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愉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客栈之时已是清晨,虽然昨日杀手在此找到了他,可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店里的小儿正在清扫狼藉的房间,地上的血迹触目惊心,尸体已经不在,不过看这情景,应是在小儿来之前那些杀手就将尸体带走了。
“客官,您可好?”店小二看着元愉回来向他打招呼,还有些睡意朦胧的脸看到元愉脸上覆着的面具之后,微微一怔。
“我没事。”元愉微微点头。
“要不要报官?”小儿又问,手中还在继续清扫。
“不必了。”元愉摆了摆手,在一旁的椅上坐下,有些疲惫地靠在椅上,肩膀仍旧生疼。
店小二在这客栈中形形色色的人见过无数,见元愉这副模样,猜到他定不是简单的人物,他虽不知昨夜发生了,可也能猜到几分,兴许是江湖仇杀,还是少问一句是一句。
“客官,您先歇着,有事儿您吩咐。”店小二恭敬地准备掩门离去。
“等等。”元愉叫住他,又从衣兜里掏出一锭金子,“算作是对客栈的赔偿,昨日之事切不可传了出去。”
“好好好!那是!那是!”小儿接过金子连连点头,脸笑开了花。
元愉又靠回椅上,伸手向怀里一摸,忽然神色严肃起来,似乎找不见了什么东西。
“客官,您这是?”
元愉忽的站起身来,仔细在怀里搜寻,甚至就连袖口里也细细查看,也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东西。
“咦?”他眉头紧锁,“小儿,你打扫这屋子可有捡到一支金簪?”他问。
“金簪?小的不曾捡到,客官您不信可以搜小的身。”那小二看起来也并不像做贼心虚的样子。
元愉叹了口气,挥了挥手,“下去吧。”
小二连连道谢,掩门离去。
元愉倚在椅背上,望着那屋顶,那支簪子是他唯一能够回忆穆榕榕的东西了。那一日他站在荷塘边,空气中还有大火过后的焦糊味,他顾不得身上还有伤纵身跃入水中,就是为了在偌大的池中将这金簪捞起,也就是因此让人们以为他投湖自尽了,于是无心再去争斗权利的他,索性就诈死隐居了起来。今日这簪子不翼而飞,难道真的是到了该忘记的时候?
只是,昨夜里那些自称是皇上派来的杀手,究竟是怎样得知他还没有死,又是怎样找到了他?依他昨日和杀手交手来看,他们的身手似乎并非御林军中之人,若真的是皇上派来的人,他们会这么轻易地就告诉元愉他们的幕后主使是皇上?
元愉深叹了一口子,那个千方百计要杀掉他的人,究竟是谁? 宁负天下不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