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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云的身份毕竟是刑堂堂主,看到柏额的惨状也不能坐视不理,从天一楼上一跃而下,支开姜小牙,而后带着柏额离开了弗如山。
直到赤云的身形消失在幽长的山路尽头,严小天问身边的青稞说道:“师傅,其实我一直想知道,天虚道人的修为究竟是什么境界,又是修行哪种道术?”
一听到天虚道人这个名字,青稞就是一脸的不屑:“谁知道他是什么修为,也从未见他用过五行道术。哼,谅他一个化形成人的畜生也修不得神道!”
将青稞的话归纳一下就三个字:不知道。
严小天心中一阵无语,却见苏星河在一旁偷笑。
见严小天将视线转移到了自己身上,苏星河才止住了笑,说道:“我曾听师父说过,天虚道人所修的道术乃是五行道之外的雷道。修为嘛,应该只差一步就能破茧,和青痕相当。”
“和青痕相当?”青稞显得有些疑惑:“当年青痕也不是没跟天虚老儿交过手,可论实力,却差了不只一筹啊。”
苏星河:“修为不等于实力,青痕当年之所以会输其实是输在功法上。世人只知道神道就是五行道,却不知在五行道之外还有风、雷两道也属于神道。青痕虽然得我师父传授学会了风行术,可毕竟是修行木行道术多年,对风行术并不熟悉。加上青痕是以木行法力去施展风行术,在威力上也差了很多。”
嵩明此时也从旁插上了嘴,语气之间依旧不改平日的慢条斯理:“风行术老朽倒是听说过,可这雷道又是个什么东西?”
“这件事说起话可就太长了。”苏星河一边说着,朝严小天瞥了一眼。
就见严小天大手一挥:“长话短说!”
苏星河嘿嘿一笑,继续说道:“那我就长话短说。当年天帝得道前共受了七大弟子,便是神、魔、鬼、妖、兽五皇以及我师父师叔。在天帝还没完全领悟天道之前,根据《九神谱》的易理创出了七种截然不同的功法,传给了七个弟子。当时还没有神道,是神皇和我师父利用风雷两道的领悟结合五行变化的规律创出了五行道。要说起来,神道还是六道中的最后一道,但因为迎合了乾坤变换的规律又变得比其他五道更为强横。”
说话间,苏星河又朝严小天那边看了看,见严小天没有打断的意思才继续说道:“所以这天下间的道法并非是六道这么简单,详细划分的话,应该是九道。风、雷两道属上品神道,五行道属于下品神道,魔、鬼、妖、兽四道属于逆转乾坤之道,还有我师叔所修的天师道法属于炼器道。”
一句话说完,苏星河一脸笑意地打量着周围的人。
青稞此时忍不住问道:“九道……可这才八种啊?”
就见苏星河嘿嘿一笑:“最后一种,便是天帝所修的天道。此道博大精深,非参透机缘之人无法领悟,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说有些人至今连机缘是什么都说不清楚,不但练成了天道,还能将天道传授给别人。”
青稞闻言也是一愣:“星河,照你的意思,除了天帝以外还有人练成了天道?你可知此人在何处,如果请他出面,咱们岂不是多一分力量?”
苏星河指了指严小天:“那人不就在你我眼前么?虽然悟了天道,可就是修为差了点。”
唰!唰!
两道炽热的目光同时投向了严小天,青稞和嵩明的嘴角以同样的频率猛烈抽搐起来。
人老了,一吃惊脸上的肌肉就容易抽筋。
严小天原本也有将天道传给青稞和嵩明思议,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好容易压住了心中的惊愕,青稞正要张口说话,却听严小天那边说道:“刘火雄约了我四天以后在封神台决斗,在此期间,我想去一趟貔貅门。”
严小天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顿时让青稞由惊讶变成了疑惑:“貔貅门?你去貔貅门干什么?”
“借东西。”严小天回应道:“刘火雄此人本性不坏,只是被迷失了心智,如果能把他争取过来也算是为咱们增加一份战力。但要化去他身上的炼狱阵法力,只能依靠解淤丹这种丹药,炼这种丹药需要一种名为逆生睡莲的药材,这种药材只有貔貅堂才有。另外我想借貔貅门的冰魄琉璃盏一用,以便破去石厅中的阵法,让青痕前辈重见天日。”
严小天的话很长,但句句都不是重点,此去貔貅门最重要的目的既不是逆生睡莲也不是冰魄琉璃盏,而是那座离貔貅门只有五里之遥的梦砀山!
青稞点了点头:“听你这么一说,这貔貅门还真是非去不可啊。对了,雪无瑕和貔貅门三大氏族中的豺家有些渊源,你去貔貅门之前不妨去找一下雪无瑕,说不定她能帮上什么忙。”
严小天微微颔首:“师傅,弟子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之前听星河说,在这虚靡山下有一个阻挡外人出入的法阵,弟子只是想知道这法阵怎么破。”
“你不说老夫倒是忘了。”青稞一边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块玉佩交到严小天手中:“这枚玉佩是虚靡山弟子的凭证,入室弟子手中人手一块。你入青木堂那天就该给你的,当时一直急着传你功法,一不小心给忘了。带着它,不用破阵也可以自由出入虚靡山,也可以带上至多两个人从虚靡山正门出去。记住,如果是带着其他人出去,必须走正门!”
不用破阵也能下山?
严小天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种事,朝苏星河那边望去。
就见苏星河朝他摆了摆手:“嘿嘿,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手里的那种玉佩只有入室弟子才有,谁知道你猴年马月才能当上入室弟子。要知道这虚靡山里可是不乏修行上百年却还是挂着一个记名弟子名头的人。”转而又对青稞说道:“青老前……青师兄,你手中可还有这样的玉佩,过些日子我可能用得着。”
青稞:“你要多少?”
苏星河立刻掐着手指头算了起来。
李广、吕铁、郑青、董仲舒、刘彻、东方朔、女魃,算上苏星河自己和弥菲,一共是九个人,但又保不齐还有没有其他人。
诸如严博、严挺之流,都很有可能追着严小天的步法来到虚靡山。
想到这,苏性格干脆不算了,问青稞说道:“这玉佩是用什么玉做的。”
青稞:“都是清一色的和田羊脂玉……不是,你管它是什么材料做的,你到底要多少?”
就见苏星河眼中突然闪过一道精光:“你有多少?”
“二十块左右吧。”
“全都给我。”
青稞闻言愣了一笑,接着就变得有些恼火:“全都给你?你要这么多干什么?不对,你不会是想拿去卖吧?”
看苏星河那副猥琐中带着贪婪的表情,严小天也知道青稞恐怕是猜对了。
就听苏星河说道:“怎么可能呢!说了有用就是有用,二十块还不一定够呢!”
青稞依旧不饶不让:“那你告诉我,你要这么多玉佩到底要干什么?”
苏星河狡黠一笑:“此事说来话……”
没等苏星河说完,严小天撂下一句:“你们先聊,我去趟奔流宫。”便身形一闪,消失了踪影。
弥菲和嵩明也各自离开。
如今只剩下苏星河独自面对青稞,顿时间汗就下来了。
经过今天的短暂相处,苏星河可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个糟老头子,确实不好招惹。
青稞冷冷看着苏星河,眼神中还是带着一丝恼怒:“好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老夫最不怕的就是话长。你也不用长话短说,最好是把来龙去脉跟老夫说明白了。”
苏星河心里有些发毛:“这……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快说!”青稞低吼一声,显然是断定了苏星河问他借玉佩肯定没安好心。
苏星河是什么人,常年游走与市井之间的江湖术士!颠倒是非、坑蒙拐骗,那是张口就来:“唉,本来我还不想说来着。青师兄有所不知……”
严小天此时就在楼下,虽然屋中的墙壁上贴着隔音符,但对严小天来说却形同无物,苏星河的话是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疏通虚靡山气场,什么设坛作法帮魏羽下界,什么以金玉之力克制天虚道人,反正是想起什么来说什么。但不管那件事都离不开那些玉佩,而且在每句话最后苏星河都会说“理论上是这样,但不一定成功。”。
苏星河说的话连他自己都不信,可偏偏青稞就莫名其妙地信了,当场就要带着苏星河去太上阁拿东西。
太上阁,是青木堂用来存放杂物的地方,也就是仓库。
严小天靠在楼下听了半天,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到姜小牙身边。
姜小牙呲着一口大驴牙冲严小天傻呵呵地笑了笑:“小天,你要去哪呀?”
“走吧,跟我去一趟瑞雪峰。”
严小天一边说着,朝弗如山脚下的暗道走去。
一听是要去瑞雪峰,姜小牙立刻就变得兴奋起来,一边欢叫着:“哎,又能看美女了,我最喜欢看美女了。嗯——啊——”一边紧紧跟上严小天的脚步。
说实话,若不是有几件事只有姜小牙才能做得到,严小天绝对不愿意跟它多呆一秒钟。
有求于人,必先礼下于人。
只不过严小天现在不是有求于人,是将要有求于驴。 天道神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