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出宫了?”穆榕榕也与元愉想到了一块儿,吃惊地睁大了眼。
“我已写过密函给母妃向她打听高贵人之事,怎奈母妃进宫较晚,她并不太清楚高贵人的事,也没见过高贵人。不过她也了解到一些旧事。”元愉一脸正色,“她在密函上说,早前的高贵人曾是皇后身边的宫女,后来被父皇所喜欢封为贵人。可是因为她并非出身名门所以一直品级不高,怎奈生下皇子之后本可以得到封赏,却病故了。”
“这样看来,如若高贵人真的是我母亲,那么太后对我母亲的仇恨就有源可寻了。”穆榕榕眉头微皱,“我母亲曾是她的宫女却成了先皇的宠妃并且诞下皇子,所以她就怀恨在心,直到我母亲隐居在了宫外也不放过。”她的眼中有仇恨的光。
“有这个可能。”元愉点点头,“可是你母亲是怎样瞒过了众人出了宫,又是怎样被太后找到的?这个真是耐人寻味。还有……你的父亲又是谁?”
“元愉。”穆榕榕轻叹一声,“我的父亲可能原本也是宫里的人。”
“宫里的人?”元愉有些惊讶。
“我曾在父亲那里见过一件大氅,那上面的绣着一个花纹——和陆凌的那件一模一样。”穆榕榕说,牙齿紧咬嘴唇。
“你是说,你父亲曾是御林军?”元愉瞠目,“高贵人离奇病故却是诈死,而后蹊跷出宫与她生活在一起的人——竟曾是御林军中的人。”
元愉不住地摇头,“天啦,榕儿你究竟有怎样的身世!”不禁将她拥在胸前。“你可还知道些什么?”
穆榕榕摇头,“爹娘从不提起以前的事,并且那时候我还尚小,就算他们说过什么我也不记得了,唯有那块祥云玉牌,是娘要我一直带在身边的。”
那块玉牌,与元恪腰上的那一块一模一样,自成一对。
“太后曾说,这玉牌一块是元恪的,另一块在小公主失踪之日佩戴在公主身上,可是你手上怎么会有一块?”元愉不解。
“我也不知道,打我记事开始就一直将它戴在身上了。”穆榕榕说,而彼时这玉佩的归宿已让她无心去探究,她心里纠结的却是——
她竟和元恪一母同胞! 宁负天下不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