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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尴尬

唐冢 跺跺脚 6643 2021-04-07 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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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恒德摸进风宁舱室的时候,就见风宁惨白着脸盘着腿坐在那,呆愣着看着手上的匕首,胸前的寝衣还残留着血迹。陈恒德吓了一跳,忙掀了珠帘上前急急问道是怎么回事,不想风宁还是维持着这个姿势,连眼皮都未曾向他掀上一掀。

  陈恒德担忧不已,若是这位世子在途中出事鬼知道安西会不会以是朝中暗害为由开战。

  思及此也顾不得其他,便伸手替风宁把脉,却只觉脉象入手若有若无,惊吓不已,忙将风宁放平,告了声得罪,便掀开寝衣要看伤口,可惜一入眼便怔了一下“好平”!

  陈恒德还未回过神来却被风宁握住手腕轻轻一带,许是未有防备,竟然是被扯的整个人往下一扑,抬眼便对上了一双无神的异色双眼,还未来得及说话却只觉天旋地转眨眼便被风宁压在了身下,唯一的记忆只余耳边他嘶哑的嗓音:“陈恒德,你这是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吗?”

  “殿下,殿下该起了,五娘子那边派人来问了数次了。”被王喜唠叨的烦闷不已,李佳翻了个身,却是突然惊坐起来,略带迷茫的环视了一方四周,终是回想起昨夜的事,猛地看向王喜:“你怎么和明思交待的?”

  王喜边服侍李佳更衣边道“奴才昨夜便遣人去与五娘子道了殿下不胜酒力,引得旧疾复发便早早歇下了。”

  “恒德呢?”

  “陈大人一夜未归。”王喜有些尴尬,这是在船上,陈大人不会是~~~

  “咳~~罢了,依恒德的本事想必不会有什么事。”李佳方才想起自己让恒德去做了什么,颇为尴尬,只得干咳几声以作掩饰。

  他们的陈大人,陈辞,陈恒德,是不会有什么事,只是受到了惊吓。

  一夜好眠的陈辞也如同李佳一般美美的翻了个身,只感觉揽住了一个人!人!于是便也如李佳一般惊坐起来,只瞧见风宁长发散落遮住了半张脸以及~~散乱的衣襟。陈辞只觉魂飞魄散!猛地记起了昨晚的事以及风宁那句“陈恒德,你这是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吗?”

  许是觉着了身边的动静,风宁微微睁了睁眼,见陈辞怔愣着脸,两手扒着锦被缩在床角,一副小可怜的样儿,便微微撑起身子,将陈辞揽住带着人复又缩进被子里。陈辞只觉浑身僵硬不受控制,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霎时脑中除了风宁那句话便什么也想不起来,难不成昨夜那酒后劲这般大,猛地又记起风宁胸口有伤,赶紧推开风宁便要撩他衣襟,不想对上风宁别有深意的双眼,生生止住了动作,这下陈辞总算是清醒了,看看风宁,复又看看自己,猛地便从床上窜起来,也顾不得自己衣裳凌乱,掀了帘子便夺门而逃,身后留下风宁放肆的笑声,远远呈了早膳来的胭脂,大奇:侯爷这是走火入魔了吗。

  那厢胭脂如何猜想不提,这厢李佳已是傻了眼,在陈辞舱室方才起身正在悠哉用早膳李佳只听舱门“砰的一声,王喜还不及喊放肆,便见陈辞衣衫不整,失魂落魄的跌撞进来,李佳赶紧把人都赶了出去,赶紧去扯扑到床上的陈辞:“恒德!恒德!你这是怎的了!”

  陈辞只做未曾听见,一动不动。

  李佳更为惊吓。更加用力的拉扯他:“你不是受伤了吧,我这就传太医过来。”说着便要起身却被陈辞紧紧的攥住手,声音嘶哑:“还有太医比我医术好不成!我要休息!”

  李佳太了解这个表兄的脾气,忙道好便退出舱室吩咐了守着的小太监一番,才忧心忡忡的去往萧明思处。自是又免不了一番解释,不过能补上刚刚只用了一半的早膳也算是补偿了。

  待李佳漱了口,便握着萧明思柔嫩的小手:“明思孤今后再饮酒你一定要劝着,”萧明思只低着头娇笑。

  李佳瞧着萧明思笑颜如花不禁偷了个香吻,眼见花颜染上粉霞便掐着时机问道:“阿思往日不曾与萧世子有过往来?”

  萧明思歪了歪脑袋,赶紧压了压情绪才道:“家中只四哥哥与五哥哥与世子走的比较近,哦~对了~六哥哥也是。听闻六哥哥的婚事还是世子插了手,本应是与公主……”

  听萧明思这般说李佳也是皱起了眉:“世子身边侍候的人怎么说?”

  萧明思知道三殿下这是起了疑要自己帮着去试探了,面上却是只做不知:“这~昨日殿下也见着了世子身边的人都好凶,妾身实在是害怕。”

  李佳点了点头,手指在桌面上扣了扣,这关乎着父皇的想法,他将来想更近一步,必须得提早做出安排,真不行还得下点狠手了。明思偷眼瞧了李佳的神色不禁嘴角带笑,双手叉在袖中:这风宁瞧不起自己还羞辱自己,借了三殿下的手收拾一番才能顺下自己的气!

  陈辞趴了半天,越来越惊恐,因着他想起了一件事情!!风宁的胸是平的!!!男人!又想起京师传言他好**!

  陈辞只觉羞恼欲死,猛地跃了起来一掌拍上案几,便携了佩剑夺门而出,小厮急吼吼跑进来便只见一地的碎屑,惊吓不已。

  陈辞踹开风宁的舱室却是不见一人,便随便扯住一个侍卫问风宁何在,待指了方向便是直奔甲板,果真见那风宁一袭道袍蒙着眼吹风,边上只乔欢与锦瑟服侍在侧。

  陈辞只觉双目刺痛,恨不能将此人千刀万剐,大叱一声:“无耻小贼纳命来。”便是脚步急点一掌带风急跃而来,两婢女大惊,乔欢忙护住曹满,锦瑟则也是气息一沉,劈掌迎上。萧氏安排他们保护世子爷,可不敢出什么茶树。

  却觉对方气大力沉,双掌一触之下便觉五脏剧痛,生生被逼退几步,好生吐了口血。锦瑟瞧了大惊,往腰间一抽却是一把软剑,横在曹满身前大喝:“大胆!”

  陈辞听了却是里也不理,只见佩剑出鞘带起一阵寒光。

  锦瑟只觉面上一寒,侧头急闪双指抵剑相迎,过听“嗔”的一声,陈辞的佩剑已是稳稳的点住她的软剑,手腕一震锦瑟只觉手间失了力道,软剑直直坠落在地,不禁大惊失色,大喊一声:“世子。”

  只陈辞红了眼,哪管这些,毫不停留便直直刺向风宁,那覆着眼的白棉布仿若不存在一般,令他分外清晰的想起风宁瞧着自己的眼神。

  陈辞“呔!”了一声,这一次倒是用上了十分的力道,不想风宁一个后仰,脚尖一旋,只见衣阙翻飞,人已是到了陈辞身后,五指成勾,袭向陈辞。陈辞双耳微动便一个回身持剑劈向风宁的手掌,不妨却是如入了山石一般,风宁竟是单手与陈辞过起招来。两人你来我往,身法极快,转瞬便拆了十数招。引得边上侍卫大惊失色,闻讯而来的三皇子也是惊的说不出话来。

  陈辞越打越急,原想宰了这畜生泄愤,不想这人却是身手极高,失神之下佩剑脱手,陈辞长啸一声,挥拳迎上,却听见风宁低低叹了一声,在拳过脸之时轻带过陈辞的手腕:“你一来便喊打喊杀,怎的也要与我说清楚吧,不然我岂不是做个冤死鬼了。”

  陈辞双手被制恨不能啐这人一脸:“你个无耻之徒!休要再提!”说着便横腿侧踢。

  风宁右腿一顶一勾,轻轻松松扛了下来:“哪是你想的这般~你想多了。”

  陈辞听的愣了下,却觉风宁力道一卸,人便往后急退了几步,正欲回头斥骂,不想便见风宁弯膝而坐,右手抚胸,猛吐了一口血,覆着双眼的白棉布也被染的鲜红,血还陆陆续续的顺着脸颊蜿蜒淌下,不由大惊,呆愣愣的说不出话来,只觉着耳畔嘈杂不已,最后遗留的视野便是风宁满面血痕,嘴角挂笑的模样。

  “恒德~恒德~”有人在叫自己“恒德~恒德~”陈辞缓缓睁开眼,视野有些模糊,便使劲眨了眨,李佳的脸渐渐清晰起来,陈辞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王喜颇有眼色的捧了茶盏服侍了陈辞饮下,好半响陈辞才哑着嗓子道:“殿下,萧风宁那厮现下如何。”

  李佳摇了摇头:“这却是不知,也不让人瞧,只道是旧疾。倒是你,太医道你是气急攻心,到底是出了何事你要闹成这般,若不是世子说你俩只是切磋,怕是你得回京领罪去了。”

  “啧啧!切磋!”陈辞干笑一声:“他这身功夫跟我切磋?”

  李佳见他满面嘲讽也是叹气:“我是不懂你们这些武夫的,恒德自幼师承民济道长,京师也是少逢敌手。我瞧着那风宁也被你打的吐血,想是受了内伤这会儿正硬撑着。依你看这世子的身手如何,刚刚急着请太医,还不及问那徐指挥使。”

  陈辞听了怒瞪着李佳:“内伤也不是我打的。”说罢强压了压怒气:“还有,殿下还是多多打算,我瞧着这人多半擅长伪装,分明是个难得一见的高手!”

  李佳听闻大惊,猛地站起身:“父皇可知?若是知晓怎会?若是传出去~”

  “传出去又能如何?难不成别人还会嫌弃安西在天纵之才的大郎君之外还有个绝世高手小郎君?不过倒是有件事,我也是偶然听见父亲与他人说起,见我来了立马转了话题,只道是安西若是有了厉害的世子,那将来这爵位归谁可就不好说了。毕竟当初萧风宁被送到京师,那边可是打算着做了弃子的。”陈辞看着陈嘉:“殿下在宫内可有耳闻?”

  “我只知父皇不满安西,别的倒是不知,我会安排下去,你且好好歇着,我得按着规矩去世子那转转。”

  见李佳出去,陈辞才愤愤的转向内侧,咬牙切齿:这无耻萧风宁,竟然还敢言语轻薄!必要你好看不可!却是又想起那晚风宁胸口的血迹,只得啐了一口,又是骂了一声无耻。

  “世子,三殿下来了。”被李佳送来的歌姬晓晓兢兢战战的引了李佳进来,风宁斜倚在塌上回过头来:“殿下~恕我不能起身相迎了。”

  李佳见萧风宁一边说着“恕我无礼”一边却口称“我”也只得撇撇嘴,想着陈辞的话,视线不由自主的从风宁蒙着布帛的脸移到那瘦弱的身子上,心下暗惊:这瞧着真跟什么高手联系不到一块去。定了定神坐到塌旁的椅子上:“世子今日可好些了?”

  “无碍,劳殿下担忧了。”

  李佳叹了口气:“恒德他~”

  风宁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我没打伤他。”

  李佳听了一愣,自己不是想说这个吧:“呃~他无事,只是此事因恒德而起,晚些时候我便让他登门致歉。”

  “好。”李佳无语了,他这么说了,不是都应该拒绝么,这安西世子怎么回事,眼见无法交流,只得随便扯了几句便走了。

  才出了舱室却见徐指挥使迎了上来:“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佳有些疑惑,这徐继然是父皇的亲信,这是要做什么,这般想着却还是请了人到自己舱室。待两人落了座,徐继然便拱了拱手:“三殿下,恕微臣直言,陈大人这事有些过了,若是伤了萧世子可不是小事。微臣会如实禀告皇上。望陈大人今后再莫如此,世子的事情……很重要。”

  李佳听闻只得笑着应是,徐继然这般说必然也就是父皇的意思,琢磨片刻又问道:“徐指挥使,可知世子此行~呃~是何事,孤可是好奇不已。”

  徐继然也是一愣,没想三皇子会问这个:“微臣不知,咳~想必~届时殿下便知。”

  说着自己也觉着尴尬不已:“皇上只命微臣护着世子安危,其余实在不知,不过殿下恕微臣多嘴,这位世子的事情,还是切莫过多插手,待事一了,安然回京便是。”

  徐继然想起皇上的交代也只得叹了口气,告辞离去。李佳却是心下沉重,想来此行之事大有隐情,自己若无他日登大宝的心思便也罢了,若是有这一天,此行定是要……

  行船的日子枯燥乏味,风宁早早遣了胭脂几人出去,扯下了布帛,昏暗的光线倒是让双眼不再生疼,幽幽叹了口气:“我说陈恒德,你到底有什么事要这大半夜来说。”

  陈恒德也没想躲着,掀了帘子便直直的走到风宁面前,看着那双无神的眼睛只觉得双耳都要烧起来一般,语调也变得有些结巴:“我~你~没事吧?那~那日见~见你胸口有血~”

  “恒德这是关心我?”

  “呸!”陈辞只觉方才的自己蠢不可及,不禁提高了嗓门:“我是想问那~那晚到底怎么回事?” 唐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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