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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是清脆的高跟鞋声,在森严的旅部并不显得突兀。
康秉钦转头,许佛纶已经进门,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动手吧,人跑了。”
她今天从西交民巷出来,没多远,就看着康秉钦身边的两个副官对四个年轻男人紧追不舍,一眨眼就从车前头跑过。
从汽车换成黄包车,四个人在大街小巷里穿行,直到进了西单劝业场,消失的无影无踪。
逐层搜寻,一无所获。
当然,这么说并不恰当。
许佛纶将手里的白玫瑰摆上办公桌,“呐,算起来,这是第四枝。”
从劝业场里出来,它就端端正正地别在车把手上,小姑娘们四面八方地守着汽车,根本不许人靠近。
所以更不会有人知道它从哪里来,又出自何人之手。
俗话说,事不过三,这么样就有点太过分了。
许佛纶坐进他对面的椅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外面的人,“恐怕是问不出什么了。”
康秉钦对此毫不在意,目光从她右臂的蝴蝶袖上掠过,“这个时间,你应该在休息。”
唔,这么说是没有错。
关键今天晚上的动静太大,让她即使吃完药也没有任何睡意。
许佛纶把下巴抵在椅背上,眨巴眼睛看他,“明天就走了,我很舍不得你。”
记得上回他离开北平,她也说了类似的话,“康秉钦,你走了谁陪我呢”。
康秉钦的神色柔和起来,可说话仍然很严厉,“舍不得,你不是最讨厌约束吗?”
实在是太直接了。
许佛纶笑起来,“话不能这么说,虽然平时你严格的像我爹,但是总体上来说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都很美好,所以我更愿意和你长相厮守。”
康秉钦笑,起身敲了敲她脑门,“会很快回来。”
她点头,随着他的目光一起看向门外。
跪地的偶有两个弯了腰瑟瑟发抖,在一排整齐的将死之人里格外突兀,不过没有关系,二楼的枪响之后,一切都会结束。
许佛纶不知道康秉钦是怎么找到这些眼线的,可能今晚是除掉他的最佳时机,也可能因为这个最佳时机闹出的动静太大,所有的人心都昭然若揭。
明天清晨就要出兵绥远,加急的军务太多,来往的人都看见蒋青卓在那些眼线前后溜了两圈,最后挑拣一个蹲身问话,那人声嘶力竭地叫喊不知道。
然后枪响,人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康秉钦落笔签字,捧着命令的文书科长吓得迈不动步子。
许佛纶的眼睛从文件后露出来,那时候蒋青卓又挑了一个人,极有耐心地再次询问。
可惜个个大义凛然,并未得到任何答复。
枪声每五分钟响一次,几乎等同于凌迟的折磨。
人一个接一个倒下,余下的还剩不到一半。
蒋青卓的马靴停在下一个面前,他蹲身,没有再开口,只是笑眯眯地等待。
在手势落下前,他会不会得到答案?
很遗憾!
蒋青卓摇了摇头,放下了手。
却没想到那人却猛然抬头,惶惶不安,“是台门,我是台门的人。”
许佛纶抬眼看康秉钦,他正慢悠悠地翻文件。
所以,到底是什么时候和台门结了仇? 月似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