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人?你坑谁呢?
寻人用得着带这么多人,还都是武装起来的军队,连火炮都带来。
来者不善!
“这位将军怎么称呼啊?”侯国兴虽然心里已经做好应对了,但嘴上还是热情的样子,问道。
“毅王爷帐下张雷。”张雷坐在马背上,挺了挺直身子,很是自豪的朗声道。
“喔,原来是张将军,早有闻名,今日一见,果真器宇不凡。”侯国兴拱手打礼道。
“侯公子,我家王爷也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看你府上这般样子,似乎在般喜事?”张雷明知故问的,瞎问道。
侯国兴连忙点头,道:“是的,敝人今天娶亲,张将军既然来了,那就请进府来喝上杯喜酒,也聊表我的心意。”
说出这些话,侯国兴自都感觉到自己恶心,但也没办法,这来人都已经报出名号来了。
毅王府中人,那可是一个比一个牛气,就差要冲破天。
这么多的军队集结,并携带重器来围困自己的府院,说没有经过毅王朱由学的允许,打死侯国兴也不相信。
此时,毅王还没出面,那就说明此件事是张雷全权代表,对张雷和善一些就是对毅王爷的尊重,不然,那朱由学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谢过侯国兴的好意,我等此前来是奉王爷之命到贵府讨要一个人,待要到人之后,我们便就此离去,绝不多扰侯公子的好事。”张雷一脸正气的样子,也对着侯国兴拱了下手。
“侯兄,怎么回事啊,是谁敢这么大的胆子派兵围你府啊,要不要兄弟派人去打声招呼?”
几名和侯国兴走的比较近的世家子弟,联袂从府院里走了出来,也是眼高于顶的主,压根就不将面前的将士给放在眼里,很是傲慢的说道,好似京师就他们家的天下一样,什么事都能解决掉。
那几名纨绔子弟出言不逊,惹得坐在马背上的张雷铁青着脸,那愤怒的情绪,几欲冲破他的底线,而爆发出来。
主辱臣死!
骂自己可以,但是骂自己的主子就是不可以。
侯国兴很是高兴这时候这几个兄弟能过来,但也很害怕,就怕张雷一个忍不住,而??????
“张将军,莫见怪,他们几人都是朝中各家的子弟,还请多担待。”
侯国兴说话甚是令人玩味,看起来是在为几人开脱,实则细听起来则是有意识的将祸水东引,让毅王独身一人与众朝臣相斗。
张雷若是这么点事情都不能忍下来,那他这么些年来也算是白混了。
深吸了几口气,铁青着脸庞,冷冷的对侯国兴道:“侯公子,还请交出我们家王爷所要的人,不然,你我今日可就??????”
威胁,还是逼迫,意思都是一样,总之侯国兴心里很是不爽。
“张将军,你总说要我交人,倒是你给我个准数,要交谁?”
怎么说他侯国兴在京师这块地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主,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你毅王爷是牛气,但你这做手下的也这般目中无人,也太狂傲了,真是有点无知了!
与张雷说话时,这语气在无形间就转变了一截,再无之前的和颜悦色之神。
“前辽东经略熊廷弼大人的幼女,乳名澄瑶,单名瑚。”张雷扯了扯胯下那骚动不安的战马,大声的说道。
此话一出,顿时引得侯国兴等人一阵哑然失声。
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今日娶的就是熊澄瑶,毅王爷这时候插上这么一脚,算是什么意思?!
就在那瞬息间,众人的脑海里如电光火石般的在极速运转着,什么样的问题都被他们想到了。
数息之后,侯国兴深深吸上数口气,从那震惊之中回味过来。
“张将军,你确信你没说错?”
对于侯国兴等人的神情,张雷是尽收眼底,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是的,本将所接收到的命令确实如此,到贵府将熊小姐给带回去。”
确认之后,侯国兴这脸顿时铁青了下来,脸上如同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寒霜一样。
鼻孔里冷哼一声,“将军可知我府上今日在做什么?”
“今日是侯公子大喜之日啊。”说话间,张雷表情甚是夸长的将眼睛瞪的多大,意思是说,你侯国兴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自己大喜之日,自己都不记得了。
“噢~,既然知道是本公子的大喜之日,那可知今日的新娘子是谁?”侯国兴板着脸,继续问道。
张雷一副漠然的表情,摇了摇头。“不知。”
嘴上说不知时,这心里却是乐了。
“今日的新娘子就是将军要带走之人,熊澄瑶。”侯国兴声音很是重重的说道。
“不会吧,哪有这么巧的事。”张雷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头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侯公子,你还是别戏耍在下了,在下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还请行个方便,不然,”
“不然怎么样,难不成,你想夷平我侯府不成?”侯国兴不待张雷说完,便打断,言语很是冷淡,里面又带有愤怒的意思,哼哧道。
“侯公子说笑了,在下哪敢夷平贵府,不过,这领兵进去搜查还是可以的。”张雷说着,便从腰间取下一块令牌,往侯国兴那里扔去。
此块令牌,不是金子做的,也不是木头做的,只是简简单单的铜块制成的。虽说不是很珍贵,但此令牌所代表的权力可是不小。
这令牌还是数年前,毅王朱由学在离京前,向皇帝讨要的,所有规格都是由毅王爷亲手置办而成。
侯国兴虽然是第一次见此令牌,但却甚是熟悉这种定制的牌子,以前是一直想拥有这块牌子,现在是到了自己的面前,自己却是如同手里捧着烫手的山芋一样,只想将其扔掉。
慌了,侯国兴此时是真心的慌张了。
能不慌张吗?
此牌一出,上骂皇帝无罪,下抄权贵府邸。
“张将军,国兴想问一下,毅王爷和熊府何关系?”侯国兴龇咧着嘴角,露出的笑容都没人家哭的好看。
“王爷的事情,哪里容得我等知晓,我等作为军伍中人,只要记得保家护国,效忠就可以了。”张雷很是正气的反叱着侯国兴。
“侯兄这是怎么一回事?”姗姗而来的魏良卿,带着他的锦衣卫中人,鲜衣怒马而来。
魏良卿的眼识界非常好,他在距离远远的地方,就知道围困侯府的人是部分的。
早到的他,一直隐匿在暗处,他要摸清形势,不然冒然行事,不出问题还好说,出了问题算谁的?
盟友,那也只是因为利益而走在一起的志同道合的人。
今日盟友,明日敌人。
很正常,利益驱使尔。
在探清情况后,魏良卿才走了上来。
见到魏良卿和他的锦衣卫到来,侯国兴这底气顿时蹭蹭的往上升涨着。
之前是怕,但现在不怕了。
锦衣卫这人见人恨的主来了,谁见到,这头不都得低下三分来。
“魏兄你终于来啦,他们是毅王府的人,说是奉了毅王殿下的命令要搜查我府上。”侯国兴趁机添油加醋,反正又锦衣卫的人在这,自己还怕啥,就算有那令牌,自己也敢挺直身板,在大街上横着走。
魏良卿岂能听信侯国兴的满嘴胡言,他又不是不明情况。
“张将军,本官锦衣卫千户,肃宁伯魏良卿有礼了。”魏良卿很是正经的给张雷施了个礼。
按道理说,魏良卿的地位远远高于张雷,但张雷毕竟是代表毅王爷,所以,这看狗观主人的道理,魏良卿不是不知道。
“同时也是当今魏公的侄子。”侯国兴适时的还插上这么一句。
在他心里,这个身份才是最有用的,最高贵的。其他的什么千总,伯爷等都是浮云。
“喔,原来是肃宁伯,张雷久在关外,疏于礼教,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勿怪。”张雷说这话,一点都不像疏于礼教之人,反而是不卑不亢,有礼有节,甚至还有点傲。
稍后,魏良卿故作不知情况的将事情从新询问了一遍。
“张将军,你看这样好不好,奉圣夫人也来了,加上朝野这么多宾客都已经到来,我们可不可通融一下,等侯兄他们成完亲之后,由侯兄亲自带熊小姐去毅王府上,你看怎么样?”
魏良卿这看似在说请,从中调和,实则,是在狠狠地给毅王一巴掌。
这么点小伎俩张雷若是看不出,那他也有愧毅王这么重用他。
“哼~”
“肃宁伯,这不好吧,我家王爷给在下的命令就是现在将熊小姐给带回去,而不是如你这么说的,再说,王爷让我现在带回去,必然有原由的。”张雷认为自己说的已经够明白了,心里已经想好了,若是再有闲话,他可是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带人冲进去将人带出来就行了。
“这??????”魏良卿再怎么说也在大明的官场上混迹了好几年,还真没遇见过张雷这样的人,一时被他的话给噎住了,都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将军~”一身着近卫军军服的兵士从远处鞭打着胯下的马儿,一路狂奔而至,嘴里还大声的叫唤着张雷。
“传王爷口令,不要婆婆妈妈的,直接杀进去,不用担心后果。”兵士刚扯住战马,呼吸都不均匀的,急语道。 且看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