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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孩子的父亲走了,于是种种压力像大山一样压在了孩子母亲身上。”
“有人劝她改嫁,要求只有一个:不能带着孩子。”
“孩子的母亲没答应,就这样带着两个孩子过日子,但是那些债还没有还完呢,一切又怎么能好好开始。”
“养孩子真的很累,很累,孩子们那时候不知道什么是生活,所以现在想想,只感觉累。”
“家里有几亩地,索性老天爷给脸下了几场好雨,有了那么一点好收成,政府给通知也不用交税了,勉勉强强一家人也能在还债之余吃饱饭。”
“99年立春,母亲的娘家来人要把她接回去,但是被她拒绝了,因为他们都想把两个孩子扔掉,没有了父亲的孩子好像很不受待见。”
“00年夏天第一个孩子被送上了学堂,孩子那时候已经懂得了生活两个字的含义,他想改变这一切,母亲告诉他只要好好学习才能改变一切。”
“孩子听着,孩子信了,他努力的学习,学习,学习,就这样过了八年,结果后来他发现原来学习没什么用,家里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什么改变的,或许有改变的地方就是原来几毛钱的冰棍变成了几块,原来三块钱一碗的面变成了五块钱。”
“物价上涨连小村子都没法幸免,即便东西比较市里县里便宜,但是涨上那么一些就要更节省的过日子。”
“两个孩子吃过最好吃的饭是村子门口的快餐店,要四盒米饭浇上肉汤,不用要菜,两个孩子吃的津津有味,等他们吃完了,孩子母亲就默默去把钱付了带着两个孩子走回家去,然后她把两个孩子留在家里,自己默默地拿着锄头朝着自己家地里去。”
“一个女人要撑起一个家需要付出多少东西?被人背后叫了几十年的寡妇,戳了多少脊梁骨,但是这个母亲忍下来了。”
“时间就这样过啊过,家里的生活也逐渐好起来了,最先上学的小子已经上了高中了,小的已经上初中了,但是孩子母亲脸上的皱纹越来越多,她老了,在那岁月的流逝中身体已经有一些不好,不知道怎么回事染上了老寒腿,天气一阴就疼的厉害,顺带着头疼。”
“有一天,孩子的母亲对第一个孩子说:‘儿啊,你就算上了大学,咱们家也供不起你来,不如你下学来供养你弟弟吧,一家里总要有人牺牲养出来一个有出息的。’于是大儿子点点头就这样下学了,跟着他三叔先出去,辗转各个城市打工,等到第一次打工完了过年回家了,那个母亲看着自己半年多没见的儿子眼睛红了,私下小声说:‘儿啊!当妈的对不起你。’大儿子没说话过完年就忙活起来,农村改革一片片平房要改成楼房,大儿子去把那住着的老平房院换成了二层小楼,就等着它折合成楼房升升值。”
“那个二儿子学习一直不错,终于在高考考了一个好成绩,正想以后的日子会变得越来越好的时候,但是现实似乎又开了一个玩笑..….”
商雀坐在大石头上讲述着非常的故事,荡气回肠说不上,那一点点苦闷倒是从话语里传达出来,商雀讲着却很平静,就好像自己是一个第三者在讲述一个普普通通的故事,吕昕瑶脸上透着悲伤的感觉,看着商雀的眼睛有一些出神,商雀没有继续往下讲等说到“现实开了一个玩笑”就停下了,平平静静地笑,还是很灿烂地那种笑意,吕昕瑶看着却感觉伤感。
“然后呢?”吕昕瑶问道。
商雀听女孩儿这么问摇了摇头:“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没有然后。”
剩下的事情就是秘密了,藏在心底的是秘密,告诉张宝川的是秘密,所有的一切都应该像沙漠里的迷城被沙掩埋,被风吹散。
“没了?”
“没了!”
商雀缓缓从石头上起身,吕昕瑶紧盯着他的双眼,这个女孩儿知道......故事远没有结束。
一个故事讲了快一个小时,天空中的大太阳跑到了最西方,有些地方已经变得有些深红色,红彤彤的很耀眼。
“你怎么想跟我说这些?”吕昕瑶问道。
商雀看了看女孩儿道:“我也不知道,或许就是想说就说了吧!”说着他转身朝着绿荫小道继续走,走的很慢,步子很沉重。
吕昕瑶听他这话打眼扫视了一下四周跟上了商雀的脚步:“你想追我吗?”
商雀听这个话脚步顿了顿道:“想!”但是他又摇了摇头:“追和不追没有什么关系了,反正最后都是没有办法在一起的,何必做无用功呢?伤心又伤肝。”说着他咧嘴笑了笑。
“什么是无用功?”
“你的父母给你的未来另一半定下了标准,而我是达不到的,一切的根源或许是在‘钱’这个字上,又或许是在‘权’这个字上,我只是一个小资小众,跨不上你们的圈子,就好像你的一身衣服足够换我所有的财产,我们有本质的区别,我如果插进去做的就是无用功。”商雀边走着边继续摇着头。
吕昕瑶在后面走着,,跟着,听着,看着,想着。
“你何必把一切想的那么现实?”吕昕瑶沉声说。
“现实的不是我,现实的是这个社会,”商雀的脚步变得快起来:“所以我不能捂着被子躺到被窝里做白日梦,早上得早起,晚上睡不着,想的东西就是如何能改变自己得命运,改变这个从开始到结束就没有了好的命运。”
或许因为生活苦,所以才对自己说:努力吧!
“我们女生想要浪漫,你们男生想的现实,于是路分了两条走向了两个极端,所以男的不管多帅多有能力都没有女朋友,女的甭管多漂亮多聪慧都没有男朋友,等到真的有一个白马王子站在我身边时我可能会说:嘿!兄弟,别傻了,你养不起我。”说着吕昕瑶笑了,啼笑皆非的笑,笑得发苦,略涩。
商雀听着吕昕瑶这么说没有再说什么,径直的朝前走。
太阳照射着他得影子,不断拉长再拉长...... 世路荣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