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爷,老祖宗怎么样了。”朱由学在已得到消息后,就跟着报信的太监紧忙赶来慈宁宫。
“暂时没事了,刚喝下太一开的汤药。”朱翊钧回着自己的孙子的问,续道:“你怎么一个人来的,身边的侍从呢?还有你付昂他们怎么没有来。”
“儿臣参见父皇”‘说曹操曹操到’,朱翊钧着话音刚落,朱常洛带着妻儿走进了大殿。
“嗯,起身吧。”
太子得知太后暂时休息了,就带着妻儿给各位宗亲作揖打招呼。
太子平素不受皇帝喜欢,但自己争气,在朝野有好的口评。
“好了,现在太后已经休息了,都回去吧,有什么事待明日再说。”朱翊钧和朱翊镠兄弟两站在一起,朱翊钧对着众人说道。
“遵旨”众人听到皇帝下达命令了,只有应允的份,然后各自分成几个小派,都是按各王系血脉远近而分的。宗亲们出了宫殿,准备回在京城零时落脚地——国宾馆。
太子朱常洛他们一家来到慈宁宫还没有歇息,就又赶着回寝宫。
朱由学和朱翊镠,跟着朱翊钧回了乾清宫。本来是朱常洵也该在列的,但近来朝野风波都因他而起,所以他就躲在府上装病不出。
朱由学和他的皇叔祖朱翊镠,第一次见面聊天就聊得很开心。还真让人搞不懂,这相差几十岁的人有什么好聊的。
“皇兄,若是这小子是长孙,只要加以培养,那可真是一位好的继承人,唉,可惜了,可惜了??????”
“你小子,这么多年还是没有改变,外人看来,你就一草包还蛮横的主,估计连母后都不知道你的真面目。”
“嘿嘿嘿,和皇兄你比,我可是差远了。”
说完兄弟俩相视,哈哈大笑。
次日,清早,乾清宫。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三呼万岁,齐下跪。
“众卿平身”
“谢万岁”众臣又是脸朝地的一拜。
侍立在皇帝旁边的太监见百官都起身站到自己的位置上,转头看向皇帝,只见皇帝朝他点了点头。
太监向前一步走,扯起他那公鸭嗓叫道:“有事的奏事,无事退朝。”
“臣,有本要奏。”一太子系的官员站到了文武官员分开的中间过道上。
“陛下,臣今日所奏之事,是为福王就藩之事。”
朱翊钧一听到这官员要奏的内容,脸上的表情就像霜打了茄子一样。其他官员心里也抱怨道,‘你小子想出风头也别这样出啊,这一天的好心情都被你个愣子给搅了。’
“陛下,不管如何更改《宗藩事例》,这藩王就藩是太祖爷和成祖爷定下的规矩,祖制不可违。”
这时,福王系的官员呆不住了,就径直走出班列,开始辩道。
一来二去的,最后连那些王爷公侯们也出来参战,但是朝臣中有一个人站在班列里从头至尾都没发表一句言论,只是冷眼旁观的看着他们在‘瞎斗’。
皇帝坐在宝座上,眯着眼、俯视着大殿里的众人的百生态,眼光不时的扫视着众人,看见有一人只是静静地站在那,不闻不问,闭着眼,也不知他是困了,还是在想什么事情。
“叶爱卿,你有什么想法。”
叶向高听到皇帝叫他,缓缓的睁开双眼,出列,双手持笏板向皇帝行了一礼。
开口道:“陛下,臣以为,祖制当遵循,福王应离京,何况福王殿下已经比其他亲藩多留京师许久。”
朱翊钧本以为他能说出什么好话来,没想到说出这话,气的他真是五脏六腑移了位。
朱翊镠看自己的皇兄脸色不好,就说:“陛下,臣弟认为,此事重大,况且福王孝顺,应当从计议。”
福王系的官员一定这话,立马出列道:“臣等复议,潞王殿下的提议。”
太子系的官员这次没敢站出来,因为这潞王当年在京城的事迹,到现今他们还是无法从脑海中挥散去。
据说当年,平常百姓人家的小孩顽皮哭闹,家长在哄打不行的状况下,就提到‘潞王来了’,小孩啼哭及止,百验百灵,潞王当年得知他在民间有这‘功效’,还当作一好的事迹,以此为豪。
“众卿还有没有其他事情,无视就各回本职,退朝吧。”朱翊钧坐在宝座上脸无表情的说道。
“陛下,您不可为了一己私利,而罔顾祖宗法制。”一位一脸皱纹,胡须尽白,但两眼炯炯有神,时不时的闪现出精光,身着绯色官袍,身子骨还算硬朗,看所站位置,是尚书职位,正二品大员。
“许大人,何出此言,要知道你这可是以下犯上,要诛九族的。”站在这徐上书旁边的另一人开口道。
“哼,我许林,上对得起君王,下对得起百姓,从未贪墨过一分一毫,两个儿子在战场上都已为国捐躯,我一个过了六十快近古稀之人,还什么可畏惧的,承蒙皇上厚爱,予我礼部尚书一职,我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担任此职,从不敢有丝毫怠泄。”那许尚书言道。
许林歇了下又道:“陛下,您荒废政业已经多年,而且各部司人员差缺厉害,再福王一事上有事耗费多时,臣今日愿以死来换得陛下英明。”
说完,许林老眼泪流,跪倒在地,面朝皇帝三扣而拜。脱下官帽。
他这一系列的举动,引得旁人莫名,都不知道他在干嘛,毕竟他们这批人,有史以来是上朝次数少、人员少的一批官员。朝堂上的很多事情都没有经历过,有些也只是听老官员或在史书上见过、看过。
只见许林突然起身,撞向大殿内的立柱,他撞向立柱时,立柱旁站着的几人,还特意往边上靠靠,没有一人阻拦他‘做傻事’,这几人的心里在想什么,咱不知,但事后,他们都辞官隐退了。
‘砰“砰的一下,血溅了出来,许林缓缓的倒在了地上,与他私下交好的官员都围了上来,问候着。
“陛下,臣望陛下,亲贤臣,远小人,勤于政业,整军备武,善待百姓??????。”许林气喘吁吁地说道。“望陛下看在臣一门忠烈,还请免了我那还未成年的独孙子,已给我家留下??????留下?????”话还没说完,就一头歪了过去。
皇帝见大殿死了人,大手一挥,离席而去,跟随着出去的还有潞王。
其他官员宗亲,见正主都走了,就一一的都散了,回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身下的事情,由宫里的塔尖宫女们打扫卫生,除去血渍。另有些太监陪同禁军将死去的许林尸体送回他的府上。
那许府真是清贫,府里的下人只有两位,是一对年老的夫妻,他们无儿无女,已经在许府干了快一辈子了,还有就是许林的孙子许宜豹,长的眉目清秀,唇红齿白。两眼略小单着眼皮,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睛。细薄的嘴唇,嘴角有着正好适合的弧线。身着白色的棉布衣,虽然显得陈旧,但干干净净的。而且,他虽然瘦小,但站在那里,不弯不屈,直挺挺的,可见家学严谨。
在许林被送至家中没多长时间,皇帝的圣旨来了。
圣旨是许宜豹接的,内容大概就是,综述许林一生,然后夸赞他一家为朝廷的贡献,然后又给谥号,又追授爵位,加太子太保之称号。又赏赐了银两,布匹。
就这样,许林死了,家人给他处理后事,在处理后事时,太子和朱由学也来到了许府,当朱由学看见身着孝服的许宜豹时,别他的外表给愣住了,并不是说许宜豹的外表惊艳动人,而是他的外表太像朱由学前世的舍友的样子。 且看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