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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风宁直过了晌午才披着衣裳掀了帘子出了屋,看着阳光刺目天空眯了眯眼,被阿蛮盯着折磨了一上午的许纂窜进院子委屈的不行:”冻死了冻死了。“说着走到马厩那挠了挠阿乌的鬃毛。阿乌很给面子的打了个响鼻:“我也想要马~翠儿姐说给我找哩。”
“我养你就算了,还得养你的马?”
许纂哼了一声,相处一段时日下来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师傅虽然偶尔毒舌,但对自己还真是极好的,吃穿用度也是丝毫不差。
风宁邀他一道吃饭却被拒绝了:“今日燕小二生辰,虽说无法做宴,可一碗长寿面还是得陪他一道吃的!”语气傲然,但神情中还是有着亲昵,风宁瞧着不由好笑,便唤来翠儿送些东西去燕长乐家中,一旁扭着衣摆的燕长乐忙摆手拒绝:“我本就托了长老的福才过上了安稳日子,哪里还能要您东西。”说着又有些想哭,若不是长老,想来自己说不准都病死了,哪里像现在跟着小郎,不仅吃饱穿暖,还能识字习武。
“就些吃食,又不是送你金银钱财,拒绝个什么劲儿。”风宁如此说许纂便不理燕长乐,代着收下了,跟着拎着东西的翠儿一道往燕长乐家中走去:“翠儿姐,我来帮你拿吧。”
翠儿拎着两大麻袋轻轻松松的走在前面直接拒绝,直到将东西放在燕家的屋子外才转身离去,许纂去拎了拎袋子直呲牙,这样重的麻袋自己怕是得扛着才能弄上一袋,燕长乐一边过来帮忙一边便冲屋里喊:“哥~风长老送东西来啦。”
正在屋里升火盆烘衣服的燕大便搓着手出来:“说了多少次了不许拿长老的东西,前儿个是湖里钓上的鱼就罢了,快快送回去!”
“我说了不要了!”燕长乐撅起嘴,许纂忙摆摆手指了指门边的两大麻袋:“快拿进去吧,说都是些吃食,左右我课业上还是多亏了小乐督促,且师傅送出去的东西还拿回去可不行,送来送去的师傅还真要不高兴了。”
燕大无法只得过来搭把手将袋子拖进了屋子:“什么吃食这般重。”说着解了袋子上的麻绳,不由惊呼一声:“天,怎么弄这么多白面,啊~还一袋子好碳,长老真有心了!”
许纂也没想到所谓吃食是这样的东西,他住在‘逍遥堂’偶尔听阿蛮与翠儿说起,也知道现下四处打战,普通人家可是隔三差五才能吃上白面,何况是燕家这样的贫户,不由也是为师傅的细心感慨,便将手上的食盒递过去:“长寿面!阿蛮做了好多,咱们一起吃。”说着自腕间褪下个金镯子,不由拒绝的给燕长乐套上:“我大了,带这些不合适,你小些先带着。”许纂倒没说假话,这几个金镯子本就不是自己带的,只是风宁当时没有占便宜的心思,便丢给他自个儿带上,眼下他又瞧着真心是个好人,自然也不会留着这玩意儿以备万一用来跑路了,送给这胆小实诚的燕小二显然不错。
燕长乐瞪大眼,他可从未收过礼,哪年生辰不都是只有一个鸡子……这下眼泪可真的下来了,因为许纂还恶狠狠的说了一句:“你若要还我,那也别来逍遥堂了。”
燕大也是唏嘘不已:“小郎与长老一般都是心善人……”
“燕大~”屋子外有人直叫唤,兄弟两赶紧迎出屋去,就见风宁拎着个羊腿并一篮子鸡蛋直晃荡:“就阿蛮那点面能吃个什么滋味,那些白面本是为了大雪给你们备下的,只今日小乐生辰可不能光吃白面,羊腿你们自个儿处置啊!”说着将东西往燕大手中一塞,又将个小红绸袋抛给燕长乐便回头就走了。
燕大直垂了垂眼,神色没什么变化只拎着东西的手有些颤抖。
倒是许纂不在意:“师傅好东西多,你们安心便是!”细软的棉布,精致的绸锦,成堆的玩具,可不是好东西多嘛,哪里会在意一根羊腿。
燕长乐抽开绸袋的绳子,里头是个银色葫芦挂坠,只却比银子更亮闪,十分漂亮,只是挂绳是根黑色绳子,一点儿也不匹配。
“这是铂金。”许纂帮着燕长乐带上,自己也从脖子里拽出一般无二的挂绳,顶上的坠子是颗花生:“师傅说这绳子不容易断,让拿着玩。”
一旁的燕大瞅着两个无忧的孩子也是笑呵呵的去收拾羊腿了,老天保佑,今年有风长老,有逍遥派在,可算能吃饱了。
待天色暗下,白日里晴好的天气这时却是毫无预兆便下起了大雪,不多时便积了厚厚的一层。翠儿有些担忧:“这般大的雪,再这样下去可不好。”前头算起来这场雪可是已足足下上了十多日=了,再这样下去不知要冻死多少人才是,风宁却是不太在意:“翠儿你就是看破天这会儿也不会停,别想了,永王那边误不了事情,过来包饺子~”
翠儿也知风宁古怪,不再去解释什么,只讷讷的回到桌前,看着风宁手下揉捏出的漂亮面食面露赫然:“我是第一次听说~饺子~,真不会~”
“不会就学嘛!阿蛮一开始也不会。这天气往外面放了冻着,可以存好久,怎么做都好吃。”
翠儿瞧着阿蛮飞快的擀面皮,与风宁配合的极好,便问道:“有什么做法?”
风宁手上不停,嘴上回话:“煎炸,清蒸,水煮,煎炸的话撒点椒盐是不错的。”
清蒸,水煮之类的翠儿倒是见阿蛮在不少菜色上用过,炒菜也多,可煎炸却还真没有吃过:“那就弄几个煎炸!我学学”
不过翠儿到底聪慧,没一会儿便也包的似模似样,风宁便甩手下去灶间煎饺,不多时便呈上金黄的煎饺并一碗水饺与碟子酸萝卜进来,翠儿吃了口不禁赞叹:“真是了不起的厨艺。”
这还是他头一次对风宁有好脸,不是说风宁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也不是因着自己心底的秘密被撞破而延误对方,实在是一种特殊的直觉,当第一次见着风宁那淡然的神色时就有那种直觉,这是一个危险的人。
风宁得意的塞了个进嘴:“那当然,于吃上我可是挺讲究的!” 唐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