男生纷纷给姚芳划上高分,想借此来获取姚芳的芳心,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这样子即使你打了高分你姚芳也不知道啊,知道了就会感念你的深情厚谊么,果然,恋爱中的女生智商为零,但***的男生智商为负,刨去这些不说,姚芳这个女生确实有过人之处,在不少男性的轮番骚扰下仍然处理得当,成绩还格外优秀,隔壁宿舍的张海明曾经喝醉酒后在宿舍过道里放言,如果他能娶到姚芳,将是他终生的幸福,我对此深深不以为然,我觉得姚芳绝不是一般男生能驾驭的,一个聪明的媳妇不一定就是男生的幸福。
由于宿舍里攒了一堆人看刘宁打游戏,实在是吵得没辙,我只好拿出我泡了好几天的衣服,去水房洗衣服,洗衣服这件事情实在只是起到一个锻炼身体的作用,因为洗衣机完全可以替代我,并且比我洗得又快又干净,我只有在闲的实在蛋疼的时候,才会想起把衣服洗一洗,当然,如果常依如约我出去我是一定会把衣服洗干净的,可惜常依如并不经常给我这种保持个人卫生的机会。今天风和日丽,正是一个洗衣服的好日子,也是一个睡懒觉的好日子,可是被那些玩游戏的人吵得实在受不了,只好退其次开始洗衣服,主要是要把内裤洗干净,我感到有点可惜,我看到别人肮脏的内裤总会避之不及,但对自己内裤上的污垢却感到惋惜,也许上面就有我的千万个子孙,可惜他们没有降临人世的机会了,不过这也是讲个人卫生的表现,刘宁就不会这么干,他从来都是脱光了睡觉,这样他的被单和褥子就被他划了各种地图,从雍州市地图开始划,后来疆域扩展到省,再后来就是整个中国,到最后一张世界地图已经不能满足他对地理科学的热爱,记得有一次学校组织换洗被单床单,刘宁的被子揭开后,一股刺鼻的腥味儿扑面而来,而学校发的蓝色的被单和床单已经被他染成了黄白相间的块状图,只有在四周才能隐约地看出一点蓝色,后来他的这些东西是被人用晾衣杆挑着扔出去的,而那根晾衣杆从此再也没有人愿意用了。
正在我回味这条内裤上的秽物是为谁而留的时候,突然水房里走进来一个端着洗脸盆的男生,我记得出门的时候我问过刘宁时间,当时已经快十二点了,也就是说即使时间从那一刻停止,现在也已经马上中午了,而这哥们搭着毛巾,显然是刚起床,我叹了口气,看来一山还比一山高,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十点多起床已经小小地忏悔了一下,校园里已满是朗朗的读书声,很多人自习已经上的差不多了。这哥们显然是起来吃午饭的,我谨慎怀疑如果他不吃午饭的话可能直接就往下午五、六点睡了,我不由得又想起那位程老先生说的话,雍大真的还有希望么,我也开始怀疑人生、怀疑世界了。
我摇了摇头,接着搓洗我的内裤,突然我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正是这位起来吃中饭的帅哥。
“嗨,终于又见着你了,哥们。”他显得有点激动。
“嗨,你好,你,是?”我觉得很眼熟,但是想不起来是谁。
“我是戈飞,咱在高数考试的考场上见过,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终于让我逮着你了。”
“是你啊,想起来了,怎么样,过了么?”
“这件事说实话得感谢你,要不是你,我怎么着也过不了,我们班过了拢共差不多一半吧。”
戈飞一边刷牙一边跟我说话,满嘴的牙膏沫子,跟我洗内裤洗出来的沫子差不多。
“是么,我也刚过,咱还都算幸运。” 乱红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