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风,你看!”苏银忙示意谷风去看。
“老头,你的手到底!?”谷风心脏一跳,终于忍不住了。
“这是我的一种能力,出去之后会告诉你的。”谷长富拍了拍身旁的‘罗兰’,只见一阵白光闪烁,‘罗兰’就立刻缩小开来,最后竟然缩小成一个掌中小人,被他小心地收进怀里。
谷风强忍着不让自己问什么,往着后方撤退而去。
由于一路上苏银都做好了标记,并且动用了极品御风符,所以倒也走得很顺利,并没有走在死路上,不出十多个呼吸的时间,三人就已经逃到了瑶河中,却在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阵异响。
以谷风的经验,这明显是飞剑划破虚空之声,而且杀气腾腾!
“不好,你们两个先撤!”
在谷长富的话响起的霎那,谷风清晰地看到对方左臂撕裂开来,但却诡异地不见鲜血流出。
在同一时间里,一阵剑吟声怒啸奔腾,正好与谷长富撕裂而去的左臂碰撞在一起,干枯黝黑的左臂是如此的不起眼,可却爆发出一阵汹涌澎湃的能量,光芒耀眼得照亮整个河底,谷风也睁不开眼睛。
“走!”谷长富用剩下的一只手拽着谷风,谷风也及时拉住了苏银,他们的速度陡然间上升了十倍,眨眼间就消失在冯峰的面前,至于他引以为傲的‘冰刺剑’,早已破烂不堪——大大小小的蜘蛛网状裂痕不下数十条,两边的剑刃已钝,可以说整把飞剑已经彻底作废。
“没想只是一条臂膀,就如此可怕。”冯峰脸色惨白无血,眼中遗留的只有心悸和后怕,冰刺剑是他的本命法宝,本命法宝一毁,他的神识也遭到严重创伤,若非他有一保护神识的重宝,此刻他纵使不惨死当场,也会因神识覆灭,而成为无法动弹的废人。
……
通向天仙镇的一处密林中,谷风和苏银气喘吁吁地靠在树干上歇息。
那把飞剑的威力只能用惊天动地来形容,在瞬间就抽干了二人全身的力气,生出无法抵抗的感觉,而偏偏苏银在半路上告知谷风,就连她也不清楚这独眼男子的具体身份,可以想象这冰凛宫的神秘。
不过从谷长富和对方交谈的话看来,这独眼男子冯峰似乎是冰凛宫宫主的老相好这点,谷风倒是能隐隐约约听出来,不过具体是死缠烂打,还是情真意切,他就管不了这么多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头你现在能告诉我了吧。”谷风有点心疼地看了看对方空洞像是洗湿了还没晾干一样的左袖子,从今往后,就只能靠唯一的右手了。
苏银不禁皱眉道:“虽然你救了我,我应该对道谢,而不应该对你横蛮无理,不过你什么也不说,也未免太不把自己亲儿放在眼里了吧。”
谷长富却是说道:“这些事情不能由外人得知,除非你是我们谷家的人。”
“我……”苏银暗自郁闷,只好悻悻地退让开去,不过还是移不开目光就是了。
“苏银她走开了,老头你可以说了吧。”谷风忍不住道,“从那天我在冰花镇羊角山半腰看到你和谷长庆对话时,我就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了,到底是何事?”
“你那时候也在冰花镇?”谷长富的惊讶让谷风也惊讶。
“阿风,你以为我真是什么高手?不,我只不过是个连你在附近,也没有察觉的普通人罢了,甚至连你叔叔,我也不是对手。”谷长富无奈地说道,“你所看到我施展的手段,全是你娘留给我的。”
谷风没有答话,耐心地等待对方继续说下去。
“你娘罗兰,不是一个普通人,她是一个可以让全风雨大陆上的所有人为之疯狂的存在。”谷风以为对方指的是罗兰的美貌,的确从傀儡上就可以看出来,的确是个举世无双的大美人。
不过这并不足以让谷风惊讶,让他惊讶的是,能做出这种如同真人一样的傀儡,即使这个傀儡眼神空洞,也没有任何神通,冰凛宫的绝技,也足矣让人叹为观止。
“这是冰凛宫的冰雕术法,可以说这傀儡的原材料,就是冰块,只不过经过特殊的炼制成为不可能融化的冰,而且还添加一些我们并不知道的材料,才能如此栩栩如生。”谷长富从怀里取出傀儡小人,叹了一口气,“一开始我并不知情,是这冯峰通知我前往的,当时我正好在冰花镇,原本打算拒绝的,可在前往雏凤城之后回来,终究忍不住……”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谷风猛然醒悟过来,“难道他想得到娘留给你的力量?”
“嗯,他让我留下一条臂膀给他。”谷长富笑了笑,“不过我情愿毁掉,也不会给他。”
联想到这冰凛宫擅自饲养变种妖兽,谷风忽然想到了什么,“这冯峰该不会想让变种妖兽……”
“你娘她心地善良,不会允许我把力量给那些畜生的,即使我也不清楚力量是否真的会被吸收消化,但只要有一丝的可能,我也不会真的自断臂膀给他。”谷长富耸了耸肩,“况且他也没困住咱们的能力,不是?”
“老头,你好像说过不会有其他势力围攻冰凛宫,难道已经有很多势力都驯养起这些变种妖兽?”谷风眉头深锁起来,这是否意味着风雨大陆上,从此风雨飘摇?
“人的资质有限,实力也有限,所以若想赶超其他势力的话,驯养变种妖兽无疑是一条捷径,你说其他势力会否走这条捷径?”谷长富摇了摇头,“只能说万年前的兽潮,经过这么多年,已经变得很淡很淡了,没人会担心会否又一次发生兽潮。”
苏银见这两父子相谈甚欢的回来,忍不住问道:“手都没了,还这么开心?”
“手臂的事情就拜托媳妇你了,听说你有办法找到肉白骨的灵丹妙药。”谷长富笑眯眯地说道。
“谁是你媳妇?别乱认!”苏银一瞪眼睛。
谷长富脸色古怪起来,“可我记得好像听你说过什么谈情说爱来着的……”
“那只不过是我对你不感冒时的气话,我这回帮你儿子,是要收取手续费用的。”苏银说道。
“你……真的不是南天林的人?”谷长富眯起眼睛,忽然问道。
苏银连翻白眼,“倘若我是南天林的人,也不用这么辛苦赚些要命灵石了。”
“可你头上的银发?”谷长富有些不信。
“银色的头发,风雨大陆上没一万也八千人有这种发色的头发吧。”苏银鄙夷地看了对方一眼,“别告诉我你连西半大陆也没听说过,那里可是什么发色的头发也有。”
“对了老头,你怎么好像对南天林很了解的样子?”谷风奇怪道。
“你娘就是南天林来的。”谷长富直白地对谷风说道。
苏银掩嘴惊呼起来,“这……难怪谷风你会成为珍姐的干弟,原来你这家伙有如此惊人的身世,自己的母亲是从南天林来的,这句话要是让其他人听到,非得羡慕死不可。”
谷长富却脸色一板,“南天林来的又如何,最后还不是……普通人?普通人同样得面临生老疾病,衰老死亡!”
“你意思是谷风的娘是得病而死的?”苏银半信半疑地说道。
“可以这么说。”谷长富含糊地说道,“总之事情很复杂,你们年纪还小,说了你们也不懂,还是先回去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