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唐冢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可怜兮兮的神情莫说风宁了,就连许锦沁与许云娘这两个虽然瞧着年轻内里却是一把年纪的未来人也是心有感触,果然是在什么位置就要扛起什么责任啊,真是没一个容易的。
风宁哪里会想这些,他现在快要被徐香梅萌翻了,实在没想到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家伙现在会是这么副模样,真是可爱的让人……忍不住啊!
人就是这样,一直吃不到没什么,可是一旦吃了……那就食髓知味,总是没事的时候就想吃……
不惯怎么说,这一群不是江湖人的江湖客便也随着真正江湖人的脚步到了玉剑阁。
其实风宁也是感兴趣的,毕竟这是他穿越后遇见的第一个江湖门派!
玉剑阁座落在玉剑湖旁,风宁瞧着这湖还挺眼熟,一时想不起是不是后世自己去旅游过。
因着杂人太多自然不可能将人都往阁内引,便在湖边架起了擂台来,上面不知名的江湖人士在切磋,下面一群人围观,甚至湖边的楼宇上都被玉剑阁的人改作了临时的酒楼,供应些瓜子酒水上面的给有些个闲钱的人们观看。
风宁一行自然也是在酒楼靠窗的地儿要了个位置,要了几碟干果并酒水便也加入了吃瓜群众的行列。
许锦沁四下一看却是皱了眉凑近边上的陈长宁问:“咱这层好像都不是江湖人啊!”
风宁也愣了愣,他现在已经把自己摆在观众的行列了:“是了,你瞧下面那些真要上手的那都是风尘仆仆的模样,哪像咱们这几层都是穿了锦衣绸缎的,大概是如我们一般来看热闹的吧!”
“二位爷这可说错了!”来送酒的少年猛不丁的插进话来:“小的是在玉剑阁的外门弟子,被临时拉来充当跑堂的,这一层可都是各门各派的精英呢?”
许锦沁不由咂舌:“江湖人士也那么有钱啊!”
“嘿这位小郎一看你就不是江湖人,现在有些地位的江湖人那可是比富家老爷儿还过的舒适呢。”说完少年便得意的甩着汗巾子走了,留下大眼瞪小眼的风宁与许锦沁,徐香梅瞧不由嘴角带上了笑意,只实在是擂台架在湖边,水面印着阳光刺眼非常,便将靠窗的位置让给了满面好奇兴致高昂的许云娘。许云娘立马嘴甜的赞了一句。
风宁失笑不已,这许云娘也是有趣的,不装了之后倒是平日里都懒得理会梅郎了。
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正待放下却是微微皱了皱眉,一旁的车奉朝已是右掌一张,挡开了袭向风宁面门的一杠长枪。
“几位,劳烦让个座儿呗!”持枪少年已经收了长枪立在了一束着玉冠的男子身后,男子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面上却是带着笑看向许云娘:“当然,美人儿要是愿意留下喝杯酒,在下可是乐意至极!”
风宁手一抬阻了要起身的徐香梅,侧了侧头对着男子笑道:“这位使枪的是?”
男子身后的少年犹豫了下却还是抱拳道:“聂子辰!”
楼宇里顿时一阵的抽气声,许锦沁不解的看向风宁,风宁便压低了声音道:“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跑江湖!没经验呢!不过你听这抽气声,好像人人都认识,应该挺了不起的吧。”
许锦沁立马配合的摆出个惊讶的神情来,那玉冠男子却是气恼道:“好你个……呵呵…竟然装着不认识…”说着竟是自个儿笑了起来,聂子辰头疼的扯了扯男子的袖子:“玉缘表兄……”
风宁却是不恼:“你姓玉啊,这就奇了,你是玉家人却来与我们这些个花钱的抢位置,随意让玉剑阁给你安排个不就行了?!”
这一说玉冠男子倒是露出了丝尴尬的神情来:“我小师妹一会儿要来看打擂,我做师兄的不抢个位置哪里能行?废话少说,不然我可就动手了!”
风宁却是不再理他,只将脸转向聂子辰笑道:“这位看着似是讲些道理,不若给个面子?”
聂子辰还不待说话便被玉缘扯了开去:“江湖中人耍什么嘴皮子功夫,谁要给你个面子?走与不走,撂下话来!”
“表兄~方才为了赌约我先出手已是不好~就莫要……”
“闭嘴!”玉缘瞪了聂子辰一眼,陈长风却是不在意的笑道:“要讨好小师妹挑我们这桌子可是不好!”
玉缘愣了愣,倒是奇了:“怎么说?”
“我几人本就来的晚,哪里还会留有什么好位置给我们?要我看那擂台架在湖边,你不若去叫艘画舫过来,邀了小师妹边烹茶谈心,边看那擂台争雄,岂不美哉?”
玉缘“啪”的一击扇子:“说的是啊~算你识相,小爷今日便不寻你麻烦了!走走走~”说着人倒是把风宁一行人抛到了脑后,晃荡着便走了人。
不由得让人哑然失笑。
风宁看着徐香梅有些神色不明:“早知便不来了,害的你被人说嘴!”
“多大点事!”风宁顺手就捏了捏徐香梅的脸颊,哎呀妈太萌了:“来都来了,安心看吧~”
徐香梅还是有些羞涩,脸瞬间红了起来,抿了口酒将热意压下问车奉朝:“阿朝,方才那聂子辰身手如何?”
车奉朝现下武功重练大成,的确算得上是了不得的高手了,自然不会对人家小伙子有什么警惕,想了想便道:“那小子连三分精髓都未习得,力道也一般般~”
“阿朝一直跟着我们,先前在边境我与那徐源一战定是看见了吧?我比之过去~可有长进?”
车奉朝瞧着徐香梅,心下感慨不已,面色却是一派平静:“过去咱们虽然未曾搭过手,可你轻功绝高!有这基础在,学些轻巧功夫自然事半功倍,想来是大有长进了。”
徐香梅不由大喜,得意的戳戳风宁:“以后我也能保护你了。”
风宁失笑,靠近徐香梅的耳边似在说悄悄话,却是偷香一口,徐香梅整个人都僵住了:“你你你……你你……”
硬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才眼睛在风宁身上又打了个转:“阿宁以为这玉剑阁为何撒出个弥天大谎来?若说那些江湖小辈不知这万魔阴阳爪是门功法也就罢了,可那些老人却是为何这般胡闹?”
徐香梅可一直以为风宁是江湖老人的,殊不知对方比菜鸟还菜鸟。
可风宁现下只能装个大尾巴狼:“呵~说不得是玉剑阁有谁习了巧妙掌法,甚至是不知从哪儿学了万魔阴阳爪来,恰好借此机会,万魔阴阳爪至此便属了玉剑阁罢!退一步来说,不论是掌法也罢,兵器也罢,玉剑阁却是扬了名了,胃口倒是不小!”说着勾了勾嘴角,装的高深莫测:“且先看看再说!”
且不说楼宇上人人各怀心思,这厢擂台上却是打得热火朝天,凑热闹的有,一心求胜的也有,江湖规矩人人都懂,这玉剑阁摆出这样大的名头来显见着就是为了自家造势的,自己这些人哪怕拼个你死我活出来,那万魔阴阳爪怎可能真落到外人手上?
果然擂台最后收尾的是玉剑阁的人,两个小姑娘一娇俏可爱,一艳色天成,客客气气的对在场的长辈们执了后辈礼,大伙儿便也卖了面子道了句后生可畏!
玉剑阁长老濮阳梓显见快慰非常:“这两个不成器的徒儿被老身给惯坏了,定是要在今日一较高下,老身便也事先甩了彩头出去,若是谁赢了,便将剩下的万魔阴阳爪功法传与她!”
“功法?”擂台下边这会儿可以沉不下心看戏了:“不说兵器谱上的万魔阴阳爪吗?”
濮阳梓抿嘴笑了笑:“后辈们或许不知,但诸位的师长们定是知晓的,万魔阴阳爪并不是一件兵器,而是一门功法,老身已传与两个小辈前三层功法,胜者将习得后三层,且在将来接替老身的长老之位!”
“嘶~”人群再次喧嚣起来,玉剑阁长老,那可是仅仅位于阁主之下的地位,且不说这个,如此说来,万魔阴阳爪的功法,一直便在玉剑阁吗?
濮阳梓笑了笑足尖一点便离开擂台,两位姑娘便是双掌成勾过起招来,携带的气劲拂过湖面震起数丈的水幕来,风宁不由低笑一声。
许锦沁疑惑的看过来,便见风宁指了指湖面上被掀翻了的画舫,顿时也是晒然一笑,可不是方才被风宁忽悠去湖中游船的玉缘与小师妹几人吗:“陈大哥早料到会这样?”因着在外头,许锦沁还是按照要求叫了陈大哥。
“料到会波及,只没想着会这么狼狈,玉剑阁既然摆出了擂台,自然不可能从头到尾都小打小闹吧,高手过招嘛,擂台又在湖上,撒点水花才是最为正常不是?”
许锦沁不由捂着肚子笑个不停,果然,这陈家兄弟不仅不是善茬啊~还是嫣儿坏啊!
车奉朝却是无暇顾及两人的小玩闹,面容严肃:“若是如濮阳梓所说这两丫头才习得三层功夫,那这功法可真是了不得了,以女子来看,算的上是霸道非常了!这万魔阴阳爪果然名不虚传,本以为是失传了,不想却是被玉剑阁拿了去……”
“非也!”风宁用手挡在眼前,显然方才看了会儿已是被湖面映着的阳光刺痛了眼,好想戴墨镜,他别的不行,武功一道却是跟海绵似的,挤一挤还是有货的:“那并非是万魔阴阳爪。”
车奉朝一愣,风宁那写出来的武功秘籍他看了不少,不认为自己会看错:“果真?那又是何处而来这般刚猛的招数?”
“万魔阴阳爪何止六重,这两丫头使得不过是万魔阴阳爪一重所改,刚猛有余却是棉柔欠妥。既称了阴阳爪自然是取阴阳和合之意,这玉剑阁这门功法却是改了形不说且未有相辅的心法,再练下去这两丫头必将受功法反噬,经脉寸断!”
许锦沁看向风宁,见其一贯平静的面容上却是带上显见的讥诮来,不由打了个冷战,若说别人是明着看热闹暗里却关注着功法,那这人便是明里暗里都存着看笑话的心思,结果不待理清思绪又听风宁开了口:“可惜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若是不再练这邪门功夫呢?”却是许云娘开了口,面上甚至还带了几分不忍,许锦沁叹口气,这硬心肠的丫头惯来只心疼女子啊~
“邪门?”风宁不解,半晌才恍然大悟:“邪门倒是称不上,不练也无用,筋脉的损伤会渐渐露出苗头来,不过解决的办法有两个。”
许云娘急切的凑到陈长风面前:“陈大哥快说来听听~”
风宁好笑的撇过头避开女孩的气息:“第一嘛寻你大哥,第二嘛寻我!”
许云娘傻了眼,半晌甩了帕子嗔道:“陈大哥被陈三哥带着也学坏了!”
“胡说,我大哥岂是我能够带坏的!”徐香梅回过头来嗤笑一声,明明不管……什么事都是风宁带坏他好吗?
结果却是许云娘红了脸狠狠掐了徐香梅一把:“老娘定要剁了你的手去!”
陈长宁笑着收回搁在许云娘臀上的手咧开了嘴:“一不小心手滑了!”
徐香梅手上揩了一把油,这真不是他,是风宁假借他手!要命了!不过虽说如此,心思却是实打实的落到了擂台上,两名女子交手带起的猛烈罡风让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什么飘逸的身法,什么轻灵的剑势这一刻都被抛诸脑后,徐香梅此刻只想要这种激烈的对撞,女子如此,更别说是大好男儿!要变强……要变强……不然自己还有什么用啊!又不是……那什么男宠了!
正沉浸在思绪中的徐香梅却是随着脑中一声闷响呕出一口血来,风宁袖袍抚过他的手探了把脉道:“瞧不出我家梅郎尽然是个有悟性的,只有时也切莫执着了去!”
我家梅郎四个字又是让徐香梅心中一跳,强制抑下这才抬手抚去嘴角的血渍,运气一番却只觉着身体轻快了不少,惊喜的看着风宁:“阿宁!阿宁!~”
喊了许多声却是无法表露出此刻内心的喜悦,从未想过一直受困于筋骨的自己居然有一天能够在观战中有所感悟!这种实打实的精进又怎能不喜! 唐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