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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我还以为我看错了,于是又看了一眼,这次在看,那只血手已经从坤帕胶鞋里完全伸了出来,那只手只有七、八岁小孩手的大小,随着晃动,手上的血都滴在了沙地上。
可是坤帕全然没有一丝察觉,他还在给张胜讲黄段子,我连忙告诉身边的张伟,张伟看了一眼,却说:“我怎么没看见?”
我很无奈,也觉得可能自己看错了,于是我揉揉眼,再仔细去看,哪知道这次在看,我发现那只血手已经向我脚边慢慢的伸了过来,手上的胳膊伸的很长,上面全是血浆,看起来很恶心。
我吓了一跳,连忙抄起身边的一只木棍去砸那只血手,可是木棍却被血手抓住,并且将我不断往过扯,我吓的连忙将手松开。
就在我松手的一瞬间,血手忽然将木棍捏的粉碎,紧接着像我飞速伸来。
那只血手就像能无限伸缩一样,眨眼之间就抓住了我的腿,而且越抓越紧,我感觉要不了多久,我的腿就要被掐断了。
我连忙叫张伟帮我,张伟也慌了神,他说:“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我很无语,我说:“血手都抓住我的腿了,你看不见嘛,你快帮我。”
张伟说:“哪来的血手,我怎么没看见。”
听张伟这么说,我才发现张胜和坤帕两个人就像没事人一样,依旧正在谈话,张胜就坐在坤帕对面,如果真有血手的话,他一定会第一个看见。
我不由想到上次来清河的时候,当时我被那只稻草人催眠的情况。
当时发生那事以后,我回去大致翻看过一些关于催眠术的资料,说起来催眠也算是巫医的一种,不过想要催眠一个普通人其实挺困难的。
一般来说,催眠师必须要让被催眠的人没有防备,不过被催眠的人只要意志坚定,就很难被催眠,因此催眠师选择催眠对象,多选择身心疲惫的人。
当时那些催眠资料里,也有一些简单破解催眠的方法,我学着书里教的破解方法,闭上双眼凝神静气。
可就在这时,我忽然觉得那只滑溜溜的血手已经伸到我的脖子上,紧接着又从我脖子滑到我的领子里面,在我胸前柔软之处轻轻的抚摸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我感觉极为尴尬,我真怕我会忍不住叫出来,于是连忙做深呼吸,按照破解的方法去操作。
我大约深呼吸了十五次,那种刺激某处的感觉渐渐消退,我顿时觉得这种方法可行,于是又试了几次,果然那只小手慢慢的消失不见。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张伟他们一直盯着我看,我想到刚才的事,不由很尴尬,连忙问他们怎么了?
张伟示意我将我衬衣扣子系上,然后苦笑一声,说:“你很热吗?”
我这才发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衬衣扣子解开了,露出里面的……
我看坤帕那一脸猥琐,就知道刚才我肯定没干什么好事。
张伟忙问我刚才怎么了,我说:“我感觉我被催眠了,刚才看到坤帕鞋里伸出了一只血手。”
听我这么一说,张胜和坤帕顿时警惕起来,显然他们也有过类似的经历,他们站起来到处看了一会,张胜说:“还是快走吧,这里应该埋伏的有人。”
我大致扫了一眼,发现眼前开阔,都是沙子,哪来的人,张胜似乎发现我的疑惑,他给我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黑点,笑着说:“你盯着那个黑点看一分钟。”
按照张胜说的我盯着看了一会,果然发现黑点竟然在慢慢的移动,我连忙问他那是什么。
张胜笑着说:“这是我们茅山正统的道法禁术,一般都是做掩护作用的,现在应该掩护了一名催眠师,你是女性,相对容易催眠,所以才找你下手。“
站在一边的张伟冷笑一声,说:“真没想到现在茅山正统,竟然也跟这些歪门邪道有了勾结。”
张胜听出他这句话的讽刺意味,也不生气,他没理会张伟,而是继续跟我解释说:“其实不光茅山术和催眠术,因为你和灵胎的问题,降头师和厌胜师,甚至各种千奇百怪的黑法师,都有了合作,另外平时那些标榜正义的人物,到这种关头,仁义道德,都成了放屁。”
我笑了笑,说:“你还挺愤青的嘛,你以前不也是茅山正道?“
张胜显然被我这句话激怒了,他瞪了我一眼,沉声说:“要不是你还有用,我肯定要用你养小鬼。”
站在张胜身边的坤帕疑惑的问:“养小鬼不是阿赞师傅干的嘛,你也会?”
张胜冷笑一声,说:“泰国养小鬼就源于茅山,我们的招数更邪,你想不想试试?”
坤帕连忙一边摇头,一边赔笑着说:“这就不必了,咱们还是快点走吧。”
接下来的一路我们大概走了有三个多小时,每走一段路,我们都会看到有越野车走过的痕迹,这表示我们并没有走错路。
路上我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我问张伟:“当时我也没有什么举动,怎么就会被催眠了?”
张伟问我:“当时你坐下以后在干什么?”
我想了一会,说:“当时我在想一些事,也没做什么吧。”
张伟点点头,又问:“你的眼睛在看哪?”
我说:“没看哪呀,低着头,看沙子呀,还能看什么。”
张伟笑了笑,说:“就是沙子出了问题,你盯着一个地方看久了就容易被催眠师盯上,千万要注意。”
在半沙漠地带走路,实在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何况我们还没有目标,并不知道还要走多久。
望着越来越宽阔的沙漠地带,我近乎绝望了,我问张伟,到底还要走多久。
张伟摇摇头,说:“这我哪知道,当时我只看到他们是往这个方向走的,具体他们要去哪,我就不清楚了。”
听张伟这么一说,坤帕顿时就抓狂了,他大骂了几句,张伟觉得很委屈,他说:“按理说你们应该对这熟悉,我可是第一次来,让我带路不觉得很可笑嘛。”
一直没说话的张胜却摇摇头,他看着前边,忽然说:“不走了,待在这里休息。”
听张胜这么一说,我立刻起了警觉,我顺着张胜的目光方向望去,发现不远处的沙地上竟然铺了一层鲜血。
一开始我还以为我又被催眠了,但很快我发现随行的几人跟我一样注目观看。
坤帕一脸惊慌的问张胜,那里是什么情况?张胜摇摇头,说:“我也没见过,还是先等等在看。”
接下来我们就在原地休息,虽然已经是傍晚,但毕竟是沙漠上,依旧晒的我头昏脑涨,我发现坤帕的脸已经晒脱皮了,他不停的说:“这里比泰国还晒呀。”
我们这样一直等到太阳完全落山之后,还是这样的情况,我说:“不行的话,咱们先回去吧。”
张胜连忙否定我的想法,他说:“车痕迹在沙漠上想保留很难,可能今晚风一吹,就再也找不到他们的踪迹了。”
我说:“反正他们也要来找我,你还担心他们抢先你一步?”
张胜冷笑一声,说:“这就说不准了,说不定那人仅凭骨灰就能打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到时候你对我来说就毫无用处了。”
我说:“那你准备怎么办,总不能这样在原地干等吧?”
张胜沉默了很久才说:“连夜赶路。”
听他这么说,我又看了一眼前方的地上,我发现那些血迹还在,即便天已经黑了,却依旧能看出那地方跟别处的不同。 亡婴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