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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那两人是骗子吧?”许纂凑近风宁低声问道。风宁只抿嘴笑。那萧玉子却是就要跳将出来。
只不待他有所动作那三个汉子一桌上年纪最长的已经是是猛地起身,左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直直走到店外的马车前头,后头两人也是跟上,俱是凶神煞煞的瞅着那马上书生。
许纂与萧玉子皆被这阵势唬了一跳,却也知晓事有不对,一个不再多言一个不去添乱。
“小娘子可莫要被这贼厮儿给哄了去,人是见着你们的金豆子起了贪念,什么兵痞、什么匪贼,殊不知这白面书生就是那匪贼头子。”
“呸!你们几个瞧着才是贼厮儿!”那赶车的小书童啐了一口,小娘子的婢女也掀起车帘子往外瞧,见几个汉子俱是一脸横肉,又是缩了回去。见此情景一路闷着不说话的天平也是不由对着陈安笑:“四郎君,那小娘子显见的信那书生呢,长得好才管用啊!”
陈安摇摇头未说话,只饶有兴致的看着那出闹剧。
“嗤~咱们哥三可是在广陵衙门里有正当差使的,瞧着你们欲要哄骗人家小娘子岂能坐视不理!”大汉嗤笑一声:“咱盯着你们二人也不是一两日了,乖乖就范便是!”说着便是对着小书童探掌而出,硕大的手掌带起咧咧风声。
小书童瞧着细胳膊细腿却是灵活的很,一个侧身便避了开去,那大汉听着马车上的惊呼欲要安慰几声却见粉末袭来,只觉一时晕头转向,便倒在了地上。身后跟着的两人也是颈后一痛便黑了眼。
由始至终那马背上的书生都是动也未动。
“啧啧~穷鬼,才得两贯钱,哈!这便宜飞票倒是不错!”小书童满脸鄙夷,踹了脚边的汉子一脚。那马车帘子却被纤纤玉手掀了开去,露出小娘子俏丽的脸来,只原本的焦急惊慌已是不见,清理的嗓音也化作娇媚:“得了,赶紧走吧!”说罢曲指一弹,一粒金豆子又落到了面馆靠门的桌子上,老板娘抹着桌子便收到了袖中,对方才的一切恍若未见,只丢了个酒囊给马上的书生。一行人这才打马离去。
许纂与萧玉子俱都瞪大了眼,咽了咽口水:“那那那小娘子与书生是劫匪?还是一伙儿的?那怎的不抢我们?”
“人家早就翻过咱们的牛车了。”说话的是陈安:“想来这么个面馆也不可能就老板娘一人。”
老板娘抿嘴直笑:“这位郎君真真机敏,左右都是混口饭吃!睁一眼闭一眼最好不过。”
许纂特别能接受这些歪理,倒是萧玉子不太乐意,毕竟方才他可是有着路见不平的冲动的,结果就这么被带偏了?“那几人怎样了?”
“无事,过会儿就醒了。”老板娘在另一张桌子旁坐下开始算账,也不知是面馆的帐还是劫道的分成!
不多时外面又有男子自镇子的方向跨马而来,剑眉星目青衫飘飘,好不风流。对外头到底的三人视而不见,待进店见着老板娘倒是露出笑脸来,复又对着满面警惕的许纂几人道:“几位未曾吓着吧!”
许纂却是嘟着嘴嘀咕了一句:“穿的这么单薄,不冷吗?”
风宁几人自不会真当对方说这话是诚心的,便也只佯装惊恐的点了点头,那男子这才回头对老板娘道:“这些贼人也真是胆大包天!我以通知了镇上,一会儿便会有差人来讲几人带走。”
许纂与萧玉子闻言俱都垂下了头,实在是担心自己忍不住怒骂出声,尼玛这般光明正大的说瞎话真的可以吗?
老板娘抿着嘴笑着应声,又对风宁几人道:“这位便是我丈夫了,各位莫要害怕,论身手他可是强过那些个贼人许多。”
这又是明晃晃的威胁了,不过也确实没有伤人的意思,毕竟老板娘这店还得开下去,这样才能有更多的进账。至于风宁这几个穷鬼,人家的确不放在心上,恐吓一下也就是了。
那男人温和的安慰了几人复又转向老板娘道:“给几位上些热酒压压惊罢?”
老板娘自是上了酒,见自家丈夫坐到了陈安对面便也识相的退到了远处。
男人自顾自的倒了杯酒喝下:“几位从何处来?又往何处去?”
“这位~镖师!”陈安只垂着眼,面色苍白的压低了声音:“您脖子上还有楼姐儿的唇印呢!”
男人干咳两声,瞥了那边的老板娘一眼就要去捂脖子,却突然垂下手大笑两声:“小兄弟胆子不小……”
“是~是真的。”陈安只冲他僵硬的笑了笑:“还请镖师放我们一马,我们兄弟个要往广陵去,身上也没几个盘缠。”
“小兄弟误会了,收拾个把贼人是应该的,哪里还能问你们讨钱?”男人继续胡诌,顺眼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陈安,这几个人只有他边上的小厮儿垂手而立,显然是奉其为主的,穷不穷的先不说,定不是什么乡下人就是了:“这时候去广陵?莫不知那边战事正起,乱的很呐!”
“家中长辈都在那边!”陈安神色间带上坚定:“身为人子!怎能因着区区战事就避了开去!”
男人道了声好,手往陈安肩上一搭,笑眯眯的赞了声身子还挺壮硕。
陈安只缩着脑袋,想要避开去却是在男人的手下使不上劲来,那男人又笑道:“可要往镇上过?”
“不了,我们急着赶路,若往镇上过怎的还会在这儿歇脚?”
男人满意的点点头,又让老板娘包了几个蒸饼让他们带着路上吃,便赶人离开了。风宁几人都是闭着嘴,到了外头就往牛车上钻,只一路晃悠悠的过去与二三十骑擦肩而过。许纂早就憋不住了:“师傅?咱们这是被人欺负了?”
“是陈安,不是咱们!咱们只是路人甲!”
许纂撇撇嘴,不太明白什么是路人甲,但也知道大概是无关紧要之人的意思,只仍有些不服气:“咱们看起来至少是一伙儿的吧?以师傅的本事还不是唰唰唰几下就解决了?”
“与我何干?”风宁笑着瞅了瞅一旁垂着脑袋一副不高兴模样的萧玉子,果然萧玉子闷闷的道:“那三人也不少什么差人!”
萧玉子与风宁不同,他自来在兰陵萧氏之中地位超然,大官小令大小见得多了,自有一副好眼力,既然这样说了,那事实就定然是如此。
“啊?”许纂瞪大眼:“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黑吃黑?”
风宁没好气的在小鬼脑袋上弹了弹,跟着自己这娃娃说话也是越来越洋气了,只瞧着萧玉子神色怏怏也就不再多说,混乱吗?残酷吗?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唐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