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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歌,妈知道你为这个家操心不容易,妈也知道这个家多亏了你,妈都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可是,妈怎么也没想到这次你会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来,”白素娟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那样痛心疾首的样子,如往慕歌的心上插刀子。
慕歌没有辩解,她知道现在怎么解释也弥补不了对母亲和慕颂的伤害。
见她不说话,又满身是伤的样子,白素娟也是十分的心疼,但想到差点就死掉的慕颂,终还是忍不住的说道,“小歌,妈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再埋怨你也没有什么意义,那么你告诉妈,你是怎么想的?你打算怎么办?”
白素娟这是在逼慕歌做个决定!
刚才在慕颂的病房,慕颂的态度十分明确,她不会放弃迟项城,言外之意哪怕慕歌怀孕了,她也不会退让。
白素娟做为母亲,自然是不想看到两个女儿为一个男人而反目成仇,尽管现在这情况已经注定了这对姐妹,再也不可能像从前那样和睦友爱了。
慕歌缓缓抬起头来,看着母亲,“妈,如果我说我从来没想过跟慕颂抢男人,你信么?”
白素娟被她反问的一怔,其实她也不信慕歌是那种人,只是,只是……
“那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白素娟看向慕歌的小腹。
“我……”慕歌后面的话还没出口,病房的门被推开,迟项城迈步走了进来。
“孩子是在慕颂之前,”迟项城替她做了回答。
他的突然出现让慕歌和白素娟都为之一愣,但转瞬,心痛如焚的白素娟就激动起来,她伸手打向他,“迟项城都是你,是你害的我两个女儿变成了这样。”
不过白素娟只对着迟项城打了两下,便收了手,嘤嘤的哭了起来。
迟项城倒也没露出不高兴的神情来,白素娟的年龄和母亲相似,一直以来对他都十分温和客气,这样打他两下,也不过是心疼自己的女儿罢了。
迟项城是心狠手辣,但也不是不通情理,况且这一切波澜也却是因他而起!
不过,他还是抬手弹了下被白素娟碰过的地方,再次开口,“就算没有孩子,我也不会真的和慕颂结婚,我不爱她,说要娶她,不过是逗逗她而已。”
逗她?
白素娟被他这两个字给惊住,连哭都停止了,震愕的看着他,“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从来没想过娶她,求亲不过是我想惩罚你们慕家,”迟项城说这话时瞥了眼慕歌,她脸色苍白,双眼带恨,一副要生吞活剐他的样子。
本来他还有些担心她又是撞车,又是被别人打,会有什么问题,现在看来她很好,不然怎么能这样恨他?
是的,现在她的眼神是恨极了他。
“为什么要惩罚我们慕家?我们慕家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白素娟又气又急,整个人都在颤抖。
迟项城微勾了下唇角,目光直接与慕歌的对上,“这个,恐怕您还是问问您的女儿吧。”
白素娟看向慕歌,而一直沉默的慕歌终是开了口,“迟项城,现在你满意了?我受到惩罚了,你开心了吧?”
她几乎字字咬牙,声音也是粗哑着,迟项城拧了下眉,按照他最初的意思,今天这样的局面的确达到了他的目的,可是却并没有像慕歌说的那样,他觉得开心了。
相反,看着她这样,他反而觉得很郁闷。
“伯母,我有话想和慕歌单独说,”迟项城看向白素娟,语气还算客气。
听到他这话,白素娟立即警惕的站到了慕歌面前,一贯柔弱的她,此刻也露出一副十分强硬的保护欲来,“你要干什么?你想对我的女儿干什么?”
迟项城皱眉,这时慕歌轻轻的在后面拉住白素娟的衣角,“妈,你先回病房休息。”
“小歌……”白素娟眼底全是不放心。
“妈,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慕歌说这话时,唇角微微一挑,带着嘲弄。
她还怀着他的孩子不是么?
白素娟见状,只能先离开,不过一步三回头,全是不放心。
“迟先生想说什么?”病房里只剩下她和迟项城两人,慕歌开了口。
迟项城看着她,额头上缠着纱布,隐约能看到向外渗出的红色血渍,头发上乱糟糟的,应该是之前被扔东西造成的,颊边似乎还有一小片淤清。
这样的她很糟糕,可是刚才凌东却说她没事!
这样的她会没事?
看来他有必要再和凌东谈谈了,敢敷衍他迟项城,凌东大概是觉得自己最近过的太自在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没有回答,而是这样问她。
只是他这种带着关心之意的问话,反而让慕歌的罪恶感更加重了,她不领情的直接说道,“迟项城有事说事,没事你可以走了。”
她对他避之三舍的态度让迟项城有些微恼,他上前,双手撑在她的身侧,黑眸灼灼盯着她,“慕歌,我不喜欢你用这样的态度跟我说话。”
他突然的靠近,让慕歌的神经顿时跳了起来,她警惕的看着他,并向后拉了拉身子,拉开与他的距离,但是口气依如从前般坚硬,“那你可以走啊。”
迟项城的黑眸缩了缩,不过下一秒,唇角却是一勾,“没做完我想做的,怎么能走?”
慕歌头皮一麻,他想做的?他想做什么?
捕捉到她眼底的警惕和疑惑,迟项城再次向她欺近一点,手抬起落在她的脸上,“凌东那边我打过招呼了,有什么不舒服就说。”
慕歌再次意外的眸光一亮,凌东脑神经科的主任,也是本院的副院长,想不到竟和他也有关系。
不过他迟项城是谁,别说是凌东,就是他说和***一起喝过茶,她也不必惊讶才对。
只是他的关照慕歌并没有领情,直接冷冷的回了三个字,“不需要!”
迟项城也习惯了她这样的态度,并不以为然,继续说道,“我也问过了,你所有的治疗方案包括用药,都不会对胎儿产生影响。”
‘胎儿’两个字刺的慕歌神经一痛,她恶狠狠的瞪着他,“谁让你干涉我的事情?”
迟项城轻轻一笑,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将她往面前拉了拉,邪魅而轻佻,“从你怀上我的种开始,就没有什么是你的事情了?”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刺的她毛孔一个个都扩张开来,慕歌讨厌他这样,可是却似乎又摆脱不了。
还有他凭什么就这样霸道?
此刻,慕歌才发现她讨厌极了他的霸道,她瞪着他,“迟项城,我再告诉你一遍,这孩子我不会留下的,别以为你不让人给我做手术,我就没有办法打掉他了。”
话说完,她下巴骤然一疼,他的黑眸多了几分冷气,“我知道你是想气我,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肚子里的孩子听到他的妈妈说不要他这样的狠话,该会有多伤心。”
不知怎么的,他这话竟让慕歌的心蓦地一慌,小腹那里像是被什么捏住似的一紧。
他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反应,尔后又凑到她耳边补充一句,“别以为现在他还很小,科学研究说过,从胎儿有心跳的那一刻起,外界的一切他都是能感知到的。”
慕歌再也受不住了,抬手一把将他推开,手也捂住耳朵,“你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看着她陷入痛苦的样子,迟项城知道她并不是真的狠心要放弃孩子,就算有这个念头也是被现在的形势逼迫。
他轻叹了一声,手再次抬起,将她捂在耳朵上的手拉开,声音也轻柔了很多,像是在哄一个受惊的孩子,“现在的局面只是暂时的,你什么都不要管,乖乖的听话就好。”
慕歌再次将他的手打掉,迟项城也知道她的脾气,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从口袋里掏出那只萧来,“这个你见过么?”
慕歌没有回头,迟项城的目光盯着手中的萧,又说道,“慕颂说这是她的。”
听到这个,慕歌蓦地想起什么,猛的回头,只见迟项城修长的手指正捏着她碧绿的玉萧,那晶莹的色泽在衬着他的肌肤,像是发了光一般。
慕歌的眼眶忽的一热,酸涩涌了上来……
这只萧伴了她近二十年,她开心或伤心都是它陪着自己,如果它会说话,那么它一定可以把她所有的心事都说出来。
对慕歌来说,这只萧已经不是一只萧,而是她的一个朋友,无可替代最最亲密的朋友。
慕颂那天要将它占为己有的时候,慕歌感觉就像是心被人挖去一块似的。
但她为了满足慕颂,终还是忍着痛的放弃了,而此刻看着这只萧,看到它被迟项城拿在指尖,她忽的就百感交集,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失踪的孩子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父母。
是的,这萧本就是他的,他当时也对她说过,他还会要回去的。
现在终于物归原主了!
那么,慕颂也一定是对他说了当年的事,他应该也会把慕颂当作当年的女孩了吧。
如果就此他能对慕颂好,她的隐瞒和痛楚也是值了。
就在慕歌的思绪在心底百转千回时,迟项城忽的将那只萧举到她的眼底,问道,“老实告诉我,这萧是你的,还是她的?”
慕歌愕然,“你,你什么意思?”
迟项城看着她的眼睛,“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更有可能是当年的女孩。”
这次慕歌的呼吸都停了,只有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个不停! 是你放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