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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的秘密风宁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那些个医疗箱之类的玩意儿还是借着当初进钱塘时的一牛车行李为说辞忽悠过阿蛮几人的,只这次要单独带许纂上路就不一样了,这鬼精的孩子,自己除了带出门的东西外,后头可不能轻易的添减。当然,每日必备的血液还是得存在空间之中,自己的一身功夫若是废了,在大唐的行程也就算是彻底的玩完了。
关于为什么要带个小子上路的话阿蛮问过、翠儿也问过,风宁只用跟着自己好学艺来打发了,其实这都什么狗屁,教导有之、疼惜有之,更为重要的是他需要一个掩护,天下虽大,可阿蛮、沈修原两人难保不会被人认出来,可自己带个小的就不一样了,这是天然的身份掩护。
风宁洗去身体的遮掩,露出本被遮掩住的满身刺青,手背上类似海娜手绘的图腾由指尖缠绕着蔓延、消失在袖中,抚摸着惨白的皮肤风宁也是不由谓叹出声,那些个小说主角穿越的都是运道好的不行,唤作不是那么开放的年代,女性满身刺青的话还怎么演剧本,直接抓起来了估计。
洗衣衫的肥皂装进铁皮盒子,洗手的肥皂纸则弄的碎碎的用小皮筒装了,沐浴用的则是用油纸包了,通通一式两份,个人卫生还是要注意的。枕头被子则都是从宿舍拿的,本就用的半旧,加上那军绿色,看起来倒是很廉价,符合风宁现在的需求。给许纂的毛巾倒是新的。
马车是不能坐的,阿乌这样显眼的坐骑更是不能跟着,唯有一辆半旧的牛板车,上头支起架子罩上油布便算。两师徒就在永王军队开拨后这样摇摇晃晃、慢腾腾的上了路,许纂的金镯子早被摘了去,吃穿着半旧小袄,风宁更绝,因着天气渐暖,袄子也是不必了,一身粗布短打加个半旧的老司机最爱——千层底黑布鞋,露出的脚踝与手背上那刺青醒目的很,简直与京师的混子没什么区别。
“师傅不是说要往广陵去吗?这么慢吞吞的跟不上别人了。”
“不急!人家打仗你急着去送死吗?”人家行船下江,自己这牛车跑断腿也追不上的。
“师傅你也会教我易容术吗?”许纂瞅着神情姿态大变样的风宁问,只却又接道:“不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啧啧,这也太过了。”
风宁当然是拒绝了许纂,什么毛的易容术,那是化妆术,那些个工具能给你吗?学个屁。
许纂也不恼,还是先练好功夫是正经,而且此时他的注意力都在风宁送的那个Bastinelli战术匕首上,他实在是很喜欢这个,见风宁玩过几次,弯而锋利的刀身在指间跳跃,实在是太美了!
孩子面上的神色让风宁有些不是滋味,也不知当时救下这孩子是对是错,当初自己头一次见到匕首是什么样的心情?貌似也很兴奋吧。可后来呢?这是收割他人生命的利器罢了。呵~不过谁知道呢,也许自己也是克隆人xx号罢了。讽刺!就连风承那所谓的父母是真是假也还没个定数,许是只借了女人的子宫呢?
念及此抚上身边细窄长刀的刀柄,把那股暴戾的情绪给压了下去。边上的许纂却是不由缩了缩脖子,他这师傅有时候还真是可怕啊。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呢。
此时北地的一处破庙中此时却是颇为热闹,外面下着大雨,庙内却是被几个大火堆烘的暖洋洋的,坐在中间的少年面如冠玉,着了一身靛青的箭袖劲装,执了酒壶听着边上一群强壮汉子天南海北的胡扯,脸上不时挂着笑,被火光一照,直让人晃了眼去。
“四郎真是天生吃咱们这碗饭的,略施小计这些财帛就不费吹灰之力的到手了。至于那些美人儿~”边上的中年汉子揽了少年的肩,从角落那群瑟瑟发抖的女人扫了一眼儿:“等明日回了寨子,让四郎先选了去!”被称作四郎的少年掀了掀眼皮:“二当家谬赞了,至于那些女人?美么?”
二当家挠挠头,对上少年漂亮的脸却是说不出话,这小子还真是妖孽,若不是手段狠辣,光这张脸在寨子里还不得被人……想到这二当家忙晃晃脑袋,惹到这煞星回家可是要吃大当家的挂落了!“哈哈……”见二当家吃瘪边上的汉子们也是嗤笑起来,有胆大的还嘲讽上了:“二当家在四郎面前谈美人儿也真是~我还没见过比四郎还要美的人!”四郎也不恼,只笑了笑点点头,那人又道:“这天气,不若兄弟们今晚都挑个暖暖被窝?”此话一出,角落的女人们都呜咽出声,更是抖的厉害。
“暖被窝?”四郎瞥了说话的人一眼:“感情你这是要把自己用过的女人送去给大当家了?”说话的人一听马上闭了嘴,自家大当家那是什么人啊,洁癖!绝对的洁癖,若是明日他挑了自个儿用过的,还不宰了自己!那瑟缩的样子又引来汉子们的一阵哄笑!
“铃…………”隐隐约约的铃铛的响声慢慢向破庙靠近,众人霎时止住声,二当家挥了下手,立时有几个汉子取了刀掩到靠近门的地方去,铃声在破庙门口停下,门被推开,冷风夹杂着雨水呼啦啦一下涌进来,让人不自觉的眯了眯眼睛,直到门关上才看清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破烂短褐的叫花子,隐约还能从脏乱的衣着上辨出原来许是白色。看身量还是个少年,脸上脏兮兮的看不清面貌,还背着一个巨大无比的包袱。来人露出一口白牙,许是做了笑的表情,见了那么多人也不惧,只背着包袱往靠近女人的角落坐下,往包袱上一靠,竟是摆出一副要休息的样子!原本掩在门边的人都是吃惊不已,若不是这小子进门时那阵夹杂着雨水的大风,此时已是擒下人了,只是这时……几人看向二当家,二当家比了个手势让几人撤下,又靠近四郎低声询问,别的不说,这四郎的脑瓜子的确是谁都比不上,怪不得每次下山大当家都要与四郎商谈一番:“四郎你看这人要不要?”说着还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四郎摇摇头:“明早就离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人不把咱们放在眼里,想来是有些依仗,先瞧着罢。”二当家点头应了留了人轮着看守自个倒头就睡,四郎往叫花子那瞧了几眼,也是双手一枕闭上了眼。
待得次日晨光渐亮,一众山贼们已是整装待发,压着哭哭啼啼的女人们就要出那破庙,四郎抖抖大袄往身上套去,却见那角落的叫花子也提了大包袱跟着出去,到了门口居然还打了个呼哨,随着一阵铃铛声靠近冒出一张驴脸来,好家伙,原来昨晚的铃声是这家伙脖子上挂着的大铃铛传来的。叫花子把包裹往驴背上一搭,自己也坐了上去,露在外头的脏兮兮的手脚在这样的天气下让人看着也不由一哆嗦。只是叫花子看着众人却是不走,见女人被赶上车还饶有兴致的瞅了一会儿!二当家上前双目圆瞪,恶狠狠的道:“小子看什么呢?信不信爷揍你!”
叫花子却也不害怕,歪着脑袋看着二当家问:“你们这是绑票吗?”二当家被噎了一下,这哪儿来的倒霉孩子,天生胆大啊:“怎的,爷看现在也得绑了你一道去!”
“绑?不用绑!我喜欢和你们一道去!”叫花子亮晶晶的眼睛看的二当家都有几分不好意思起来,干咳两声,那手上的刀子却是下不去了,挥了挥手赶了赶:“去去去,小毛孩子回家喝奶去!”不想叫花子不死心:“别啊,你们是山贼吗?我也要当山贼!带上我吧……”就连那毛驴也跟着嘶叫了一声!二当家只觉得脑仁疼,向后面走出来的四郎眨眨眼,四郎扯了扯嘴角,这人委实举止过于怪异,不如杀了干净!正要招呼下面的人动手却见叫花子催着毛驴嗒嗒嗒的到了自己面前:“小哥儿!我要落草为寇,收了我吧!”
这下四郎也被噎了下,这孩子会不会说话呢:“我们不是山贼,咳~你找错人了!”
“你们明明就是山贼,我都跟了你们好多天了,呃~从你们杀了姓秦那狗官的儿子,绑了他媳妇开始!我都看见了!”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二当家挥着刀就要灭口,被四郎拦住了:“那你怎么不报官呢?”
叫花子又歪了歪头:“我为什么要报官,那种人死后连过奈何桥的资格都没有,是要直接被十殿阎罗给判了的!”四郎也觉得脑仁疼了,这人怕是听说书的听多了,不过这一说倒也是让人放心了,若是报了官的,从下手那日算起已是过了三日,早就有追兵上来了。可是也不能就这样把人放走,万一……沉凝半响:“你真要跟着?”说完指指关女人的马车。叫花子马上点头:“我知道,你们是担心我来路不明泄露你们的山寨!放心。”叫花子说完就跳上了马车,干脆利落,把四郎的一众说辞都给堵到了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难受的紧,不想马车上又飘来一句别忘记带上我的驴……这下不仅二当家,连边上的汉子们也都是一阵闷笑!还真是第一次见四郎被人堵的说不出话来!
叫花子又是探出脑袋问:“对了。你们的寨子叫什么名儿来着?” 唐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