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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婉定了定神:“世子既然不喜诗词,那于琴画方面可有喜好?今日本就是助兴赏景,若是挑了世子不喜的岂不是成刁难了?不若世子便择一自己喜欢的?”此话说的陈源也是暗自点头,既不堕了主家脸面,也不至于惹怒这安西世子!
果然风宁丝毫不恼,摇了摇扇子道:“我与竹子倒是有些相似,最喜欢的便是吃了,可惜有些懒散,诸位今日是没口福了!”众人都是不禁笑了,风宁又道:“不若我给诸位来一手箭术如何?”不待众人应好陈源便惊道:“世子竟会舞剑?”关于这安西大都护的两个儿子,在京师可有说是热门话题,对比惨烈。传闻萧牧能文能武长得帅脑子还好使……萧风宁就……外貌就不说了谁都知道……旁的就再没了!
风宁歪了歪头:“什么舞剑,我说的是弓箭!啧啧……而且不是我自己,毕竟我身边能人颇多,哪里要自己动手呢。”
这话好有道理,大家都没法反驳,毕竟人的身份摆在那,没看皇帝都要给安西大大的面子嘛。
风宁转向陈安:“听闻你身边的沈侍卫我记得可是以一手出神入化的连珠箭闻名于京的,不若将弓借与我一用?”
陈安面色不变,心下却是悚然,风宁说的沈侍卫叫做沈云,是他的暗卫,这事儿估摸着陈家都没几人知道。现在风宁说是他的侍卫,他还能说什么呢?只得暗暗对着身后点了点头。
那短打男子只得拱手上前:“只怕伤了世子的手!”说着又想起对方不是自己动手视线就落在对方身后的两人身上,一着女装带着面具,一青衫男子温和儒雅……哪个都不像是什么箭术高手啊。
垂首间瞧了陈安一眼,却见对方轻微的点了下头,暗叹这萧世子要丢脸了便在对方一叠声的无妨中把背在身后的弓与箭筒给边上的小厮儿送了过去!小厮儿显然没有想到弓极重,辅一接过不由双手直直下坠,还是沈云托了下才稳住。
沈云挠挠头:“这是当初围猎之时太上皇赐予的铜胎铁背弓,委实重了些,世子的护卫瞧着有些文弱,不若换个轻弓?”
风宁摇头,后头的沈修原上前单手就接过了弓,反冲沈云伸出了手:“沈侍卫,可否借扳指一用,今日世子要我换了衣衫,倒是忘带了!”
沈云见其单手执弓颇为轻松,也是不禁大吃一惊,毫不犹豫的取了扳指递了过去。沈修原佩好张了张弦,却是纹丝不动,众人不禁低低笑了几声,连陈竹也是抿了抿嘴:“这位小郎可莫伤了自己!”
沈修原毫不在意,唤边上的婢子将不能将边上的窗子齐齐打开,众人不知何意,只顺着打开的窗子瞧出去,却只听耳边“嗖嗖~”的破空之声,靠近窗外不远处的一株树已是其上那娇艳花儿尽数震落,飘飘扬扬极为浪漫,待得花雨散尽,方见其上一细枝之上齐刷刷的五支箭横成一排扎在上面,俱都正中一朵花瓣。
满室沉寂许久,猛然间爆出一阵叫好声!在座的都不是没有见识的人,不说这铁胎弓需双臂十石之力才能拉动,哪怕是普通弓箭,这样的细枝一箭便可将其射折,何况是这五箭连发,这不折比折可不止是难上一星半点!不是说这世子不受安西大都护宠爱所以才送至京师为质吗?可这等技艺岂是一时半会儿便可练成的?竟然把这样的人放在身边做护卫!不受宠个屁啊!
这护卫比之深远纤瘦许多,那双手是怎么拉动这弓箭的……靠近沈修原的几人均是伸过脑袋细瞧,连沈云也是探过头来,却见两只手掌肤色细腻,柔软无茧,别说是习武之人特有的茧了,就方才他左手持弓那就必然左手手掌关节处有茧,右手食指中指有茧的迹象都丝毫没有,众人大奇!
沈云则是大叹:“真真是天生奇才!我年方五岁便开始习弓,至今24年,若论这位护卫方才那一手控制力道的本领那是拍马也及不上的!”
风宁扯了扯嘴角:“过奖过奖,别夸阿原啊~他这小手艺而已。”
众人:“……”感情你身边高手多啊……
沈修原……对你来说我的确是小手艺,可是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啊亲!
“是不是可以继续了?别是被我扫了诸位的兴致吧!”这话自然是不能应的,便又是继续!
此回却是轮到了曹三郎,曹三郎盯着风宁,眼神不太友善:“我诗词歌赋也是一窍不通的,世子手下留情才是!”
方才席间众人不好笑话一耳光世子,此时自然也不太好明目张胆的对曹三郎鄙夷,只是略有些不屑之音。
风宁摇了摇扇子:“不若你将阿原方才射出去的箭取回可好,只要不爬于树上,一次取回我便自罚一坛酒!”
边上的陈竹看的有趣便起哄招来小厮儿取酒:“这点淡儿酒也好意思一小壶的上,真真丢脸!”府里的小厮儿哪敢让这爷要酒,只看向陈源,陈源却是不以为意,五支箭横成一排,不准爬树要一次取回可是艰难,虽说疑惑这题的意义,此时却也是不能拆台,只道:“取了便是,怎会输呢!”
小厮儿见有人挡着便果真取了酒过来!曹四郎低低嗤笑一声,一撩一抛足下轻点便窜出窗子外,席间的娘子门只觉眼前一花,梅树微微震荡,一片落梅雪雾间,一道人影便是又窜回了席间,曹四郎右手一松,五支箭被置于案几之上,众人都是傻了眼,这轻功便先不提,这举动显然是落了风宁的脸面了!而且!天知道曹御史这儿子怎么丢了笔杠子成了武夫了?天!
风宁却浑不在意,道了声好举起酒坛一饮而尽,把陈源吓了个面色惨白,张着嘴说不出话来,真要有个好歹大伯母哪怕再疼爱自己,都饶不了他。
直到陈安微微侧过身子对陈源低语:“无妨,我会去向大伯母说明!”陈源才稍稍安下心来。自己虽受宠,可比不上陈安有本事,是实打实的为陈家做了事情的。
风宁将酒坛倒扣,咂了咂嘴::“这酒真是寡淡无味!这位徐娘子做的一手的好糕点,可会酿酒!?”
众人都莫名的顺着风宁的目光看过去,正是那位害羞的徐婉,陈竹有些瞧不过眼,风宁此番举动可谓是无理至极。不想那徐娘子攥紧了裙摆犹豫片刻却是道:“我知道些方法,不过不知能不能成!”
风宁抚掌大笑:“无妨,多试几次总恩呢该成的,我平生好食,好酒,好美人!徐娘子三样俱全,今后咱们便是朋友了可好?” 唐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