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内有事,必惊人。
万历四十六年四月二十二日,陕西骤降大雨雪,苑马寺、广宁、间城、黑水、清平、万安等六监冻死军马一千九百九十九匹,军士死者二十五人。同年闰四月二十一日再次下大雨雪,冻死人畜无算。
万历四十六年四月二十六日卯时,山西介休、寿阳地震。辰时,平遥地震有声,屋瓦皆动,城垣塌倒数处。夜又震,介休为甚。城垣房舍倒塌,压死五千余众。夜二鼓复震,到五月初一日又震。波及榆社、蒲州、静乐、荣河等四十余州县。
万历四十六年九月三十日,山西蔚州、广灵等处地震,官民庐舍多圯毁。
河北延庆卫地震,幞山崩。
易州、庆都、定兴、清苑、涞水、唐县、河间、任丘、景州、肃宁等州县,及紫荆关、马水口、沿河口中,天津三卫等处,同日俱震,有声如雷。东安、香河、遵化、保定府、容城、新安、宣府、万全都司、顺圶川西城、龙门卫、广昌以及山西省代州、五台、保德州、偏头、神池、阳曲、寿阳、太原、盂县,同日皆震。
三十日巳时,寿阳再震,其声如雷,房屋动撼。午时,云西堡亦震,房屋多摇动。是日,山西、河北等四十余府州县俱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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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封奏疏,从各地快马加鞭汇集到京师;一道道急令,又从京师散发到地方。
关外,辽东。
从万历四十四年,大明建州左卫都督努尔哈赤在李成梁逝世后的一年自立为汗,宣布脱离明朝建立后金。明朝君臣以‘努酋’代称之。
于明朝万历四十六年、后金天命三年正月入侵中国,并以“七大恨”誓师,历数明廷对建州女真的七大罪状以及向明朝宣战。
以后便出兵偷袭辽东各堡,连陷抚顺、东州、马根单、抚安堡等地,东州守将李弘祖战死,马根丹守备李大成被俘。抚顺游击李永芳与五百守军乞降于后金,范文程兄弟亦投降后金。
抚顺守备王命印、把总王学道、唐钥顺等拒降而战死殉国。辽东巡抚李维翰急命广宁总兵张承胤、辽阳副总兵顾廷相、海州参将蒲世芳、游击梁汝贵率军一万前往救援,却遭后金军反击而全部阵亡。
后金军队继万历四十六年四月攻下抚顺之后,又于同年七月自赫图阿拉西南进入,围攻清河堡城明军守城副将邹储贤、参将张方旆,以兵万人固守城上,发巨炮还击,后金兵以云梯登城,明军不能支,城遂陷。邹储贤、张方旆皆战死,此役掳掠人畜三十万,获马九千匹、甲七千副。
清河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居四山之中,东距宽甸,南距叆阳,北距沈阳。清河一失,金辽震惊,辽东由此而失屏障。在后金军队围攻清河堡城时,皇帝曾下令调山海关、保定、铁岭、大同、广宁、开原诸路兵赴援,各地队伍尚未出关,又特赐辽东经略杨镐尚方宝剑,得斩总兵以下官。杨镐乃斩清河逃将陈大道、高炫徇于军中。史称抚清之战,终于惊动明朝廷君臣上下。直至入冬,再皇帝的几番催促下四方援兵才姗姗而来。
辽东丧师失地,明朝努力建立二百多年的辽东防御系统面临崩溃危机。于是朝廷决定发动一次性大规模战役,企图彻底消灭后金。
万历四十六年十二月,在广宁设立辽东饷司,任命原辽东巡抚杨镐为辽东经略,以御史陈王庭巡按辽东兼监军事,与蓟辽总督汪可受、巡抚周永春及以名将李成梁的次子李如柏为辽东总兵官、谕令被勒令回乡的旧将杜松及已告老还乡的刘綎等众将官“星驰出关,以备调遣”,共同商议出征之事。
此时明朝驻守辽东全镇兵力六万,除去各处城堡驿站布防的守军,能作战的的只有约两万余人。加上因屡次遭后金打败,以致军心靡溃,几成惊弓之鸟。
所以明廷从全国各防区如福建、江西、浙江、四川、山东、山西、陕西、甘肃、南京等地征集士兵星驰援辽。于是调集旅顺等地派驻舟师,与镇江、宽甸兵会合。并咨文朝鲜、叶赫,合力征讨。此役明朝共调遣一帅、七总兵,十二万大军。组成一支在数量上与装备上都是压倒后金的大军,这是明朝当时所能调集到的最大限度的军事力量。
十二月二十五日,兵部员外郎董承诏上书言在辽东作战有六个困难:一、将多而难调。二、兵弱而难用。三、饷久而难继。四、后金狡猾而难制。五、地险而难攻。六、助寡而难恃。
其中最主要的是将多而难调,从历史上看可以唐代九节度的军队溃败于相州为证。
时人咸以为董承诏所论至为切中要害。而皇帝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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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爷爷,您可要保重龙体啊,有些事您交给下面的人去办就行了,??????”朱由学心疼的看着躺在榻上的朱翊钧。
朱翊钧一脸慈祥的看向朱由学,笑着道:“皇爷爷没事,到是你快些长大,替皇爷爷这祖宗的江山。”说着说着,便传来一阵咳嗽声“咳咳咳??????”
朱由学见朱翊钧的脸经咳过变得异样的潮红,连忙怕打着他的后背,这样的事情他这两年来没少做。
“由学,等这辽东匪患平下去后,朕给你举行封王大典??????”
以前,朱由学和皇帝在一起,两人会时不时的谈论到关于王位的事情,今天,朱翊钧又提了出来,刚开始朱由学也没当真,认为和以往一样说着玩的。可是听着听着,他便打断了朱翊钧的话,“皇爷爷,这可不行啊,按照祖制,怎么也轮不到由学先有爵位啊。”
明朝,虽说出现过不少不是嫡长子继承的事情,但这《宗亲藩例》明文规定了这藩王的礼节。
“没事的,等这件事一结束,就办。”皇帝斩钉截铁的顿道。
朱由学见跪下都没用,不等皇帝叫,自己就爬了起来,拍了拍衣服。心里想,‘管他东南西北风,来了再说’。
“对了,皇爷爷之前让那尚膳监试制的‘臭豆腐’做的怎么样了啊。”虽说朱由学来到这一世也不少年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只要能吃的,今本都尝了个遍,但还是贪吃,这嘴到哪就是想着吃的,没事就想着吃,或吃法,这臭豆腐只是其中之一。
到哪,别人都是脑子做主,他倒是嘴来做主。
“你啊,什么都好,就是贪吃。”朱翊钧笑着摸摸她的头说道,他心里也甚是纳闷,他吃的不少啊,而且还时不时吃些别人没吃过的,可是这身体瘦的跟什么似的,用瘦骨嶙峋都无法形容让他。
说臭豆腐,臭豆腐到。这味道的确当上这臭字,东西还没进大殿,就闻见这臭味飘飘而来。
“参见万岁爷、二殿下”一尚膳监的公公端着托盘,欠了下身体。“按照二殿下的说法,奴婢等做出了,二殿下说的‘臭豆腐’,今天特意端过来请万岁爷和二殿下品尝,味道是否纯正。”
这时候,皇帝身边的近侍上前取来盘子,用筷子夹了几块端给皇帝,而朱由学可不顾这些礼节,他完全不顾形象,伸手就拿了一块塞进嘴里。
“嗯~,香,真香好吃,好吃,好吃。”朱由学嘴里还没吃完,手里又拿了快,喊道,连说三次好。他在前世是吃过臭豆腐,但没吃过今天这么好吃的臭豆腐。
朱翊钧只是轻轻地动了下筷子,看着闻起来臭烘烘的,到底是怎样的味道。刚入嘴,朱翊钧这脸上的笑容,平添出另一种欢喜之意。
么多久,尚膳监的存货都被朱由学一扫而光,他从皇帝那离开时,那嘴角留下的渍迹都没有拭去,跟在他后面的随行太监,手里拿着盛饭菜的提篮,里面装着臭豆腐,他这是没有方开肚皮吃,不然怎么可能有剩余。再说了,他在外面好吃好喝的,怎么也得想着点家里的兄弟姐妹们。 且看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