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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秦小姐你腹中孩子的父亲是不是御池的迟少?”
“请问秦小姐上个月有拍到你和迟少去京城,是不是那一夜让你珠胎暗结?”
“秦小姐,现在迟少身世起疑,你还会留下这个孩子么?”
……
医院门口,秦思柔被记者团团围住,她戴着大墨镜,丝巾遮颜,却是一个字都没有回答。
助理紧护着她,不停的对记者重复,“抱歉,你们的问题秦小姐不方便回答。”
这样的状况大约持续了五六分钟,医院的保全过来,为她打开了一条通道,她上车离开。
“宝贝儿,你太棒了!”秦思柔一上车,就被乔瑞抱了个满怀,并奖励的亲了一口。
秦思柔推开他,看着车窗外那些兴奋的一个个的记者,无奈的闭上了眼,她终是没有抵挡住乔瑞的软磨硬泡,答应他弄出这么一个绯闻来。
虽然刚才整个过程她一个字都没说,可是却比说了更坐实了这孩子的身份,她知道不用半个小时,网络头条便是迟项城让她怀孕的事。
现在迟项城本就四面楚歌,她再这么一闹,简直是火上浇油,她承认因为得不到他,她嫉妒甚至是恨他,可他终是她爱了那么多年的人,她又怎么真舍得伤害他?
项城,如果你来找我,那我会帮你澄清的,我等着你!
秦思柔心底抱着最后一丝希冀,在心底低喃。
迟项城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反应,甚至方翊问他怎么处理的时候,他只是手一挥。
“迟少!”方翊却是急了,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他怎么能这么淡定呢?
“送我回公寓!”迟项城不急不躁,却是这样说了一句。
方翊当然知道他要回公寓干什么?除了去陪慕歌,还能做什么,这些天来,他关了手机,啥也不做的陪了慕歌一个星期了,现在刚出来不到两个小时,而且还是在又出了这么大事的时候,他又要回去陪那个女人。
方翊觉得迟项城真是疯了!
所谓红颜祸水,这话看来一点都不假,那个慕歌也是败君的一代妖妃。
“怎么,我的话现在就不好使了?”迟项城走到门口,见方翊见着不动,轻声问他。
方翊连忙摇头,“没有!”
虽然迟项城的神色淡淡的,但方翊知道他这是生气了,就算他再有话要说,此刻也不敢多说,连忙跟上去。
“方翊,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路上,迟项城主动的问向了方翊。
透过后视镜,方翊小心的打了量总裁大人的神色,终还是诚实的点头,“是!董事会那股老古董已经决定在下周召开董事会,而且据我所知,他们还扒出了……”
“方翊,你觉得这次我会完蛋吗?”迟项城打断他,反问了一句。
方翊再次看向迟项城,回想起跟在他身边的这些年,“不会,我相信总裁。”
“既然信我,那就不要忧心重重,”迟项城说着拍了拍车座,“就算我完蛋了,我也会给你个养老本。”
“总裁,我不是担心自己,我……”方翊急急解释。
“我懂!”迟项城冲他一笑。
看着他这样,方翊知道他定是有了自己的对策,微微一笑,然后说道,“总裁这么急着回家,是怕慕小姐误会吧。”
迟项城呶了下嘴,“方翊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女人了。”
听他提起这个,方翊的脸颊一红,“这个还没考虑。”
“是不是我让你太忙,都没时间交女朋友?”迟项城反问。
方翊连忙摇头,这时就听到迟项城说,“过段时间,我给你放个长假,不找到女朋友就不要上班了。”
“什么?”方翊一脸的苦逼,那样子好像比让他加班干活痛苦多了。
车子停下,方翊为他打开车门,迟项城走下车来,临走前拍了拍方翊的肩膀,“下班回家有个女人等着你,是件很幸福的事。”
方翊看着他的背影,心想他当然也知道有女人等自己回家幸福,可前提是那个女人是自己想要的那个。
而他想要的女人在哪呢?
这些年,方翊跟着迟项城看惯了那些拜金的腐女,也被她们弄的让他觉得自己对女人已经绝望了。
迟项城进家的时候,慕歌正在端着平板刷微博,他两个大步过去,直接将平板夺过丢到一边,慕歌看着他,“怎么心虚了?”
因为他的事,慕歌现在最关注的就是网络上这些信息,所以第一时间便知道秦思柔作妖的事了。
她真没想到秦思柔居然怀孕了!
“我有什么可心虚的?”迟项城将她圈进怀里,“我是怕电磁波对你有辐射。”
“强词夺理!”慕歌对他撇了撇嘴,然后就盯着他看。
迟项城捏起她的小脸,警告,“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别说她怀孕了,就算是生了,也与我无关。”
“呵,”她笑了,“我可没说什么,你解释啥?”
见她取笑自己,迟项城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我解释是不想你误会。”
“我要是误会上次她在机场说的那些话,就够我误会的了,还用等到现在?”慕歌抚着他的下巴,喜欢他的硬硬的胡碴扎着指腹的感觉,“我是担心她还会做出别的妖来。”
“爱作就让她作,反正与我无关,”迟项城倒是淡定。
慕歌知道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与他无关的,他从不屑多问,但这件事出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分明就是故意为之。
“项城,你没觉得他们这次是真的想让你万劫不复吗?”慕歌还是为他担心的。
迟项城的将她半抱起,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最坏就是我一无所有。”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停了下来,黑眸看着她,“如果,我说如果真变成那样,我可能会离开你一段时间,我……”
“你要去哪?”慕歌像是被什么刺到似的,一下子抓住了他,然后根本不等他解释的便说道,“我告诉你,不论你去哪,都休想丢下我。”
“如果我从头再来,一切会很辛苦,虽然现在慕氏不比御池,但有这个家业撑着,你不会过的太辛苦!”迟项城对她说。
“你觉得我是个贪图享受的人?”慕歌反问,问完就笑了,笑的苦涩,“迟项城当初我睡你,我让你帮慕氏,并不是怕没了慕氏,我就会吃苦,而是因为慕氏是我父亲的心血,我答应过要保住慕氏。”
迟项城摇头,这时慕歌又说道,“迟项城这辈子我都是你的人,你去哪我去哪?你吃山珍海味有我一份,你要饭乞讨我就帮你拿碗。”
“小歌!”迟项城的喉咙发胀,他听过太多女人说爱他,没有他会怎么着,他从来没感动过,而此刻她没说一个爱字,却让他的心如同被开水熨了,滚烫滚烫。
“迟项城答应我,不论以后怎么样,我们都不要分开,好不好?”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他低下头来,额头紧贴上她的,“嗯,再也不分开……而且,我绝对不会让你帮我拿要饭碗。”
噗嗤!
慕歌又笑了,抬手捶向他,“你坏蛋。”
“我是坏蛋,你还不是爱的死去活来,”他邪肆的说完便吻住她,吻的很深,几乎让她窒息。
傍晚,秦思柔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握着餐具的手暗暗一抖,“项城,你来了。”
迟项城并有回应,甚至看她一眼都没有。
“小城,坐下来一起吃饭吧,”迟老爷子赶紧招呼。
“不了,我是来给我母亲取点东西,”迟项城说这话时,已经看向迟老太太,上次他来的时候她病着,迟项城去看了她,但她当时一直闭着眼,不知是真睡了还是装睡。
“奶奶,您的身体好些了么?”迟项城问。
老太太看了他一眼,便快速的把目光移开,只是点了下头,现在她不能看到他,一看到他就难受,她疼了护了三十年的孙子,竟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她一想到那心就像是被什么塞住透的难受。
“她好多了,你母亲现在怎么样了?”迟老爷子接过话来。
“嗯,好多了,”迟项城说着又看向老太太,“你们用餐吧,我去取东西。”
“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迟项城听到身后老太太痛苦的低喃。
其实她对自己这样的态度,迟项城并不怪她,她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才对他这样。
迟项城给母亲收拾了两件换洗的衣物,又拿了她的一个包,便准备离开,可是一拉开门,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秦思柔。
“项城,”她看着他,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低低说道,“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巧。”
“什么这么巧?”迟项城斜睨着她,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秦思柔知道他在装,手轻抚上小腹,“孩子!”
“你这意思是你的孩子与我有关?”迟项城问。
下一秒,秦思柔睁大的眸子氤氲起水雾,委屈极的问他,“项城你不会不想认这个孩子吧?”
迟项城点了下头,“听你这话这孩子是我的,既然是我的,那就留着吧。”
秦思柔震住,似乎没料到他会如此好说话,而且还认下了这个孩子,“项城!”
“你如果担心因为现在的事我会一无所有,那你就多虑了,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些年我迟项城从指缝里漏的钱也够我养十个八个孩子的,”迟项城笑着。
秦思柔想过无数种他面对这个孩子的样子,唯独没料到他竟这样平静的接受了,而且还把话说的如此圆满。
可那晚之后,他当时把话说的那么明白,说他再醉也不会碰她这个恶心的女人,可现在他又如此轻易就承认孩子了,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看着他,却是怎么也看不懂,而秦思柔知道他这样的接受必定不是真的。
“项城,我……”
她突的害怕想解释,可是他却大手伸过来,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很轻柔的说道,“好好养胎!”
说完这四个字,他就走了,而秦思柔只觉得全身冰凉。
比起迟项城的淡定从容,方蓉却是坐不住了,这一波一波的事件都很明显是冲着迟项城来的,这是有人要置他于死地。
虽然迟项城的身世是不能对外说的,但他是自己生的,是她的心头肉啊。
“睿岭,这件事说出来吧,不能再瞒着了,”在董事会召开的前一天,方蓉哀求的看着自家的男人。
迟睿岭沉默着,头压的很低,方蓉知道他心里的痛苦,这些日子以来,他受的煎熬和折磨恐怕只有她懂得。
方蓉从病床下来,走到迟睿岭面前,轻轻的抱住他,“睿岭,我知道曝出项城的身世,对你又是一个打击,可咱不能眼看着这孩子被毁了啊。”
迟睿岭抬起头来,看着眼前半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看着她眼角的细纹和鬓角的白发,眼底开始颤动,这些年他承认自己没亏待过这个女人,甚至是宠着她的,可哪怕这样,他仍觉得对不起她。
现在又让她跟着自己被别人误解,遭受那么难听的流言蜚语,迟睿岭每每想起就心如刀割。
他抬手抚上她的脸,“蓉蓉,我不是怕我,我是不愿别人说你。”
他的心方蓉又何尝不懂,她把脸贴在他的掌心,“睿岭我不怕,只要你知道我,我问心无愧于你,别人怎么说我不介意……可我们不能让小城受委屈。”
“我知道,可是我怕说出来事实,小城也一样会被别人说三道四,”迟睿岭还是有着自己的担心。
“我明白,可是也比现在这样强不是么?至少老爷子和老太太那边他们就无话可说了,而且项城现在的一切都还保得住,”方蓉拉住迟睿岭的手,“权衡利弊,只能这样。”
迟睿岭点头,将方蓉拉起轻抱在怀里,“蓉蓉,我欠你的,下辈子我再还你。”
“嗯,生生世世都要还我,”方蓉紧贴着他,虽然他们年过半百,虽然他们的爱情有缺憾,可他们的爱却无比的坚贞。
此刻,慕歌亦是紧抱着迟项城的,手指在他的胸口划着圈圈,“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这是开董事会,你又不是股东,你是不能去的,”迟项城笑她。
“那我就在门外面等你,”说不担心他是假的,他再坚强也终究是个凡人,虽说男人应该能上能下,可几乎每个人都能接受升,而接受不了降。
就算他迟项城是个例外,能做到这一点,可慕歌知道他只不过是强撑罢了,既然她不能为他做什么,但至少可以陪在他的身边。
“真想为我做点什么?”他看着她问。
慕歌点头,“哪怕陪着你也好。”
迟项城在她唇上吻了一下,“陪我就不必了,但有件事你可以替我去做,也只有你去做我才放心。”
“什么?”一听到这个,慕歌的眼睛立即放出光来。
没人知道,看着他身陷囫囵,她什么也不能做的滋味让她有多自责,多难过。
“去帮我接一个人,今晚就去,”迟项城说这话时,脸上浮出了少有一丝凝重。
那一刻慕歌懂了,他让她接的这个人对他有着怎样的意义,她立即点头,“好。”
说着,她就要起身,他却拉着她,“你路上要小心,一定要照顾好自己,那个人接不接得到都无所谓,我要你确保自己是安全的。”
慕歌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遵命!”
“我让你接的人是个老太太,眼睛看不见,而且具有很高的防备性,你有信心能说服她吗?”迟项城问。
不过慕歌随即就笑了,“你都让我去了,就代表你知道我一定可以。”
“呵,”他笑了,“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终于懂我了。”
半个小时后,慕岩出现在慕歌面前,她看向迟项城,“你不会让他跟我一起去吧?”
“姐,听你这口气嫌弃我怎么的?”慕岩立即不乐意了。
迟项城笑笑,看向慕歌说道,“现在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我们,所以让慕岩和你一起出门是最不让人起疑的,当然对于保护你,除了我之外,也是没有谁比慕岩更会尽全力。”
“姐夫这话说的靠谱!”慕岩不忘拍马屁。
“这次事情办妥,姐夫有赏,”迟项城冲他一笑。
“一言为定!”慕岩伸出拳头,迟项城也伸出拳头,与他的一碰。
迟项城将他们姐弟送出门,然后拨通了方仪堂的电话,“事情已经安排好了。”
“嗯,确定不要我亲自过去?”方仪堂在那边问。
“不用,这么点小事怎能劳烦您老人家,”迟项城点了根烟,袅袅的烟雾之中,那笑却无比的阴凉。
“也是,如果你这点小事都摆不平,也不配做我方仪堂的外孙!”
“是啊,怎么说我身体里也流了你的血,”迟项城望着幽沉的夜色里,他眼底的光芒比这夜还要沉几分。
“明天听我的好消息,”说完,他挂了电话,然后又拨了陶戊的号码,“老地方喝两杯!”
“靠!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喝酒?”陶戊似乎很意外。
“老规矩,迟到一分钟罚一杯,”迟项城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所以在别人的眼里,迟项城买醉了一夜。
翌日早晨九点,御池集团的顶层会议室十八个座位无一空置,这其中也包括迟睿岭夫妇和迟家老爷子老太太。
迟项城气定神闲的走进会议室,完全看不出一夜没睡的痕迹,他冲着各位董事礼节性的点了下头,什么也没说便让大会按照正常的流程进行。
这次董事会召开就是本着要罢免迟项城的目的,所以这个过程的其中一项就是举证现任总裁的失职,而且这一项也是最重要的环节,迟项城坐在那里听他们一条条列举自己的罪状——
从他为慕氏注资到他私生活混乱让御池股份下跌,再到他非迟家继承人,每一条都十分犀利,而这些也在迟项城的预料之中,所以他并没有什么起伏。
“不,不是这样的,我有话要说!”可是这时方蓉已经坐不住了,她站起身来。
迟睿岭见自己的老婆站起来,也随之起身,扶住了方蓉,“还是让我来说吧!”
方蓉点了下头,眼眶已经先红了,不过没等迟睿岭开口,迟项城便笑了,“要说也是我这个当事人先说,不是么?”
“项城……”迟睿岭有些不解的看向他。
迟项城冲着他点了下头,“父亲还是扶着母亲先坐下,我说完您老再补充。”
迟项城站起身来,看着众人,“对于给慕氏注资大家说我为了女人,我不否认,但慕氏给予的回报你们应该从来没看过。”
说着迟项城捏了下手中的投影笔,顿时LED投影屏上显示了慕歌当时与迟项城签的转让45%股权的协议,而这个原本是他故意刁难慕歌让她签的,他并未打算真的想吞下慕氏45%的股份,而这次这些老股东们既然把这件事提了上来,所以他便曝光了这份协议。
不过,这45%的股份就算转入了御池,他是不会让她受到损失的。
所有人看到这份协议都为之一愣,很显然说他为一个女人置御池利益不顾的投资说法不成立了。
“现在再说我的私生活,”迟项城的声音幽幽响起,“我是先与慕家小女有了婚约,后来又娶了慕家的长女,御池因为这个受了影响,我承认也承担这个后果,将自己今年的所有股份分红及个人收益全部都补入这个损失,至于其他的私生活,我不会承认。”
众人再次一惊,他们都是股东,手中持有的股份没有几个能和迟项城媲比的,而这其中的收益是多少,他们再清楚不过,迟项城居然一分不要,而且把自己的管理收益也让出用来补偿这些损失,这绝对能补得上。
“最后一点也是大家最关心的一点,我到底姓不姓迟的问题,”迟项城说到这里的时候,会议室静到了极点,静到几乎能听到每个人的心跳。 是你放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