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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热度爬上我的心间,我想起许倍倍跟我说的话,自动脑补了一下当时的场面,更是羞得满脸通红,一边和他接着吻,一边眯了眼睛去看他。陆一尘唇角带笑,察觉到我的视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伸手盖在了我的眼皮上。
我的眼前陷入黑暗,皮肤上的力道自然就更加地清晰了,我能感觉到他揉捏的力道渐渐加重,触碰我的位置也越来越让人心慌。
内衣被推开,陆一尘按压在我眼角的力度虽然有种温柔的安全感,我心跳的却仍然快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我有些仓皇地睁开眼,察觉眼前无尽的黑暗,不由紧张地将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陆一尘察觉我的情绪,吻在我唇上的力道渐渐放轻,只一点点地啄着我的唇,盖在我眼睛处的手也慢慢移开,改为轻抚我的脸。
我喟叹了一声,主动将脸在他手上蹭了蹭,眯着眼睛有些迷离地看着他。
陆一尘先是愣了愣,转而有些无奈地把脸埋在了我的颈间,叹气道:“你能不能,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哪种眼神?”我让他这近乎撒娇的语气苏的受不了,便拿手去摸他后颈的短发,好笑地问道,“不是你主动撩我的吗,现在怎么还怪上我了?”
陆一尘偏头在我脖子上亲了一下,我觉得痒,往旁边躲了躲,陆一尘也没有追来,只是将下巴垫在我肩上,瓮里瓮气地道:“你变了,以前的你绝不会用这种求肏的眼神来看我。”
“你,你少乱讲!”我脸红的跟开灯似的,抚着他后颈的手也改成了拍,恼羞成怒地道,“我才没有,你快起来,不跟你玩了。”
陆一尘好笑地在我脖根儿啃了一口,赖着不想起来,我难得见他这么黏糊的动静,心里喜欢的不得了,但是怕再这么墨迹下去我会把持不了他,我现在怀着孕,又不能那个,撩起火来要是不负责灭,多少有点坑。
“快点儿,都跟别人说好要看房子的,虽然主人不在,但我们也不能这么嚣张。”我推了他两下,哄道,“而且现在是在车里啊,影响多不好,小区保安一会儿来敲窗户了!”
我话音刚落,车窗还真就被人给敲响了!
陆一尘没忍住笑了出来,他现在正趴在我身上,笑的时候,胸腔的震动极其强烈,我心下发颤,好容易才保持理智,把被他弄歪了的内衣矫正,没来由地有种被人捉-奸的慌乱感,也是醉醉。
“你还笑!”我怨念地瞪了他一眼,说完之后自己也笑了起来。
窗外的人还锲而不舍地在提醒着我们,我跟陆一尘相互整理了一下,故作镇定地把车窗摇了下来。外面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长得十分高大,穿着一身黑色的特勤制服,正一本正经地瞧着我们。因为他实在是太高了,想要跟我们对视就不得不弯下腰,却更给我一种压迫感。
“两位上午好,您的车在这停了很久,请问是有什么问题吗?”男人说话的时候有点台湾腔,“我是小区保安,这是我的工作证,请问两位是业主还是租户?”
我对着工作证看了一眼,瞧见楚澜两个字,下意识地挑了挑眉,心说这保安小哥的名字还挺好听的。
“都不是,我们是来看房子的。”我笑着说道,继而将房主的电话找出来给他看,并说了房间地址。楚澜查了一下电话本,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我给两位登记一下,祝两位看房愉快。”
说完这句话,他还礼貌地朝我们笑了一下。
他笑起来很有意思,歪着一边嘴角,有点坏坏的感觉,牙齿很整齐,鼻梁更是又高又挺,虽然不至于帅的让人合不拢腿,却有种很耐看的味道。
奇怪,太奇怪了。我就着半开的车窗去看他的背影,打眼就瞧见他制服的后背贴了张黑色的名牌,上面写着“特勤”两个字,那背影笔挺、高大,脚下轻盈,走路生风,就像是一把行走的利剑,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不该是个保安那么简单。
“走这么远了,还看?”陆一尘冷哼一声,率先推开车门下了车,挤兑我道,“眼里还有我吗?”
我噗嗤一声笑倒在座椅上,想到一开始那场面,更是停不下来地大笑出声。陆一尘觉得无语,走到我的座位旁边,打开了车门,靠在车旁默默地看着我笑,板着张脸,瞧着跟生气了似的。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笑的浑身没劲,脚步虚浮地从车上下来,指尖捧着他的下巴,在他嘴上亲了一口,哄道,“以后我坚决不这样了,咱们赶紧去看房子吧,然后去垃圾街吃东西,我快饿死了。”
陆一尘面沉如水地哼了一声,搂着我的肩膀把我往前带,一副占有欲爆棚的样子。
我无奈地笑笑,由着他把我带去了约好的房间,这个小区的环境非常不错,电梯修的特别好,我一进去就没见过世面似地“哇”了一声,觉得很满意。一路上到七楼,发现这一层只有两户,许倍倍约好的那间是在右手边,我四下打量了一下,更是觉得这地方不错,也不知道许倍倍是从哪里找到的。
到了房门口,我在地毯下面翻出了房间钥匙,打开门之后正要开门,陆一尘却拉住了我,说道:“超过三天没人住的房子,进门之前要先敲三下。”
说着,在房门上轻轻扣了扣,眼睛看着我,又扣了扣。我站在旁边一脸崇拜地瞧着他笑,陆一尘没理我,敲了三下之后兀自将门推开,扫视了一圈才让我进去。
“没什么问题吧?”我跟在他身后打量着这个房间,频频点头道,“这应该是最近才装修的吧?屋里还有甲醛的味道呢。”说着,我把鼻子捂住,故意摇头跟他卖萌说:“太不适合我这个孕妇啦!”
陆一尘没接我的茬儿,将各个房间的门和灯都一齐打开,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支烟来,兀自点了,却不抽,只是虚虚地叼在嘴边。
他点烟的时候本能地眼睛微眯,原本有些冷漠的表情此时就有些软化,看起来有种撩人的痞气,瞧得我心里又酥又软,不由多看了他两眼,还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心里没来由地有些不好意思。
“你看这烟是什么形态的?”陆一尘说着,见我一副少女捧心的样子不答话,“啧”了一声,将烟夹在手上,转而来推我的脑袋,“想谁呢?”
我让他推的往后踉跄了一下,登时就受不了我自己了,心说咱们鬼君大人狂炫酷霸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怎么还能在他身上犯花痴呢?还能不能行了?
“想你呗。”我笑了笑,随即又把嘴给闭上了,不用看也知道我刚才那笑有多鸡贼,于是只干咳一声,问道,“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陆一尘狠狠地裹了一口烟,两颊随着他的动作深深地陷下去,微微眯起的眼睛使他鸦羽般的睫毛看起来更加乌黑浓密,我还没来及觉得心跳加速,他又随意挑着眼角瞧了我一眼,转而将口中的烟雾均匀地吁了出来。
他深邃迷人的五官隐在浓白的烟雾后面,看上去竟有些光怪陆离的模糊,我打眼瞧去,只能看见他高挺的眉骨与颊边的酒窝,瞧起来冷漠而甜腻。
心脏的地方没来由地震动了一下——以前我只知道他帅气如天神,此时却觉得他魅惑如妖邪。
“没事。”陆一尘三两口抽完,抬眸瞧我一眼,说道,“你现在怀孕,本不该在你面前抽烟的,但这地方没有香火,只能拿烟来代替了。”
说着,陆一尘又与我解释道:“踏进一处没人住的房子时,如果房子里没开过火,先点根香,若是烟雾直上直下,就说明房间没什么问题,要是烟雾飘渺不成型或者香烛长短不一,则说明此处大凶,不宜住人。”
“那你刚才点的那根烟有什么问题吗?”我明白了陆一尘的用意,也勉强将自己从刚才那个养眼的画面里摘出来,问道,“这个房子到底怎么样?”
陆一尘将烟头从窗外弹出去,沉吟着道:“房子本身没问题,只是这家具摆放的位置不对。”
“怎么个不对的法子?”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问道,“你是说内风水吗?家具摆放位置,在风水上也是有讲究的吧?能改吗?”
陆一尘点了点头,说道:“改是能改,但这房主为什么要在这房子里摆风水阵,你不觉得奇怪吗?”
“对啊,房主是想要害人吗?”我奇怪地道,“不能吧?如果租客死在了她的房子里,她也难辞其咎不是吗?就算追究不到她身上,这房子也是不好继续租的吧,多晦气啊。”
陆一尘却摇了摇头,跟我解释道:“你错了,这房子里的风水阵并不是为了害人,而是为了化煞。”陆一尘说着,招呼我到窗户边上去站着,推开落地窗指着对面那一栋说道,“瞧见13楼那户人家没有?”
“我去,那什么东西?”我愕然地凑过去看,立马瞧见陆一尘所指的那面墙上嵌着一面镜子似的东西,现在正艳阳高照的,我打眼瞧过去,差点没把我眼睛给闪瞎了!不由无语地道,“那家业主有病啊,怎么没人投诉?”
陆一尘笑了笑,说道:“投诉也没用,这东西是琉璃照壁,直接修在墙上的,不是镜子。古人认为自己家房子里可能会有鬼来袭,所以经常会修建照壁用来阻隔,是风水上的一种独特建筑,现在很少有人修了。”
“修建照壁本不是什么奇事,关键是那户业主比较缺德,把照壁修在墙壁上,阴邪煞气会直接反射到别处,虽然化解了本身的劫难,却对别的业主有所危害,这在风水上叫反光煞。”陆一尘说着,回头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说道,“这个房子少说四五年了,但里面的装修确实是全新的,跟反光煞绝对脱不了干系。”
我彻底惊呆了,讷讷地问道:“那,那现在怎么办?”
“这栋房子没什么事情,因为这家具摆放的位置正形成了一个风水局,能成功将煞气化解,一定是个高人摆的。”陆一尘赞许地点了点头,又说道,“但隔壁那家业主就不一定能逃过这一劫了。”
陆一尘说着,视线往那边看了过去,与我说道:“因为隔壁那栋房子,刚好和那照壁形成了75度角,恰恰处在了奇门的死门位置,业主常年受到反光煞的影响,非死即伤,绝对没那么轻易化解。”
“那这房子还租不租?”我彻底没了主意,不由朝陆一尘问道,“你的意思是隔壁比较危险,这间房子其实没什么事?那要不,我们去隔壁看看?要是隔壁没什么事情的话,这边应该就没问题吧?”
陆一尘沉吟着,点头说了句如此也好,我便跟他一同去到了隔壁。
站在门外的时候,我听见房间里好像有争吵的声音,跟陆一尘对视了一眼,拿手指了指门,示意我要敲门了。陆一尘稳重地朝我点了点头,我便鼓起勇气摁响了门铃。
摁了两遍,没人来开门,我心下焦灼,便踮起脚顺着猫眼往里面看。
因为我刚才分明听到里面有人吵架,估计是那业主不想开门而已,所以就想看看怎么回事,要是没人我也犯不着在别人门口傻站着,可当我把眼睛贴上去的时候,却只看到了一片浓稠的红色,心里还想着他家猫眼是不是坏了。
我本来没当回事,直到那红色一点点地褪开,露出一个圆咕隆咚的东西……
这什么鬼?我拧着眉,没觉出来那东西是什么,直到它微微转动了一下,我这才意识到,我竟然从猫眼里看到了一只猩红的眼球! 亡夫,不要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