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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学院有一个杜志军是工商局杜主任的......咕咚......”电话对面猛地咽了一下唾沫喘了口气:“区长,您放心这些名额现在就7个被分出去了,其余的都还在。”
张怀义舔着嘴唇听着这话摇头冷笑,猛地一拍桌子发出‘啪’的一声震响打断道:“行啊!行啊!7个?它江北政法有多少名额啊?啊?胆大妄为!目无法纪!”
“张区长,我......”电话那头被张怀义的火气压得有些害怕。
“郑忠良同志,现在我下发一个区政府给你的任务,想办法查清究竟是谁在捣鬼,把那些人的名单都汇总给我。”
“是!我一定完成区政府交给我的任务。”
张怀义摁了一声:“那就这样吧。”说着他一把挂了电话,回头看着儿子。
“爸!你查他们做什么啊,主要是我的名额别掉了就行啊,其他的咱们还是少管!”张济民坐在父亲旁边轻声劝道。
张怀义瞅了瞅自己这个儿子脸上原本阴沉的脸变得有些笑容出来:“儿子你想的太简单了,我是区长,管理的下属部门也就是区教育局有辅助管理教育的职能,辅助而已没办法真管,他江北政法大学校长是厅局级,我这个区长算过来也就是一个正局级,所以先不说别的,就级别在那挡着我查什么啊?再者说那个学校出来的学生一个个几乎全成国家干部了,谁查啊?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嘛,所以啊,我也就是说说,给那个郑忠良说上两句,我现在就当不知道,真要是以后出事情了我也好推脱,毕竟我当时听到这个事情可是做出决断坚决制止的。”
“还是爹你想的全面,我原本以为在学校里混的差不多了,看来我还得多跟您学学。”张济民被这一番解释说得茅塞顿开不禁开口道。
“学校就是学习的地方,虽说江北政法大是个不错的红色区域,但是万万不能离了本职,别惹那么多事儿让我给你擦屁股。”
张济民嘿嘿笑着:“不能!不能!”
“你在学校搞得那个小女孩儿我找人给摆平了,你自己也检点儿,别惹那么多麻烦,最后我都保不住你。”张怀义叹了口气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教训到。
“您放心!”张济民笑嘻嘻的回道。
张怀义听着他这般随意的回话不禁暗自摇头,他这个儿子要是能听进去才怪了,暗自压下气来缓步朝书房走过去,脚下的步子显得沉稳有力。
书房放眼望去不大,里面素朴有居,张怀义轻声关了书房的门走到椅子上坐下拿起一些文件随意地看看,门外面张济民端着小杯茶喝了两口两眼不住地瞧着手机。
......
另一边远比张济民这里惬意,江北师范的校园里,配着下午清澈的风吹催出鲜美泥土的气息,商雀跟吕昕瑶一起走在林荫小路上散着步,边走边聊着。
“怎么想来江北的?”吕昕瑶瞪着水灵大眼睛问道,从寝室楼进去再出来,这个真仙气的美女没有了穿着那身睡衣的朦胧感,更多显示出纯洁美。
“意外吧!事故吧!什么都有吧!”商雀说出了以前的回答,模棱两端的回答。
“怎么说?”吕欣瑶疑惑的问道。
商雀跟吕欣瑶肩并着肩听到这么问脸上不由自主地黑了些,问的人多了他差不多免疫了,也没有了当初的悲伤感,只是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在这个带着微风的小道里,商雀缓缓坐到了一旁的石头上。
“要讲这个故事得从94年冬天说起来,在那个冬天平淡的与平时没有什么区别的日子里,一个三斤八两沉的小子在大北方的小村子里呱呱坠地。”
“这个小子出生的时候没有什么奇光异闪彩霞东来,只是那么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地——出生了。”
“孩子出生了,却把那生孩子的父母忙的死去活来,对于没有经验的他们来说接生婆的吩咐像是圣旨一样,于是熬了整整一天,孩子被抱在父亲的怀抱里,孩子的奶奶说那一刻孩子父亲笑很灿烂。”
“或许孩子的父母觉得生了孩子一切就有盼头了以后的日子就会越来越好,但现实似乎是魔镜,都是反着来的。”
“那个孩子就好像灾星,从出生开始这个家里就变得一年比一年困难。”
“98年的夏天东北受了很大的旱灾,那对父母年初包了比平时多出一倍的地,每天早出晚归累死累活想大赚一笔,结果计划泡了汤,欠了一屁股的外债。”
“还是98年,是冬天,冬天出了特大雪灾,大雪封住了村门唯一通向外部的通道,大雪封山。那时候的前年这对父母又生了一个孩子,因为是在卯时出生的,所以取了个名字就叫商卯。”
“夏季旱灾让各家剩余的粮食都不够了,冬季的大雪封山更是雪上添霜,给这父母的一家五口人带来了沉重的压力。”
“孩子们的奶奶先走了,听说是自己趁着天色晚冒着风雪上了旁边的山上,后来就再也没有回来。”
“五口人变成了四口人,那个父亲朝着孩子奶奶离去的山头跪了很久,听孩子的母亲说,孩子的父亲没有哭,就那么跪着,腿都站不起来。”
“家里面的粮食还是不够,凑活凑活每天这对父母只吃一顿也不够,时间越来越长大雪下了三天连绵不绝,这对父母冒着风雪挨家挨户的去拿着麻袋讨粮食,从村东头讨到村西头好不容易才有了半袋子的粮食,绝大部分的村里人都没有借给他,只是孩子的二叔家和大伯家给了些许粮食。”
“四口人两个孩子,这半袋子粮食如何够啊?所以孩子的父亲也在一天晚上趁着没人夜色冷清冒着风雪上了旁边的山上,一走也没有再回来,跟孩子的奶奶一样。”
“孩子的母亲告诉自己的孩子,父亲是饿死的,于是两个孩子清楚的记得,孩子的父亲是饿死的,其实或许是冻死的,还可能是村子里的人谋杀的。”
“孩子父亲走后的第七天,孩子的家里早就弹尽粮绝了剩余的粮食给了最小的孩子,在饿了三天后终于,封山的路被政府的大铲雪车通开,送过来了粮食。”
“等到春天雪化了,村子里的人都开始忙活自己的事情,好像没有注意到这一家少了两个人,他们忙着清理自己家的门前雪,管不了别人家的瓦上霜。”
“所以孩子的奶奶跟父亲走的很轻松,仿佛被世人遗忘了,留在了深山的某一个角落,尸骨无存,孩子的母亲在山上起了个空坟包,里面什么都没有,但是隔几天都要去看看,母亲告诉他的两个孩子,这是他们的爸爸。” 世路荣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