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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安言还要早抵达象山别墅的,是温梵萦和薄子瑜的结婚请帖。
安言在B市奔波了几日,傍晚下了高铁回到家之后麻溜儿地冲了个澡就想去休息。
不知道怎么回事,躺在床上安言反而睡不着了,因为她在B市给顾煜恒带回来了礼物,拿给顾煜恒之后人家只是嗯了一声就再也没有其他话了。
就在安言打算下床去找顾煜恒的时候,顾煜恒拿着请帖进来了。
安言悄悄地挠了挠顾煜恒的腰间,顾煜恒终于舍得给安言正脸。
“还在生气啊。”安言扒着被子星星眼地看着顾煜恒。
顾煜恒看着安言的样子突然想起柚子想要什么东西时那撒娇祈求的小眼神。
他的心就这样一下子就软了,闹什么别扭呢,她好好地还在自己跟前,没什么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他揉了揉安言柔软的发。
“给你看样东西。”
他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安言。
“哟,动作这么快。”安言感叹着,这未免也太心急了,生怕别人不知道温氏出了问题急需联姻来解决吗。
“反正大家也已经都知道温氏出问题了,办个盛大的婚礼也是在向别人昭告温氏不会就这么垮下去吧。”
顾煜恒向安言解释道。
安言嘁了一声,“打肿脸充胖子。”
顾煜恒笑着捏了捏安言的脸颊,“我怎么觉得你对温氏的怨念这么大啊。”
安言在心底默默地说着,“是啊,很大,大到恨不得温氏立马垮下去。”
她满脸堆笑,柔弱无骨的小手抚上顾煜恒的胸膛,眼里的光狡黠清亮。
“你不生气了啊。”
顾煜恒亲了亲安言的额头。
“哪敢啊,你可是协助警方抓住毒贩的好市民呢。”
安言顿时警铃大作。
她忐忑地从顾煜恒怀里抬起头来,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一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的样子。
顾煜恒又揉了揉安言的头发,“怎么这个样子,我不是要批评你,你这是做的好事啊。”
警报解除,安言又开始满脸堆笑。
“我怕你说我做事冲动,不顾自己的安全。”
顾煜恒抱臂上下打量了一下安言,随后又点了点头。
“嗯,对自己的认识还挺全面。”
安言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重新扎进顾煜恒的怀里。
顾煜恒顺势抱住了安言,她身上的馨香隔了这么多天重新钻进顾煜恒的鼻息间,他抱紧了安言。
“这几天没见,你不想我吗?”安言闷闷地问道。
“那你呢?你想我了吗?”顾煜恒不答反问。
安言的头在顾煜恒怀里埋得更深了。
“想啊,很想。”
顾煜恒唇角一勾,大手一用力,安言就跨坐在了顾煜恒的腿上。
顾煜恒吻上安言的唇,“我现在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你。”
都说小别胜新婚,更何况是安言和顾煜恒这么笃定的情侣,多日不见,那氤氲着的情愫不必言明就自然而然盛大地无法不可收拾。
灯光昏暗,顾煜恒触目可见的,只有安言胜雪的肌肤和难耐时候像小猫一样的声音。
顾煜恒动作不停,沉醉不知归路。
安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最后的理智,出差之后的疲惫也一扫而光,此刻只剩下顾煜恒这个人,被他摆布的自己,在他怀里绽放的自己。
窗外的月色朦胧,新春抽枝的枝条,缠缠绵绵纠纠缠缠,抵死欢乐。
婚礼这天到来的特别快。
安言早就在远擎请了假,温氏的婚礼办的很是盛大,A市商圈里的很多人,都被邀请在列。
其中就有叶远擎叶昊空,安言和叶昊空打过招呼之后,才发现自己最近服用药物的频率越来越低了,在打击温氏这条路上走的越来越坚定,她已经专注到没有注意到其他事情了。
不过服用药物频率低并不代表自己的病情转好,相反因为精神太过紧张,安言失眠的频率已经到了历史最高。
她核对完自己的时间表之后抽空给叶昊空发了个短信,治疗还是要积极配合的。
在顾煜恒和同行们交流的时候,安言注意到了角落里独饮的温修然。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走上前,大概是因为,温修然是这世界上最后一个她真心当做亲人的人了。
她走上前按住温修然要送酒的动作。
“现在婚礼还没开始呢,喝这么多酒一会醉了就不好了。”
温修然苦笑一下,“你会让我有上台致辞的机会吗?”
两个人都知道彼此在说什么,丑陋的秘密深埋这么久,为的就是找个盛大的机会公之于众。
安言答得认真,“哥哥,我不希望你被人诟病,还是少露面的好。”
温修然点了点头,他站起身,点了点安言的肩头,“言言,你还不够狠,我被人诟病无所谓,只要能让那个老爷子身败名裂,你应该什么都不在乎。”
“可是……”
温修然伸出手指抵住了安言的嘴唇,“让我先来吧。”
“什么?”安言越来越不明白。
温修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你已经让人把做好的视频证据待会放映出来吧,先放映这一个吧。”
安言抓住温修然的手腕,“你什么意思?你要把阿姨的事情拿出来吗?我劝你最好不要,阿姨已经……”
温修然摇摇头,“不是阿姨,是其他事情。”
安言皱起眉,“哥哥,事情之后你安安静静地去艺术学院做老师不好吗?不要来蹚浑水。”
“小家伙,你是我妹妹,让我为你做一件事吧。”
安言无奈,只得点头。
她带着温修然寻着人群声音最鼎沸的时候。去了后台。
把视频资料交给安言收买的工作人员后,安言还是不放心。
“哥哥,这视频里面不是阿姨的事情吧。”
温修然无奈的笑了笑,“你放心吧,斯人已逝,我只想让她好好走。”
安言点点头稍微放了心。
刚开始听说温修然母亲的事情的时候,安言震惊地差点没有破口大骂。
从温修然口中她得知,温氏崛起的过程中,除了那次害死人的车祸竞标,还有就是俄罗斯的投资机会。
安言根据已经有的资料,只知道俄罗斯本来已经决定撤资,并且工作人员差不多都已经从中国回到俄罗斯。
只有大总裁的小儿子留在国内见识一下世面。
可是没想到短短两三天的时间,总部的那批工作人员又紧急回了中国,开始着手投资的事情。
安言当时只是以为温氏肯定用了什么手段,但是没想到手段会是这么恶劣。
“俄罗斯投资方的小儿子看上了我的母亲。”温修然当时的语气和表情,痛的刺眼。
“没错,当时我刚刚过完四岁生日,刚刚记事的时候。”
“温正诚为了尽快得到投资,我捧着生日蛋糕从早上等到晚上,但是没有等到我的妈妈。”
“而第二天,我见到的是我妈妈的尸体。”
安言震惊地下巴都要掉下来。
“温正诚把我的妈妈做为礼物送了出去,而我的母亲接受不了被俄罗斯人玷污的事实,一怒之下,就从发生悲剧的那个酒店房间里跳了下去。”
温修然这么温润的人,妈妈肯定也是温柔似水,安言想象不到,这样的人被下药,被送上别人的床,始作俑者还是自己的家人,醒来之后会是怎样的万念俱灰。
让她失望到舍弃自己刚刚四岁的儿子,她没能陪过自己儿子的四岁。
安言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斯人已逝,她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语,只求自己能更有力一点,去惩治那些坏人。
思绪飞回现在,安言也学着温修然的动作点了一下他的肩头,“加油啊,哥哥。”
温修然笑意温润,只有安言觉得这个笑容背后是怎样咬紧牙关的灵魂,和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过了这么多年,每日每夜该是怎样的痛苦,每天都能想起自己那惨死的母亲吧。
“你也要小心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事情你还没有告诉顾煜恒吧。”
安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虽然看不到顾煜恒,但是她的眼神还是朝大厅飘了飘。
“嗯,这些事情不应该他来承担。”
“所以你就什么事情就自己来。”温修然又开始心疼自己这个妹妹来。
“你比我勇敢很多,也比我强大很多。”温修然看着窗外的天感叹道。
安言摇摇头,“我也筹划了很久,而且做起来也有很多阻力,不过还好,老天还是眷顾我们,一些事情是我幸运,少了很多阻力。”
安言和温修然谈了很久,他们谈了谈以后的生活。安言她很喜欢温修然的画作,很不要脸地讨要了几副。
“你想要什么画呢?”
温修然认真的问道。
安言挠着下巴想了很久,温修然画好之后她可是打算挂在客厅的。
“就画B市的艺术学院吧,”安言拍板决定,“就画钢琴系之前的那一排一排柳树吧。”
安言说着,她记得温馨的日记里,她提到过,最喜欢钢琴系的柳树,绿意盎然永远充满着生机。
温修然性格很好,安言喜欢和他聊天,就在她想找个话题和他聊下去的时候。
余光一瞥,就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顾煜恒。
安言心悸! 幸好与你度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