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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想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现在一提起璇玑村,我第一能想到的是楼舂,第二能想到的就是人王墓,而许倍倍此番前去,一定不单纯是度假或者出差的。毕竟外界对人王墓还有着一定的误解和向往,之前孙吉娜一行人就是很好的例子!
加上梁焉说在许倍倍的身边发现了很多墓葬品,那许倍倍骗我说她去出差,极有可能是去盗墓的,这样一来,她去璇玑村的目的就非常明显了。
而且,她绝不单单只去了人王墓一个地方,因为人王墓里面并没有什么陪葬品,最厉害的东西就是混元珠和前世镜,混元珠现在还在我的脖子上带着,那么这样看来,让许倍倍突然出现在苗王洞的东西极有可能就是前世镜。
还记得上次我跟陆一尘去人王墓的时候,有个盗墓贼要杀我,结果反倒被吸进了前世镜里面去,当时陆一尘还说他有可能穿越了,我还笑话他脑洞大,现在看来,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如果真的像我猜测的这样,那这两个许倍倍,哪一个才是真的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等许倍倍回来的时候找她好好问问,然而我从早上一直等到凌晨,许倍倍始终都没有出现……反倒是我心口的虫子,真的像是苏醒了一样,起先心脏只是轻微的镇痛,到后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噬着我的心脏一样,疼的我浑身冒冷汗。
“看来许倍倍是不会回来了。”梁焉脸色不虞地说道,“你别慌,仔细想想她有没有什么别的不对劲的地方,她不回来,这虫子要不了多久就会变异的。”
我想到许倍倍从里到外都被爬满了虫子的可怕模样,心里害怕的要命,但我一时还真想不起来还有其他反常的地方,梁焉见我什么都不知道,一时更加着急了,想了想,冷声说道:“我去找楼舂问问,他学过无量书……”
他这话没说完,我就拽住了他的衣袖,艰难地朝他摇了摇头,希望他别去。
“陆一尘,去找……”我也顾不上声带的问题了,艰难地朝他道,“乘风界水,找陆一尘。”
梁焉像是刚回过神来一样,瞪大了眼睛,握住我的手说:“那我现在就去,你再等等我,我让胡凌羽过来陪你,你别怕……”
他说的很着急,但我又一次打断了他,示意不要让胡凌羽过来,他胆子那么小,看到我这个样子他会害怕的。梁焉拿我没办法,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道:“那我在门上贴些符箓,你自己小心。”
我疼的神志不清,只是下意识地胡乱点头,梁焉为难地叹了口气,松开了我的手,兀自出去了。
他刚走没多久,我就又听见房间里传来一阵小孩子的笑声,和昨晚许倍倍走后的情况一模一样!我努力睁开眼朝声源处看去,果然瞧见了昨晚那个小男孩,正坐在床边,悠然自得地摇晃着小短腿,瞧着我的方向,咯咯地笑,像是很开心似的。
我一脸悲愤地想,梁焉不是在门上贴了符箓吗,这熊孩子到底是人是鬼,怎么都不把梁焉的术法放在眼里的?
“妈妈,虫子开始咬你了吗?”那小鬼脸上还带着笑容,见我疼的满头大汗,不由把肉乎乎的小手伸过来,牵住我的食指,乖巧地道,“你疼不疼,那个坏虫子,我打他给你出气!”
说着,我感觉他捏在我食指上的手逐渐用力,那一瞬间,心脏传来一连串的剧痛,像是那虫子在疯狂地蛹动一般,比之前那种缓慢的镇痛要难捱千倍百倍!
“住手住手!”我险些疼晕过去,连甩开那小孩的力气都没了,只能让他赶紧松开我,“你不能打他,你打他我更疼了。”
小男孩瞬间觉得自己做错了似的,低着头愧疚的看着我,朝我说道:“对不起,妈妈,我不是故意的,那个虫子坏,我看到它一直在咬你,我以为能把那个虫子打死,它就不会伤害你了。”
“没关系,我不是在怪你。”我疼得都快死了,声音哑得要命,却还是安慰他道,“我能感觉到那个虫子受伤了,知道你是为我好,我还要谢谢你呢,只是这方法对我不管用。”
小男孩听见我的话,脸色才好了一些,捏着我食指的手愈发收紧了,咬着嘴唇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用谢,我既然认了你做妈妈,肯定是要保护你的,其实昨天我就想帮你把虫子弄出来,但是来了一个人,我感觉到他特别厉害,怕他打我,所以不敢出现。”
“认我做妈妈,你为什么要认我做妈妈?”那个虫子显然是真的受伤了,还特别开始减轻了许多,虽然依旧很疼,但是可以忍受,我于是跟他闲聊道,“你叫什么名字?就是怎么找到我的?”
小男孩黯然的低下了头,拿小手指去抠自己裤子上的纹路,有些伤感的说道:“我没有名字,其实,我是流落在落仙岛上的弃婴魂魄,本来我有可能永远都会被困在岛上,但你们把桑教主给消灭了,我们自然就获得了自由,而我和另外一个小伙伴就趁着你们离开的时候混上了你们的船,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小,像是担心我骂他似的,语气有些诺诺的:“你别把我捉回去好不好,我也不是故意要缠着你,我是因为感觉到你身上有一股特别熟悉的味道,让我很想跟你亲近。”
小男孩努力朝我解释道:“而且我一直想出面谢谢你,但你旁边一直守着一个很可怕的女人,我不敢惹她,所以一直没出现,昨天看到她把虫子转移到你身上,就想帮你把它赶出来。”
“原来你是个这么好的孩子,可是为什么你每次出现的时候都笑的那么渗人呢?”我听见他这么说就知道自己误会了,登时就心力交瘁地问道,“就连刚才你都笑的那么夸张,你们这些小鬼笑点这么低吗?”
小男孩听我这么说,不由又笑了起来,声音清脆悦耳,像是非常开心似的,回答道:“一想到终于有机会见你了,我就高兴嘛。你要是觉得可怕,我以后不笑就是了,你千万不要怕我啊,我真的好想有一个妈妈。”说着小男孩若有所指地低头看了看我的肚子,眼神里有种很复杂的情绪。
我突然觉得很不是滋味,就跟他说:“要不然我给你取个名字。”
小男孩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忙不迭地说道:“好啊,我想要一个霸气一点的,这样,当我说出我的名字的时候,就没人敢欺负我了。”
“怎么,你经常被人欺负?”我注视着他,声音无比的沙哑,“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保管比任何人的名字都霸气,好吗?”
小男孩瞬间开心了,狠狠的点了点头,又笑了起来,但一想到刚才我嫌他笑的瘆人,立马就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拿小胖手去捂住自己的嘴巴,连连说道:“我不笑了我不笑了,妈妈你别怕。”
我觉得好像还来不及,哪里会想到害怕?
这一瞬间,我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其实挺神奇的,有个人叫自己妈妈,真的事件很温柔,很令人感动的事,所以也没怎么抗拒,就在心里默默的承认了这个儿子的存在。而且,我也是真的想给他取一个霸气的名字,满足他的心愿,但奈何我现在脑子里空空一片,根本想不到合适的好名字来,只能让他暂时先等一等。
昨天小男孩非常乖巧,听见我这么说也没有反对,反而说他知道我身体不舒服,让我好好养伤,不要因为取名字的事情费心劳力。我感动的无以复加,当时都觉得连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既然你让我做妈妈,那你的名字就跟我的姓吧。”想了想,我说道,“叫位钦怎么样?钦可是古代皇帝专属的啊,又霸气又帅,你觉得呢?”
小男孩位钦位钦地念了两遍,像是在仔细琢磨似的,见我在一旁打量着他,害羞地朝我笑了笑,用小胖手挠了挠头,点头说道:“我自然听你的话。”
“你自己喜欢才行啊。”我现在好多了,还有心情逗他玩,“你要是不喜欢,我这还有很多名字呢,比如位什么啊,位小猪啊,位小猫啊,必须得让你满意啊,是不是?”
小男孩一听我这些奇葩的名字,立刻就瞪大了眼睛,连连摆手道:“不不不,位钦好听,就叫位钦好了,我非常喜欢这个名字,谢谢妈妈。”
他这反应可爱的紧,逗得我直想笑,但脖子上的矫正器还没有拿掉,是以笑的不伦不类的,位钦也没有在意,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说话,大多数是关于他自己的感受,尤其他说早就想来看我,但是碍于许倍倍而不敢轻举妄动。我觉得有些奇怪,难道他之前就看出来许倍倍是有问题的吗?
“对了,你说能看到那个虫子,那你知道这是什么虫吗?”我现在竟然像一个小孩子来请教问题,也是够够的,但这事关我的性命,也不得不倚老卖老找他要答案了,“除了在我这儿,你还在哪里见到过这种虫子吗?”
位钦也没有瞒我,直接就跟我说道:“见到过啊,就是那个许倍倍,我从她身上看到了很多。那个虫子特别恶心,温度一高就会自己断成好几节,过一会儿,那些断了的肉虫躯体又会长出头来,变成新的肉虫!不过也有治他的方法,就是虫子要是见到阳光就会化成飞灰,遇到水也会被冻僵。”
“这些都是我在窗户外面看到的,不过,后来许倍倍把窗户给封上了,我就看不见了。”位钦说着,怯怯地看着我,眼神充满了担心,“你千万不要再发烧了,否则虫子在你心脏里面断了,是要生小虫子的。”
他虽然童言无忌,但这话并不是没有依据的,许倍倍刚回来的那天身上那么凉,显然是洗了冷水澡,我估计她是不想让我看出来她体内有虫子,所以刻意掩饰了一下,而第二天我去找她的时候看到她房间的空调已经开到了四十度,显然是为了培育这些虫子。
可她为什么要让这些虫子繁殖出这么多而把自己的躯壳给占领呢?难道就是为了把母蛊移到给我吗?
我百思不得其解,只为难地叹气,替许倍倍的遭遇而感到惋惜。位钦见我叹气,劝慰地伸手来摸我的脸,说道:“你别怕啊,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你怎么救我?”我觉得这小孩还挺有意思的,便饶有兴趣地道,“莫非,你还知道怎么把虫子从我的心脏里给弄出来?”说着,我调笑地道,“呦呦呦,看不出来人不大本事不小啊,你倒是跟我说说,能怎么办?”
位钦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说道:“我是没有办法啦,但我回去找那个许倍倍求情,让她帮忙。”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许倍倍在哪儿?”位钦一个小孩子,自然不懂他的这句话有多么重要,我生怕吓着他让他对我有所戒备,便努力缓下声音,装作若无其事地道,“跟妈妈说说,你预备去哪里找许倍倍?” 亡夫,不要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