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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了他有三年多,叫他带了出来出差,却从未有过。
所以,她一时糊涂,异想天开了。
阎晋出去办事,只剩她一人在酒店。
许念叹着气,对镜子扑粉,脸上的伤好了七八成,已看不出来。将粉饼盒放下,她的手无意识在框架眼镜上摸着。一时没有主意。
他说要瞧高中时的许念,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对着镜子将头发往上捋起,她把脸凑到镜子上。眼角也已看到了细纹。十年,并不是一个短的日子。
她早已不记得十年前的许念是什么样子。生活的重担早就压垮了她的脊梁骨,就像阎晋说的,她已成了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女人。
对着镜子发笑,她揉了揉脸。
“真傻!”
起身,找了一根头绳,把长发高高扎了起来。
阎晋回来找她出去吃饭的时候,房间里没人,洗手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他走过去,单手在门上敲了敲:“出来。”
许念的声音在水声潺潺里响起:“再等一会。”
他没什么耐性:“开门!”
她应了一声,把洗手间的门一开,正要进门的阎晋眼睛一瞪,往后急退了一步。
“阎同学!”
她搔首弄姿,把一件水手服的领子使劲往肩膀下扯。
阎晋似有些吓到,脸黑得难看:“怎么回事?”
绿色眼影红唇膏,酒红刘海水手服。阎晋太阳穴突突的跳起来:“许念,你耍我,嗯?”
许念奇怪的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裳:“不是你说想念高中时的许念?”
“我想了想,我那时候是杀马特教的笃信教徒......”
她话还没说完,阎晋抓住她脖子,打开水喉,将她脑袋摁了下去。
“阎同学.....唔......”
“闭嘴!”
她喝了好几口水,阎晋的大手在她脸上胡乱的搅抹,凶神恶煞的将她从水龙头下拎起来,丢了一块毛巾在许念脸上。
“擦干净!”
许念胸口都是水,薄透的水手服印出里面黑色胸衣。
他斜了一眼:“给你十分钟时间,换衣服出来。”
许念跟过去,靠在门上懒洋洋的:“阎同学......”
“你再叫一声,我让你到明天晚上都下不了床!”
许念腿一哆嗦。咬了咬唇:“那我还扮不扮十年前了?”
他冷笑一声:“你说呢?”
“不扮。”
笑眯眯把毛巾丢到他身上,她转身锁了门。
阎晋目光落在毛巾上,凶恶的神色浅浅收了起来。他看着那扇门,若有所思。
许念痛快的把衣服丢掉,卸了妆,洗了个脸。对着镜子长吐口气,换上早就挂在一旁的礼服,她开门出来。
阎晋正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满屋子都是烟味。
她皱了皱眉,道:“好了。”
他应了一声,没回头。
“阎老板?”
“许念。”
他唤她:“玩得很开心?”
许念一怔。
他蓦然起身,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目光透彻的上下扫了她一眼:“在我面前耍小聪明,这一次,我放过你。”
他理了理衬衫,将外套披上:“再有下次。”
他极轻的哼了一声,起身往外走。
许念脸上白了白,伸舌舔了舔嘴唇,跟过去挽他的胳膊。
黑色礼服是阎晋让酒店员工去买的。
低胸露肩,将许念雪脂凝肤,玲珑曲线,勾勒得耀眼慑人。
阎晋在半路令司机下车买了条香槟色披肩,要她披在肩上。
许念有些别扭,好好的礼服加一条披肩,怎么看怎么老气。
“你扭什么?”
她拽着披肩一角,可怜的望他:“我就这样进去吗?”
“不满意?”
她认真的点了点头。
阎晋似不大愉快的嗤笑一声,随手去解西装外套的纽扣。
许念登时意会过来他的意图,忙抓紧了披肩,亡羊补牢:“我想了想,天还有点冷,这样挺好的!”
伸手将他脱外套的手一握。
阎晋喜怒不明的望着她。
许念认真的点了点头:“真的!”
他这才把纽扣扣上。
“阎先生。”
正当许念松口气,阎晋身后有人喊他。
她伸长了脖子看过去。就见一个戴着眼镜,脸颊瘦长的高个子男人走过来。许念盯着那人看了一会,莫名有些熟悉。
“这位是......”
就在许念盯着他瞧的同时,来人也在看她。
许念眼梢不禁慢慢吊了起来。
来人似也想到了什么。不等阎晋开口,他笑着唤了一声:“小鲶鱼!”
许念愣了一下,也笑了起来:“小明哥哥!”
“认识?”
阎晋将她的手往臂弯里一放,脸上带笑,眼色微凉。
许念被他握在掌心里的手指有些些疼,她蹙眉朝着他看过来。
“嗯?”
他侧过脸来,笑意更深。
许念应了一声。
“我和小念以前是邻居,小时候常在一块玩。”
有人没看出来阎晋不快,高兴的解释:“没想到在这里碰着了。”
“你和阎先生是......”
许念笑了一下:“朋友。”
阎晋握着她的手往里一拽:“走了。”
白景明伸出去的手尴尬的晾在半空。
许念回头朝着他笑:“小明哥,一会见。”
白景明把手收回来,迎着她的目光点头。
阎晋伸手将她往后瞧的脑袋往自己方向一扭。
“老实点!”
许念脸上带笑,没心没肺的靠在他耳朵边上吹起:“你吃醋啊?”
阎晋目光顿扫过来。凶得似狼,冒着绿光。
许念耸了耸肩膀:“开玩笑么,你这么认真做什么。”
他把她搁在他臂弯上的手毫不客气的甩了出去,一言不发,丢开她就往里走。
很快,端着酒杯的各位精英就将他围住了。
许念一下落了单,左右环顾,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台上乐队唱的调子也很陌生。
她有些讪讪无聊,在香槟高台边站了一会,觉得口有点渴,便伸手要去拿一杯来喝。
她的指尖刚碰到高脚杯,一个涂着鲜红指甲的女人的手横冲过来,将许念握酒杯的手故意一撞。只听到“哗啦啦”的响,高台上金色流觞,似高山流水,跌滚下来。
满厅的人都朝着她看过来,许念吓得呆立在原地,手还伸在半空。
“怎么这么不小心?”
熟悉的女声响起,许念脸色刷一下顿白。她抬头朝对面看去,一个穿珍珠色高叉低胸礼服的女人两手环腰,讥讽又挑衅的望着她。
“孙晓鸥?!”
穿高叉礼服的女人撇了撇嘴,只当没听到,转身就要走。
许念上前将她拦住:“许思敏在哪里?”
“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你。”
许念抓住她的胳膊:“许思敏在哪里!”
她眼睛发红,眼珠也凸了出来。模样吓人。
孙晓鸥蹙了蹙眉头,视线将周遭一环,哼了一声:“野鸡就是野鸡,上不了台面。”
“你要是喜欢明天上头条,尽管再抓着我。”
这时,已有宴会的负责人过来收拾询问。
许念被那负责人一晃,叫孙晓鸥找了空子逃走,她浑身似发了寒症般的僵站在原地。负责人问的话,她一句也听不见。
负责人便要请她出去,保安也赶了过来。
“不好意思,这是我的朋友。”
就在许念被保安抓住胳膊,要请出宴会厅去时,白景明赶过来打圆场。
他把许念带到连着宴会厅的花园里去。
许念的手指冰凉,神情紧绷。
“小念?”
白景明脱了外套披到她身上,陌生的气息和温暖将她冷冻僵了的魂魄拽了回来。
许念有些恍惚的望着眼前的人。
“没事了。”
白景明冲着她微笑。
许念点了点头,那氤氲的眼里湿气重重,她忍着,要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
景明握住她的肩膀:“披着吧,我不冷。”
“我......”
“她不需要。”
许念未来得及回答,对面半人高的阳台后绕过来一个人。
阎晋大步走到许念身旁,望着她身上的西装外套微微一笑,手势强硬,毫不客气扯了下来。
他脸上还带着微笑,一根手指吊着外套送到白景明怀里。
“多谢白总好意,不过,她有人照顾。”
阎晋将人一搂,手握得许念肩膀酸疼。她挣了一下,他越握得牢。
朝着白景明一低头,阎晋揽了人往外走。
许念抓着他握在她肩上的手,试图掰开:“放手!”
他只当没听到,脚下的步子又快又急,许念追赶不上,险些栽倒,他忙伸手去捞她。
她警惕的往后一退。
“许念!”
“我今天心情不好。”
她素着脸说了一句,转身就走。
阎晋三两步追过去,扭了她一只手连人往怀里一扣,脸色阴沉:“我是太给你脸,叫你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说着,将车门拉开,把许念往里丢。
她立即越过座椅去开那一端的门要走。
阎晋喝退了司机,上车将车门锁上。
“阎晋!”
回应她的是一脚油门踩下去,车直往前冲,她不由自主的往后栽倒。
“阎晋!”
许念爬起来,左右车门都拧不开,她隔着座椅要去抢他的方向盘:“停车!”
“我要下车!”
汽车在陌生国度的车道上狂扭,激起连连喇叭鸣笛。
“你疯了!”
阎晋踩下刹车,车子被逼停在公园旁的树荫底下。
她气喘吁吁,他亦在发火的边缘。
许念瞧了他一眼,开门要下去。
他动作比她更快,下车,开门,上车,两手将她左右手腕一掐,两腿压制住她的双腿,将车门带上。
黑漆漆的车厢里,他似隐忍待发的雄狮,气势汹汹的怒瞪着她。 谁说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