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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我
就像一只谨慎的兔子
壮着胆子喜欢你
你只是一个不耐烦的表情
我就红着眼睛想逃回森林
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
“阿姨,叔叔打扰你们了。我先回去了。”白悦边说边向门口走去。
“白悦,以后有空常来家里玩。”晚雯笑着对白悦说道。
“好的,阿姨。”白悦脸上挂着羞涩的表情答应道。
“余果这小子呢,怎么也不出来送送人。”余贤一脸不悦的看着晚雯说道。
晚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姐,不用送我。”看着跟出来的余倩白悦说道。
“没事,反正我也没什么事。白悦,既然你都喊我姐了,那姐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余倩陪白悦走到大门口外,看着白悦说道。
“姐,有什么事,你就说吧。”白悦撩了一下头发,娇秀的脸蛋上带着甜美的笑容。
余倩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白悦,嘴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说:“你喜欢余果。”
听到余倩的话语后白悦羞红了脸,低着头。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哦。”
此时的白悦感觉自己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动了动嘴唇,最终没有说话。
“白悦。”
“嗯。”
“姐看得出来,你是真心喜欢余果,但姐还是要劝你一句,以我对余果的了解,他可能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你,或许还会伤害到你,我希望你考虑清楚。”余倩语重心长的看着低着头的白悦说道。
伤害?我已经记不清被他伤了几次了,可是我依旧没有放弃。
白悦抬起头看了一眼余倩,抿了抿娇嫩的唇瓣,浅浅一笑说:“姐,余果对我挺好的,我可以等。”
看着白悦美眸中那种坚定无所畏惧的眼神。
有那么一刹那余倩从白悦的眸子里看到了余果的身影,余倩无奈的笑了笑,原来她和余果是一种人,那种为爱无所畏惧的人。
余倩知道这种人最大的软肋,那就是一旦爱上了一个人,他就会奋不顾身的去爱,不会再接受任何人。
余倩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因为余果就是这样的人,她不知道是该替余果感到庆幸,还是该替白悦感到悲哀。
“白悦……”余倩还想说什么,这个时候一个男子提着手提袋正向两人走来。
“果子。”
“姐。”
“你送送白悦。”
余倩对白悦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
“走吧,我送送你。”
“嗯。”
两人肩并着肩向胡同外走去,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
当两人走到白悦的车前时,余果将手里手提袋递到了白悦的身前。
“白悦,这两样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其他的东西我收下了。”余果将手提袋放到白悦的手里说道。
白悦将手提袋打开看了一眼,锁了锁眉头,随后拉住余果的手,将手提袋挂在余果的手腕处,不悦的说道:“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如果不想要,那里有个垃圾桶,你可以扔了。”
白悦指了一下不远处的垃圾桶,然后坐进车里,启动了车子,将车窗落了下来看了一眼站在车旁的余果说道:“你自己选择,我先走了。”
说完,踩了一脚油门,便驶上了公路。
余果看着消失的白色玛莎拉蒂,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垃圾桶,苦笑了一下,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向住处走去。
云雾山村近邻丰宁县城,村庄坐落在云雾山(燕山第二高峰,海拔2047米)脚下。
这里自然风光优美,有山川、峡谷、奇石、原始森林,百亩高山草甸、千亩核桃林、夏季深山万年冰,这里贴近自然,也极具诗意,在这你才会明白什么叫“白云深处有人家”。
“归去来兮,田园似锦胡不归?”走进河北丰宁满族自治县云雾山村,孙淄由衷感叹。云雾山如画屏,白杨林绿荫浓,苹果园果压枝,葡萄藤叶遮天,格桑花正烂漫,清流淙淙,鸟鸣啾啾,好一个静心逍遥所在!
“梁晨,我来了。”
孙淄扯着嗓子使劲喊了一声,此时正在田间的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农活,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举目张望。
孙淄向四周扫了一眼,发现所有的人都在盯着自己看,尴尬的笑了笑,径直的向前走去。
“你好,请问你知道梁晨家住那里吗?”孙淄见不远处有一个妇女正拿着扫把再打扫卫生,两步并一步的走到妇女身旁问道。
“梁晨?你说的是那个梁晨?”中年妇女看了一眼孙淄问道。
“你们村儿里有几个梁晨?”孙淄此时脑袋有点儿蒙。
“三个。”
“三个?那这三个里面有没有一个20多岁,长着一对儿大大眼睛的女孩儿,个子大概这么高。”孙淄用手比划着问道。
“有啊,你说的是梁正国家里的那个姑娘吧。”中年妇女回答道。
“梁正国?”
“对呀,梁正国,怎么,你不知道梁正国是谁?”中年妇女眉目微微一挑,两只眼睛警惕的注视着孙淄。
“怎么会不知道呢,梁正国嘛,梁晨的父亲嘛。”孙淄搓了搓手,干笑道。
中年妇女缓缓地向后退了一步,带着戒备的目光看着孙淄说道:“我什么时候说梁正国是梁晨的父亲了。”
听到中年妇女的话,正在干笑的孙淄顿时有些不解。
“刚才不是你说的嘛,梁正国家里的那个姑娘吗?”
“是我说的啊。”
“那不就对了。”
“对什么对,梁晨的父亲早就死了。”
“死了?那梁正国是?”
“梁正国是梁晨的哥哥。”
“啊,哥哥?”
中年妇女两只手紧紧握着扫把,警惕的看着孙淄厉声呵斥道:“说,你是干什么的?”
“不是,你们农村的套路也太深了吧。”孙淄笑着向前走了一步解释道:“阿姨,你听我解释……”
“你站住,别动。”中年妇女双手持着扫把对着孙淄吼道。
“阿姨,你误会我了,你看我这长相像坏人吗?。”孙淄站在原地没有动,笑眯眯的看着中年妇女说道。
“像,前几天派出所就抓了一个像你这样的人贩子。”
“不是,人贩子,我……我像人贩子。”孙淄不禁笑了一下,想上前解释。
“你……你别动。”中年妇女见孙淄向自己走来,用扫把指着孙淄说道。
“阿姨,你先放下扫把,听我解释……”
中年妇女不停地向后退,见孙淄向抢自己手里的扫把,抡起扫把就像孙淄的头打去,孙淄见扫把向自己的脸呼了过来,脚步立马向后退了一步,身体微微向后一仰就躲开了。
“快来人那,人贩子又来了。”中年妇女扯着嗓门大喊道。
“喂……你别乱说话,我不是人贩子。”孙淄指着中年妇女生气的说道。
不一会儿,村民们手持着各种农具从村里跑了出来,将孙淄围了起来。
孙淄扫视了一圈,发现村民都手持着农具怒视着自己,他感觉自己还是不要乱动的好,生怕村民上前给自己一顿好打,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村长,就是他,他就是人贩子。”中年妇女指着孙淄坚定的说道。
此时,从人群中走出来了一个年轻的男子。
孙淄细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子,总感觉眼前这个年轻的村长有几分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在哪儿见过。
年轻的村长也打量了一番孙淄,向前走了一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孙淄。”
听到孙淄的名字,众人愣了一下,然后便哈哈大笑起来,七嘴八舌的说道。
“孙子,还有人取这个名字的。”
“哈哈……出门矮三辈儿。”
“可不是嘛。”
孙淄听到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自己的名字,他也懒得去解释。
“安静。”年轻的村长厉声呵道。
顿时,村民都安静了下来。
“你从哪儿来的。”
“北京。”
“村长,还跟他啰嗦什么,把这个人贩子直接送派出所,交给警察不就完了。”忽然人群中一个光头男子喊道。
年轻的村长,向光头男子看了一眼,男子立马闭上了嘴巴。
“你来云雾山村做什么?”
“找人。”
“找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此时,站在村长身后的中年妇女嚷嚷道:“村长,他找你妹妹。”
当两人听到中年妇女的话,不由自主看着对方。
孙淄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男子,心道:原来他是梁晨的哥哥,我说刚才看见他怎么有种眼熟的感觉。
“你找梁晨?”年轻的村长疑惑的看着孙淄问道。
“对,我是她朋友。”孙淄笑着说道。
“那王婶怎么说你是人贩子。”年轻的村长不解的问道。
“误会,纯属误会。”孙淄干笑两声说道。
孙淄走到年轻的村长身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见眼前年轻的村长,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孙淄挠了挠后脑勺说道:“你要是还不信,你把梁晨叫来,一切都明白了。”
说完,孙淄闭上了眼睛便不说话了。
年轻的村长,见孙淄底气十足的模样,他也摸不透孙淄到底是不是梁晨的朋友,对着人群中叫了一声:“二毛,去把梁晨叫来。”
“好嘞。”
没过多久,远处走来了一个女孩儿,只见女孩儿一头黑色的长发散披在肩头,穿着一身主色调为深蓝和黑的吊带连衣裙,白皙的皮肤,长而浓密的睫毛,小巧挺直的鼻梁,红润的双唇,眼睛大而明亮,深黑色的眼珠分外迷人。
“哥,你找我。”梁晨走到年轻的村长身前轻轻喊了一声,惊讶的看了孙淄一眼。
当听到梁晨声音的那一刻,孙淄便睁开了眼睛,笑眯眯的看着梁晨,刚想上前打招呼。
“你认识这个人吗?”
梁晨瞟了一眼正向自己走来的孙淄,淡淡的说道:“不认识。”
正向梁晨走来的孙淄听到梁晨的话,立马停在了原地,傻傻地看着梁晨,嘴里默默地念道:不认识……
孙淄有些想不通,难道她失忆了,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很想问问梁晨,为什么说不认识自己。
孙淄有些生气,加快了脚步向梁晨走去。
年轻的村长听到梁晨的话,又看到孙淄脸上生气的表情,他以为孙淄要对梁晨不利,立马喊道:“拦住他,把他捆起来,送派出所去。”
梁晨听到年轻村长的话,惊讶的问道:“哥,为什么要把他送派出所去。”
村民得到村长的命令,立马围了上去,人群中两个壮汉分别拽着他的两只胳膊将他压着,见孙淄还想反抗,光头男子卯足了劲照着孙淄腹部就是一拳,嘴里叫骂道:“孙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老子最恨人贩子了。”
顿时,孙淄只觉的腹部传来一阵阵疼痛,面部抽蓄着,缓缓地将头抬了起来,邪戾的俊颜带着一丝淡笑,轻蔑的说道:“丑八怪,你就这点本事嘛。”
光头男子最恨别人嘲笑自己长得丑,因左脸上有一块儿胎记,常常遭到同龄人的恶嘲冷讽,为此光头男子常常和人发生争执。此时,孙淄的嘲笑和蔑视更加惹怒了光头男子。
光头男子走到孙淄的身前,一把揪住孙淄的头发向上一拽,面露狰狞的说道:“孙子,你很嚣张呀,一会儿你可别求饶。”
说罢,抬手就是一拳打在了孙淄的脸上,白皙的脸颊被有力的冲击撞的红肿,殷红的血丝顺着嘴角潺了出来。
孙淄甩了甩脑袋,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紧锁着眉头,看着光头男子扭曲的面颊,孙淄笑了笑,“呸”一口血水吐在了光头男子的脸上,一字一字的说道:“丑……八……怪……”
此时,光头男子的眸子里盛满了怒火。
“啪”的一声,又是一拳头打在了孙淄的脸上,光头男子仍是不解气,从身旁他人的手中夺过一根棍子,照着孙淄的脑袋就是一棍子。
孙淄眼前一花,被打的半跪下来,阴红的鲜血顺着额头流淌了出来,鲜血流过眼睛,世界变成一片红色,他睁着眼睛,看着惊慌失措的光头男子,不禁笑了笑。
光头男子看着孙淄野兽般的眼神,心不禁的颤了下,他不敢去直视,这种阴冷的,残的,想置他于死地的眼神。
孙淄半跪在地上,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渐渐地有些模糊了,想要站起来去问问梁晨,可是当他想起身的那一刻,突然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嘴里断断续续地念道:“梁……晨……你……为……什……么……说……不……认……识……我,你……到……底……是……怎……么……了……
见村民将孙淄围了起来,梁晨立马冲向了人群中,大喊道:“你们放开他,快点儿放开他。”
当梁晨挤进人群中时,只见孙淄满脸血迹的躺在地上,一只手颤颤巍巍的向自己伸来。
梁晨像疯了一样的跑到孙淄身边,握住了那只颤巍的手,将孙淄揽在了怀里,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嘴里念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把你害成这样。”
“原……来……你……没……有……失……忆,你……还……记……得……”
孙淄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晕了过去。
梁晨见孙淄晕了过去,哭喊道:“快救人啊……快救人啊……”
总感觉自己牢牢的抓住了,当松开手的那一刻,才发现只不过是四道月牙印。
——冰凉的余甘果 余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