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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雪地决战

雄霸大明朝 孤君道 6408 2021-04-07 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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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遥东城外茫茫雪地上,两军展开。

  “散弹两轮!射程七十步,待命!”

  总管炮兵的颜曾隔着防马栅栏吼着,他就是吼也做不出怒容,一张脸永远那么的平静,没有表情。

  他一道命令下去,队官们则负责根据自己所处的炮位以及敌军靠近的方位,给手下炮兵确立射击范围。

  这是没有援军的战斗,朱延平必须保留预备队,同时不能缩成一团,被重重围困兵力展不开,可能会被围死。晋军还是有炮的,他必须把部队展开,哪怕战线再薄,也要展开。

  李遂部向北,周遇吉部向南展开,中军是颜曾部炮兵,杨天石带来的一部兵马与袁刚部都是疲军,何冲部作为预备队。

  同时调集李虎部出营,留伤兵与苏成说手下的辎重兵守营。

  端着望远镜,看着正面晋军摆下的鱼鳞散阵,朱延平笑道:“未经战阵队列训练,鱼鳞阵是个好阵势。传令颜曾,散弹之后毒烟弹两轮,分别以七十步、二百步为一轮,将敌军分层,不可给他们连绵不绝冲击我军的机会!”

  “袁刚部、杨天石部遴选无力作战疲兵,负责运输伤员。袁刚部备马,自寻战机抄击中军正面之敌。”

  “传令李遂部、周遇吉部,以游击为主,缠住两翼敌军,不可恋战,不可硬耗,更不准猛攻击溃两翼之敌。”

  说着朱延平抚须,看一眼粘着两撇八字胡的曹少钦,似乎第一次见面这位就是贴着假胡子。

  曹少钦斜眼一瞥,道:“你这又是何必?炮兵散弹之后,全军突击就能击溃当面之敌。说不好,天黑前就能夺下平遥城。”

  “正是要等天黑,现在天亮着,我们这这些人骤然攻进去,也吓不住城里人。也要狠狠杀上一批,这样我们哪怕一波攻不进去,接下来的攻城战守军士气低落,也是好攻的。”

  说着,朱延平一叹,苦笑道:“名声真是一件让人爱恨难言的东西,李唐时叛军占据长安,无数唐军围而不敢攻。请回纥人出兵,回纥兵三千未至,吓退长安叛军,这些东西大摇大摆进长安,烧杀抢掠干了多少禽兽事?”

  “镇虏军也是如此,那一战八万河套贼军心不齐,畏我兵锋,舍不得牺牲,被我们一战击溃,不如说是他们全军自溃。搞得我镇虏军未曾经历大战洗练,就成了堪比白杆兵的精锐。这可不是好事情,万一对上真正的精锐,我们贸然撞上去,必然会死的很惨。”

  朱延平望着越来越近的晋军,轻轻一叹。

  吹出的强军固然能吓住人,可吹出来就是吹出来的。随着他不断了解,发现八旗兵虽然有种种致命缺陷,可战斗意志是极高的,这可不是靠强军的威名就能吓退的敌人。

  到时候短兵相搏,镇虏军猛地撞到铁板上,保准吃亏。

  “放!”

  颜曾挥刀大吼,装着散弹的佛朗机炮与大将军炮怒吼,佛郎机炮手就在炮车旁蹲身捂耳张嘴,大将军炮的炮手则是跑得远远。

  炮火烟雾中,佛郎机炮手立刻更换弹仓,稍稍调整炮口又是一炮轰出。

  拇指大的散弹如雨一样一轮又一轮泼过去,打击范围的晋军散阵战团队列再散,在密集的弹雨中还是一排排被打翻,破裂的伤口血液涌溅,升腾起一片片的白雾。

  防马栅栏前,探出的一排火铳扣发,冲在最前身披重甲的各家子弟接二连三倒地,他们冲锋的速度越来越快,想着两翼抄击,躲避栅栏后的杨天石部铳兵。

  “站稳!稳!”

  栅栏两侧各是一个百人盾阵,晋商弟子在冲向盾阵的路上接二连三踩中铁蒺藜摔倒,或者被火铳击中。

  各家战团善射的弓手张弓,羽箭翻飞,更有人瞄着指挥高台上的朱延平射击。

  楼靖边与几名持盾亲兵要上来,朱延平抬手握住一支羽箭晃着,扭头道:“我就在这里,必须让弟兄们看到我。”

  握着羽箭,朱延平钉入面前的长桌上。

  曹少钦看着这根箭簇没入桌面的箭,轻轻咽一口唾沫。

  “刺!”

  一杆杆枪矛、刀剑从盾阵隙缝刺出,贴上来的晋商子弟接二连三被兵刃刺伤。

  战场上受伤了要活下去,那就要更加拼命,倒在地上装死,绝对会死的特别快。

  更何况这些战团都是存了死志的,顶着染血如林白刃,晋军战团的一杆杆兵器也要顺着盾墙隙缝刺入。

  “顶!变阵!”

  盾阵里面一声大吼,顶开正面晋军,一名名军士组成最小规模的鸳鸯阵变阵,三四人一组,相互掩护,开始混战。

  防马栅栏前,不断有铳兵中箭,伤重倒地的就被选出来的疲兵拖走。

  这时候两轮毒烟弹发射,冒起的黄色毒烟隔断了两军指挥的目光接触,也隔断了晋军的后续支援。

  指挥高台上,朱延平接住第三支射向他的箭,钉在桌上,他身上还插着一支没接住的箭,曹少钦身上两支,两人身披重甲,里面还有棉袄、皮甲,最里面层层防箭丝衣,外面还有宽厚戎袍。

  除非面门中箭,否则寻常箭矢别想破防!

  台下战车上,楼靖边端着填装锥型弹的火铳搭在围绕他的盾牌上,双目眯着瞄准那名继续张弓射击指挥台的弓手,轻轻扣动扳机。

  “嘭!”

  楼靖边被白色烟雾笼罩,接住一支填装好的火铳,定睛一看那名弓手已经倒地,正在艰难起身,身子上端喷涌的血液泛出密集的白雾。

  指挥高台四周,何冲部的铳兵瞄着晋军中的铳兵进行射杀,对方的铳兵站在后排,击杀他们更能保护前方的弟兄,也不容易误伤。

  一声脆响,楼靖边身前的持盾亲兵身子一颤,蒙着生牛皮和铁皮的大盾出现一个孔,这盾兵脚下开始泛起白雾。

  楼靖边搭着依照抬枪标准制造的火铳瞄过去,为身前盾兵报了仇。这批火铳有抬枪的威力,也有抬枪的重量,比抬枪短所以显得枪管更厚更结实。因为锥型弹和严格的膛线工艺,精准度更高。

  高杰双手握着五尺长苗刀,与自己的好兄弟刘良佐背靠背,双目余光扫着两侧之敌,刘良佐左手握持圆盾,右手提着战刀,两人瞅到机会高杰进攻,刘良佐掩护他后背。

  左良玉站在朱延平背后,目光扫着,看有铳兵持铳瞄过来,就是一箭射过去。

  杨天石双手各执一把刀,与一名凶悍的浑身披甲只露出两只眼睛的壮汉斗在一起,杨天石步伐灵动,围绕着着这名悍兵一刀接着一刀,一刀快过一刀。

  袁刚纵马扭身双手抡起大砍刀,剁死一名身披重甲的晋商子弟,这年青的面容扭曲着,双手紧紧保住袁刚的刀,死了也不松手。

  抽出配刀,袁刚在亲兵护卫下,继续提速相互配合,分散的小股马队与各处战阵一起磨着一名名愤怒、视死如归、却不擅长战阵配合的晋军。

  每个阵形都在运动,不时汇合变成一个更大,有时分开前后交替,一名名伤兵在阵形交替变化时,被疲兵拖走。

  “将军,袁刚部减员百人。”

  “将军,杨天石将旗不稳!”

  身后两名旗号官四处张望,将各处变化用数据告诉朱延平。

  曹少钦起身,拔掉身上箭矢一枚枚钉入桌上,总共五支,道:“坐不住了,杀敌去也。”

  噔噔下了指挥高台,曹少钦接过壮年宦官递来的大刀,一把扣上面甲道:“上面那位爷不要命,咱胆子小,还是杀敌吧。”

  “师叔这话可就差了,小的瞅着那箭咻咻咻的往上飞,听着就心肝儿打颤。师叔稳稳坐在那里,小的们坐都不敢坐呐!”

  “少说没用的,随我杀敌。”

  拖着刀,曹少钦向着杨天石将旗所在杀过去,杨天石第一次上战场,竟然和自己的将旗脱离,更不擅长战阵调度,队形更为混乱,必须要组织起来。

  否则与晋军散阵战团一起混战,占不到便宜。

  隔着浓密黄色毒烟,杜文烛透过毒烟隙缝观察着前方战局,扭头道:“儿郎们卖命,军心可用,此战能胜。”

  一名名快骑穿过毒烟带来的消息,让这里不少老者倍感锥心,只觉得视线一片发黑。

  “报,张家战团溃散不见旗帜,三百余人战死!”

  “报,王家战团再丧指挥,目前由四房三公子掌旗!”

  “报!突入贼军栅栏,敌军减员四百有余,距离敌军指挥只有三十步!”

  “报!敌军预备队未动,又有一部马队增援!马队向北,似要侧击,王家公子请求后续援军!”

  杜文烛目光看向两翼战局,两翼更混乱,对方两翼骑军马队只有四五百,却分成一个个分属马队,人少却把自己这边的人在混战中牵着鼻子转,竟然围了起来。纵马绕阵疾驰,被困的步军、马队没有速度优势,看着到处都是敌军奔驰的马队,竟然不敢突围!

  看着北边李遂部,杜文烛轻声道:“辽骑战术,来头不小啊……传令,范家、黄家战团压上去。”

  传令飞骑纵马离去,杜文烛对身旁晋商们说:“必须消磨敌军,等他们投入后队后,我部才能出击。以静制动,后发制人。否则我部精锐,对上对方的杀手锏,也占不到便宜。另,再寻马匹来,我要以千骑亲突敌阵。”

  李虎本部绕过中军,开始疾驰,同样是散骑战术,以骚扰、消磨为主,往来疾驰惊扰晋军秩序,依靠弓箭杀伤晋军。

  中军得到牵制兵力,袁刚部下马补充到杨天石部,分列防马栅栏两侧,守护铳兵、炮兵两侧。颜曾部留下最少的炮兵守炮,每门炮两人足够,余下提着刀盾配合短铳组成本部防线。

  一切作战要求按着朱延平规划的那样,他的规划、布置还是经得起考验的,下面的部将和军士,也能执行他的战术要求,勉强达到了合格。

  终究不是百战之军,配合上也说不上天衣无缝,只是诸将奋力,军士卖命,士气高昂维持着战线。

  更因为对伤兵采取第一时间的救治,并没有对减员产生太多的沮丧心理。

  透过第一道毒烟隐约可见对方又增军,颜曾举着的手猛地挥下,又是两轮散弹打出去,烟雾中朦胧身影接二连三倒下去,又有大约七百人投入战局。

  “老爷!”

  何冲忍不住了,冲到指挥台昂首高呼。 雄霸大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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