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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把老头我想成什么了?”王尚书歪着嘴呸了声:“我们大张旗鼓的去安西世子府上接了你回来,京师还有谁不把我们与安西看做是一伙儿的?老夫甚至以为,安西那边是特意将你带到萧世子府上,否则就该偷偷的将你送回来才是!你该不会真的相信你那大哥什么都不说,人家就应承下将你带回上京这麻烦事?”
王锦沁叹了口气:“您的意思是世子他们是想让别人以为尚书府与安西一派关系匪浅?”
“不管怎样,说说那安西世子。”
王锦沁双手拢袖,垂着头神色不明,半晌却还是开了口:“安西世子是个很聪慧的人,会些功夫,懂的也多。”
王尚书陡然一惊:“啊?你确定?”
王锦沁虽说不知老头儿为何这么激动,却还是点点头:“当然,这一路也看的些出来!”
“原来如此~那世子之位岂不是……你继续说!”
“大郎君那边一路上基本没听说过什么,世子身边那些人也是以世子的话未主,旁的人实则几乎什么都不知道啊!”
王尚书手指在椅背上轻轻扣了扣,半晌才说:“先看看再说吧,今后云娘便……”
“还是跟着我吧!”王锦沁赶紧接上,好歹是地球老乡啊~
王尚书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唤人来将二人带了下去,这才又招来长子王程远:“锦沁的份例就比照着家中的孙辈来吧,你妹妹就留下了他一人,以后便多多照拂吧,与你媳妇说一声,将你妹妹的嫁妆单子明日就去交予这孩子,将来也算有个可以傍身的!”
“这是自然!”王程远微微弯腰:“锦沁与衡哥儿年岁相仿,方才问了下,在柳州锦沁也是念了私塾的。不妨与小辈们一道进学。”
“嗯,那便如此。”王尚书点头,话锋一转:“永乐坊驿馆那边你也送些礼过去,毕竟人护着锦沁回来。”
王程远却是愣了下:“朝中那些人……”
“现下已是撇清不得,为父自有打算!”
“是……”王程远躬身告退,面上却是一派冰寒!自家这是被西宁那边给算计了?````````王锦沁住的恒柳院在尚书府中不好也不坏,府中规矩多,对男丁更是约束的厉害,是以除了云娘外只配了一个小厮儿福安并两个粗使丫头小丫与小安。
王锦沁打发了下人去忙活,自个儿拉了云娘坐下说话,自己有记忆以来确实对这些事情不知情,也无法分辨真假,而相较他人而言与云娘之间反而还能彼此信任:“sorry,我实在也不知道会这样!”对方变成了自己的小丫头,这对于现代女性来说实在不能接受吧:“我们试着去拜托下世子吗?他应该会帮这个忙!不然去寻了徐香梅也……”
“行了,大男人婆婆妈妈!”云娘却是不以为意:“莫说王家人是个什么意思,那西宁王府几位也不是什么好人,一个赛一个的秘密多,该说古人早熟吗?姐姐我二十来岁的时候可是一张白纸清纯着呢!眼下我们两人能够相互扶持是最重要的,你不是要科举吗?比起别人来说你可是有先天的优势的,对了,一直忘记问,你在现代是做什么的?”
王锦沁摸摸鼻子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能说方才云娘一席话已经暴露了她在现代起码早已过了二十多的年纪了吗:“我是一名法医~所以如果是直接为官说不准还能有些创新,可对于科举来说貌似没有什么优势。你呢~”
“合作愉快吧,古文什么的交给我!”云娘爽快的伸出手,王锦沁愣了愣却是倏然一笑,两人双手交握,确实是合作愉快啊!
王尚书王明奇少年中举,为人圆滑且岳家又鼎盛,官途可以说得上是一帆风顺。因着岳家王尚书甚是敬重妻子,至今也只得未曾生养的两妾,两子一女皆为尚书夫人所出,是以内院干净的很。除开嫡长孙外出游学,此时府中便只得长房的嫡幼子与二房尚年幼的小儿之外便只得王锦沁了。这日一早长房的嫡幼子王锦衡便来了衡柳斋寻王锦沁:“沁表弟,祖父说让你与我一同进学呢,都拾缀好了不?”
王锦沁将王锦衡打量了一番,端的是肤白唇红俊秀非常,只那一袭直缀长袍却是半旧不新,显见的府上子弟并不奢靡。拱手执礼:“二表哥。”
王锦衡却是咧嘴一笑:“别那么文绉绉的啊,大哥老不在上京,好不容易盼着你来了府上,别又是个无趣性子啊!”
王锦沁本就是在边境长大,又是活的第二遭,自不可能是什么迂腐性子,当下便也笑道:“如此再好不过!今后若是学业上做的不好,还要请二哥为我遮掩一二才是!”
“这就对了!”王锦衡笑着引着王锦沁便从角门出去上了早就候着的旧马车,王锦沁将自己的书箱放好,满脸不解:“就我们两人去吗?”
说起这个王锦衡也是面露懊恼:“陈先生本是教授我大哥与我二人,我大哥在时还好,先生还不时有些笑脸,自从大哥去游学了先生就左右看我不顺眼,先是不许带书童,后来便是愈发严格,说是我脑子比不上大哥,便要更加勤奋才是!我都已经好长日子未曾睡个好觉了。现下你一来好歹能帮我分担些!”
“不是私塾吗?”王锦沁惊呆了,古代版的一对一教学?啊不,现实是一对二,小小班!
“陈先生很有才华,本就是看在大哥的份上勉强收下我,现在又加上你,若是还有别人估计得直接气死”王锦沁只觉求学之路异常艰难,就凭自己在边地那个破烂私塾所学的几年,想想也知道这眼高于顶的陈先生不可能看上自己。
陈先生住在永乐坊的一处小宅子,倒是与西宁的驿馆近的很,进宅子前王锦沁不由往那边看了一眼才跟着明显惴惴不安的王锦衡进了去。
“先生!”与在府中想比,此时的王锦衡简直就是只小白兔,而本以为是个老头的陈先生却是一派儒雅,三十出头的模样。王锦沁不由想到云娘,若是那“老女人”在这一定会发花痴。
“先生,这是我姑姑的儿子,锦沁表弟,我祖父让我……”
“程婉的儿子?都进来吧!”许是惊讶于陈先生的好说话,王锦衡诧异的看了王锦沁一眼,一边跟着往书房去一边压低声音:“姑姑认识陈先生?”
王锦沁摇摇头,他连已经死了的王程婉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哪里还晓得什么陈先生。
陈先生的书房简直就像是后世的二手书店一般,满满当当堆至房梁,老旧的木梯子斜靠着,倒是与本人儒雅的模样完全不同。
“锦沁,可是姓王?”陈先生靠在椅背上看着王锦沁,说不上是冷漠还是别的什么意味,许锦沁有些疑惑,却是点了点头。
陈长生见了却是神情舒展了不少:“过去师从何人?”
“何人?”王锦沁更惊了,天下那么大,难不成自己随便说一个他也能知道吗:“呃~边地城里的一个秀才~”
“边地?秀才?程婉不在了你祖父尽然就让你跟着个秀才?”
不说王锦沁,就连王锦衡都被陈先生陡然拔高的声调吓了一跳:“陈~先生~我小子一直在柳州治病~祖父并不知我在那儿,这几日才到上京。”
陈先生神色缓和了不少:“倒是也无妨,靠着死记硬背,我再为你押题,到时候取个秀才功名也不难。有你祖父的身份,想来安稳度日也是够了的!”
王锦衡惊呆了,先生为什么今天那么好说话?
王锦沁也惊呆了,说好的臭脾气呢?这是把自己的未来都规划好了?自己再差也不至于要靠着这吧,而且一个秀才功名也太次了吧?完全够不上出去浪的资格啊。
陈先生瞥了眼两惊呆了的孩子呵了一声:“可曾习武?身子骨也得注意,你娘当初若不是身子弱,哪里能走的那么早!”
王锦沁决定忽视这陈先生与这原身娘的不知是友情还是爱情的八卦:“在柳州与个师傅学了几年拳。”
“这样吧,锦沁这些日子便在家与锦衡请教些学问的事情,待武评后你两人再来。”
两人躬身应是便退了出去,直到上了马车王锦衡才大舒一口气,兴奋的说:“表弟!太有你的了,我从未见过陈先生这般好说话!”
王锦沁哪里顾得上这个,趁着现下的日子他得好好向云娘这个大学教授请教学问,自己两辈子唯一能用的上的东西也就一手字了!而且武评?说的那么好听,不过~“那些江湖人打擂与陈先生有什么关系?”
“陈先生是礼部官员啊,武评自然有番邦使者呀,皇室呀,还有那些个江湖高手派人来!啊~太好了可以休息几个月了~”
王锦沁靠着车壁叹了口气,不管在哪儿都得扯上江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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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武评的临近,京师也是愈发的热闹,酒楼铺面俱都换上艳丽的欢楼遍迎八方江湖客。其中以天街上的永安楼尤最,三层的精美楼院在望亭湖边竖立起高达七丈的灯笼串子,一到夜间湖上画舫接踵,便均是以这灯笼为引灯。
近日日各地来使,江湖隐士子弟接连入京更是热闹。今日京中的勋贵子弟们便早早在天街边的酒楼安排下包厢,只为一睹那番邦皇子的风采!王锦沁也经不住王锦衡的唠叨,硬生生被磨到了永安楼中!
“沁表弟,我这好不容易找了个临街的雅间,你别扫兴啊,你瞧云娘都恨不得跳到窗外了!”王锦衡对着老夫子模样的表弟也着实无奈,哪有这年纪不爱往外跑的?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儿的,就一静不下来的泼猴儿!”王尚书的二子王程举今日被老爷子任命来盯着两孩子,叫苦不迭,自己又不是十来岁的少年郎,哪有这闲情逸致凑这热闹:“不然你们在这儿好好呆着,我出去晃晃?”
王锦衡巴不得二叔赶紧走,结果还没有应承下来雅间的门便被推开了,王尚书绷着老脸走了进来:“你要去哪儿晃晃?”
王程举忙偷偷抹了把脸:“儿子就那么一说。今日爹不用忙着?”照理说来使进京皇宫设宴,以自家老爹的官位怎么着也够得上“座上宾”吧?
王明奇哼了一声,也不与他计较:“现下自有礼部操持,没出息的东西!就不许你爹我歇会儿?”
王程阳能说什么,只能默默的喝茶,反而是王锦衡在一旁作怪,许是王家男儿俱都早慧,也没个爱闹的。就独独王锦衡一个古灵精怪王明奇便也随了他去,从不拘着:“祖父,届时武评我去表弟也能去瞧瞧不?”
“锦沁还会打套拳,可就你这身子骨,过去了能瞧出躲花儿来?”王明奇丝毫不在意的嘲讽,待其露出懊恼的神情才哈哈一笑:“不过去瞧瞧也好,长个见识!”
“哈!”王锦衡立马跳到王明奇身边拍了一通马屁,正待再接再厉窗外霎时想起一片噪声,王锦衡便又跳了过去,声音兴奋的不知起到了哪个调:“是吐蕃虎斗罗的军旗!”
“噢?”这下王明奇也来了兴致,北荒的虎斗军就如同成阳的西宁军一般,最最精良。只见下方一乘鎏金黄梨木车架四周俱都围着特有的北荒高马,步伐整齐划一,踏在青石路面下声响也是一声多余也无。马上的军士均身披黑色重甲,腰胯荒地长刀,腰背笔直,随着领骑一抬手便齐齐停下,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四周瞧热闹的人也噤若寒蝉。
车架上覆盖着窗棱的金丝龙纹缎被如玉纤长的手指微微撩起,一张年轻漂亮的脸孔往楼宇上方瞥了一眼,便笑着垂下帘子,车架再次缓缓前行,许久四周才是响起一阵哄然尖叫,俱是女子忘乎所以的惊叹,就连云娘也不顾王尚书在场感叹道:“天底下居然有这等相貌的男子。”
王锦沁哈哈一笑凑到云娘边上:“比之娱乐圈的小鲜肉们如何?不是说高原的人都被紫外线给晒黑了吗?”
云娘显然也是颇为认同,正还要说些什么王明奇已是开了口:“用的是天牛纹,派的是虎斗军,只能是虎斗罗的赞普了!不想竟然是亲自来了!” 唐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