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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换成谁,都会懵的!
被打懵的!
“妈妈……”
直到丫丫怯懦懦的叫了一声,慕歌才回神,而丫丫拉着她的手,已经躲到了慕歌的身后,很显然她也被吓到了。
慕歌被打过的半边脸正在出火,这个女人还真是用了全力。
丫丫叫这个女人妈妈,那她就是迟项城的老婆喽?
那么她是误会自己了?
慕歌虽然失忆了,可是对于情感之事并不是不懂了,她仿若瞬间就明白了,这种情况虽然她被打的委屈,也很窝火,却先是本着先礼后兵的原则,开口解释,“迟太太你误会了,我照顾丫丫是迟项城委托的,而且丫丫很好。”
慕歌一声‘迟太太’让秦思柔心里的不舒服舒缓了一些,可是她知道如果不借机吓走这个女人,将会后患无穷。
“项城委托你的?”秦思柔冷哼,“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会说谎,明明是你从医院把我女儿偷走的。”
秦思柔可是看过监控的,尽管迟项城已经解释过了,但当着这么多围观的人面,她只有把这个女人抹黑,让她百口莫辨,让她受尽羞辱,才会知难而退。
秦思柔的话让慕歌心虚了,虽然丫丫是主动跟她走的,但慕歌当时的确存了坏心思,面对秦思柔的指责,一时竟无法回辨。
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看着沉默的慕歌,对着她当即就指指点点起来,现在这个社会大家除了恨贼,就是最恨人贩子了。
在这些人眼里,被秦思柔这样一描摩,慕歌就成了拐卖小孩子的人贩子。
听着难听的指责,慕歌终还是开口为自己辩解,“迟太太我再说一句,这根本是误会,不信可以问你先生。”
“问项城?”秦思柔向着慕歌走近一步,“他当然会向着你了,你现在已经把他迷的连家都不回了。”
这话一出,更是引爆了围观的气氛——
“抢人家的孩子不说,居然还勾引人家的老公?”
“是啊,现在的女人怎么一个个都这么不要脸了?”
“你看她那一副子貌似清纯却狐媚的样!”
……
难听的话如同突然暴涨的洪水,冲淹的慕歌连呼吸也不能,她这样一再解释,眼前的女人却如此咄咄逼人,看来委曲求全并换不来和平。
慕歌索性一不作二不休的直看向秦思柔,“迟太太我解释过了,你信不信听不听是你的事,如果没事我要走了。”
可是她刚一动,秦思柔便将她拦住,“把话说清楚再走。”
慕歌看着横在自己面前的手臂,“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还想再让我说什么?”
此刻慕歌的黑眸凝着秦思柔,那一刹那,秦思柔的心竟没来由的一颤,这种感觉与三年前如此相似!
三年了,这个女人虽然失了记忆,可身上和骨子里透出的那种傲气却一点都没变。
秦思柔愈发的恼怒和不甘,她看着慕歌,一字一句道,“除非你今天就当着大家的面保证,不再勾引我男人!”
呵——
慕歌冷笑了,这个女人还真是精明,如果她做了保证,就等于变相承认她做了小三,估计不用她出手,眼前这群肤黄面肥的怨妇们,估计都能把她给吃了。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话一点都不假,这些一年就是被老公抛弃嫌弃的女人,不去好好琢磨,怎么挽回自家男人的心,却在这里怨小三小四抢自己的男人。
其实男人让别人抢了,女人不该怨小三小四,而是要先从自身上找原因才对。
这些人却在这里看热闹,也活该被抛弃。
慕歌在心里腹诽完笑了,她向着秦思柔凑近了一些,声音压低了一些,却也是足够让围观的人听到,“迟太太不觉得我要是做了保证,你会更没脸面么?一个女人留不住自己的男人,让自己男人去外面找女人,这可不是光彩的事。”
“你……”秦思柔一滞,恼羞让她的脸瞬间胀红。
这个慕歌还是和三年前一样嚣张可恶,新怨旧恨让秦思柔再次扬起了手,但这次慕歌早有防备的迎住。
两个女人瞬间僵持起来,这时围观的人立即说道,“大家来看看,偷了人家的男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真是世风日下啊!”
“是啊,太不要脸了!”
“打她!打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
瞬间,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像是雨点的向着慕歌飞了过来……
这下完了!
就算她再有本事,也寡不敌众啊!
慕歌闭上眼睛,有种认命的无奈,这时就听到熟悉的一声冷呵响起——
“住手!”
伴着这两个字,慕歌被带进一个温暖的怀里,喧闹的指责和羞辱都变成了咚咚有力的心跳。
“项城……你,你怎么来了?”秦思柔的声响了起来。
“秦思柔,有句话三年前我就说过,不要动她,看来这三年你根本就忘了,”迟项城冰冷的声音响在慕歌的头顶。
是他!
此刻护着的她的人是他!
“项城,三年前你为了她而对我视而不见,三年后你为了她是不是又要将我推开?”秦思柔委屈的质问。
这样的她,纵使慕歌没看到,也是能想像出来她的样子,而她这么一副可怜又受尽委屈的模样,瞬间引起了共鸣,顿时指责的矛头又指向迟项城——
什么陈世美,负心男,奸夫**……
各种难听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有砰砰砸东西的声音,慕歌几次想抬头,却被迟项城紧紧的按着,她被他整个的护住。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许久,秦思柔才从懵愣中反应过来,连忙的制止,她怎么没想到这些围观的人会失控的拿东西砸迟项城。
好一会,这些闹事的行为才停止,而迟项城已经一身狼狈,他冷冷的看向秦思柔,“你满意了?”
秦思柔却是傻掉一样,没有一句话,她的傻是因为迟项城被人打了,她的傻还因为迟项城宁愿自己被打也要护着慕歌这个女人。
如果说之前秦思柔还存有一丝幻想,现在那丝幻想也被现实无情的给击碎了。
人人都说迟项城冷情,那是因为他的情只为一个人而留。
三年前如此,三年后亦是一样。
“我们走!”秦思柔就听到迟项城低低对着怀里的女人说了一声,便半挟着她转身。
“丫丫呢?”下一秒,秦思柔又听到一个声音。
这话是慕歌问的,因为现在听说要走的她,忽的想起了一直拽着自己的丫丫,可是现在哪里还有丫丫的身影。
迟项城也愣住了,秦思柔反应过来,立即尖叫,“我女儿呢?我的女儿呢?”
场面再次混乱,因为丫丫的不见!
没人注意到丫丫什么时候走的?也没人注意到丫丫去了哪里?
“如果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掐死你,”秦思柔再次冲着慕歌扑上来,可是她还没碰到慕歌,便被迟项城一脚踹飞。
迟项城拉着慕歌,开始疯狂的寻找丫丫,可是游乐场那么大,而且人来人往的,找一个孩子太难了。
他们找了大半天也没有结果,而且把方蓉和老太太都惊动了,太阳落幕,浮躁了一天的万物都渐于安静,可是丫丫就像是人间蒸发似的,没有一点踪迹。
“都是你!”面对着哭泣的秦思柔,迟项城再次恼怒的上前,但是这次他的脚还没落到她的身上,便被老太太呵止。
“这怎么能怪小柔,要怪也是怪这个女人,”老太太拐杖一戳,直指慕歌。
虽然老太太这一拐杖并没有戳到慕歌,但她仍全身一颤,看着全是担忧的迟家人,慕歌伸伸的弯腰鞠了一躬,“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弄丢了丫丫,我会把她找回来了。”
说着,她就要向外走,却被迟项城给拉住,他圈着她,看着众人,“这事怪不得小歌,她带丫丫出去是我同意的,如果不是她……”
迟项城的冷眼看向秦思柔,“如果不是她聚众闹事,故意给小歌难堪,丫丫也不会被吓跑掉。”
到了此刻,他还是维护这个女人!
秦思柔的心彻底的凉透了,不过她知道此刻他越维护慕歌,迟家的人就越讨厌那个女人,现在她要做的就是让自己无辜。
“是我,都怪我,丫丫找不到了,我也不要活了,”秦思柔说着起身,飞撞向一边的廊柱。
只不过她还没碰到柱子,就被迟睿岭给拦住,其实秦思柔也是看到迟睿岭在那,才撞过去的,她才不要真撞,她不过是做戏而已。
“都闹够了没有!”迟睿岭将秦思柔丢到沙发上,对着迟项城冷呵。
迟项城没有说话,迟睿岭又看向慕歌,“慕小姐,不论你是不是真失忆了,但三年前你与项城已经解除了婚约,现在他有思柔还有女儿,请你不要再缠着他。”
如此直接的话让慕歌的脸难看,慕歌一时无法辩解,迟项城感觉到她的颤抖,将她拥的更紧,他看向迟睿岭,“这事我本来想过段时间再说,今天既然大家都在,我也把态度表明,不管小歌是不是失忆,不管三年前我们是不是解除了婚约,我的心还是和三年前一样,我要娶她,谁也不能阻止。”
“你疯了,”一直沉默的方蓉忍不住的出声,“别忘了你还有丫丫。”
听到这话,迟项城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的女儿我自然不会忘。”
“可她是思柔生的,我是绝对不会允许母女分离这种事,”方蓉吃斋念佛,愈发的看重亲情了。
迟项城再次诡谲的一笑,说了句,“你不喜欢的事,我做过几件?”
方蓉一怔,迟项城已经圈着慕歌,“我们走。”
可是他们刚到门口,迟项城的手机就响了,他掏出手机,看了眼号码,便快速的接听,慕歌离的他很近,也听到了那端的话,那边说丫丫找到了。
半个小时后,他们看到了丫丫,她一身脏兮兮的,小脸也被抹的灰一块白一块,但是一双眼睛特别明亮,看着她这样,慕歌的眼泪当即就流了下来。
迟项城两个大步过去,根本不顾丫丫一身脏污,直接将她抱起,“宝贝儿,你去哪了?吓死爸爸了。”
丫丫伏在他的肩头,倒是没露出害怕来,只是嚅嚅道,“爸爸,丫丫怕。”
听到这话,慕歌的心狠狠的一疼,这时迟项城又紧搂了丫丫几分,“不怕了,爸爸在,不怕了。”
“丫丫想要姐姐和妈妈,”丫丫这时又看向慕歌和秦思柔。
秦思柔也来了,此刻就和慕歌并排站在迟项城的身后。
“妈妈不打姐姐,”丫丫这时又说。
闻言,秦思柔不禁把脸转到一边,同样赶来的迟家人,听到这话,也隐约明白了什么。
“好了,赶紧把丫丫带回家洗洗,再让医生给做个检查,”方蓉下了命令。
丫丫被迟项城带上了车,其他人也陆续跟上,只有慕歌站在原地。
因为,她是外人。
“爸爸,”在车子启动的刹那,丫丫忽的拽住迟项城,指向了车窗外,“姐姐!”
而此时,慕歌已经转身,向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看着她的背影,迟项城很想下车叫住她,可是他知道她是不会跟他走的。
尽管他已经信誓旦旦的给了她承诺,可毕竟现在秦思柔还在那,而且恐怕在慕歌心底,他是个有家室的人。
“姐姐会回家的,”迟项城吻了吻女儿的发顶,他很庆幸丫丫喜欢慕歌。
丫丫没有再说话,不多一会便在迟项城怀里睡着,迟项城掏出手机,给慕岩发了条讯息。
女佣给丫丫洗了澡,医生又给丫丫做了检查,只是神情比之前还要凝重。
“是什么情况就明说,”迟项城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凝重。
“迟先生还是尽快准备给丫丫做手术吧,现在她的心脏机能又衰退了,再这样下去,恐怕随时有可能就……”医生的话没有往下说,迟项城已经明白。
他又何尝不想给丫丫做手术?
可是面对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他不敢冒这个险,他怕丫丫和慕歌还没有母女相认,他就让她们母女天人相隔。
看来,他要尽快让慕歌知道丫丫就是她女儿的事了。
“我知道了,”迟项城手一摆,医生退出。
慕歌被慕岩接回了家,冲了个澡洗掉身上的脏污后,便坐在沙发上,慕岩看出她的不对劲,几次欲与他说话,但见她都分神,也识趣的走开。
午夜十二点,没出慕歌所料,迟项城来了。
“你似乎在等我!”迟项城也看出来了。
“是!”慕歌没有否认。
“有话要说?”迟项城坐在沙发上,揉着鬓角,神色间难掩疲惫,他也不想掩饰,在她的面前,他是最放松的。
“你觉得今天的情况好玩么?”慕歌问他。
迟项城知道她今天受了委屈,停下揉头的动作,他看向她,“这样的事以后不会发生。”
慕歌冷冷一笑,“迟项城放了阿围,放了我,让我们回去吧。”
说到这里,她苦涩一笑,“你知道吗?你们每个人都说这里是我的家,可我在这里很陌生,对于我来说加州的那个花坊才是我的家,阿围和瓜蛋才是我的亲人。”
看着她眉眼间的苦涩,迟项城知道她很难过,来到这里见到了母亲,却被驱赶,今天又因为他而被人那样羞辱,要知道这三年来,她一直活在被肖焯围保护的范围内。
说起来,单凭这一点,他倒是很感激肖焯围的,毕竟他将她护的很好。
“如果说三年前我们真的有过爱或情的话,你就看在过去的那点情份上,放了我,让我回归我的生活,好不好?”慕歌说到这里,忽的抬眸看向他,那乌黑的眸子那样的亮,亮的人让心颤。
“就当是我求你了,”她忽的又这样说了一句。
“小歌!”迟项城被她一个求字狠狠的扎到,心像是痉挛般的疼了起来。
“好!”他终是不忍的回了她,却又提了个附加条件,“等丫丫生日之后。”
“为什么要等丫丫生日之后?”慕歌不解。
迟项城没答,只是说道,“丫丫的生日还有半个月,半个月的时间你总能等吧。”
慕歌没有说话,迟项城能这样说,已经算是妥协了吧?
可是半个月,还是好久。
“你能不能先让我回加州,瓜蛋一个人在那里我不放心,”尽管有人照顾着瓜蛋,但毕竟他从小都没离开过肖焯围和她。
“不能!”迟项城拒绝的不拖泥带水,在看到她瞬间拧起的眉头时,他又说道,“我会派人把他接过来。”
这就是迟项城,只会按他的模式去做事,不会为了任何人改变。
慕歌没有争辩,点了点头,“但这半个月内,你还是不要来我这里。”
说完,她摸了自己的脸,“我可不想被你老婆哪天再暴打!”
“她不是我老婆,”迟项城再次提醒。
慕歌没有说话,歪头看着他,迟项城继续说道,“我和她从来都没有结婚,三年前,我们正在热恋的时候,她把我灌醉,第二天醒在我的床上,不久后便说怀了我的孩子,那时你也怀了孩子。”
说到这里,迟项城停下,目光落在慕歌的脸上,只见她的神情明显僵了,似乎很意外她为他怀了孩子。
是的,慕歌怎么也没想到,她为这个男人怀过孩子,她想到了自己肚子上那条疤,然后问道,“那孩子呢?”
慕歌问了,声音有些急促。
迟项城闭了闭眼,脸上再次露出痛楚的神色来,“在孩子九个月的时候,你出了车祸,孩子……孩子没了。”
当迟项城最后四个字出口的时候,慕歌只觉得心口那里像被人掏了一样的疼……
看着她这样,迟项城上前将她抱住,“小歌……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慕歌摇头,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来,迟项城也不敢继续说下去,许久慕歌才觉得舒服一些,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分开,秦思柔回来,那时她说已经生下了丫丫,再后来你出事失踪,我再也找不到你,秦思柔带着丫丫进了迟家,但我和她并没有结婚,她并不是我的妻子,”迟项城最后的话说的重,似在故意提醒她。
“可她是你女儿的母亲,”慕歌明白他说这番话的意思,纵使他和秦思柔没有结婚,但也有夫妻之实,而且连孩子也有了。
“丫丫其实不是……”迟项城脱口就要说出来了,但说到一半又停下,因为他知道自己说了,慕歌也未必会信,他要等到那一天,让她亲眼看着真相揭开。
见他说了一半又停下,慕歌从他怀里挣开,“迟项城过去我忘了,不论我们之间发生什么,也都过去了,我现在只想过平静的生活,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说到这里,她看向他,“你之前不是想要精油吗?我现在答应你,只要你放了阿围和我,我就把七号精油给你,而且是无偿的。”
听到她的话,迟项城的眉头皱紧,许久才低低问道,“你觉得在我这里,一款精油比得过你?”
慕歌微怔,迟项城捏着她的肩膀,“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的全部换你。”
他的话让慕歌的心铮的发出一声脆响,但她还是缓缓的推开他,“有些东西是换不了的。”
一句话让迟项城知道,哪怕她失忆了,三年后的她仍依如三年前执拗。
“小歌,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明白,我对你的心由始至终都没有变过,”说这话时,迟项城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玉萧来。
冰透的颜色让人看一眼就喜欢,慕歌伸手拿过,左右翻看了一下,迟项城托着她的手,让她将萧放到嘴边,慕歌不解,迟项城说,“吹一吹。”
慕歌吹了两下,便又拿开,迟项城说,“这是我的,也是你的。”
慕歌不解,迟项城也没有解释,送走了迟项城后,慕歌躺在床上,耳边回响的全是迟项城说过的话,她退下长裤,看着小腹间那条巴掌长的疤痕。
她竟然给他生过一个孩子。
孩子却不在了!
不知为何,一想到这个,她就疼的胸口发闷,像是要憋死过去一般。
慕歌啊慕歌,你忘记的那些过去,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是你放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