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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端倪

谁说喜欢你 有匪二君子 6577 2021-04-07 0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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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念愣了愣,好一会才惘惘然的开口问他:“你在说什么?”

  她嗓子有点干哑,嗓音颤颠颠如驾在半空中云端上的雾。她眨了下眼睛,双眸越发明亮起来。

  像含着一团光,一团极力想要冲破迷雾的光。她向着他倾过身躯去,再一次的问:“你在说什么?白大哥,你告诉我,什么意思?”

  白景明意识到自己失言,不禁懊恼的将手握拳,虚挡在额前。

  下一秒,重重的打在方向盘上。

  “白大哥!”

  许念将他打落在方向盘上的手握住,双目紧盯着他。急切的、不解,更恳求的,望着他。

  白景明紧抿着唇,很是无奈,又懊恨。

  他将许念握在他指上的手推开,似躲避般,想要推开车门下去。

  许念忙的欠过身,将他一只胳膊拽在了怀里,她很坚持,固执:“告诉我!你瞒了我什么?告诉我!”

  她的声音发急起来,嗓音也变得越高。

  白景明垂着头不说话。许念脸上颜色一寸一寸冷下来,声音也冷了起来:“你知道我的,你不说,我总有办法查得到。”

  她说着,伸手边将车门推开,便要下去。

  白景明忙的将她往车上一拽,外面靠着过道,一辆汽车正巧飞驰而过,将她的长发扬得翻飞如舞。

  白景明急了眼,喝道:“你不要命了!”

  许念定定望着他,异常冷静。

  白景明深吸了口气,他后背瘫靠在座椅上,将那口在胸中盘桓了一圈的浊气,又吐了出来。他说:“你把安全带扣好。我带你去医院。”

  许念等待的神色一沉,便仍要下车。

  白景明连忙错过身,将她的一只手握着,说道:“你别着急。我知道你的脾气,我不会唬弄你。”

  他望了望她手上的伤说:“先去医院,你手上的伤要处理。”

  许念将手一抽,立即就道:“不需要!”

  白景明“啧”了一声,甚是无奈。他望着她,眼里的神色异常纠结缠绕,他又叹了一声,咬着牙根,无可奈何的说道:“他们在医院里!你不跟我去,怎么问她个中原委?”

  许念被他说得很有些云里雾里,凝眸蹙眉望着他。白景明见她那一副怀疑的样子,只好老实相告道:“你姑姑许思敏现在住在医院里,晓鸥正在照顾她。”

  “孙晓鸥?!”许念惊呼了出来。她已消失好一段时间,连工作也丢下不管,许念总以为,她是打定主意要躲自己到底的了。不想,竟又听到了她的消息。

  白景明颌首,便将汽车发动起来,慢慢转到行车道,滑入车流。他说:“他们早一个礼拜回到了国内,你姑姑的状况很不好。这几天,晓鸥一直都在医院里陪她。”

  许念已冷静不少,虽心绪仍在翻腾。她两只手握着,受了伤的那只手垫在另一只手的上方,目光垂落在伤口上:“你这几天都在医院里?”

  白景明开车的动作一滞,车子慢了下来。他将朝她看了一眼,忙解释:“小念,许伯母在国外发病,惹了不小的麻烦,我这几天忙着处理这些事情。我和晓鸥虽然......”

  “白大哥,”许念侧首看向窗外,不在意的打断他的话:“你做什么都是你的事情,有你的道理,不必跟我解释。”

  白景明舌尖一僵,抿了抿唇。他一心只忙着晓鸥母女的事,连她陷入险境也不知道。令她险些送命。白景明心中有愧。沉默下来,他不知该和她说什么,无声的转头朝她看。

  许念神情很淡漠,眼神放在车窗外不断后退的,并无甚可看的景致上,人怔怔的。

  白景明犹豫着将手抬起来,想要去握一握她放在膝上的指尖,却始终未敢。

  医院里处处俱是消毒水的气味,许念站在大堂中央,等着白景明停车过来,眼前恍惚,竟想起第一回跟阎晋到医院里来的场景。

  他嫌弃起人来,真的是这世上再恶劣也没有的男人。

  那回,她在厨房洗螃蟹的时候被蟹钳割伤了手,伤口其实并很深,只是血流不断,看起来怵目惊心,很有些吓人。他急将她送到医院,却不打算和她一起进去,坐在车上不动。

  她其实很疼,还有些害怕。

  医院,总叫她有一种冰冷离别的恐惧。

  便央着他陪她一块进去。也忘了是怎样说服了他,只记得他戴了两幅口罩,低着脸,紧蹙双眉被她拽到夜诊值班室。

  值班医生例行问她被什么割伤了,疼不疼,哪里疼。

  一边拿着酒精、棉纱过来,抓着她的手指要清洗伤口。

  那酒精的盒子刚打开,阎晋就暴跳了。

  一个纵身跃到离她有两臂远的地方,直指着值班医生问他做什么,要他把瓶子丢边上去。

  值班医生一脸奇怪的将拿着镊子与酒精棉的手朝他一边挥舞,一边和他应答。

  阎晋连喝带骂。是叫人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的尖刻的骂人,不带脏字,却叫人气得七窍生烟。

  他还说人家值班医生是装了酒精的蟹钳子,张牙舞爪的行为危害到了病人的身心健康,严重有违医德。

  害得她不敢耽搁,顾不上伤口清理没清理,包扎没包扎,连拖带拽的把他从值班室内拖出来,唯恐再晚一点,他就要被人打死在当场。

  他那天那样匆忙,向很注重仪表的人,穿着拖鞋、睡衣,头发有些乱糟糟的。被她拽着,一边仍愤愤不平的在嘴里编排着整个医院的坏处,从值班医生到一朵花、一根草,无一不挑剔嫌弃。

  两幅口罩,仍连连打着喷嚏。

  许念忍不住笑出声来。下意识去看左手无名指那里,一点淡淡的疤痕。

  她轻轻抚着,心上一点一点沉重起来。吐了口气,嘴角的笑容也凝滞下来,缓缓朝前走,顿觉疲惫无力。

  她靠到墙边上站了一会,无意看到手臂上隐约有一个红点。

  许念拿手在那个无端出现的红点上用力搓了搓,并未搓掉。她迟疑的抬手望着,这个时节已不会有蚊虫,要说是被关在废弃厂房里的时候叫虫子咬了的话,她昨天晚上记得,明明是没有这样一个红点的。

  抬起另外一只手臂,在同样的位置,也有同样大小与颜色的红点。

  她凝眸望着,心里一点一点清晰起来......毒性发作了.....

  “好了。”白景明过来,将车钥匙放到口袋里,看到许念举着两只手臂在看什么,他也凑过来,望了望,“怎么了?”

  许念忙将两条手臂放下来,摇了摇头:“没事,我们走吧。”

  白景明若有所思的望着她点了点头,两人进了电梯,上楼,往精神科的住院部去。

  一路上,见到好几个从病房里跑出来的患者。举止怪异,言行突兀。令许念心底升起很不好的感觉。

  到了最尽头的一间病房,白景明伸手在门上敲了两下,里面有个女声说“进来”。

  白惨惨的墙壁,一条一条绑带捆着的人,削瘦的脸,枯稻草一般的头发。空荡荡的病号服,底下似只剩下一副骨架。

  许念惊愕的站在入门处,瞪着眼睛望向病床上的人。

  孙晓鸥正在用棉签沾了水,涂许思敏干裂的嘴唇。她以为只有白景明一人进来,望见他身后的许念,她手里的水杯一晃,跟着往桌上一放。过来,毫不客气的扭住许念的胳膊,便要将人往外拖:“你来做什么?你走!马上走!”

  白景明拉住她:“许伯母清醒的时候说过什么,你忘记了吗,晓鸥!你要让许伯母这辈子都带着愧疚和懊悔,永远都没办法原谅自己吗?”

  孙晓鸥激烈的举动一瞬疲软下来,她抬手,抹了一把眼泪,转身走到一侧。

  白景明对许念道:“许伯母在国外遭人设局,输掉了所有身家,还欠下了巨额债款。她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打击,神智失常,变成了这样。”

  许念不敢相信,却又觉得畅快,更有种兔死狐悲的哀凉。种种感情交织在一块,她不知是笑,还是哭。五官扭曲着,样子怪异极了。

  她说:“天道有轮回,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也有今天。”

  孙晓鸥顿无法忍受,上前搡她,喝问:“你说什么?”

  白景明忙要上前来拦。

  孙晓鸥将手朝着白景明一指,怒道:“白景明,你今天带她过来我不追究你,可你要再拦在我跟她之间,我可是要发火了!”

  许念站着不动,任她将自己推得晃动。

  白景明担心的望着她。

  孙晓鸥越发觉得恼恨。

  许念视线在他两人身上一掠,对孙晓鸥说道:“我有话想问,也有事想跟你商量,出去说。”

  孙晓鸥下意识便要回绝。许念便将目光往那白景明身上一扫,孙晓鸥点头,略昂着下巴道:“出去就出去,我没什么可怕你的!”

  许念便一踅身,朝门外走。

  白景明担忧的唤了她一声,她未应,已推门走了出去。孙晓鸥紧跟着也走了出去,顺道对白景明道:“麻烦你照顾我妈。”

  便将门关上了。

  一道阴影,将里头白衣胜雪的男人关住了。

  孙晓鸥站在门前,绷着脸,不欲再往前走:“你要跟我谈什么?”

  许念回身,削瘦的脸庞染上笑纹,眸光如午夜半空唯一亮着的星子。

  她望着孙晓鸥,不经意的眨了下眼睫:“你说呢?”

  孙晓鸥顿觉不耐烦,手搭到门把上,白了她一眼:“要是喊我来陪你玩打哑谜,恕不奉陪!”

  她说着便要扭动门把退回去,许念往前一步,紧握住了她缠在门把在的指尖。那凌厉迫人的视线直逼到眼前,竟让孙晓鸥打了个冷颤。

  许念沉下脸道:“识相的,就跟我走。”

  说着,将方才孙晓鸥替她母亲许思敏削苹果皮的一把水果刀抵住了晓鸥的腰,微微往前一推。

  孙晓鸥惊得浑身冷汗,不敢轻举妄动,被许念推着,朝楼梯间走去。 谁说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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