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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十来分钟,韦至清突然抱起我往后退,“前面有人,小心。”
宋叔和宋仁还有躲闪的机会,但疯子阿三走在最前面,刚退了一步,就被人枪顶住了脑袋。
钱学胜从暗处出来,双手举着枪,虽然是杆破旧的老式猎枪,却是我们这里些人手里最厉害的家伙。
于双秋拄着木棍站在钱学胜背后,指了指我妈,他手下的人上去把我妈从疯子阿三身上拽下来,扔到他跟前。
我咬牙看着他。
他也在看我,手上的棍子随意的杵在我妈的脸上、胸前,最后停在肚子上,冷笑着用力,噗的一声,血腥味蔓延。
“我杀了你!”我目呲欲裂,怒吼着要冲过去,韦至清死死的箍着我的腰,不让我过去。
他脸上的笑容更大,眼神阴毒,脚踩在我妈的胳膊上,“知道你妈为什么会死么?”
我咬着唇,满嘴的血腥味。
“因为你,你每个月喝的药都是你妈的血肉熬出来的。”他说完,癫狂大笑,“筹谋十五年,我终于把她杀了。”
说着,拔出棍子朝着我妈胸口扎去。
我尖叫着挣开韦至清,朝着他跑过去,身边掠过一道阴风,眨眼间韦至清已经到了他跟前,夺过他手中的棍子刺入他右腿,将他踢倒在地。
钱学胜分神,疯子阿三找到机会,将枪打落在地,跟他缠打起来。
我跑到我妈身边,脱下褂子,裹住她肚子上的伤口。
于双秋像疯了一样,血流了一地还在笑,“于林啊于林,你终究不是我的对手。”
我捡起他的人打斗中掉在地上的刀,横在他脖子上,狠声道:“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眼中没有一丝的惧意,“你长到现在,靠的是你妈的血肉,你不知道么?”
“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死了,吃着母亲的血肉,你还有脸活着?”他狞笑着说。
我如遭雷击,脑袋里一片空白。
突然砰地一声枪响,所有人都停下,我循声看去,在洞外出现的老太太正拿着钱学胜掉在地上的猎枪对着我们。
她刚出现时浑身上下都很讲究,趾高气昂,这才进洞没多久,情况竟然十分狼狈,头发杂乱,身上都是土,脸上还有血痕,衣服上好几道口子。
“于林呢?”她咬牙切齿的说。
我从地上站起来,“于林是谁?”
她上前两步,“少装蒜,他到底在什么地方?”
我沉默不语,我从来就没听过于林这名字,鬼知道是谁。
她将枪口对准我,冷笑不止,大声道:“于林,你尽管躲,我现在就送你女儿去陪你。”
我听的心头一跳,我爸是于林?
她话音刚落,韦至清冷嗤道:“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手中寒光乍现,利剑带风,刺向她。
老太太笑容讥诮,躲都不躲,“小小鬼魂,竟妄想伤……”话还没说完,韦至清手中的利剑已经刺入她的手掌。
她震惊的看着韦至清,慢了一步,利剑穿透她的身体钉入后面的土墙。
顶子上飘下来一道人影,落入我妈的身体,她直挺挺的站起,一脚将于双秋踢晕,脚尖着地,边往前走边说:“他们就快来了,你们三个跟我来,韦至清,你带慢慢出去。”
虽然刻意放粗,但我还是听出来了,这是我爸的声音。
话落,他们已经走出去挺远,拐了个弯,消失不见。
我反应过来,往前追去,韦至清拦腰抱住我,拖着我往相反的方向走。
我拼命的挣扎,哭喊着求他放开我,“你让我过去,我爸我妈都在里边,我不能出去,我求你了。”
最后,他直接把我扛在肩上,一路狂奔,经过一条岔道时,我们刚拐过去,就有手电光照过来,要是再慢一步,就被发现了。
韦至清捂住我嘴,不让我动,带着我静静的站在黑暗里。
呼呼啦啦的过去十来人,领路的是经常跟着蔡大勇的那一高一矮两个人,走在正中间的是个四十多的中年男人,这些人穿的跟普通村里人没啥区别,但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把木头剑,背着包,还有人手里拿着罗盘,时不时的瞥一眼。
韦至清带着我悄声后退,直到他们拐入另一条矿道,我这才呼出口气。
等我缓过来,我才发现韦至清已经停下,他皱眉看着前方,似乎在犹豫。
我从他身上跳下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中惊骇不已,在我前面竟然是一间房间,方形,却没有明显的棱角,四面墙上抹着糯灰。
我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两步被韦至清拉住,他蹙眉问我:“你真的要进去?”
我点头,哑声道:“进去看看。”或许,在这里能发现金水山的秘密。
他松开我。
我往前迈了两步,仔细的打量着这地方,不经意抬头看向顶子,看清上面的图案后,双腿不由得发抖,遍体生寒。
一个女人赤身裸体的仰躺着,没有五官,脸上是空白的,高耸的肚子被拉个大口子,婴儿蜷缩在她的肚子里,四周都是血,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似乎要把婴儿抱出去。
这是在剖腹产子!
更让我心里发凉的是,女人的胸口竟有一块跟我胸前一模一样的疤痕。
我伸手覆住胸口的疤,脑袋发胀。
突然,原本一直闭着眼的婴儿突然睁开,跟我的目光对上,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胸口一阵阵发疼,有吱吱呀呀的声音响起,就跟生锈的轴承转动一样。
四周似乎越来越热,小腹莫名的有种空虚感,我蹭着腿,像是有蚂蚁在我身上爬。
“慢慢……”韦至清朝我伸手,我用力的咬着唇,抓住他,碰到他的瞬间,我舒服的喘口气,忍不住想要更多,用力把他拽到我身上。
他一手撑地,一手放在我额头上,神情紧张:“你怎么了?”
我搂着他的脖子,腿在他身上乱蹭,想要距离他更近,声音是从来没有过的娇软,带着哭腔,“韦至清,我难受。”
他浑身肌肉绷紧,双手覆在我背上,我毫无章法的往他怀里钻,撕扯着他的衣服,贴着他皮肤的时候,才舒服些,但随之而来的是更难耐的热。
他退后,凝着我的眼睛,“知道自己是谁么?”
我根本顾不上细想他的话,要被那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折磨疯了,我忍不住哭出声,捧着他的脸亲下去,现在不想听他说话,只想让他抱我…… 死人生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