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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呵呵一笑说:“是啊,不花这么大的力气我可见不到你,徐大总裁。”
她与我说话时,语气很淡定,真的没有一点在顾覃之面前的甜萌感。
“说吧,现在我来了,你找我什么事?”我直接问。
她却没说话,看着我的脸半天才说:“说实话,你和我还真像,八分像吧,你和我这么像,你就不生气吗?”
邙邙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无知单纯,她与我说话才两三句就迅速抓住我最讨厌的是什么,最不想听到的是什么,然后一招中的,目的就是直接击中我。
“不生气,虽然看起来有点相似,但气质不同。”我说,话里话外都给邙邙留了面子。我不想一见面就和她撕,因为我觉得自己不必如此。现在顾覃之完全站在我这一边,我没必要和一个完全没优势的敌人生气。
“气质?什么气质?”邙邙不屑的笑,“你曾经做过鸡的气质?”
她这句话才一出口,我就觉得气往上撞,真的想死也想不到,邙邙如此毒舌。
“真没想到,在顾覃之眼里干净纯洁的邙邙,说话这么荤素不忌,也不知道他要是不小心听到了这样的话,会怎么想。”我维持着平静,没让邙邙看出我自己已经动了真怒。
“他不会知道。”邙邙说。
我对这样没营养的话失去了兴趣,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问:“别扯这些没用的了,你花了这么大的力气见到我,总不至于是为了说这些出出气的。”
邙邙一怔,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么淡定,气势低了三分,冷笑了一声说:“我不知道等一下你还能笑得出来不。”
我挑眉看着她,不再接她的话。
“徐图,你以为你真的得到了顾覃之?”邙邙问我。
“结婚了,领证了,生孩子了。”我冷冷看着她,“如果这都不算得到,那什么才叫得到?”
我知道邙邙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么多年不露面,也不管她出于什么原因在现在来找顾覃之,只能说明一点,第一她现在过得不像她表现的那么好,第二,她没有得到爱情,更没得到名分。对于一个在爱情里没名分的女人,说这样的话最诛心。
“再者,现在也不是我得到他的问题,而是顾覃之得到了我?”我看着邙邙,笑得更灿烂了,“你如果来找我们以前做过功课,就应该知道他为了和我在一起都经历了什么,比如说的他为了我毁婚又离婚,之后离家出走,舍弃了自己所有的身份。”
我越说邙邙的脸色越难看。
这些她是知道的,而且她十分嫉妒,因为与她在一起时,顾覃之并没有做出这些牺牲,她以为自己在顾覃之心里最重要,却忘记了一点,时间会改变一切,现在早不是从前了,何况就算是平行对比,顾覃之与她在一起时,表现的也比现在弱势很多。
“他肯这样做,不过是你无耻的偷偷怀了他的孩子,不过是因为你家里有钱。”邙邙咬牙切齿。
我心里切了一声,本来准备说顾覃之与我在一起时,为了叛逆时还不知道我的身份。但是话到嘴边,忽然觉得没说的必要了,于是轻飘飘的说:“好呀,就是这样的,你有什么办法?你也可以偷偷怀上他的孩子,也可以比我有钱的?为什么你不这样做?”
邙邙被我气得脸都白了。
我看着她现在的样子,胸中一口恶气终于呼了出去。
“我……”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住嘴笑了起来,“我不相信,如果一切都是你说的那个样子,为什么在你撞我的那个早上,顾覃之会向你撒谎来找我,他是不是和你讲他要去客户那里,方向与你相反?”
这些是我们夫妻间的生活对话,我不相信邙邙能神通广大到连这个都知道,所以当她这句话出口时,对于我真的是重伤,只不过我比较能扛,维持着平静没让她看出来。
“这又说明什么,他和我说过了要想办法把你打发走,免得你在我们眼前碍眼。”我轻飘飘的说。
这一次,邙邙不再相信我的话。
“好吧,我们直接说正事。”邙邙不再与我斗嘴,直接说,“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找回我丢失的爱情,所以对于顾覃之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不管你们现在结婚没结婚,与我没关系,我爱的男人是他,一直都是他,所以我不会计较名分的。”
我真的想不到,一个女人当起小三儿来,拿着爱情为名义说得这么直接。
“你现在爱顾覃之,得不到好处。”我说,“对于你这样的女人,得不到好处的男人你是不会要的。我知道你当时为了你家人,从顾覃之这里得到过什么,用过什么招式,一哭二闹二装可怜,还把自己伪装得多无辜可爱。”
这话揭到了邙邙的短。
邙邙是顾覃之的初恋,甚至还引起我们之间的误会。所以在我回到H市以后,曾找人去调查过邙邙的家人。
调查的人回来说,邙邙家里条件很差,当年四处借贷把邙邙办了劳务输出,她下面还有三弟一妹,所有人都把希望押在了她身上。顾覃之与她恋爱以后,每个月给她的零花钱都有几万,远远超过了她自己的工资收入。当时顾覃之就是一个二世祖,除了花钱,别无他长。在他眼里,几万块钱真的是小意思,根本不值一提,甚至在他眼里,邙邙是一个不爱慕虚荣的女孩子,因为她从来不喜欢奢侈品品牌。
但是对于邙邙来说,一个月几万的零花钱,真的已经很多了。据调查的人来说,邙邙家就是在那一年多的时间里迅速脱贫致富的,不仅在村子里盖起了五层的小洋楼,还在县城买了房,甚至买了车子,特别是那个小弟,全身上下都是名牌。有一点调查的人回来说很奇怪,说好像邙邙的去世对于她们家的生活条件并没造成影响,这几年她家是越过越好了,甚至还换了一辆六十万的奔驰车。
我当时要人调查就是为了搞清楚在她与顾覃之恋爱时,到底是个什么状态,所以对于以后的事就不在意,对调查者最后觉得奇怪的事也没放在心上。现在来看,邙邙家的生活条件一直在越来越好,而且是在家里人都没有什么明显进项的情况下,这件事太奇怪了。
所以,当时我就应该怀疑邙邙没死。
可是,没死的邙邙这几年一直在在什么地方,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邙邙听了我的话,表情一下就变得阴冷起来,她看着我说:“徐图,你只不过是比我会投胎而已,如果把你换到我的位置上,你未必有我做得好。”
我点头:“确实,我就是比你会投胎。但是,如果真的把我换到你的位置上,我肯定比你做得好,因为我比你要脸。”
“好,那咱们再看看。”邙邙这句话几乎是咬牙说出来的。
我知道了她的目的,知道了她的为人,也没打算问她这几年去了哪里,这不在我关心的范围,以我的立场来想,她这几年的去处必定不是一个光彩的地方,否则她也不会在顾覃之面前缄默其口了。
“你的病怎么样了?我撞了你一下没错,但是检查结果你没问题了,你准备住到什么时候?警察给出的事故调解书是各负一半的责任,截止到现在,你住院一共花了三万六千块,出院时你需要付给我了一万八,零头我就要了。”我对邙邙说。
她看到我竟然真的没被她的话影响,气得不成样子。
“如果你想住,没关系,可以一直住到天荒地老,要是觉得在这里住院没意思,可以去精神病院。”我看着气急的她说。
原计划我是来解决的问题的,没想到结果是与邙邙斗了半天嘴,气得肝儿颤,才一无所获的离开医院。但是,也不算一无所获,因为我从邙邙的话里知道,顾覃之对她,并不像她想的那么在意,也不像我想的那么不在意。
至于车祸那天的事,我当她在胡说,潜意识里我选择了相信顾覃之。
回家以后,顾覃之问我邙邙什么时候出院,我直接说她不愿意出,还想再住一段时间,说头疼,顾覃之表示无语,过了好一会儿看到我气消了,才说:“明天我去看看,现在既然身体没问题了,再住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我既没意也没反对,什么话也没说把这件事揭了过去。
第二天,顾覃之去找邙邙了,并且顺利解决了她住院的问题,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解决的,但知道他一进家门就对我说:“我和她解释清楚了,她今天下午就办院,然后回帝都。”
听到她要走,我松了一口气,但转念一相说:“覃之,对于邙邙我不想多说什么,那是你的过去,我也同意你保持一份美好,我相信你能处理好。只是有时候女人的招式,只有女人才懂,你多长点心就行了。”
对于我这样叮嘱,顾覃之很受用,认真的对我说:“放心,我知道。我又不是那种没见过女人的男人,各种各样的我都见过,只不过对她,我还是有点抹不开面儿。”
“没事,可以不说的。”我看着他,“她走以后,我们还欠大家一个生日宴。”
因为邙邙的突然来H,我们把这里的家宴推迟了几天。现在邙邙终于走了,一切恢复正常。
她离开H市后一周,为了嘉里A的事,顾覃之也去了帝都。现在交通工具把人的活动范围扩大了不至一倍,视野也扩大了很多。但是,对于顾覃之去帝都,我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