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愉身着玄色铠甲,身披赤色大氅,头顶胄盔上红缨随风飘舞,飒爽英姿器宇不凡。
他呆呆地看着她,眼中有喜悦又有不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榕儿……”他嘴角淌着笑意,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又怜又爱。
“愉……哥哥……”穆榕榕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元愉,一抹苦涩的笑意浮上嘴角,鼻子一酸。
“你总算肯见我了。”元愉又上前了一步,微微低了头俯视她,一双朗目若繁星般璀璨。
穆榕榕却是看着他说不出话来,浑然已经忘却自己正赤脚站在冰冷的院中。
“来,进屋。”他怜爱地看着她,视线经过她光着的脚丫,眉头微微皱了皱,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就一把将她横抱起来。
穆榕榕缩在他怀里,呆呆地看着他,仿佛这一世也看不够一般。
他嘴角始终保持着笑意,抱她步入屋内将她轻轻放在坐塌上,又将房门掩上,屏开了那满园呼啸的寒风。
她至始至终都呆呆地看着他,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元愉为她披上衣服又在她身前蹲下,眼中满是宠溺又有心疼,温柔地擦去她脚上的尘土,又为她套上绣鞋。
他抬眼和她的视线相对,里内满是爱慕,他俊朗的脸上面带笑意,如沐春风。
“冷吗?”他在她身侧坐下,问她。
“不。”穆榕榕低着头,傻傻地看着脚上的绣鞋,内心却是起伏不定。“今日,便要启程吗?”她问。
“是。”元愉轻叹一声,与她如此这般地靠近只有在她昏迷的日子里吧。“今日我是特地进宫来向母妃辞行的,再过一个时辰,便要动身了。”
“一个时辰?怎么……这么快?”穆榕榕猛地转头,却迎上元愉炽热的目光。
这些日子以来她将自己关在觅景苑中什么也不过问,竟然不知道元愉出征就在今日。
“是。”元愉深深地看着她,仿佛要把她的模样刻进心里。
穆榕榕垂下眼帘,“兄长,你……你要保重。”这一句兄长如一把利剑将这两人的心刺穿,血肉模糊。
“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元愉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呼出,“你在宫中有虽皇兄照顾你,可凡事还是要小心谨慎。”
“你在对我暗示什么吗?”穆榕榕继续问。“你担心有人会对我不利?” 宁负天下不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