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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云秋错愕的低头看着自己肚子,“我有孩子了?”
“对,两个月了,大夫说就你这身体,孩子没掉是万幸。还有,如果你这次再小产,以后就别想再有孩子了!”
云秋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她呆愣半晌,缓缓抬手放在小腹上,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看她这样子,云舒算是松了口气,哭出来就好,要是她一直像先前那样,两眼无神,如行尸走肉般,那才是大事不妙了!
云舒出门断了碗熬得软烂的稀粥来,用勺子搅动搅动,试试热度后,舀一勺送到云秋嘴边:“来,吃吧!你身子本来就虚,躺了几天,肯定把孩子饿坏了!”
云秋依然哽咽着不停落泪,不过却抽噎几下张开了嘴,云舒怕她噎着,小勺儿小勺儿的慢慢喂,如此吃了近一刻钟,才吃完一小碗米粥。
云舒给她擦擦嘴,这张扭曲得吓人的脸看惯了也不觉得怎样了,除了觉得她可怜、替她心酸难过就是对那负心汉的痛恨。
云秋把云舒的表情看得清楚,她苦笑一声:“我现在一定丑得吓人吧?”
云舒并不否认:“嗯,确实很丑!跟以前简直没法儿比,你这模样想要重新找个好男人怕是不可能了。所以啊,你得好生养着,把孩子生下来,再好好把孩子养大,都说儿不嫌母丑,以后你在家里就不用戴纱帽了!”
云秋愣了半晌,突然咧嘴笑了笑,可脸上皮肤撕扯的疼痛让她赶紧打住,咝咝直抽冷气,眼角依然有泪,也不知她到底是难过,还是痛得厉害了?
好一阵过后,等她缓过劲儿来,转头看着云舒,轻轻吐口气:“云舒,谢谢你!”
“你是该谢我,要不是看在孩子份儿上,我真不想理你了,让你自生自灭好了!上次你回来的时候说借钱,我还以为你真要好好过日子了,结果居然是拿去给那臭男人逍遥,真不知道那臭男人到底有什么好?不就是有一身稍微好看点儿的臭皮囊?
世上长得好看的男人多了去了,你为何偏偏要吊死在一棵树上,还巴心巴肝儿的为他回来跟娘家人借钱!照我说,世上就是你这种傻女子太多了,才出了那么多践踏女人靠女人过活的臭男人。”
云舒一边帮她压被子整理头发一边嘀嘀咕咕念叨,云秋眼角依然有眼泪沁出,不过她的表情却柔和舒缓了许多,云舒帮她理头发,她甚至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云舒心下叹息,唉,可怜的孩子!云舒明白这时候给她安慰逼她忘掉害她一辈子的臭男人肯定没什么效果,反而让她想起更多伤心事,还不如这样絮絮叨叨的念叨,让她感受到亲情的温暖,兴许更能让她好受些。
事实确实如此,自嫁人后的云秋从没有像今天这么感觉安心温暖过,还有肚子里那个正在慢慢生长与她血脉相连的小生命。她决定了,她要好好活下去,什么都不图什么都不想,就为腹中那来得不巧的小生命。
看着云秋慢慢睡过去,云舒拉起她手腕探脉,还好,脉象平稳,就是疲软无力,可能是因为她身体太虚、底子太差又有身孕的缘故,这个不是一时半会儿补得上来的,只能慢慢调养。云舒把她手塞回被子里,又陪着坐了会儿,便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
老爹兄妹去了安乐镇,因为路途遥远,单向都要半天的时间,还要找潘家人理论,原本以为他们至少要第二天傍晚才回得来,可意外的是当天晚上他们就回来了。
那时云舒刚吃完饭,正带着云霞和冬冬几个孩子坐在云秋房里陪她说话儿,听闻外面有人喊便出去,见老爹和大伯等人举着火把进来,把整个院子照得通亮。
云舒赶紧迎上去:“爹,大姑、小姑,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老爹道:“云舒,你叫人把那几间大通铺打扫出来,再煮一大锅饭,快些啊,我们都饿得紧了!”
云舒看他们个个脸色严肃,似乎没什么好事儿,她不便多问,赶紧去把院子里留守的帮工仆役都找出来,一番安排后回来。
这时院中已经坐满了人,三五成群的,且多半都是些青壮年男人,仔细看,他们不就是早上跟着老爹他们一起去安乐镇的仆役们吗?难怪老爹要煮那么多饭。
安乐镇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家全都回来了?莫非潘家人认错了?把东西都退了?没见着东西啊,再说怎么想都不可能啊!
她满脸狐疑的去到客厅,大家果然都在。大伯一拍桌子道:“该死!竟然让潘家那几个畜牲跑了!”
小姑道:“大哥,你还说,要是你早点儿跟我们实话实说,怎会闹得如今这地步!”
大伯无奈道:“我也没办法啊!都是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亲,但凡日子能过,我也不希望云秋背个被休之名,谁知道……唉!”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多事懊恼抱怨,听得出来他们一群人杀过去,连潘家人的人影都没见着一个。云舒轻手轻脚的进去,走到老爹身边,低声问:“爹,怎么回事啊?”
老爹叹口气道:“我们上午赶到安乐镇,直奔潘家祖宅去,谁知却见十几个村人在拆房子,我们过去问,对方说他们也姓潘,原本跟潘秋文是本家,不过潘秋文借他们的钱不还,一推再推说过完年就还。
可前两天,那一家人趁着半夜偷偷跑了,村里人把附近十里八乡都找遍了,就是不见人,借给他们的钱打了水漂,大家气不过,就把房子拆了,搬些瓦片家具房梁回去,兴许还能值几个钱。”
这个结果让云舒诧异不已,她怎么想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便道:“爹,那姓潘的油头狡猾,你们莫不是被他们骗了吧?那些人也姓潘,说不定他们是故意演戏的了!”
老爹摇头:“不可能,我们去找了村长、镇长,镇上的人家大多都问过了,许多潘家的债主听说这事儿都跑去潘家拆房子,没一会儿功夫那房子就只剩个地基。
然后我们找到镇长请他主持公道,镇长派人查了,据说三天前的半夜有人在路上看见潘家那几口人背着大包小包去了渡口,后来有船夫来证实,潘家人确实坐了他们的船,一直划到隔壁县范围才下的船,然后就不知去向了。”
云舒惊讶的张大嘴,瞧瞧这潘家人都干了些什么事?半晌后她摇摇头:“爹,不是说潘秋文还有个姐姐吗?还有潘秋文她姑姑咱们舅婆怎么说啊?”
“嗨,她姐姐家被潘家债主围得水泄不通,那夫家吵闹得厉害,说是要把那姐姐休了赶出家门。舅母那里……唉,她也是一问三不知!”
事已至此,云舒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潘秋文他爹娘也够狠心的,自己跑了,连女儿都不知会一声,兴许他们根本记不得还有个女儿了吧!
小姑看自己跟老爹说话,问道:“云舒,云秋行了没有?”
云舒反应过来:“醒了,中午就醒了,还吃了东西,正在睡了!”
“是吗?醒了就好,我看看她去!大姐、二姐,你们也去吧?”
大姑想了想:“你先去吧,我们把剩下的事儿了结了再说。”
等小姑走后,他们商量着把院中这些调来帮忙的帮工仆役安排个住处,大姑家的帮工等吃了饭回他们那院子去,云舒家的就留在这边睡大通铺,如此地方正好。其他人也暂且在云舒家住一晚,明儿一早再回去。
至于潘家的事儿,大家商量暂且不告诉云秋,另外也时常托人打听着,一有消息就带人杀过去,非把那几个丧尽天良的东西抓回来不可。还有云秋的去处问题,让她回水家村肯定不可能了,她身子这么虚,又需要人照顾,最好是亲人。
最后云舒提议,正好大伯在酒坊那边做事,云舒想办法让杜十把大伯住的那小院儿腾出来,让云秋搬进去住,如此大伯和云秋住一起,方便照顾又能做事,那位置进出买东西请大夫都方便。
此事定下后,大家吃了晚饭各自回去休息,云舒则回到了隔壁安夫子那院子。
晚上,云舒看了会儿书准备睡觉,却闻门外有敲门声,打开一看,竟是二姑和二姑爷。云舒惊讶的上下打量他们一番:“二姑、二姑爷,你们……还没睡了?”
二人尴尬的笑笑:“云舒啊,还没睡了?”
“正准备睡了……”
云舒看二人站在门口犹犹豫豫,还互相拉扯对方的衣服,他们似乎……有话要说?云舒想了想,退开一步:“二姑、二姑爷,进来坐坐吧!”
二姑不好意思道:“云舒,不会打扰你吧?”
云舒笑笑:“没关系,进来吧!”
等二人进门坐下,云舒给他们倒了茶,一碗又一碗,二人只顾低头猛灌,却不开口说话,云舒打了几个哈欠,对方总算开了口:“云舒啊,那个……最近忙吧?”
“嗯,还好吧!”
“呵呵,也是,你们家又是铺子又是果园的,肯定比咱们忙!”
云舒不置可否的抿嘴笑笑,对方犹豫片刻,又道:“云舒啊,听你爹说你的婚期已经定下了?”
云舒顿了一下,故意玩笑道:“算是吧,怎么,二姑,您这么早就想给我添妆了啊?” 家长里短种田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