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呆了二个多星期,我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之所以呆这么久也就是为了观察。医生没骗我,真没任何后遗症,除了头发,也没什么损失。
同事们也经常来看我,安慰关心我,常气得我一跳一跳的。
不用猜,跟我聊天,他们除了调侃,找不出其他方式。不是说我前面的帅式大光头啦,现在的板寸,就是说我现在开始换皮的外表。黑皮要换了,开了裂,露出了里面的白肉,按他们的看法,黑里透着白,跟斑马式的。不是我强烈反对,就要给我安一斑马王子的外号。我未婚耶,白马行不?
空余时间,我就是看小说了。手机小说海了去了,什么类型都有,倒是不闷。不过看小说之余,我就有点发愣了,都是被劈,干嘛我就没得点什么?对了,得了一身黑肤,但却掉了三千烦恼丝!
我干什么都高不成低不就,难不成挨劈也没点好处?唉,要是事务所同事们知道公司董事平时就想这个,估计个个都会用头去撞墙了。这种人还做了领导,这公司前途有限了!
我也是越想越愣,张着嘴,口水也流了出来,关键是还没发现!这时候进来一护士,姓刘的,也就是做每天上午的日常看护了。量量体温什么的,估计是刚毕业,或者是刚从卫校过来实习。总之挺纯的样子,也挺漂亮的。这些天我一直想在她心里留下正人君子的形象,就一直苦于脸黑头光,效果不好。
一进门,她看着我,她也愣住了。
她发现她的病人坐在床上,空洞的目光直视前方,嘴张得大大的,一小行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左手不自觉的在大腿上扣啊扣。其实我那时候也就是坐久了,腿上有点麻,发愣的情况下自然的在那抓痒,根本没什么其他的。主要问题就是麻的位置靠里了一点,但绝对没到!
这小护士十分敬业,以为我出什么问题了,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扶住我的手,摇了摇我:“喂,你没事吧?”
我回过神来,看着她,笑笑说:“哦,没事,刚才想事呢!”
所以说我也真是命运多舛,我笑的时候,口水还在,手部运动也没停止,这笑容可就猥琐了!
小护士看着我,目光从我的脸部慢慢移到我运动着的左手,脸嗖的一下就红了,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掉头就跑了出去。
我也愣了啊,你跑什么啊?我还想问问体温呢。我也顺着她的目光向下看,抓痒啊,没什么啊。就这时,一滴口水顺着嘴角滴到了左手上面。
谁的口水?我转头一看墙上的镜子,一张猥琐的脸一下印住了眼里,我这才反映过来:靠,她当我流氓了!!
我这些天苦心经营的形象全完了,天啦,不能这样啊!我得挽回印象,我必须马上做点什么。所以我马上冲到门口大叫一声:“小刘,我真的是痒!”
走廊里顿时响起了我这句话的回音。小刘一听,跑得更快了。
走廊两边临时坐着打吊瓶的人,还有家属,听到这句话,全跟牵线木偶一样,先看着我,然后慢慢转过头去看着小刘跑过转角,然后再一起转过头来,齐齐的看着我。七八十号人,做得十分整齐,真的,跟阅兵似的。
我的脸顿时也刷的一下红了,反映了过来,这下误会大了!!马上缩回头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定了半天,才又想通一个问题:我脸红什么啊我?我关门干嘛啊我?我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我不会也愣看他们吗?我不会装奇怪吗?天啦,我的声望全完啦,这没法呆了,我得马上出院!”
沮丧地坐回床上,我愣愣地看着我的左手,你抓什么痒啊你?平时吃饭,写字什么的不都没你什么事啊,你这时候干嘛多事啊?你这不是坑主人吗你?
右手你也是,这时候你痛起来,你也起热闹啊!!
我正想呢,就发觉右手也有点痛。看过去,靠,一只蚂蚁正紧紧的咬在上面呢。
这蚂蚁头很大,身体很小,牙口也不错,大大的,死死的咬在皮上,很深,也不知他咬了多久。看这皮肤裂开程度,搞不好在我胡思乱想异能的事情的时候,就已经咬住了,一直没感觉到,估计就还有它蚁酸麻痹的原因。
日,我还搞什么案例分析啊?都咬成这样了!!
我一甩手,把它甩了出去。心里想:今天这么丢人,肯定就你这鸟东西害的。
我总得找原因是吧?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一向是我的做人风格,黑锅让蚂蚁背,也能给我一点安慰嘛!
我正乐呢,就听见脑海里传来一个声音,方音很浓,估计是伦敦音:“切!…好色…品格低下………咬十分钟……肉不动..。。皮厚!”
“谁,是谁?”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我吓得跳到了床上。但我左顾右盼,什么也没看到。
“难不成没人?”我心里想。
“切!..。蚁”
伦敦音又在我脑海里响起,吓得我又抖了一下。
有蚁?
我趴在床上向地上看去,果然看到那只黑黑的大头蚁趴在窗口对着我。
“是你吗?”我试着在心里想,果然脑海里又响出了伦敦音。
“切..。。是我。”
真是蚂蚁?我能听到蚂蚁的声音?天啦,有鬼啦,完蛋啦,世界未日啦,我吊针一直打的是甲荃啊!
疯狂了一阵,我终于冷静了下来,准备跟明显比我冷静的蚂蚁交流一下。
“真是你在跟我交流吗?对了,你不是蚂蚁吗?有大脑?干嘛你有思想?”
“切,说你无知就是无知……”
我就这样趴在床上跟这大头蚁交流了半天,终于弄懂了它的意思。
大头告诉我:蚂蚁分种类,头小的,是工蚁,只干活,头大的也分两部分,大部分长牙用,打仗的,很少一部分就它这样的,头大,长了脑,指挥用的,其他的蚂蚁不行,没思维,只会听指挥!
而且它们昆虫研究人类很久了,几万年就有。因为把我们当成它们的大敌,所以我们的语言它们了解,反倒是我们不了解它们。
“哦,这有意思,那不是多勾通,我就更能了解你们的思维习惯?那其他虫子我能勾通吗?”
“切!外语..。。”
被一只蚂蚁藐视,老是切来切去,我也被切出火了:“你就不能不说切啊?”
“切!”
这下这蚂蚁发表演讲了,一翻长编大论下来,我终于多少听懂了七成。
它是说它们昆虫类做虫实诚,不会撒谎,他瞧不上我这二逼脑!靠,你还骂人啊!批评人就不能委婉点吗?我被它气得真是不行。你看,你看,它边说还边翻白眼瞟我,别不信我,别看它小,我刚才好象真看到白色了,我倒!!!
“你去死吧!”我也说气话了,没想到它具然直接问我:“给什么好处?”
“切”,这下轮到我切它了,这市场经济下的小市民。
“我给你一块肉,你跳楼吧!”
“OK”,这蚂蚁二话不说,马上跳下去了。
玩真的?我倒!
当然,它不是会说英文,反正就那意思了。勾通一阵下来,我现在理解它的意思也比较容易,我估计我这超能力也跟被雷劈有关,什么虫咬我久了,我就能接收它们脑电波,不过跟天线似的,距离远影响信号。
靠,我解释这玩意儿干嘛呢,关键是它真跳了,这虫做得也太实诚了吧?
“丢肉下来”
我脑海里断断续续传来一阵声音,探出头去,看它站在窗口下的空调室外机上,完好无损。虫子就是比人结实,这点距离对人来说就是十几层楼了,它一点事也没有。我只好从早餐面包里找点肉出来跟它对了数。
回过头来,我总觉得今天过得也贼玄幻了,不是真被劈傻了吧?
“啪”,我忍不住抬手给了自已一耳光,想回归现实。就听见一个声音传来:“量………体..。温”。抬头一看,护士小刘探头在门边,手里拿着温度计,嘴也圆了,愣愣地看着我! 型男律师事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