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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门外有人被领了进来,风宁听出声音是那日送自己出宫的人:“皇上可是有事吩咐?”
来人应了是:“皇上请了三皇子监军,应是快到了,皇上请世子自个儿拿主意。”说完又呈上“如朕亲临”的令牌,犹豫道:“望世子莫让皇上失望。”
风宁失笑,令徐香梅接了牌子:“您这不回宫复命?”
“皇上有旨,命臣随侯爷办事。”
“我真是好大的面子,有指挥使大人相护,此行想来定是无恙了。”
来人被拆穿身份倒是红了红脸,只道东都那边船已备好,码头等候便施礼退了下去,惹得徐香梅笑的不停。
待得三皇子行至侯府外便见徐指挥使出来倒是愣了愣:“徐指挥使怎的在这?”
“皇上命臣随行,容臣先行一步去码头。”徐言庭言罢便大刀阔斧的走了。
三皇子与陈大人对视一眼,均露出有点茫然的神情,不想此时侯府呼啦啦出来十数辆马车往码头行去,手下侍卫打听了一番才知去了好多人,这些三皇子倒是笑了:“一群怕死的人,这劳徐国公也算是刚直勇武,怎会有这些个家人。”陈大人也是笑,不及答话便见又是几辆马车,一遮面的婢女扶着风宁下了车对三皇子行了礼,只道犯了眼疾,只得行船好在路上好好将养,还请殿下恕罪。
三皇子显然将昨儿个听说的剐眼做了真,忙道无妨,一行人这才急急的朝东都的码头行去。
待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到了码头,众人见了蒙着眼的风宁都惊呆了,徐国公冲三皇子与陈大人施礼后忙问:“大侄你这是怎的伤了眼睛。”
风宁不觉好笑“二伯无需担忧,旧疾罢了,现下见不得光,明日便无碍了。”
徐国公心下不觉舒了口气,萧风宁要出事也不能是现在,见其无事便又吩咐冯氏好生照顾萧风宁,又亲自引了三皇子等人上了主船,三皇子与陈大人对视一眼,旧疾?明日便无碍?不是被剐了吗?
风宁对众人的猜忌只做不知,顺从的上了船。
因着三皇子身份特殊身边清客侍卫众多,主船上除了风宁并一婢女,二房嫡女庶女均只携了贴身丫头,其余仆从家臣只得登了后面的船与一干物件随行。
好不容易归置齐整,众人出发已是日上中天,冯氏便亲自带着贴身婢女捧了糖水送到风宁的舱室:“阿宁可是累了,喝点糖水吧,水路无趣的紧,若是无聊我便让明珠时常来陪陪你。”
风宁与这传说中的萧钦嫡妻只见过一次,心下又懒得应付,便也斜靠在踏上,一边缓缓拨动持珠一边道:“有劳您了,只不过我向来不喜甜。”
冯氏愣了愣,这不起身便罢了,还这般不领情,到底是出身乡野,上不得台面。
心下微恼,却仍是笑着寒暄了几句,见风宁一直漫不经心,只得僵着脸退了出去。待进了养女萧明珠的舱室时已是拉长了个脸,明珠忙上前扯着冯氏的袖子撒娇,冯氏见养女娇憨可爱才微微缓了脸色:“明珠平日得空多去你堂兄那边陪她说说话,到了边城我们可就指着他了。”
萧明珠嘟着嘴:“她才不是我堂兄,只不过是外头苟合生的~~”冯氏忙捂住她的嘴:“这可是能乱说的,也不看咱们现在在哪,也怪我没本事,留不住人。”
“母亲这话可就错了,爹爹现下只不回京师,而大伯父是早就承了爵的,若长房那两个堂哥将来得了好,长房也不得抛下咱们二房不是?娘要知道,爹爹是安西王,只要他好好的,大伯父他们不敢的。”
冯氏惊愕的看着女儿:“明珠今日~今日瞧着~”
“可是瞧着聪慧了一些?过去咱们靠着长房,难不成我平日还要越过二姐姐去不成?若让二姐姐瞧着我不痛快了可划不来。”
冯氏点点头,要不是自己儿子萧平性子纯直,女儿也不用这般为这房打算,不禁疼惜的握着萧明珠的手。
那厢萧明溪却与舅家表兄徐经行两却是在舱内闲话:“让表哥为难了,若不是为了我们长房,今科下场必定~”
徐经行却阻了她的话:“表妹不必多说,如今吐蕃蠢蠢欲动,还提这些作甚,只是姑母的意思~”徐经行颇为尴尬的瞥了下嘴:“那世子实在是不知礼数了些,且长得~又颇为~”古怪这话还是说不出口,毕竟人家还是正正经经的安西世子。
萧明溪“噗嗤”一笑,徐经行只觉着脑中一片空白,不觉便脱口而出:“谁都及不上表妹万一”。
萧明溪羞红了脸,嗔道:“表哥也听我爹爹说了吧,国公府现下只得一个好听的名头罢了,爹爹虽说是承了爵,却是手中无权,偏偏唯一能指望的二叔父又是个不着家的,常年在安西又与爹爹一向不甚亲厚,如今只有拉拢住那人,如此我徐国公府方才实至名归。”
徐经行只觉着萧明溪那张樱桃小嘴一张一合,哪还想的起其他,只顾着点头。萧明溪气急:“表哥你可听仔细了?你~你一身本事,若是掌了安西火器,我~我~”
徐经行瞧着萧明溪双颊染上红晕,便不由自主握住她的手,只觉软若无骨,急道:“若是有那一日,表妹可愿嫁与我?我~我心悦表妹久矣。”
萧明溪急急抽出手,嗔了徐经行一眼:“表哥说的什么,你若得了那火器,也算是功成名就,想要哪家娘子不成?!届时只怕我配不上表兄了,难不成要我做妾不成!”说着眼泪便落了下来。
徐经行只觉得美人梨花带雨也是极美:“表妹说到哪里去了。”说罢又牵过她的手握住:“那么多年,表妹怎的还不明白我的心意。”
萧明溪羞得不行,忙把徐经行推出舱室,急急关了舱门。徐经行却是一脸笑意摇着扇子走了,表妹那样娇羞,定是如同自己一般的心意吧。殊不知那位娇羞的表妹正满面寒霜的喊了婢女圆月净手,心下鄙夷不已:情情爱爱岂能靠得住,她萧明溪岂是被几句甜言蜜语便能哄得去的。
“恒德,你说那萧世子的眼疾是真是假,这都几日了,也不见他出来转转?”三皇子摇着扇子对着陈大爷抱怨。
陈恒德将茶盏轻轻搁下:“臣道殿下每日只顾着美人红袖添香,早把这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恒德这是笑话孤了,这徐国公自个儿没什么本事,女儿倒是极会教养,这四娘子真真是大才。” 唐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