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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闫少昊说的阙家下人,其实就是白煞。
白煞被派去解决赵子丹一事,直到大部队进入南域地界方才追上。
那个时候,卫嫦还问他干嘛去了,他眼尖地扫到神色立马转肃的主子爷和乔公子,连忙拿安素良在凤栖城设镖局需要他帮忙为由头蒙混了过去。
好在卫嫦也就那么随口一问,听他说和镖局有关,便没再问了,男人的事业嘛,她就不掺合了。
见她没再揪着白煞问,知情的几人方才暗舒了一口气。
倒不是他们有心隐瞒,而是觉得女人的心肠总归比较软,这种腌臜的事,还是不要让她们知道了。
可赵子丹的事是了结了,却没想到还留了查闫少昊这个不定时炸弹。
他和玉少龙一拍即合,就暗搓搓地设计起阙家……的女人们来。
之所以只设计女人,实因两人的能力有限。因为据他们所知,阙聿宸、乔世潇几个武功都很高强,玉少龙虽然也懂几招拳脚,可和正儿八经学过武的人一较量,拳脚就不再是拳脚,而是花拳绣腿的三脚猫工夫了。
查闫少昊的身手和玉少龙半斤八两。
他虽生长在查闫这个武林世家,可在武学上的天份真不咋地。再加上小的时候,他亲生父母一直让他别和查闫家的嫡出公子们攀比竞争,免得遭查闫家人忌惮,好不容易成为查闫家的子嗣,虽然是过继的,但只要照一开始的势头下去,和查闫家的人保持融洽关系,日后的家产必不会少。
所以,查闫少昊自被过继到查闫家后,就一直在往纨绔公子哥儿的方向发展。还别说,这样的他,在查闫家的确好混多了,再念他的恩、再记他的好,查闫家也不希望他真的和嫡出的公子们争抢名誉地位。
有了身手这项自知之明,两人自然不敢朝阙家的男人们使坏了,而女人们……
查闫少昊本就爱流连万花丛,一双眼早已练就火眼金睛,在人群中看到卫嫦后,直到她离开,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视线。
虽然听说她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可瞧瞧那身段,虽然被罗裙包裹着,可凭他那双阅女无数的眼睛,一眼就知道那衣衫底下包裹的绝对是翘臀纤腰、丰润胸型。
纤腰圈手可握,丰胸却双掌难覆,要说多妖娆就有多妖娆。再看那肌肤,白嫩剔透、吹弹可破,光看着就让他瘙痒难耐,何况是摸上去,挤揉按捏……嘶!光这么想想,就痒得他老二冲天挺了。
查闫少昊果断地定了卫嫦为他的目标人物,回神让玉少龙也选一个。他也不傻,既然合作,要下水就双方一起下。
玉少龙暗骂了他一句“人精”,原本打的就是擦边球的主意,最好风险由查闫少昊一个人背,好处嘛他也有份。
如今见查闫少昊这么坚持,眼珠子一溜,拉过了一旁还在神游太虚的玉少南,让他也加入合作阵营,“三哥不是对心上人念念不忘吗?我们有主意,让你能得偿所愿,你干不干?”
玉少南此刻精虫上脑,哪怕是去吃屎喝尿,最终奖励若是他心心念念的叶槿澜,他也会无比雀跃地一头扎进去的。
就这样,三个一肚子坏水的脑洞大开者,在自认为的敌人跟前,联手成盟,凑在一块儿商起坏事来。
……
就在傅家人日日上门求见的这几日,阙家上下正热闹地筹划着即将举办的干亲宴。
阙聿宸和叶槿澜虽然口头上认作了干兄妹,可仪式尚未办过。说好来灵秀城后补办的,可想着雨季马上就要到来,万一宴请途中下大雨,倒不如等雨季结束后再举办,准备工作也能充分些。
不料,乔世潇突然冒出来说想赶在女儿周岁宴前,娶槿澜过门,理由是:女儿出生,他没来得及赶上,周岁宴这么大的事,肯定是要大肆操办的。他可不想在周岁宴上,被人猜疑他和女儿的关系。
最主要的是,他想趁早给心爱的女人一个名分。虽然槿澜说过不介意名分那种东西,但他怎么舍得。至于乔家,在提出要他娶舅舅家的女儿后,就没打算自己的婚事要经得他们的同意了。日后是否带妻女回去,还要看槿澜愿不愿意,而不是他们肯不肯。
这么一来,干亲宴也必须得紧锣密鼓地提上日程加紧办了。
阙老夫人才不肯让干女儿吃亏,怎么的也要槿澜以她干女儿的身份隆重体面地出嫁,免得被乔家小瞧并欺负了去。
于是,一大家子经过商议,决定就在两日后、七月七的乞巧节上举办干亲宴。日子一定,上上下下立刻忙碌起来。
卫嫦几个女眷,负责采买仪式所需的供品,包括紧随起来的婚宴,索性也一并采买齐了。
趁着今儿天阴凉快,由卫嫦起头,几个女眷出门上街了。随行的丫鬟负责提东西,白云和紫腾负责安保。
由于出门尚早,一行人并没碰到日日上门求见的傅家人。
回来时就巧了,不仅看了一场好戏,还忍不住狠踩了玉少龙几脚。
谁让他在自家的地界上,口出狂言、目中无人,不给点颜色瞧瞧,还真当阙家人好欺负呢!
出了一口恶气,卫嫦心情畅快地回家了,先去了婆婆的院落,和婆婆说了采买的情况,顺便将拟好的宾客名单,让婆婆过目,如果没问题的话,就要照名单誊写请帖了。
朱家一家和县令夫妻俩是肯定要请的,另外,又请了几户在阙家初来乍到时帮忙颇多的邻里。
“其他的,等孩子们的周岁宴时再请吧。”阙老夫人早就想好了,孩子们的周岁宴,要开个三日流水席,让城中百姓都跟着热闹热闹。
定了宾客名单,也快午时了,卫嫦告辞婆婆回了自己院落。见阙聿宸还没回来,就让丫鬟们等下再摆膳,先去看了孩子们,喂双胞胎喝了一顿奶,直到胀鼓鼓的**被吸空后才回房,洗了澡换了身干爽的家居服,阙聿宸也回来了。
阙聿宸来之前在前院书房听了白云汇报巷子口发生的事,眉头拧成了结。
这小妮子,难得出一次门就惹上这种麻烦。
“玉家吗?我看那个玉少龙未必肯吃这个亏,你暗中盯着点,家里的事,我回头和风说,让他别给你排其他事。”
“是。”白云拱手领命。
“若没其他事,你先下去休息吧。”阙聿宸心里惦记着妻子,觉得有必要再和她强调一番世道阴险、人心叵测,于是和白云一前一后跨出了书房。
“对了,主子,我瞧着那玉家三少,好似也有些不对劲……”白云想了想,把无意中观察到的所得也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主子听。
“玉家三少?玉少南?”不就是在凤栖城时,曾对槿澜有过企图的那个家伙吗?
阙聿宸对此事还是有几分印象的,略一沉吟,正色道:“再叫上白煞,你和他分别盯紧玉少龙和玉少南,但有任何发现,立刻汇报给我。”
出书房后,他先去找了乔世潇,若是玉少南真如白云描述的,对槿澜心思不灭,还是得小心谨防。
毕竟,玉家在灵秀城盘踞数十年之久,即便中途有很多年迁往南离城发展了,可比起才来灵秀城没几天的他们,还是占着更多优势。所以,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小心谨防总是不会错的。
……
阙聿宸进来时,卫嫦正坐在梳妆镜前,由沅玉给她擦湿发。
阙聿宸朝沅玉摆摆手,示意她退出房间,自己捞起干布巾,动作轻柔地替妻子擦起头发来。
可动作虽然轻,透过隐约有些模糊的镜面,卫嫦还是感觉到了散发自他身体的不悦气息。
“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她懒得再从镜面上去辨析他的表明,索性转过身,仰头看他。
可这么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身高落差委实太大,于是想站起来,却被他按住了肩头。
“老公?”
卫嫦已经习惯两人独处时的这个称呼了,或者说,这个称呼更让她产生一种夫妻相处的平等感。她还试着让他唤她“老婆”,结果这家伙只肯在床上卖力“嘿哟”时喊,平时就死活不肯了。
也罢,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他能配合她偶尔喊上几声,已经不易了,谁让他骨子里充斥着的是古板又严谨的血液呢,慢慢来吧!
阙聿宸在她跟前蹲了下来,视线与她齐平,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直看到她心头冒起心虚的气泡,忍不住自我反省,又是哪儿出错了?
蓦地,想到巷子口的那出戏,她不由掩唇轻呼:“白云他们已经和你说过了对不对?”真是太大嘴巴了!她这才刚歇下脚,他就知道了。
“他们不说,你就不打算告诉我吗?”阙聿宸再度拧紧眉心,以此表达内心的不悦。
“怎么会呢!”卫嫦双手抚上他的眉宇,试图揉散他纠结成团的眉头,一边轻声说:“我本来打算午膳时和你说的,他们两个也太大嘴巴了,这么快就告诉你了。”
听她把属下比喻成“大嘴巴”,阙聿宸不自然地清清嗓子,拉起妻子往窗下的软榻走去,“他们也是尽自己的责任。你把玉家人看得太简单了,在这么多人跟前大丢颜面,依玉少龙一贯的风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又不经常出门,他不肯罢休又能拿我怎么样?总不能潜进府来暗害我吧?”
卫嫦皱皱眉,可阙聿宸的话,让她想到了阙宅目前的安保问题。要不要去矮人部落找点有用的防护器具,设置在宅院四周,以保护家人安危呢?现有的护院和十二铁鹰骑再厉害,终究是血肉之躯,何况宅子那么大,死角还是不少的,真有宵小之辈想浑水摸鱼,也不是进不来。
“……我不是怪你今日的做法,你别想岔了,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据赤鹰的打探,玉家最近一直在和南离城的新任知府攀交情,玉家的老招牌臭了,但玉石这一行,据说利润空间极大,又和凤栖城的燕氏一门成了亲家,想重创家业迁回南离城也不是不可能。所以玉少龙才敢如此狂妄,攀上了新任知府,又快要举家迁离了,对他来说,这灵秀城里已经没他畏惧的了,所以我才担心……唔……宁歌……”
卫嫦打断他的解释,双手环上他的脖颈,主动吻上他的唇,趁着他一时怔愣,唇角轻勾,每啄一下他的唇瓣,说一句:
“我知道你担心我,”
“而不是怪我在外面撒泼给你丢脸,”
“也不是怪我爱惹事生非,”
“对不对?”
“对!”他欣喜于她的主动,一回神,就夺回了主动权,将她未竟的话语,连同两人的唾液,如数吞入口里…… 炮灰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