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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的奔波和惊险,使我在昏沉中睡去,我醒来时看见安北正坐在我的身边抽烟,眼睛盯着石室的顶部。“安北,我睡了多久,”这句话说完我感觉到听觉已经恢复了正常,因为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你睡了两个钟头,饿了吧,这里有一些东西,你先吃吧。”说着安北递给了我一个馒头,自然不是那种白花花的。我看了看,一口咬了下去,“有水吗?”安北又扔给了我一个水壶。
顿时觉得这馒头吃着是我有生以来最香的一个,“安北,从哪弄的?我跟你说,之前我的耳朵听不到声音了。”安北沧桑的神情再次恢复了嬉笑,“你那是耳朵灌水了,至于这个馒头怎么弄来的,你忘了这个?”说着安北抖了抖手中的破袋子。“安北你那个袋子到底是什么,怎么里边总是能拿出你想要的东西?”安北笑了笑,“这个可是我师父留给我唯一的一件宝贝,它能拿出很多东西的原因,其实就是我之前在里边的夹层放好了。”说完后安北哈哈大笑起来,而我则大口大口的啃着馒头,没有一点想笑的意思。
“安北,这里你们之前都来过这里吧。”我又咬了一口馒头问道。安北点了点头,其实我是想问他有没有这里的详细地图。“其实这里你用不着地图的,因为这里的东西时刻都在变化着,就好比刚刚你掉下里的那个洞口……”不等安北说完,我已经一脚向着安北踹了过去,“你他妈那会儿干嘛往水里按我,你他妈想让我死是不?”
安北被我一脚踹了一个跟头,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一板脸冲着我吼道,“你这不识好人心啊,刚刚那家伙想在水里杀你,我要是刚刚不把你弄下去你孙子现在脑袋就在水上漂着了。”杀我的人我倒是没有看到,但是安北将我按到水里差点将我淹死倒是真的,幸亏下边有个防水层的石室,要是下边的洞口依旧是水的话,那我现在整个人就也在水上漂着了。“你他妈是给我留全尸是吧。”
“不是,这里我之前来过,我知道这水里有个洞口。”安北无奈的解释道。“再相信你一次。”
“哎,单小兄弟,我给你说件事情吧,算是一个故事。”安北凑上来笑着说道。我看了他一眼,继续咬着手里的馒头,“说。”
“其实当年大家族的精英进入这里的时候她们的科研应该是成功了,但是八个人从此在各界消失匿迹,他们之前是各界的翘楚精英,他们的消失引起了军方的关注,于是他们一直在找寻八家族的消息,只是,我没有想到,六十年过去了,这件事依旧在持续着,对了,那八大家族中其中就有单家,单岳,就是你的爷爷,他是那支队伍的带头人,也是其中唯一的一个土淘子,后来……”安北说到这里,我打断了他的话,“敢问安北兄台,您的身份是?”
“实不相瞒,我是楚怀湘,当年那八个人当中那个风水先生的后人,我来找你,是因为盗墓界的风云变换了”说着安北叹了口气,“希望大家都能活着。”
我看了看安北,觉得是时候说出自己的目的了,“三年前,一支由楚无才带领的盗墓高手进入了西太平山,并顺利的进入了陀螺国遗城,在那里他们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八大家族的后人身体内被注入了一种神秘的信号,他们被当做了试验品,也就是这里的科研项目,六十多年前的那个科研项目是成功的,军方和政界依旧想要进行活体实验,所以,被实验的人就是八大家族的后人,算是杀人灭口吧,以后这个秘密便成了军方以及高层的独有秘密。安北,我说的对吗?”说这番话我是想再次确定安北到底是不是自己这一方的人。
安北的神情中充满了骇然和激动,“你都知道了,三年前我确实带领了八大家族的后人进入了这里,那个时候你们单家来的是你的姐姐单文清,她说你可能也受到了诅咒,我开始不信,因为你的父亲并没有参与此事,真正参与了这个行动的是你的二叔,所以单文清的身上一定有那种信号,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也是其中的一个试验品。”我笑了笑,“其实,如果不是那个雨夜,我也不会知道的,我身上的信号是他们直接注入到我的身体的,那个东西的效果在你们身上的作用太慢,而允许他们实验到最后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我就成了实验的速成品,他们想要在我的身上尽快看到效果,周学江将我弄到这里,有两个原因,一是想看看,那种东西在我身上发作的效果还有多久,另一个是想救我,他很矛盾。”
“希望我们都能活着挺过去,好了,时间不多了,单小兄弟,我是你这边的人。”安北看着我严肃的点了点头。
“走吧”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
忽然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间石室根本就没有门。我抬头看了看石室上方,我掉下来的那个洞口一片红色。安北也看出了我的窘迫,便开口说道,“不能走上方的水路了,水已经被灌了磷酸,我知道这里有一个门,不过比较凶险。”
安北突如其来的严肃使我感到一阵不适应,“安北,你带路。”安北的脸色恢复了嬉闹,“单小子,来。”安北带头向着我的右边走去,我在他后边跟着,他边走边在袋子里掏着东西。
我和安北走到了石室的墙壁前,安北从袋子里拿出一捆绳子,大约有四厘米粗细,“看我的”,安北手里抱着绳子一脚踩上了石壁,之后飞身而起在空中做了一个大旋转,之后将绳子向石壁上方扔去,这时我注意到,在石室顶中央有一根大柱子。绳子从柱子绕过去,另一端从柱子上垂下来。我忽然觉得这个柱子并不是这个石室该有的东西,难道说这个石室是后来八家族开辟出来用来避难的?
安北将绳子的两端摊起一个结,并用力气拽了几下,确定死结后冲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我顿时想笑,看来他给自己的定位还是比较准确的,“屌丝道士。”
“可以上去了,我去探路,你学我的样子。”安北说着便抓住两根绳子向上攀了去。
就在安北攀到半空的时候,忽然向下看着我嘴里呜哇呜哇地叫着,表情十分焦急。我看他嘴里咬着手电,什么也说不出来,于是猜测的问道,“你是说让我上去?”安北立刻点了点头。我意会,立即学着他将手电咬在嘴里,双手抓着两根绳子,向上攀去。我看到安北的攀爬速度立刻加快了几分,我心说这孙子不会是怕绳子断了吧,但回头一想,也不对,我们都不是重量派的。当我攀到半空的时候,安北已经抱在了梁上,他突然开口大叫道,声音像是快要哭了,“赶紧爬,下边有东西。”这一叫把我吓了一跳,差点掉下去。我立刻向着下方看去,只见我的脚下已经是一片红色浓雾笼罩,红雾下边仿佛有发光的东西,整个场景显得十分诡异。
“我操”红雾已经距离我的脚不到十公分而且依旧在上升着,我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向上攀去。安北在柱子上喊道,“你快点啊,那是毒雾,沾着就死。”安北的声音几近颤抖,我顿时也是冷汗直下。
我感觉胳膊都已经酸了,不过还好,距离柱子很近了,在我快要到达柱子上的时候,安北抓住了我的胳膊,将我甩了上去,力道极大,几乎将我的胳膊整条都扯断。我双手牢牢地抱住了柱子。“快,爬。”安北在我的前边攀爬着,速度很快,我在他的后边紧紧跟着,“安北,那边没有路。”“有路”。我向下看了一眼,“安北,快啊,红雾快要上来了。”我大声喊道。
忽然轰隆一声巨响,在柱子的尽头,破开了一个圆形的门,据我估计,这个门给我的第一感觉是现开的,并不是之前就有的,而且们并不大。与我猜想的一样,有人在外接应。忽然我有种上当的感觉,安北将我弄到下这个石室可能就是为了从我的嘴里探听到什么消息,二外边的人就是接应的。
“快。”是个女声,很熟悉的女生。安北已经半个身子钻了过去,我看了看脚下的红雾,已经很近了。
“单淳,快啊。”已经到了洞那边的安北向我伸出手焦急地喊道。我立刻加快了爬行的速度,就在红雾距离我还有十公分的时候,安北抓住了我,这次安北的力气更大,几乎是他将我抓住的瞬间便将我扯了过去,顿时我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变成了条,而关节处更是痛的撕裂一般。我刚一被安北拉过去,便已经有人将洞口用一大团冒着珠光宝气的布团堵上。我坐在地上揉着腿关节。
“没事吧,单淳。”依旧是那个熟悉的女声,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人蹲下在我的身边,翻开我关节处被磨破了的裤子查看着。我呲牙咧嘴的看向对方。
“楚念?你怎么在这里。”我惊奇的问道。“嗯,你不是已经都知道了么,还假装干什么,我和你的目的一样。”果然刚刚我和安北的对话,他完全听到了。我刚刚要开口说话,耶律楚念便接着说道,“不过原因不一样。”她从安北的手里接过了纱布,给我包扎了起来,这时我才注意到,关节处磕掉了一侧皮,正在渗血。我抬头看了看正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安北。安北的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单兄弟啊,我也是情急想救你的,不小心力气大了一些。”我笑了笑,“谢谢你啦,安北老兄,不过你的力气倒是真的很大。”
忽然间我感觉到看着耶律楚念一个女孩子进入这里,心里特别难受。“楚念,那八大家族中没有耶律家族吧?”我低声问道。耶律楚念莞尔一笑,“所以说,我和你们来这里的原因不一样,但是却有同一个目的。”
耶律楚念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伤口已经包扎好,“我觉得,单淳,那个苏小小,可能真的是苏倾念,如果这样的话,我敢肯定她一定活着。”耶律楚念看着我,眼神中充满着肯定。
耶律楚念额前的一缕头发粘在脸上,看在我的眼里十分感伤,如果没有这些事情,可能她会活得很幸福。而且我已经肯定他的父亲是死在了西太平山而不是摆地摊被城管打死,尽管后一个说法更有说服力。
“你们俩别含情脉脉了,我这一大活人在这杵着呢。”安北笑嘻嘻地说道,他的语气中完全是劫后余生的喜悦,这也是他一个小愿望——大家都会活着。
耶律楚念给我整理了一下衣领,“好了,大男人,别这么娇气,出发吧。”安北也附和着,嬉笑道,“单小兄弟太脆了,不经摔。”我并没有在意安北在说什么,心思全放在了刚刚耶律楚念给我整理衣领的那个动作上,我仿佛看到了文玲。上大学的时候我在天津读书,而文玲在石家庄,异地之恋,如果想她便会赶夜里的火车,一路奔驰两千里地区看她,而她见到我的第一个动作便是给我整理衣领,她总说男人的衣领是男人的牌坊。我的脑海里回想起之前和文玲的种种。
“嗨,想什么呢,来把这个戴好。”耶律楚念拍了下我的肩膀,将一只口罩递给了我。我才从刚刚的回忆中反应过来,看着耶律楚念手里的口罩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耶律楚念可能也是被我突如其来的痴怔吓懵了。立刻扶住我冲着安北喊道,“安北,你看看他是不是傻了?”安北一个大跳蹦了过来,这一下倒是真的吓着了我,我以为是黑棺里的魃,便向后躲了一下。当看清是安北的时候,我才接过耶律楚念手里的口罩,“还是你用吧,我不用。”“哦”耶律楚念将口罩收回,笑着说道,“想着你比较不耐磕。”安北在我眼前奸笑道,“楚念姑娘还真是将你当瓷器了。”我尴尬的笑了笑。
“走着吧,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安北将麻袋往腰上一系,咬着牙说道。“等等”耶律楚念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看样子这是份地图,我扫了一眼确定这是份地图,而且是耶律楚念自己画的地图,她的字迹我熟悉。
“安北,单淳,一会儿我们三个人分两路,安北,路线你熟悉,你去九阳宫,那里可能会有你的老朋友等着你,单淳和我一路,走九曲黄河湾。”耶律楚念很快得出了前进的路线。安北点了点头,“你们小心。”说完后便冲我抱了下拳向着右边的甬道走去。
我再次忍不住看了一眼耶律楚念,“楚念姑娘,你是怎么和安北认识的。”我跟着耶律楚念走向了左边的甬道。
耶律楚念忽然冷笑一声,“你不是都知道了么,你看了我的笔记,现在我的身份在盗墓界彻底曝光。”她的冷笑中也带着一丝苦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楚念姑娘。”其实我是想解释一下的,因为那天她说了书桌上的东西可以允许我随便看的。耶律楚念打断了我的话,“叫我楚念就行,这年头还叫人家姑娘,寒酸不寒酸你。”
我便不再说话,与其说是无法和耶律楚念开怀说话,不如说是无法坦然面对从前的文玲。“或者你可以选择一个跟好的方式进入这里,你的二叔单天阳已经进入了这里,你完全可以靠他的,他在盗墓界一呼百应,为什么不这么做?”耶律楚念边走边说说道,声音中不含任何感情。
“其实你知道的,我二叔其实本身比较支持这个科研的,我却不是,他甚至不管他女儿单文清的死活,又怎么会理会我,更可况我不想他知道我已经知道此事,并已经开始行动去拯救自己,我毕竟得罪不起他。”这些全是我的心声,在耶律楚念面前就像是在文玲面前,我提不起一丝说谎的欲望。
“或许你是对的,如果你不知道我是守陵人的身份的话,你会不会不去这么做,我知道你能如此仓促的赶来这里,不全是为了你自己吧。”耶律楚念的声音中带着一些愧疚。
“不过也不是为了你,是因为另一个人,其实你已经完成了使命,你大可去找个好人家嫁人,可以活得更安全。”当我将自己的猜测和所知全部说出来时,顿时一阵畅快。
耶律楚念忽然转身,而紧跟着她的我和她撞了一个结实,耶律楚念顿时倒地。我一时慌了神,立即蹲下抓住她的胳膊,“楚念,你没事吧,我走的太急了。”我慌张地解释道。耶律楚念摆了摆手说道,“没事,我转身太急,算了不说了,我们得加快速度,别让别人抢先了。”
耶律楚念将我甩开自己站了起来,对我说道,“走吧,你有这个吗?”耶律楚念解开了第一道衣扣,露出了挂在脖子上的犀角。我笑着点了点头。
一路无语,大约二十分钟,我们才走完了甬道,事业变得开阔,此时两扇大铁门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铁门有些古朴,上边的铁锈使它看起来更加的庄严,长共约十米有余,高大约有八米。我看着耶律楚念,看看她是否有开门的办法。
耶律楚念在铁门边上徘徊着,仿佛铁门有蹊跷的样子。就在耶律楚念在两扇门的对接处摸了一摸,之后忽然转身看着我,“单淳,这里以前没有门的。”我更没有主意,毕竟我第一次来这里。
我想了想,“要么我们去找安北?”耶律楚念顿了顿,之后点了下头,“不过是多走些冤枉路,走。”说完耶律楚念先行跑了起来,我紧跟着尾随其后。大约二十分钟后,我感觉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但耶律楚念似乎不知疲倦,速度依旧不减地向前跑着。“楚念,我们歇会儿。”“不能歇了,一会儿到了九阳宫,我进去,你走近路去科研所,苏倾念可能就在那里,记住,不论她说什么,都不要惊慌,相信她不会害你。”耶律楚念停在了我的眼前,气喘吁吁地看着我说道。忽然间我感觉耶律楚念的眼睛特别明亮,特别真诚。
说完后,我和耶律楚念继续奔跑着。在去往九阳宫的路上没有了那种不规则的石头,整个甬道显得光秃秃的一片。不久后在墓道旁出现了一个岔道,此时耶律楚念停了下来,我知道我将和耶律楚念在这里分开。
耶律楚念从衣兜里掏出了那张她手画的地图,“拿着,如果发生什么事情,逃命要紧。”说完后冲我点了点头便消失在了我手电光找不到的地方。我怔在原地脑袋乱乱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总有种预感,这次有些事情要发生。
我向着岔道跑去,手电的光亮已经渐渐昏暗,大概也就只能撑半个多小时,我拿出地图看了看。上边写着九阳宫,轮回道等地点,我找来找去,但始终没有发现科研室三个字,难道说,科研室也是有着另一个名字的?我的目光盯在了我即将要到达的下一站,“杨林”。
如果说这个杨林就是科研所的话,那么这样就找到了目的地,怎么感觉都有些太简单了。我又看了看在“杨林”之后的地方,有九曲黄河,森罗殿。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是科研所的名字。但我很快想到,刚刚耶律楚念说的不就是九曲黄河吗?可是她却没有和我一起走,而是去了九阳宫。
就在我站在原地左思右想的时候,忽然我的后背被人轻拍了一下,我以为是什么东西袭击,一时反应激烈,向着后方就是一肘子,之后半倒下身子,右脚向后踹去,之后一声“扑通”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我知道刚刚拍我后背的人已经贴在了墙上,我立刻将手电向身后照去。只见向阳正捂着胸口靠在墙上喘着粗气。
我看到来者是向阳,立刻向他跑过去,将他即将倒下的身子扶住,“向阳,你没事吧,我刚刚不小心……”我还没有将话说完,向阳就向我摆了摆手,这时我才注意到他浑身是血,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别人。我顿时一身冷汗,之前我确实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向阳冲我张了张嘴,我立刻将耳朵凑了上去。
“快去找苏小小,告诉她,她哥哥要害她,快呀。”向阳说完后,从背后抽出了他的那个黑色长匣子,右手无力无力地甩到了我的面前,“这个拿上,她看到这个就知道你没有说话吗,关键时刻,可以做兵器。”说完后向阳直接端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我一看这孙子要归西了,立刻抓着他的衣领,“向阳,你醒醒,快醒来。”向阳一脚将我踹开,缓缓睁开眼睛,“没死呢,刚刚追杀那老鬼耗费不少体力,歇会儿,你快去,九曲黄河。”说完后他继续闭上了眼睛,我看了看他便拔起腿向着甬道深处跑去。 盗墓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