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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可真戳了徐大夫人的软肋了,女儿再亲还真是比不上阖府的分量,当下便软了气势,而且可以趁机把那狐媚子……:“老夫人教训的是,只是那七夫人……克儿大了再拖下去可养不亲了……婉娘这倒是不好先出门!”
老夫人端起茶盏轻轻拨了拨:“随便找个人家,挑个日子抬了过去就是了!左右多年前不是就给了放妾文书了?”
徐大夫人嘴角一弯,应了是。
次日的白鹭书院内曹建轩轻柔着额头瞧了瞧边上这位,莫怪今日右眼直跳,这位找麻烦的又来了!找麻烦的人还不要脸的冲自己翻了个白眼,曹建轩压了压上涌的怒气。
这陈竹最近又定亲又给陈三爷强纳了妾这到底是要做什么,要把徐祭酒拉拢了绑到哪位头上?待得先生离开曹建轩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陈竹,一抖衣袍起身离去,陈竹却也毫不犹豫的立马跟上,给在曹建轩身旁的天平嗤了一声:“四爷,那人……”
曹建轩抬了下手阻了天平回过头来看向陈竹:“陈竹子,不知你跟着在下有何指教!”陈竹眨了眨眼:“唔,我怕那徐五娘子缠着你来个生米煮成熟饭,这不得护着你!”
曹建轩哪怕想破脑袋也没想到陈竹会给这么个回答:“你……你……那徐五娘子不是说给你了!与我何干!”
“可惜那徐五年子心悦于你,我这不好老盯着她,只能盯着你了!我怕哪日她把你给……”
曹建轩被说的耳尖发红:“我……我岂会是这种人!”
陈竹却是收了一脸调笑的神情:“我说了我是担忧那徐五娘子来寻你,与你无关!你也别老是猜疑与我,你们的事情我真不放在心上。”
“嗤!”曹建轩也是好笑:“猜疑你?我倒想问问,你一天到晚总盯着我总不会只是闹着玩的吧?有何目的?”陈竹一脸莫名其妙的神情:“真是闹着玩,一开始不就与你说了我不是他,你自个儿不信难不成还怪我装的他太过于相像不成?”
次奥尽然无法反驳,曹建轩只觉得额角直抽抽:“那到底是为何?”
陈竹一脸尴尬,总不能说这与风宁的安排有关,而且自己身体不行:“总之我没恶意,那五娘子你该悠着些!!”
“哪怕你说的是真!那为何要给陈三爷纳了那一早就收了放妾文书的李大妞?!”
陈竹一噎,难道是因为那人与安西的关系?这曹四郎也知晓了?那岂不是李恒也知道?当下敛了神色:“难不成你看上那李大妞了?那可不行,我现在之所以还在陈府可就是为了这事,你且放心,我只盯着这徐五娘子,你们与我无关,你想啊,我若是有心与你们过不去我早把那秦家的……唔……”曹建轩忙捂了陈竹的嘴,低声道:“你疯了吗?”
陈竹挣扎开来:“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要是别人早就……”曹建轩见他又要说开,忙又去捂嘴,却被边上看不下去的陈安一把抚开:“曹四爷,咱们今儿个就把话给说开了,你们所图何事我与必安都不想知道也不想管,历来江湖庙堂互不相干,那李大妞我们有自己的怀疑,是以想将其纳入陈府也好就近盯着。”
曹建轩没想到这样,倒是信了几分,这谓言来历神秘又是一身好武艺,若说是江湖中人倒是不无可能:“那为何不是让别人、或者二郎纳了她去?反而推给了陈三爷?!”
当然他也不能直说他们也怀疑这人吧?
陈安继续编:“若是那李大妞真有问题,在我身边反而不好,毕竟我常在外头跑,过于熟识破绽也就多了!总之曹四爷放心便是,待得此间事了,我与必安自当离去!还请曹四爷与我们方便才是!”
曹建轩瞧了瞧陈安,终还是点头,暂且应下不提!
而曹建轩这面关于陈竹的消息自然是传给了十一皇子李恒,李恒听闻倒也是也如同曹建轩一般信了几分,陈三爷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对于迎那李大妞进门也是挑了最近的日子,毕竟这人越早进门,也好省下些麻烦!无奈天不遂人愿,李大妞在进门的头一日被贼人给虏了去,贼人还颇为狂妄的留书一封,署名江南道清影山二当家徐一清!陈三爷得了消息告知陈安,对方却只是无所谓的撇了撇嘴:“假的,人是不想进你家门,跑了!”
哪怕不想纳了这李大妞,得了这答案陈三爷也不见得会高兴,不过眼下他只担心这两人还会出什么幺蛾子:“那这事得如何处置!”
陈安只道会离京拿人,大夫人那边交给陈三爷找理由便打发了人,随后却是看向陈竹,陈竹却是皱了皱眉:“咱们事情没办好,麻烦了!”只是心中更为恼火,眼下的身子实在不正确,如果是以前……
陈安倒是意外的毫不在意:“我自个儿去追人,可不能给那李大妞找机会下了手去,鬼知道他是不是往安西跑去了。那曹四郎到时候可给哭鼻子了。”
陈竹听了无奈的笑笑:“那你带着时运时远一道去,省的你找不到吃的!”
这样玩笑的话题陈安却是极为认真的点了头:“是了,说到这个你倒是去往江陵也不怕,听闻萧世子那厨子多,”
陈竹哈哈笑着,厨艺他也不差的好吗?
在陈三爷的安排下,冯一作为车夫,以去游玩散心的名义在时运时远将陈安陈竹带离了京城!
陈竹毫不介意在外面竖着耳朵监督自己的车夫冯一,心情大好的撩开窗子上的帘子,心下感叹:还是得想办法把身体给养好,这美景却是也是养眼,比起京师的憋闷来说真是让人心旷神怡,心情大好的摇了摇扇子,指使哭丧着脸的两个小厮儿将吃食摆到案几上。
时运白着脸问:“小郎君,夫人可是因着二郎君相护着才同意你出京的呀!”话音刚落就瞧见陈竹脸上露出他从来没见过的可怖神色:“他跟着的,你若再是多嘴,我便让他将你丢到荒山去喂狼。”
时运一哆嗦,赶紧闭嘴,这小郎君真是变得不一样了。帘子外赶车的冯一也是撇嘴,这出了京立马原形毕露,怪不得三爷得让自己亲自盯着:“小郎君,根据我请你爷给的消息,萧世子他们行船应该走的比咱们快多了,咱们若是连夜赶车,明日说不准也赶不上,若是路上歇息,又怕是得误了时间!”
陈竹笑说:“你赶你的车,天黑了我接上便是!”冯一‘爽快的应下,时运二人不知情形却是心下焦急:“小郎君!这如何使得!”
陈竹本就没有什么好恶之分,当下觉得二人舌燥,瞪着二人道:“真当我说过的话是耳旁风,我且与你二人明说,若是再多嘴,呵呵……”说着移开放在案几上的手,时运,时远瞧着案几上清晰的手掌印,不由吞咽了下口水,再不敢多言!
……
风宁又是满身冷汗的惊醒过来,入眼的是头顶上摇摇晃晃的神色楠木,视线下移,是面庞尚年轻的陈辞与徐香梅,梦中的情形一下子便充斥脑海,自己到底在哪?不由抱住脑袋,自己不是投身于此间?总不是做梦便来到梦中吧?还是自己此时尚在做梦?
“嘶~”不由握拳,感受到手心的痛楚,看过去是被包扎的手掌,梦?
“阿宁?你可还好?可是魇着了?”徐香梅温润的嗓音响起。
“梅郎!”是了,是梅郎!
徐香梅对上风宁无神的双眼,心下一惊,这人到底梦见了什么,好像不太妙啊:“可对外~……陈竹他们来了。咱们这会儿不再城里呆着,为何在山间埋伏?你这身子……”
“无妨,我休息会儿便无事了……”风宁笑。
“放肆……”说话的是陈辞,风宁看着他神色一下子便软和下来,不由笑笑:“恒德莫恼,我无事!”
这般语气与之前不谙世事的人比起来更是判若两人,马车上几人互相看看,均感莫名,还是曹建轩先干咳两声:“我们此番有正事要办,你不若带上你那三个下人先往前面的山清镇落脚?待此间事了,我们再去接你?”
风宁理理脑中思绪,继而笑笑:“剿匪嘛,有我助力不好吗?放心不影响你们行事!”
曹建轩做不了主,只得看向李恒,离恨无奈的眨眨眼,问:“你这伤不打紧?”
说起这个风宁倒才想起,抬头对上李恒询问的眼神终是叹了口气:“小伤不妨事,你们只管安排便是!”
李恒点了头,招了沈云吩咐前方山清山脚扎营。遂与曹建轩商量起剿匪事宜。
风宁则是细细感受体内若有若无的酸痛,不由长叹一声!遂引起商讨中三人莫名的目光,风宁不由干咳一声:“无事无事,你们继续!”
李恒笑了笑:“可是我们计划有何不妥之处?萧世子但说无妨!”
风宁也笑,这李恒性子倒是耐得住,比李佳讨喜许多:“这倒没有,我都没有细听,殿下素来多智,此次剿匪定是万无一失的!再说有四郎相辅,何愁不成事?”
此话一落车内鸦雀无声,这对自己几人这也真是太过于和蔼了!
众人在山清山脚下扎了营,下了马车一瞧风宁也有点震撼,这一千装备精良的军士想来是李恒子暗中调动的,真要说起来,就这一点也比李佳强得多!
“萧世子,我们落在后处,方才晓得遇袭的事情,您没事吧!听闻就地扎营,此处湿寒,不若晚上你便在咱们陈府的马车上歇息,小的定给您布置舒适!”风宁朝身边说话的人细细瞧了许久,才迟钝的反应过来,是风承仆从时远:“嗯,你们看着办便是!”说完便往路边的石头上坐下,低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远瞧瞧时运又瞧瞧冯一,这萧世子怎的有气无力的,冯一自幼随着陈三爷办事,自是比这两个家养的仆从有眼见,打发两人去布置马车整治吃食,自己则是走到风宁身边道:“萧世子,您的手可要小的帮您瞧瞧?出门前三爷吩咐带了伤药!”
“冯……冯一?!”
冯一一惊,虽说这些事多少知道一点,可从没想着这人这样爽直的在自己面前就承认了,不禁有些结巴:“是……是……”
风宁倒是不甚在意:“我想你先行回去给陈三爷传个口信!”
冯一瞧着萧世子郑重的神色也不禁定下心神:“您只管吩咐便是,只是三0爷命我跟着您小郎君……”
风宁挥挥手打断他:“竹子跟着我,我自会护着他,你听好,这事刻不容缓,必得你亲自去传口信才是!”
说着风宁又顿了顿,把记忆中的人事都理了理才道:“不,眼下恐怕你直接去寻三爷颇为不妥,只怕会被人盯上,你先去寻二爷,让他做个中人传话才稳当,让三爷别怪我,我前些时日想来是被人唆使做下了些糊涂事,让三爷别放在心上,只是那李大妞一事实是为了陈家好,待我回京亲自向他解释,只望他切记,萧氏若有事吩咐,请务必深思熟虑,若其行威胁之事,请拖住待我回京!此事事关紧急!只望你家主子小心行事才是!”
“总之你速速回京!我这有的是人盯着,你担心个什么,他们与你家爷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么?”
冯一抹抹额头上的冷汗,踟蹰半响,终是躬身告退。风宁只觉着全无思路!自记事起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包围着自己!
看着冯一远去的身影,风宁却冷着脸呆在原地,自己现在反而思绪清晰了不少,也许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复杂!
曹建轩到营帐内衣袍一解便对一旁的李恒抱怨:“你看那萧世子……呃……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边说还边撑着身子靠近李恒开始编排起那人来:“简直是性情大变,本还带着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哪怕是真的,这下倒好,晕了一阵醒来便得精明了!还是以前京师的传言根本就是假的?”接着便把方才听见的风宁对冯一交代的话说了一遍。
李恒一边卸甲一边连个正眼都不给他,干笑两声:“四郎我瞧着你着实有几分天真!”
“何意?”曹建轩不解。 唐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