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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依旧没有停下的迹象,雨水打落在地上的声音噼啪不断,我不知道耶律楚念是怎样听到外边的声音的。只见她靠在门上认真地听着外边的声音。
忽然她冲着我笑了笑,“单淳,你睡吧,我去外边看看去。”说完后耶律楚念一闪身跑了出去。我心里一个劲地纳闷,这大半夜的外边还能有什么情况。
只见两扇门在风雨的吹打下来回吱吱呀呀地扇着,我笑着摇了摇头,这姑娘看上去挺稳重,做事也是毛手毛脚的。我挣扎着下地去将门关上,就在我刚刚走到床边就听到了外边确实有一些不像下雨的声音,倒像是一群人在水里奔跑踏水的声音。
我看了看窗外黑漆漆的夜色,心里一阵忐忑,总感觉今晚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黑袍,便在身上上上下下地摸了一遍,发现身上没有缺了什么零件,看来这姑娘不是坏人,更不是鬼。
在床上坐了几分钟感觉心里慌乱不堪,于是走到桌子边翻看起了桌子上的书籍。乍一看我还真是吓了一大跳,《青囊经》《梦里花落知多少》《南华经》《走进科学》等等种类各异的书籍,我心里想着难道这姑娘是个世外高人。这时我的眼睛不经意间看到了抽屉的缝隙间露着一截书角。
我将抽屉拉开,看见里边是一摞笔记本,于是我将最上边的一个取了出来。翻开第一页几行隽秀的字体映入了我的眼帘,我心里暗叹这姑娘的书法。经过我多年的阅人经历,一般漂亮的姑娘写字都跟鬼挠墙似的。
忽然一个响雷震得我一阵心慌,那种不安的感觉更加明显。不行,一定要出去看看耶律楚念!
感觉脖子好了一些,至少不妨碍慢行。我将耶律楚念挂在墙上的雨衣披在了身上,向着黑漆漆的雨夜奔了出去。和前半夜一样,我依旧是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
我走出屋外后喊了几句“耶律楚念”,但是回答我的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和轰隆隆的雷响声。
忽然我看到了在我上方的山路有一些灯光闪烁的样子,我想耶律楚念可能就在那里。于是我向着山上的灯光处挪了去。
我已经忘记了那是我摔得第几个跟头了,总之全身已经沾满了泥巴。我一边行进着,一边大声喊着“耶律楚念”。
由于感冒的缘故,走了一阵子我感觉到一阵头晕。忽然我的身后扑通一声响,我立刻回身去看,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于是潜意识下我试着转身踢了踢脚下,发现软绵绵的。
忽然我的身后射出来一道光束,我眼睛的余光瞟到了脚下的物体,那是一个人形的东西。但我更警觉得看向了背后光束的来源。
“你怎么跑了出来,为什么不在屋里好好养伤。”听到这个声音我的心里便踏实了许多。
“大半夜的你跑出来,我不放心,就出来找你了。”我低声说道,我怕她会认为我是在跟踪她。
耶律楚念没有多说话,只是走到我的身旁用手电在地下照了照。
“单淳,走吧,我们回去。”耶律楚念一手扶着我说道。
“回哪里?”
“回家。”
忽然间我感觉很悲伤,家这个概念早在我脱离了老爹老妈那时便模糊不清了。更何况这里根本就没有我的家。
就那样我站在雨地里怔怔地看着耶律楚念。耶律楚念倒是痛快,一把将我拉走,并搀扶着我。
此刻我的心里已经充满了问号,大雨天的晚上这姑娘不睡觉跑这么远的山路是为了什么。
回到屋里后我感觉整个人仿佛中了十香软骨散一般地无力,耶律楚念将我身上的外衣扔到了屋外,并给我换了一身新的衣服。我倒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忽然我感觉到这座山很邪乎,至于是怎么个邪乎法,我也说不出来。
“每到雨夜,这里就会有很多的人光顾,但是他们和你不同的地方就是他们是自己上来的。”耶律楚念笑着说道。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感觉刚刚倒在地上的那个人就是被耶律楚念打晕的。
“你怎么不说话。”耶律楚念将一杯水递到了我的跟前。我抬头看了看耶律楚念,接过了水杯,“你怎么会住在这里。”
“这个问题你好久就想问了吧,不怕你笑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住在这里,不过我感觉这里也蛮好的,清净。”说着耶律楚念拢了几下头发。我总感觉这样的女孩子即使不在大山出去也会生活地很好。
“那你打算在这里生活多久,一个月?一年?三十年?一辈子?”我冲耶律楚念笑着问道。
“不知道,可能就是一年,或者三十年,或者就是一辈子。”耶律楚念说这话时,我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到任何的感情波动,仿佛对她来说生活在哪里都无所谓,生活多久都是一个样子。
之后耶律楚念将屋里收拾了一番,便跟我说了句早安,出去了。
我也在众多的疑虑中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梦里我看到了宁远的杏子林,看到了呼啸而过的火车……
日当半晌,半睡半醒间我听到了揉洗衣服的声音,我猜想可能是耶律楚念在洗昨天被我弄脏了的黑袍。
我起床后发现床头已经摆放好了一叠整齐的衣服。
“楚念,早啊,我感觉好多了,一会儿就回去。”我对着屋外喊道。
洗衣服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紧接着有响了起来,“随你便,你觉得好多了就下去吧,一宿未归,你的家人会担心你的,不过你要等到你的衣服干了,你总不能穿那么大一个黑袍下山吧”。耶律楚念清脆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走出门外,我拼命地呼吸着山上雨后的清新空气,有些甜的发冷的味道。
“今天看上去比昨天精神多了,单淳啊,你出去后不准说这里的事情哦,毕竟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让人知道在这里很不方便的。”耶律楚念笑着说道。此时我才注意到耶律楚念今天穿了一身十分阳光的运动服,我甚至觉得耶律楚念就是我梦想中的江南女子,可这里正是北方。
“看什么啊,两只眼睛直勾勾的。”耶律楚念露出了羞态,低下头自顾自地洗着衣服。
我走到耶律楚念的身边,将她手里的衣服夺过来,揉搓了起来。“楚念,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住在这地方,昨天晚上你出去干什么了,你的爸妈在哪里?”我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耶律楚念看了看我张了张嘴,但很快又闭上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知道在耶律楚念的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只是一面之缘,我也没有指望耶律楚念会说出来。
耶律楚念蹲在洗衣盆边上,手指在水里不停地划拉着,我想或许她在想什么问题。因为我看到在她的脸上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感伤。
“不好意思啊楚念,可能我问的有些过头了。”我停下了正在拧水的手,看着耶律楚念抱歉地说道。
耶律楚念抬起头四处看了看,很快又低下头从旁边拉了一个小凳子坐在上边看着我。
“嗯,可以说了,不影响我工作的。”我笑着说道。
耶律楚年轻笑了一下,“我的家本来是在内蒙的,我四岁那年跟随者我的爸妈来到了这里,西太平山,也就是说,我在这里已经生活了二十年了,开始我的爸爸妈妈也是在这个山上住的,他们每天白天出去市里摆个地摊买点水果之类的东西养家糊口,可是在我十八岁那年,我的爸爸妈妈不在了,他们……”说着耶律楚念便哭了起来,我手足无措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做。
“楚念,你别哭啊,咱不讲了,对不起啊,将你的伤心事勾出来了。”我抱歉着说道,同时将手上的水迹在刚刚换上的衣服上擦干净给她擦眼泪。
耶律楚念收歇了哭声,并将我的手移去,她还在哽咽着,肩膀不停地颤抖。
“没什么的,都过去六年了,我的爸妈是被一群穿着警服的人活活打死在小摊上的,路边的人竟然没有一个去帮助他们……”耶律楚念的哭声更加撕心裂肺,并倒在我的腿上,我一时没有办法,用手在耶律楚念的肩膀上拍了拍,“不哭了,楚念,不哭了。”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大概二十分钟,耶律楚念才坐了看了看我,“单淳,你下山之后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这里的事情,我只是个女孩子……”不等耶律楚念说完,我便点了点头,“不说,不会说的。”
可是我的脑海里还有一些疑问,比如说昨天那些上山的人是干什么的。但考虑到耶律楚念目前的状态,我也就不好问了。
我草草地将衣服洗完,并在山上吃了饭,感觉耶律楚念的手艺还不错。
不过我发现耶律楚念吃的东西倒不多。
之后我换上了自己半干的衣服,并和耶律楚念告了别。临走时耶律楚念吩咐我没事的时候经常上去玩,我很爽快的答应了。不过我的心里却在想,今天就要去投简历了,日后哪有什么时间去和你玩。不过话说回来,对于这个身世凄楚的姑娘,我倒是真的动了同情心。
耶律楚念一直将我送到了半山腰,而当我看着她上山时孤独的背影,总感觉心里沉沉的。或许这就是命吧! 盗墓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