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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后。
南盟第一个“十年计划”提前两年圆满完成。
所有南盟子民都住上了新房子。哪怕家里没十岁以上男丁的家庭,也都分到了一套照顾用房。
各行各业都以前所未有的发展速度,在南盟红红火火地开展起来。满足了内需,还有的多的,当然是通过大船运往大同外销。赚得的利润,再从大同运来南盟没有或是很难种植的特产和粮食作物。
这八年间,南盟已经造出了两艘比东渡国那艘大船还要大、还要结实的货船,另外还有一艘能安然通过海漩涡的客船,方便南盟子民去大同探亲。迁居是肯定不会的。
如今的南盟,只有让前来采购或是探亲的大同商贩、子民亲友羡慕嫉妒的份,哪有那么傻的人,放着南盟政府下发的二层洋房不要,跑去大同定居。
不过看到南盟对自己子民的照顾,却对外来人员的严格,那些南来北往的商贩也不敢耍小动作了,没机会争取二层洋房的居住权,但能住在南盟统一格局的客栈也是相当的舒逸。
特别是位于南离城中心广场的“花园酒店”,两排长溜的二层楼宇,中间是亭台楼阁的花园,前面一排是酒楼,后面一排是客栈。可以纯粹打尖,也可以投宿。投宿的客人,三餐是免费,只要领了餐券去前排的一楼大堂取用就好。
知情的人都知道这幢花园式的“花园酒店”是阙家开的,可以这么说,阙家在南盟各行各业都有涉猎。表面看,“花园酒店”的生意是最好的,实际上,真正给阙家带来丰厚利润的是玉石业。自从南域脱离大同独立,属于南域范畴的山脉自然也就成了南盟的专属财富了。
在兽人大叔们私下的勘探下,除了原有几处早就被开采得差不多的玉床外,新发现了九处玉床,这要是全都开采出来,南盟就闷声大发财了。
不过阙聿宸和妻子商讨后,决定一处一处来,先开采两处,其他的都让兽人大叔用隐形阵保护起来,如果南盟能从此安然无恙地延续下去,也算是给子孙后代留了丰殷的财富。
说到阙家产业,其实已被卫嫦发展成集团模式了。集团下,各行各业的产业,都是子公司,至于集团总裁,自然是出资最多的阙聿宸了,其次是乔世潇、齐谨铭、彭季耘,都是按出资比例获得股份数额的。
当然,这里不叫股份,叫红利。每年除夕前,各个股东会一次红利。其他为阙氏集团工作的,包括十二铁鹰骑和阙家军,则根据该年的表现和身居的职务重要性,分得相应的奖金。
风书易以及不少铁鹰骑、阙家军成员,都是拿分得的奖金娶媳妇的。当然,一亩地的宅子也有。如今,八年过去,大部分都成家了,成家早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少部分几个,因为没遇到合眼缘,或是家中没有老母催,乐得清闲,觉得如今这样的日子也不错,忙了不必顾虑家中人,闲了聚一块儿打打牌、喝喝酒。
说到打牌,卫嫦把自己会的玩法都教给大伙儿了,拖拉机、斗地主、升级……所以一到节假日,听到最多的便是:
“明天休息,今晚来我家打牌啊。”
“哎呀真是不凑巧,我已经和林子他们约好了。”
“……这么早……那我去约其他人。”
当然了,小赌怡情,大赌却是要不得的。赌出事情来受牵连的可不止一人两人。所以,针对这一点,南盟的法律规章也一步步完善起来。特别是对于偷抢掳掠、黄赌毒黑这一类的违法者,更是处罚严重。施罚是在刑场当众执行的。
几次围观下来,南盟百姓出于对小命的珍惜,再也不敢随便碰这些禁止事项了。其他一些轻犯,看在认罪态度良好的份上,都被发配去了劳改农场,给政府烧窑、造船、做军工用品。
八年的摸索和改进,在全盟子民都入住进了新宅子之后,一套完善的国家制度就诞生了。
十一月二十,南盟国的独立日,又称之为“国庆日”,在提前完成“十年计划”后,这一年的国庆日,比以往任何一年都热闹。
早在两个月前,全盟百姓就开始布置、准备了。
出于友好往来,又间接展示南盟的强大,乔世潇以南盟国的副国主身份,亲自坐船前往大同,邀请大同皇帝赵睿耘前来参加南盟国八周年国庆。同时,也邀请好友祝辛安夫妇、阙聿宸的大姐大姐夫,一同前来,顺便过了除夕再回去。
除了赵睿耘,其他人不是第一次来了,不过总归比较远,期间统共也就来过两次。一次是曲盈然生完第一胎,并在女儿双满月后,无论如何要祝辛安带她来感谢好友。另一次是佑佑和齐梓暄的十周岁生日,阙家大办了一场,主要是弥补佑佑周岁,因此也邀请来了远在大同的亲友。不过那会儿赵睿耘正和金狼国谈判,分身乏术,由他妻子跟随曲盈然等人来了一趟。
赵睿耘的妻子身体已经彻底好了。是卫嫦送去的千蜜膏救的。算是报答他策反赵睿康、与南盟交好吧。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赵睿耘执掌的大同,和南盟的关系一直很友好。
乔世潇接来了三家人,将他们安置在了三年前完工的“温泉山庄”。
“温泉山庄”由二十套独立的别院组成,基本上是一处泉眼一座,其中有一个特别大的泉眼,建的别院也有三倍大,阙聿宸安排了自家老少和季鹤天一家三口居住。
为什么说是一家三口呢,其实就是季鹤天三年前退休,只带了秦氏和儿子过来。其他几房妾室没跟来。华氏因为女儿好不容易给祝家生了个儿子,要留下来照顾,而且她是个聪明人,不觉得跟来会比留下好。柳氏因为女儿的下台,后来又辗转听说女儿失踪找不见了,一时接受不了就疯了。如今被关在季府边上的一个小院落里,拨了几个下人看管她,就任其自生自灭了。周氏则选择去两个女儿处安享晚年。季鹤天给她留了一笔银子,不怕两个女儿亏待她。
季鹤天来到南盟后,身边有妻儿相伴,闲来无事找胡喜洲下棋聊天,日子过得很是惬意,享受到了过去五十多年未曾享受过的安和,对妻子更体贴了。对于他的转变,卫嫦自是乐见其成。父母关系和睦,才是正理啊。
其他十九套,赠了朱家两套,其他人如乔世潇、彭季耘、齐谨铭、祝辛安、周易、赵睿耘都是一套。余下的,是为孩子们预留的。
八年过去,孩子们都长大了。佑佑和齐梓暄已经进了少年防护队,再是一年,双胞胎也能入选了。不过虽然还没进少防队,双胞胎的身手绝对比少防队里的大部分队员老练,谁让他们的师傅是青焰呢,又有阙聿宸亲自指导,有卫嫦的百花露调理身体,想不厉害都不行。
可孩子们太厉害了也不是好事,阙老夫人觉得不好玩了,五年前愣是催着儿子媳妇又生了一胎,依旧是双胞胎,不过是龙凤胎。卫嫦发现服了百花露后,生双胎的概率比较大,除了她,还有曲盈然,继第一胎的女儿后,五年前和她同时添了对双胞胎,不过都是男娃。
另外,叶槿澜则已经生了三胎,第二胎是个儿子,第三胎是个女儿。阙吉祥于六年前添了个女儿,乔言惜也添了一子一女。总之,他们这个大家庭成员是越来越多,阙老夫人、乔老夫人、以及卫嫦的便宜娘,这八年都没合拢过嘴,虽然忙,却忙得充实又开心。
言归正传,除了“温泉山庄”,坡地上的度假屋也早就投入使用了。不过度假屋比温泉别院小的多,相当于三间正房,所以按照人数多少自己选择,反正都是闲暇时度假之用,并非用来长住,所以也不存在哪栋好、哪栋劣。度假屋下方有个篮球场大小的游泳池,有浅水区和深水区之分,池底铺着干净的鹅卵石,池水定期更换,一到盛夏,这里就会成为孩子们的乐园。
孩子们一多,坡地上的游乐设施也随之多起来了。有秋千架、吊床、草地排球场,烧烤区等。因为游泳池附近还有个荷塘,比阙宅的荷塘要大上两倍,鱼虾蟹也养了不少,所以又在附近建了个钓鱼台和烹煮室。
总之,以田庄为圆心,四面的坡林和山头都开发利用起来了,山头不再是无人看管的野山头,山上也不仅仅只是果木、山货了,而是人气旺盛的休闲度假区,且是属于阙家独有的。
既然这一带又增加了不少游乐设施,卫嫦和阙聿宸商量后,把阙宅里的操场划出来开放了。
阙宅原本就是灵秀城最靠西,因此,阙宅西边没别的人家了。对面的屋宇,在“十年计划”中被改建成了学堂,操场一旦开放,最得利的就是学堂里的学生们了。
每到放学,操场里别提多热闹了。和阙家几个孩子交情好的,很早以前就来过阙宅操场玩了,可大部分都没来过,只是听说,就够他们羡慕的了。而今操场一对外开放,且又增多了不少锻炼器材,譬如单双杠、哑铃、攀登架,一放学,几乎所有学生都往这里涌。
其实,学堂里也不是没操场,不过为了管理方便,一些器材不是随时开放的,特别是放学后,学堂就关门了,操场也就不能用了。而灵秀城与其他十城一样的中心广场里的民众锻炼区,则是针对普通民众的,适合孩子们特别是刚入学的低龄孩童们玩的没几样,没几天就玩腻了,可阙家的操场不一样,不仅放学后开放,还有许多没玩过的好玩设施,有组合滑梯、大型攀登架、有沙坑、有球场,正是给孩子们量身打造的,安全性上丝毫不必担心。
这么一来,孩子们对阙家的崇拜越来越盛了,以前的阙家在他们眼里很神秘,虽然现在也依旧如此,可随着操场的开放,他们更多感受到了阙家的强大。连操场都能造得如此规模,遑论其他。而这些孩子中,日后有不少都成了“阙氏”里的佼佼者。
赵睿耘等人在阙聿宸和乔世潇的陪同下,在温泉山庄住了三日,把灵秀城参观了一遍,然后乘坐南盟特造的快速马车,前往南离城南郊的少年防护队大本营。
至于赵睿耘的妻子,和阙如意、曲盈然一起,留在阙家和众女眷聊天喝茶了。
南离城的南郊,青色的高墙围起来的正是少年防护队的大本营。
南盟十岁以上的少年,根据品德、体质,经过几次筛选,都被安排在这里。室内室外训练场、宿舍、食堂、活动室、阅览室、会议室等等,犹如一个小型社区,也像后世的男子军校,只不过普遍年龄比较低,都是十至十八岁的少年。
一旦满十八岁,少防队的管理层会根据这八年间的成绩,对毕业的学员给予不同的安排,但都会得到一套免费的住房。成绩好的自然是进入阙家军,阙家军选够了人员,余下的再分到各行各业。要知道,南盟各个场所的保全人员,领头人皆出自少防队。
而在这八年间,少防队要做的事就是上课、训练、巡逻,遇到外敌入侵,也需要组织队伍参加抗敌。
当然,进来的少年,吃住都是免费的,另外,每个月还有贴补。特别是满十四岁的少年,每日都要巡逻,每个月的贴补还是不少的,米面银两,能额外再养活两口人绰绰有余。因此,但凡家里有男孩的,只要不是病弱体质,都会积极主动地报名参加少防队。
众人下了马车,步行进入营地地界,守营的护卫和执勤的少年认出打头的是阙聿宸和乔世潇,忙上前敬礼。
“今天什么日子?正副国主怎么都来了?”目送众人进了营地后,少年不解地挠挠头。
身侧的护卫也一脸懵懂,不过想到数日后即将举行的国庆典礼,一语中的地猜道:“想必是国主他们的朋友吧,来参加国庆典礼。”
那厢,赵睿耘从进入营地起就没合上过圆睁的嘴巴,他是真的看呆了,从来没想过,鸷鹰很早就挂在嘴上的少年防护队居然规模如此庞大,驻扎的营地各项设施条件比普通小镇还完善。
不止他,祝辛安和周易也都咂舌不已。
特别是祝辛安,在看到设施齐全的训练场时,再也忍不住,当着赵睿耘的面,朝阙聿宸和乔世潇竖了竖大拇指。实在是太超乎他们的想象了。之前来南盟,看到那一溜溜的统一规划的二层洋房就心痒难耐了,这次来,在细致参观过学堂、医馆,再看到如此完善的少防队后,两人彻底动心了,要不要把家搬来南盟呢?在这里落户定居,日后对儿孙的教育也不必心烦。
代表文武百官跟随赵睿耘前来的四个文武大臣就更不淡定了。若说来的途中,他们还心存不屑,想着南域这种弹丸之地,再好又能有多出彩?哪怕曾听皇后娘娘不止一次赞过南域的建设,也没觉得能有多好。可一抵达,他们就闭口不语了,所到之处、所见所闻,再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能比这里更干净、更繁荣的了。
在温泉山庄时,他们还算淡定,毕竟以他们的身份,想享受也是享受不起这样的生活。可参观完灵秀城,再来到更加繁荣兴盛的南离城,他们就淡定不了了。到如今,跟着众人在少防队营地大致走了一圈后,脸上不知该做什么表情了。
这还是曾经不毛之地的南域吗?这真的是他们主动抛弃、任其自生自灭的南域吗?简直比大同朝最繁华的逐鹿城还要好还要强大有木有。四人真想呐喊,以示愉悦,可当着赵睿耘的面,又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免得打击到圣上。真是憋得太痛苦了。
“国主好!副国主好!”
一路走来,所有少年都向他们行礼致敬。
“你们经常来?”赵睿耘有些诧异,按理说,堂堂一国之主,不该老往少防队营地跑吧?
“不常来。”阙聿宸摇摇头。
“那他们怎么都认识你们?”
“每一年新招收的少年,都是我和阿潇亲自召开开业典礼的。”
原来如此。难怪所有的少年都认识他们。赵睿耘突然觉得自己这个皇帝是不是当得太不称职了?他除了认识上朝的文武百官,基本没机会认识没有官衔在身的人,更别说还没弱冠的少年了。转念一想,不对,不是自己不称职,而是鸷鹰和乔世潇这两个人太变态了,明明可以不用出席的典礼,也要亲自坐镇。
不过,赵睿耘的想法,很快就被他自己给推翻了。
在室外训练场,他们看到深秋时节还在汗流浃背的少年,在训练区攀爬、跳跃、翻滚。再看另一边的操场上,有一支小队正在打军拳,那动作、那气势,丝毫不比军营里排名前几的士兵弱,可那些士兵是久经沙场的,而这些少年,却还只是十岁出头。
或许,这才是鸷鹰的考量,从少年抓起。赵睿耘在心里猜测。
还别说,赵睿耘在这个事上真相了,阙聿宸和乔世潇就是这么想的。
阙家军每年都在扩充,扩充来源就是少防队。如今的阙家军,应该改叫“南盟军”了,人数已从八年前的百来人,扩充到了如今的五千人,其中除了十一城的防护军,就是每年从少防队筛选的学员了。
别看五千兵马这个数量不算很多,但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若是拿去大同比,保守点能一敌三,真要厮杀,绝对能一敌五。也就是说,看起来区区五千兵马,其实有两万可看。再加上近几年研制出的三百六十度火炮,以及一艘巡逻战船,南盟已经成功地拉起了一条防护线。
“哟!那俩小子很拼嘛!”
远远的,乔世潇就认出了阙破晓和齐梓暄,两个十一岁的少年,正在训练区酣畅淋漓地攀爬跳跃。
“真是佑佑啊!”祝辛安和周易也认出来了,笑着道:“也就一年不见,精壮不少。”
“佑佑?”赵睿耘听过这个名字,“是鸷鹰的大儿子吧?”
见阙聿宸含笑点头,眼底闪烁着掩不住的骄傲,不禁惊讶地问:“你把他也送来这里锻炼了?”
“不是锻炼,是和所有南盟少年一样。”阙聿宸欣慰地望着训练区的儿子,解惑道:“我们的孩子,同样也是南盟的子民,保家卫国,自当出自己的一份力。”
“可是……”赵睿耘本想说,南盟国虽小,可也是个独立的国家,何况,这个国家还这么富裕,身为国主的儿子,那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子,而阙破晓身为长子,称之为太子也无可厚非,何必和平民的孩子混在一起,还不是短时间的锻炼,而是整整八年,这要是真遇上海盗或是其他国家的进犯,在对敌中不幸……怎么办?
“如果连这点苦、这点累都吃不消,日后谁还肯信服?”阙聿宸却不这么想,这一点,他认同妻子的观点,“虽然我和阿潇管理着这个国家,但各行各业里参与的子民,我们都是一视同仁、公平公正对待的,只要肯干、肯用心、肯忠心,那么,生活会越来越好。我们的子孙辈也一样,不经过年少时期磨练,如何接下这个国家?如何带领南盟越走越强?如何让黎民百姓越过越好?我不希望我们艰辛万苦创建的新家园,最后毁在不成器的子孙后代手上。”
阙聿宸的一席话,惊了赵睿耘及其身后的四名文武大臣,也让跟来参观的祝辛安、周易等人若有所思。是啊,父辈打造的产业,若是子孙辈不好好维护,而是坐吃山空,迟早有一天会毁掉。
阙聿宸和乔世潇却相视一笑,对于目前的一切,对于他们一手创下的江山,他们真的很满意。但也不会满意到止步不前,他们要做的,是引领南盟越来越强大、南盟子民越来越富饶、幸福。
“鸷鹰,我现在才明白,其实不是你不适合朝堂,而是大同朝堂不够豁达。”良久,赵睿耘像是想通了什么,微笑着抬起头,看着阙聿宸的目光灼灼而坚定:“而我决定了,这次回去,要向你学习。不过大同人多地广,学习需要一个过程,所以,我想等越齐满十岁后,先送来你这里,放心,我不会要求特权,就让他和南盟少年一样,该怎么训练就怎么训练,巡逻、对敌,全都按照你们这里的规定来,不必看在我的面子面,给他任何特权。”
“皇上!”
四位大臣一听,惊吓了,开什么玩笑!皇上就一个儿子,整个后宫又只皇后一人,把唯一的儿子送来南盟,和这里的少年一样参加防护队?皇上您是在开玩笑吧?
阙聿宸和乔世潇对视一眼,也想不通。
“睿耘,你……”
“不必多说,就这么定了,越齐如今六岁,过了年七岁,再三年,我就送他过来。在这之前,我会亲自教导他,让他打从心里接受这个决定,不会让你和阿潇为难。”
见赵睿耘心意已决,阙聿宸和乔世潇也就没什么好反对的了。至于赵睿耘回去如何整饬大同,那就不是他们要管的事了。今日的参观,加上三日后的阅兵,足以让他们见识到南盟的国力,学不学是他们的事,但至少,不会在背后打坏主意就是了。他们相信赵睿耘没有这个心,但朝中大臣就保不准了。所以,适当地时候亮一亮综合国力也是必须的,让他们睁大眼睛瞧瞧,看他们还敢妄言收复不。
……
三日后,南盟如期举行了建国八周年的国庆典礼,典礼上,海陆空(空就是训练有素的飞鹰),以及五千南盟军的整齐划一的阅兵仪式,热血沸腾的卫国宣言,震惊了前来参观的大同人士。
是夜,卫嫦擦着刚洗好的湿发,戏谑地问某人:“展现国力后的感觉怎样?”应该很爽吧?她都看到赵睿耘和那四位大臣惊羡的目光了。
阙聿宸好笑地睨她一眼,接过她手里的干布巾,替她擦起头发来,“不是夫人提议的吗?欲要震慑,就先展示。想要吃这颗回头草,也得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赵睿耘回去后,应该也会整顿大同落后的兵力了吧?”
“那就是他的事了。”
“他不是你好友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塞给他了一套少防队训练项目。”
“……”妻子这么聪明,貌似也很头疼。
“乖,时辰不早了,睡吧。过两日不是要随兽人大叔他们去三界玩吗?这几日得养足精神才成。”阙聿宸丢掉干布巾,拦腰抱起妻子,快步上了床。
卫嫦心里好笑,却也没反驳他。反正国庆典礼结束,不止大同,金狼、东渡两国也安分了不少。虽然阙聿宸没说,但佑佑给她透露过,说是南涯港前几天来了几个鬼鬼祟祟的游客,想必就是金狼、东渡那边的探子了。
过去八年间,那两个挨千刀的国家不止一次来偷袭过南盟,不过都被提前发现并发火炮打回去了。为了震慑,魔珠里的钢制冲天炮也搬出来镇守南涯港了。只要发现有敌军船只,先用火炮近距离提醒,还要逼近,就直接远程轰射。几次之后,就不敢再来进犯了。只敢偷偷摸摸派人假扮大同百姓进来查探。这次的国庆阅兵,也是借机震慑这些人的。
这次见识到火炮的威力,赵睿耘言之凿凿地敲定:回去就派工部的人来南盟学习火炮制造术,希望大同和南盟交好互助。
所以,她想趁着这段安和期,随兽人军团去三界看看。
兽人军团这八年间除了给他们打造了一座恍若仙界的桃花谷,还帮忙勘探出了南域以及桃花谷附近的玉矿,对外开采的就两座,其余的准备留给子孙后代。
之所以想去三界,除了送送兽人军团和紫绫,还有个原因,就是想找矮人国王,探讨钢制品的制造术,钢制火炮的好用,让阙聿宸对钢制品分外看重,可惜,工厂里始终研究不出,而她在穿来这里之前,不过就是个宅女,知道柏油、知道水泥,那也是写文时偶尔看过这些资料,可制钢……原谅她对这种工业技术真心不懂,希望矮人国王能给些制造思路。
另外,她也想找精灵女王探讨一番丝织技术,纺织厂虽然已经发展到了一定规模,丝绸布匹也生产了不少,可没有一匹,能和精灵女王留给她的蚕丝布匹相匹敌,如果能生产出魔珠里的这种蚕丝面料,那么,南盟国在纺织技术也能更上一层楼,销往国外的独有物产又多了一种。
可是这一去,还不知道几时能回来,她有些不放心几个孩子,特别是两个小的,毕竟才四岁。
“真不带宝宝、贝贝去?”宝宝和贝贝就是龙凤胎,宝宝是哥哥,贝贝是妹妹。
“不带。就我和你。”阙聿宸想也不想地回道,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扬扬和瑞瑞明年也要去少防队了,娘怕冷清,还是留下宝宝贝贝陪她比较好。至于我们,娘可是说过了,趁着游玩这段时间,最好再给她生个乖孙,你想让孩子们来打扰吗?”
“是你想的吧?娘才不会。”卫嫦被他露骨的话说得脸颊通红,媚眼斜睨,勾得某人顿时身心皆痒,在她唇上轻一下重一下地啄着,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此刻就像蛊惑:“老婆,既然你还不想睡,不如做场运动吧。”
说完,一个翻身,他压上了她,一场浪漫的床上运动开始了……
迷离间,卫嫦半眯着眼,看着悬在她身上方的男人,不自禁地伸手接住从他脸上滑落的汗珠,然后勾上他的脖颈,红唇轻吐:“嫁给你,真好。”
“娶你,真好。”他同样回她一记灿烂笑容,差点迷得她睁不开眼。而后,他低下头,轻柔地覆上她的唇……
窗外,弯月清冷,室内,春光旖旎。
夜色渐浓,属于两人的幸福日子也才刚启程…… 炮灰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