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冰冷的清辉洒落在青石路面,马车在大司空府门前停下。元愉捂了捂自己的伤口,步下马车来。不等他站稳便有家奴匆匆跑来。“王爷王爷!忆汝小姐病了,你快去看看吧!”
“忆汝又犯病了?”元愉眉头一皱,匆匆跨进大门向着后院而去。
忆汝的房门外,丫鬟家奴来回忙碌着,于聆风的父亲——大司空于大人也是站在门外,一筹莫展。他为这个外孙女亦是操了不少心。
于大人见元愉归来,虽并未表露任何情绪,却也是有些不悦。“忆汝在里面,快去看下吧。”他对元愉说。
元愉点了点头,推门进屋,于聆风一脸惨白坐在床前,忆汝躺在床上也是脸色苍白。
于聆风怀着忆汝的时候,突闻元愉自尽的噩耗,成日不吃不喝郁郁寡欢,最终积忧成疾为自己落下了病根,也因着这些,使得忆汝自小就身体不好,常年都以汤药为伴,也是这些,让元愉常常感到不安。
于聆风见元愉回来了,急忙站起身来走过去拉住他的衣袖,“忆汝烧得厉害,又不肯喝药,这该如何是好!”满脸焦急。
元愉看着床上的忆汝,虽并未亲自见过她长大,可毕竟血浓于水,她难过的样子疼在他心头。
“我来试试。”元愉径直绕过于聆风,在床边坐下将忆汝抱在怀里,又从丫鬟手中接过药碗来。
温热的汤药喂到忆汝嘴边,“忆汝乖啊,乖乖把药喝了,爹带你去放风筝。”轻声哄劝。
忆汝蜷在元愉怀中,低低哼了一声,竟张了张嘴,好歹将药喝了一点下去。在场的丫鬟、婆子都又惊又喜,于聆风见状更是顿觉心中一块石头落地。
喝完汤药,忆汝在元愉怀中沉沉睡去,却正好压在他的伤口上,元愉想要挪动下身子,忆汝的小手却一直拽着元愉的衣袖不曾松手,就仿若元愉会不翼而飞一样。无奈之下,元愉只好忍着痛任小女孩躺在自己的怀中睡去。
元愉端详着忆汝与自己有些神似的眉眼间,不禁陷入沉思,对于于聆风与忆汝,他作为父亲的确有义不容辞的责任,可是对于穆榕榕他又何尝不是。忆汝可以这般躺在自己的父亲怀里撒娇,而兆儿又可以吗?深深的自责,重重袭来。 宁负天下不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