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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推门进去的手一顿,整个人僵在门外。
“对,她闹这事不就是想要钱吗?我跟她把话说得好听点,然后商量打个欠条……哪能真的打啊!她要真打,我当然知道怎么应对!”
隔了会儿,她又道:“放心吧,白舒秋那个小贱人,敢在这个时候找你麻烦,我当然不可能放过她的……你不是认识几个流氓吗?这种贱蹄子,找几个男人轮流好好把她‘伺候’一顿,她就该服服帖帖的了!”
汪絮像是跟电话那头一起笑了会儿,才又小心地道:“但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哄着她把诉讼撤了……行行行,我心里有数的!好了好了,不多说了,不然待会儿她回来了!”
没聊几句,汪絮把电话挂了,安安静静地坐在里面等我回去。
我心头一阵发凉。
刚才汪絮那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哀求,我其实是真的动了恻隐之心的。
本来一开始也只是想把自己辛苦赚的血汗钱要回来而已,要不是他们处处欺负我羞辱我,我也不至于告他们。
汪絮说把钱还给我,我几乎都要答应了。
可在听到刚才那一番话之后,我只觉得我像个傻子,又差点被张晓牧一家人给耍了。
我曾经的婆婆,还真是能屈能伸,演技一流!
还好老天有眼,让我听到他们一家私底下的打算,总不至于让我再一败涂地。
我收起脸上的冷笑,故意拿出钥匙,装作是开了门才进来的样子。
汪絮一见我进来,立刻就站起来,眼巴巴地看着我,脸上的眼泪都还没有擦干净,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舒秋啊……我儿子的事……”
“我接受。”我直接道:“我下楼的时候想了想,其实觉得你说得有道理,所以我接受。”
我这么利索地答应,倒似乎出了汪絮的意料,也许她以为自己还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让我同意,嘴惊讶地张了张,才道:“真、真的吗?”
我点点头,笑着答应她道:“嗯。”
汪絮这下才似相信了,连忙搓搓手,道:“那个……那要不我给你写张欠条,等回去我就让儿子筹钱去,筹到了就立马打给你?”
我心里嘲笑着到她明明就很不愿意打欠条的,但也知道做戏做全套,便摆摆手,很理解地道:“这个就不用了吧,毕竟曾经是一家人,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这下更是中了汪絮的下怀,她嗓子一嚎,又要掉泪,我看不下去,也懒得配合她演戏,直接哄着她把她送走了。
关上门,我像是吞了之苍蝇一样恶心。
在汪絮进门之时,我真没想到她居然连事后找人轮我报复我都想好了,就这样的人,在嫁给张晓牧的那几年,我居然还规规矩矩叫了那么久的妈!
第一次,我这么无比的庆幸自己离婚了,远离了这令人作恶的一家人。
我打了电话给李律师,主动询问了上庭的时间,并没有把之前答应汪絮的话放在心上。
果然,不多久,汪絮就又给我打电话了,而且开始的时候,她本来试图继续装傻的。
“舒秋啊,你不是说撤诉了吗?怎么还法院还通知我们上庭呀?”
“撤诉?”我也学她上门来时那一套,无辜地道:“我什么时候说的撤诉?”
“不就是之前我来找你道歉那次呀,你不是答应我私下和解,不告我儿子了吗?”可能是我老实人好欺负的形象在她心中太深了,汪絮还没反应过来我上次也是敷衍她的。
“哦?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上次答应了?你有证据吗?”我冷冷一笑,直接把讽刺的话说明白。
这也是我当时主动拒绝欠条的原因之一,如果真有欠条,我现在反口也有证据了,还不如顺应她的小心思,让她要说我同意也没证据。
汪絮这才反应过来,被我耍了,气得立刻不装了,破口大骂起来,言语之肮脏下流,不堪入耳。
我没有生气更没有对骂,只道:“汪絮,你们一家子欺负我利用我骗我,和你儿子结婚我就当瞎了眼,可今后,别想再把我当傻子耍!”
说完,我挂了电话,不再听她那些污言秽语。
开庭那天,被告席上的张晓牧脸色简直黑得可以刮得下一层锅灰了。
汪絮在法庭上隔空指着鼻子骂我,赵倩因为孩子的月份大了,说是怕情绪激动,没有出庭。
李律师发挥稳定,把所有证据都罗列出来,结束时,告诉我这场官司赢定了。
走出法院时,我心底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和畅快。
这不仅仅只是一场争夺关于房子资产的官司,更是一场对于我曾经对于这个家投入过的心血,却被践踏欺辱的反抗!
被前夫和闺蜜双双背叛的伤痛,在这场畅快淋漓的官司中,不说抚平,起码让我感觉到一丝宽慰,得到了属于我的公道。
很快,由于各方面的证据充分,法院判决很快下来了,李律师通知我去事务所谈谈,我早早的就到了。
基本都是一些后续的手续和事务,不复杂,但繁絮。
一份份文件被摆到我面前,需要我签字确认,李律师一直在旁边很尽责的给我讲解这份文件是做什么的,那份是什么意思。
他放在西装口袋的手机忽然响起,李律师摸出来飞快地看了一眼,朝我说了声“不好意思”,就出门接了电话。
平时工作中,李律师很少接电话的,看来电话那头,应该是什么比较重要的人。
我签完字,想想也应该打个电话给严封,告诉他这件事最终的结果。
当初要不是他的建议,也不会有这样一个结果。
我找出他的号码,拨了过去,他那边却一直占线,没办法,我只好挂了,想着有机会再说。
看了看办公桌上的时钟,快到下午上班的时间了,想了想,还是提起包起了身。
因为李律师事先跟我说没多少事需要处理,所以我也只是抽中午午休的时间出来的。
本来我是想跟前台说一声,让她待会儿告诉李律师,我这边有事就先走了,有什么事下午再来也行。
但没想到李律师就在楼梯口,正在背对着我打电话。
这样一来,他说话的内容,我即使没打算听也听到了。
“……是,官司已经打完了,我处理完这件事辞了职,就重新回来上班,对,没问题,好的……”
他说着说着,转了个身,一下就看到了站在他背后的我,脸色似乎一下就变了,匆匆几句结束通话之后,才带了些尴尬地道:“白小姐,您直接叫我就好,何必在这里站这么久?”
他话里的意思,像是隐隐在侧面地打探我在这里站了多久似的。
我没多想,刚才那些话我是听到了,什么辞职去哪儿上班什么的,是人家工作的上的自由,和我没有关系,我也不可能多问。
笑了笑,我道:“我刚出来,就是想跟您说一声,这次官司多谢您了,最后一份文件我也签完了,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回公司了。”
李律师的脸色缓和了些,才热情地道:“好好,那您慢走。”
下午下班时,舒夏给我打了电话,知道我官司胜诉了,就说要替我庆祝庆祝。
“有什么好庆祝的?”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租屋修缮的事。
等请装修公司处理房屋的时候,我还得暂时搬出来组个短租,也挺麻烦的,不过好歹经济上的困境解决了,心情倒不如之前焦头烂额那么糟心。
“打赢了官司,当然要替你庆祝呀!”舒夏比我积极多了:“严封的朋友新开了一家酒吧,听说环境挺好的,你不许不去!”
我没来得及拒绝,她就说要跟严封说一声,把电话给挂了。
最后我只能直接去了。
我没想到严封居然也在,之前舒夏总说他忙,我以为这种庆祝他是没空来的。
酒吧的这个角落只有他倚在沙发上,西装外套脱下,身上一件简洁的白衬衫。
五颜六色的霓光在他俊美的面容上扫过,他半阖着眼睛,睫毛长长地在下眼睑投上一层阴影,像是在休息。
酒吧不是很闹的那种,而是音乐惬意的清吧,气氛悠然缓慢,卡座上的男男女女有小声聊天的,有随着音乐轻轻摆动身体的。
舒夏和几个朋友在吧台附近,见我进来,招了招手,但没有立刻过来。
我怕打扰他休息,只静静地在一旁坐下,没有吭声。
“事情都解决了?”
低磁的嗓音忽然划过我的耳朵,我诧异地转头,看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漆黑的眸子,随意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点上。
“对,今天最后的手续也办完了,本来我想给你打个电话说声的,但你电话一直占线,所以就没说。”
我如实回答着,心跳却禁不住有一些加速。
白雾徐徐地从他削薄而性感的嘴唇里喷出,他修长而指骨分明的手指夹着烟,声音低沉悦耳,在这样的环境下尤其撩人:“那就好。” 天错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