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榕榕靠在督伦怀里,就这样迷迷糊糊半睡半醒地到了天明。
披衣起身,却第一眼瞥见那那花盆中的绿植已然枯萎,穆榕榕不觉后背窜上一阵凉气。昨夜将侍女送来的汤药倒入这花盆中,只一夜之间这花便枯萎,若是督伦将这药喝下去将会怎样,她不敢再往下想,只是这汤药中究竟是怎样的毒,竟然连银针也试不出来。
督伦亦是一整夜未曾睡好,伤口整夜地疼痛,他缓缓睁眼见穆榕榕正在发呆,顺着她的视线而去,看见的花盆中枯萎的花叶,他自然明白了原委。
“看来,我父汗真的可能就是被这样的毒所害死的。”他眼中尽是仇恨的怒火,当年父汗的汤药都用银针验过,可万万没想到……
“如果当年你不曾去借你父汗的仙草来救我的话,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吧。”穆榕榕没有回头,却满是自责。
“你……都知道了?”督伦有些诧异,看着穆榕榕的背影。
穆榕榕点点头,“我一生都会不安。”她的眸黯淡了下来。
“嫣羽,当年的事,我们都忘记好吗?已成的事实,永远也无法改变了。”督伦捂着伤口,说话的声音也伴随着阵痛。
“你说的很对,木已成舟已是无法改变,可是我却不是冷血的人,此生也无法摆脱对你父亲的愧疚。”她深叹一声。
督伦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她消瘦的背影,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大哥——”哲伦人未到声先至,说着已掀帘入帐,他手中抱着兆儿,大步走进来。帐外守卫的兵士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一刻不停地注意着帐内的动静。
“爹爹!”兆儿看见督伦,开心地跑过去,趴在床榻边看他,这一次他不敢贸然去抱督伦,生怕将他弄疼。
督伦看着兆儿天真无邪的面容,眼中露出慈爱的笑容。
哲伦故意提高了声调,“我把兆儿送来啦,你们一家三口好生聊着,我走了!”语罢向督伦使了使眼色,看了一眼兆儿的衣襟,于是转身出帐离去了。
督伦当然明白哲伦的意思,现在他们已被那盖密切注视,说的每一句话都在他的掌控中。
“兆儿真乖。”督伦摸了摸兆儿的脑袋,从他衣襟中拿出一张小纸条。
上写了,“十日之后,子夜动手……”
着实太忙,亲们见谅! 宁负天下不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