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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月掉入水里,顿时湖水变成了一片红色,我使劲地划拉着水,但是依旧控制不住往下沉去的趋势。
就在我快要抓不住白晓月的时候,向阳和许嘉文赶到了我的身边,将我和白晓月一人一个夹起来向着湖面浮去。我心里一时踏实了下来,还好向阳没有死。
浮上湖面我才看清,那个穿着红色宽袍的蒙面人手里拿着两把勃朗宁品牌的手枪站在湖边。
也只有他自己。
向阳仿佛并不惧怕粉袍人手里的手枪一般,一只手拖着我,一只手在划水向着湖面行去,这时湖面浮现出了越来越多的人,看来刚刚也并没有多少人出事,或者可以说没有一个人出事。
粉袍人看到越拉越多的人浮出湖面便将背后的摇旗拔下来挥动了几下,一批红色的马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从他的身旁经过,粉袍人一跨马向着远方飞腾而去。我看到之后也是越来越觉得这个世界越来越离谱,变得有些玄幻。
这也并不奇怪,这次到十万大山的人尽管不多百十号人,但是可以看得出来,都是万众挑一的高手。这些人每一个都是宝贝。
其实经过刚刚的战斗我已经看出来了八家族的势力,确实也够强悍,他们战斗镇定冷静,无论几个人在一起并肩,他们都能很默契地成为一个团队,这可能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厉害的特种部队。姜诗文在这些人中也不是数得上前几的,但是我看得出来白晓月这姑娘的身手绝对在姜诗文之上。
不光是八家族的人从湖底浮了出来,那些影魃也都从湖底浮了出来,只是数量少了不少,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八家族这帮打手也确实不是吃素的,单个人可能无法发挥作用,但是能有个配合的就是无敌组合。
白晓月的左肩中枪,但是她一直睁着眼睛,偶尔还划拉几下水。看来不是致命伤。我对身边抱着白晓月的姜诗文问道,“姜兄,白姑娘的伤势如何。”
姜诗文瞪了我一眼,愤恨地说道,“单淳,你做事以后别那么冲动,那一枪是打你的,晓月给你挡了子弹。”
我一时没有明白过来这句话什么意思,这时向阳低声在我耳边说道,“别说话了,我估计也是针对你的,苏单两家几乎是这场大漩涡的中心,也是所有人的公敌,可能真是针对你的,不过你拿掉夜明珠的事情还是比较明智的。”
向阳一向很少说废话,更别说会夸赞人,这句话很明显是在对我做法的肯定。
我忽然想起了夜明珠,“向阳,夜明珠呢。”
向阳一边划水,一边说道,“我身上。”
我在他的身上看了一下,没有发现夜明珠。向阳大概看出了我的意思,然后对我说道,“别找了,在我脚上绑着呢。”
我顺着他的腿看过去,这孙子果然将夜明珠绑在了脚上,只是我那件衣服,是苏小小买给我的。
我又四下看了下湖面,老族长的身影也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他是自己一个人游泳的,看他身上破烂的衣服便可知,这老头也厮杀了一番,年轻的时候应该是像向阳姜诗文这样的好手吧。
看来这次八家族是大获全胜,夜明珠找到了,那么接下来进入桑干河的事情,八家族就会占据不少的主动权。我心里也是很开心。只是耶律楚念依旧是我的一桩心病,她一日好不起来,我就无时无刻不在担心。
眼下最重要的是白晓月的伤势。这时我们已经到了岸边,姜诗文将白晓月放在草地上,白晓月的伤口还在溢血。
我走到白晓月的身边一把将她抱起。姜诗文将我拉住,“做什么。”
“出去,去医院。”我瞪了他一眼。白晓月已经受了不少的伤了,而且姜诗文都说是因为替我挡了子弹。
向阳上前看了一眼白晓月的伤口,脸色变了一变。
我看出了他有话说,向阳说话一向绕弯子少,我怕他将话说重了吓着白晓月,于是我将他拉到一边问道,“怎么了?”
向阳抿了下嘴唇,又看了一眼围在白晓月身边的众人,然后低声对我说道,“是中原蛊派,她的伤口中不是子弹,是镖。”
我纳闷了一下,这中原蛊派用镖,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不能理解。我立刻问向阳道,“老兄,这能说明什么?”
“中原蛊派的历史很短,不到七十年,当年抗战的时候,耶律皇族的人在河南建立了中原蛊派,我仔细研究过,这个门派当时是为国民政府服务的,他们相当于满洲七三一部队,建国后,人民共和政府对其进行了改编收组,叫做四菊。”向阳说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顿时明白了,原来中原蛊派和四菊是一回事。满洲七三一部队研究生化作战,我在网上见过不少关于抗战时满洲七三一的信息,他们是在搞一些灭绝人性的研究。比如将活人的手放在零下一百多度的冰箱中冷冻,人开始会觉得冷痛,几分钟后就没有了知觉,然后研究员会将人的手拿出来,之后迅速放入温水中。接下来,他们戴着手套拔一下将手指,整个手指的肉就全下来了,然后被研究者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指上只剩下了指骨,恐惧,发呆,哀嚎。
中原蛊派既然相当于中国的满洲七三一,那一定是将蛊术和现代实验思想综合了起来,具体的我不敢肯定,但可以猜测,我认为他们是将蛊毒附着在镖上,对白晓月进行射击,这些蛊毒直接进入体内,发作周期短,很容易要命。
这时我的脑袋中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如果我们将来面对的是这股势力,那么我们这些人都得死在中原蛊派手下,根本不用军方的人出手。但是之所以我们还活着,其中一定有深层次的原因,那就是军方不完全依赖于中原蛊派,他们只是军方的一个豢养私密部门,他们进行的不完全是下蛊害人的举动,用手指头想都知道他们和这个长生实验有不小的联系。
之前姜诗文说过现任中原蛊派的老大是耶律怀远,至于到底是不是耶律楚念的父亲或者某个亲人,我不敢肯定。如果是那么耶律楚念的身份也就相当的可疑,她未必是我的朋友。
我长舒了一口气,这个巨大的漩涡中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和耶律楚念为敌是我最不想的,我喜欢她是事实。我知道我一直是一个感性的人,如果耶律怀远说要我以背叛八家族为代价才能和耶律楚念在一起,我可能会真的这么做。一是我对八家族没有任何的归属感,我明白这只是一个站队的问题,在八家族中反动分裂势力可能远远大于真正的八家族支持势力。
在姜诗文告诉我耶律怀远是耶律楚念的父亲时我就已经想过了,如果有一天我和耶律楚念为敌,我的站队问题。一番思想斗争后,我定下了自己的选择原则,首先选择苏小小的站队,其次是耶律楚念,最后,选择我自己。一个是我的肩,一个是我的心,一个是我的皮囊。
这时许嘉文走到我的身边拍了下我的肩膀,“伙计,想什么呢。”
我摇了摇头,看到许嘉文一身狼狈的样子笑了笑,“没什么,说说你和那位”我看了一眼正在那里拧衣服上水的王善长然后继续说道,“怎么回事,感觉玄乎的。”
许嘉文笑了笑,“也不怪你,你到这里的时候,李斯特的狗就盯上你了,然后派人劫夜明珠,你想到了也,是我和王善长,我们是去年卧底过去的,防止这些老外插手太多,对八家族不利,他让我和王善长以及两个他们内部的伙计一起来劫你,因为我和王善长的身手和阴阳风水懂一些,现在你明白了吧,我和王善长都是被要挟进去的,那两个狗是看着我们的,所以和你做戏。”
我对他伸了伸大拇指,“影帝。”
许嘉文点了点头,笑着看向远方,淡淡地说道,“也就你傻,姜诗文早就看出来了,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他从棺底开洞溜走的?”
我也笑了笑,说道,“这次咱们算胜了吧。”
许嘉文再次笑着摇了摇头,“不到最后,说什么都是太早,准备下,我们回去,这个给你。”许嘉文从兜里掏出一个创可贴递到我的手里,还是那种防水的。
我笑着接了过来,“准备挺齐全的。”
不过我的脸上的伤早就定了血痂了,也没什么用了。
这时老族长拨开众人向着白晓月走过去,他看了一眼白晓月的伤口,说道,“这孩子伤的挺重,让她先走吧。”
“老族长。”姜诗文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但被老族长推开。
“诸位,我们今天来到这里的都是支持八家族的英杰,你们都是宝,是五湖四海来的高手,我姬某对不住了,我要你们尽最大的努力保护这个世界,也要你们尽最大的努力保护自己,白晓月不能有事,你们每一个人都是,都不能出事。”
姬老头刚刚说到这里,这时我看到在我们进来时的大门前出现了百十号人,他们穿着清一色的白装。队伍整齐。
不过看样子众人都没有发现,我立刻上前对老族长说道,“有人来了。”
众人纷纷向门口处望去。
姬老族长看了一眼立刻转身对姜诗文说道,“护送白晓月和夜明珠出去,其他人,准备。”
我将剑从手里抽出来,也想准备一下,等着战斗。这时姜诗文在老族长的耳边悄悄说了什么。
然后两个人都齐齐看向我。我谨慎地看了他们一眼。老族长走到我身边说道,“孩子,你身手不好,在这里可能会拖累大家,护送白晓月出去,而且,一会儿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回头,晓月中的可能是蛊毒,去找一位圣人,他就在这十万大山。”
我立刻回答道,“是不是七月流火?”
老族长先是一惊,好奇地看了我一眼,转而淡然地说道,“是,他本名叫华代,孩子,不要轻易放弃,在八家族的身上,有一个重大的秘密,这个民族和世界需要这个庞大的家族保护,这个秘密,只有有心的人知道,我老了,这个你拿着。”说着老族长从怀里掏出一快凤头的红玉,“拿着吧,八十年过去了,交还到你这里了,都是天意,记住,什么都别怕,八家族远比你想得更强大。”说完老族长将凤头红玉交到我的手上,并拍了拍我的手腕。然后转身看向大门处。
这时我仿佛感觉到,一个更大的责任放在了我的手上。我怕我承担不起。
姜诗文急忙抱着虚弱的白晓月走到我的身边,对我说道,“单淳,一定要小心,晓月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妹妹,从这里往后走,见到一个红色门就过去。”我点了点头,刚刚要对他说让他小心一点的时候,姜诗文又说道,“你是我的好兄弟,谢谢你,不管怎样,你都要活着回去,不论这里一会儿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别回头。”
这时姜诗文才将白晓月放到我的手里。
我将凤头红玉收起,把白晓月抱稳当,才对姜诗文说,“小心。”
我刚刚要抬步,看到向阳走了过来,“这里你最没用,路上小心,如果我们都安全出去了,年后我在甘泉寺等你,还有,你快些走,我们可能顶不了多长时间,保重。”向阳说完后将夜明珠绑在了我的胳膊上。
我也说了句保重,便转身向着后面跑去。
白晓月不是很重,她眼睛还是睁开的,只是脸色极其苍白,而且浑身冰冷。我抱着她沿湖边向着后面跑着,脑袋里全是当时抱着耶律楚念在甬道中的情景,也是那次我的胳膊差点断碎了,这次我的臂弯上又是一个和耶律楚念文玲长得几乎一样的女子,不知是要高兴还是为自己悲悯。
我刚刚跑过湖中央的位置。这时喊杀声从背后想起,我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次可能会像玉普一样。要坚持,要胜利,就要有牺牲。 盗墓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