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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胳膊,断了

死人生棺 胡羊羊 13112 2021-04-07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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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想,我转身跪在桂花婶子坟前,开始烧纸,余光注意着于磊,他一动不动,眼睛一直盯着坟地,目光痛苦。

  一直到天黑,他终于动了,朝着我走过来。

  我从地上起来,刚要朝着他走过去,他突然脸色一变,转身跑到林子里,消失不见。

  我暗暗皱眉,本来还想着等天黑了跟他说几句话,叹息一声,把地上的火灭了。

  “你要走?”这是于磊的声音。

  我循声看去,于磊从他刚才跑掉的林子里走出来。

  “嗯,天黑了。”我强装镇定的说,心里慌得很,出现在我眼前的于磊脸上竟然没有任何伤痕。

  他嗯了声,只是淡淡的看了眼桂花婶子的坟,跟我说:“我送你回去。”

  我没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

  这个于磊绝对有问题。

  跟他相亲那会,我见过他,对他妈特好,十分孝顺,现在居然这么冷淡的站在桂花婶子坟前,脸上一点悲伤也没有。

  而且,刚才还出现个脸上有疤,看着十分痛苦的于磊。

  他目光凝着我,突然笑了,说:“你怕我?”

  我立即摇头,“没有,就是觉得你妈没了,你今天肯定挺难受,就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说着话,我连忙往山下跑。

  半路,身后突然传来打斗声,我扭头一看,他居然和韦至清打了起来。

  于磊脸色阴沉,死死地盯着韦至清,“你敢坏我好事?”

  韦至清没立即回他,而是跟我说:“先回去。”

  我扭头就跑,小命要紧。

  直到跑到宋叔家我才松了口气,他正拿着块木头坐在院子里看,我惨白着脸进去,声音发颤,“叔,于磊是假的。”

  他动作顿住,不知想到了啥,突然紧张的问我:“你怎么知道的?”

  “今天安葬桂花婶子的时候,看见真的于磊了,跟我前段时间见到的于磊完全不一样。”我说。

  他一把抓住我胳膊,“你以前还见过他?”

  我看他这么紧张,觉得事情不大对劲,赶紧把于磊找我的事说了。

  宋叔听后腾地站起来,不停地在院子里转圈,面色沉重,看他这样我更害怕了,“叔,到底咋了?”

  他担忧的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说:“以后再看见他赶紧跑,实在不行就叫韦至清出来救你,他跟你妈的约定还在,你要出了事,他也讨不到好。”

  我忙着应了,末了好奇的问:“叔,我妈都没了,韦至清还会遵守约定吗?”

  虽然我和韦至清结了阴婚,但他要是想摆脱我,也有的是法子。

  宋叔斜我一眼,道:“当然。”

  “为啥呀?”我追问。

  他高深莫测的笑了,“现在不能告诉你。”

  我嘟嘴抱着他的胳膊,撒娇说:“叔,你就跟我说说呗,在祭祀大典前你可是答应过我,祭祀大典结束,啥都要告诉我的。”

  他尴尬的咳嗽一声,“这不是祭祀不顺利,事情越来越乱么,再说了,你把现在也不让我说。”

  我失望坐在凳子上不说话,好不容易撒回娇,结果没啥用。

  他无奈道:“别噘嘴了,这些事啊,你总有一天得知道,将来有你扛的。”

  虽然宋叔没明确跟我说那个于磊是假的,但的反应已经证实了我的猜想,我思来想去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冒充于磊,还要帮我?

  这一宿韦至清也没回来,我睡得很不踏实,总觉得有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睁眼看却啥都看不着。

  早上起来头疼的不行,胃里也不舒服,正难受着,外面有人敲门。

  我忙着开门,一看竟然是赵全友。

  “慢慢,我家小子要不行了。”他双眼通红,脸色蜡黄,像是病了很久。

  我连门都顾不上锁,就跟着他往外走。

  路上他跟我详细的说了一遍,原来是他小儿子栓子昨天去水边玩了会,晚上回去就不对劲,脸色发红,人也发蔫,他们只以为孩子是感冒了,给冲了杯感冒冲剂,就让孩子睡觉了,谁知道早上起来这孩子就不见了,找了半天,最后在金水河边找到了,但孩子浑身冰凉,一直在说胡话。

  “你们还让孩子去金水河边玩?不知道这几天河边老出事么?”我生气的说。

  他一脸愧疚,“没看住,我这段时间身体不好,他妈又要照顾我,又要带孩子,是在忙不过来。”

  我叹口气,没再说啥。

  我赶到他家的时候,栓子正躺在床上,身上压了两层被子,脸色煞白。

  进门的时候,我顿了下,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走过去他身上的被子揭掉一层,然后跟赵全友说:“去找两张白纸、一把剪刀过来。”

  赵全友和他媳妇连忙去忙活。

  我伸手覆在他头上,低声道:“你自己出来,还是我把你打出来?”

  栓子眼珠动了动。

  我笑了声,咬破手指,把血摁在他脑门上。

  他猛的睁开眼,满眼惊恐。

  等到赵全友夫妻把白纸和拿过来后,我剪了两个纸人,用我的血画出五官,两张纸人的心口

  处串上红线,把其中一张贴在栓子的肩膀上。

  贴好后,我往后退了三步,道:“带我去你出现的地方。”

  栓子直挺挺的从炕上起来,额头的血珠鲜红。

  他下了地,迈着僵硬的步子往外走,赵全友夫妻看见他这样,差点大叫出声,颤着胳膊指着

  栓子,“这孩子咋了?”

  “我用了点手段,你们留在家里,天亮之前我会把栓子带回来。”我解释说。

  赵全友跟我妈交情不错,虽然不放心,但也没反对。

  栓子带着我一路往东,最后竟然停在山子媳妇和三叔出事的河边,他走到河边他就全身发抖,嘴里呜呜的叫,额头上的血珠摇摇欲坠。

  我一惊,连忙上前把血珠抹掉,把他肩上的纸人揭下来。

  栓子身体瞬间软了,倒在我怀里,从他眉心冒出一道淡淡的黑气,我把两张纸人叠在一起,用红线捆上,摁在他的眉心上,白纸上渐渐出现黑色的细纹。

  等到白纸上的纹路不再加深,我收起纸人,把栓子放在地上,皱眉看着金水河。

  犹豫片刻,咬牙蹚水走到金水山脚下,拨开岸边的树枝看着地上的洞,这么几天的功夫,这洞口大了点。

  我想了半天,还是把洞口盖上,开始搬河里的石头,检查石头下面有没有骨头。

  刚弯下腰,我就发现水面上有道阴影快速的靠近我,我心里咯噔一下,也顾不得别的,直接在水里滚了一圈,躲开那道阴影。

  浑身湿透,冷风一吹,我不住的打哆嗦,扭头看去,从亚亚房间里拿出来的布娃娃竟然笔直的竖在水里。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它离我越来越近,我想要往后退,却发现根本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靠近。

  我想要叫韦至清,大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它嘴角的弧度似乎越来越大。

  突然,我胸口一阵剧痛,之前长疤的那块血肉好像要被人拧出来一样,手颤颤巍巍的抬起来,朝着布娃娃挥过去,只是轻轻一下,布娃娃瞬间停住,下一刻倒在水里。

  我从河里爬起来,一边叫韦至清的名字一边往岸上跑,一屁股坐到栓子身边。

  “你怎么了?”随着声音,韦至清从金水山飘过来。

  我喘着粗气,指着河里面的布娃娃说:“村里好几个人都在金水河边出事,我过来看看情况,谁知道竟然碰上那玩意,差点没命。”

  韦至清转头看向布娃娃的方向,踩着水过去,刚要去拿水里的布娃娃,四周突然想起一阵婴儿凄厉的哭声,紧接着布娃娃竟然在水里烧了起来,眨眼的功夫就烧的黑乎乎的。

  韦至清把那坨东西扔到岸边,我扒拉半天,竟然从里面找到一小块木头,我赶忙拿出宋叔给我的第一块木牌,缺口正好对上。

  之前我在亚亚房间胡乱的挥,以致于少了一角,没想到竟然跑到了布娃娃里面。

  我正疑惑着,韦至清突然说:“回去叫宋老头,就说河里边又有骨头了。”

  “啥?”我惊讶道:“在那块?”

  他指着刚才布娃娃烧起来的地方,“快去吧。”

  我让他看着栓子,转身就往回跑。

  宋叔一听河里又有骨头,衣服都顾不上穿就跟着我过来,没一会村长也带着村里的男人过来了。

  宋叔安排人去河里挖了半天,又挖出好些个骨头,凑在一起正好是两条胳膊,只是这次是小孩的。

  他脸色凝重,跟村长商量着天亮了再往深挖。

  我叹口气,先背着栓子回去了。

  把栓子送回去后,我就着赵全友家的纸和笔画了道符,让他们缝个布包套上给栓子带上。

  “栓子八字轻,容易招惹脏东西,先让他带着这张符纸,你们也看着点,别再让他去坟地水边这些个阴气重的地方。”我跟他们说。

  赵全友夫妻赶紧应了,对我谢个不停,赵全友他媳妇还夸我说:“你这本事不比你妈差。”

  我笑笑,从他家离开。

  走到半路,我猛地停住,后知后觉的想到:我为啥突然就会画符了?

  我妈和宋叔虽然让我过阴,却根本没教我啥真本事,更是从来画过符,怎么这次无师自通了?

  “怎么不走了?”韦至清揽上我的腰,轻声问。

  我僵着身体,要被自己吓哭了,“韦至清,我突然变得很厉害,都能画符了。”

  他眼中渐渐浮现震惊,脸色渐沉,突然把我推到路边的树干上掀开我衣服,盯着我胸前。

  我也跟着他低头看,发现我胸前的肉芽变大了。

  “我会不会……”死字还没出口,就听他斩钉截铁的说:“不会。”

  我瘪着嘴,抖着手把衣服整理好,闷头往家里走。

  我怂,我怕死,我妈牺牲那么多才让我活下来,我想好好的活着。

  韦至清沉默的跟着我身后。

  折腾了一晚上,我到家的时候天都亮了,正好去找宋叔,就看着他跟着村长过来。

  “正好碰上,这个你好好收着,以后再碰上脏东西就用这剑对付他们,赶明儿我再让宋仁教你几道驱鬼符。”宋叔递给我一把半臂长的木剑。

  我连忙接过,捧在手里,”谢谢叔,我一定好好用。”

  他笑着摸了下我的头,接着跟村长往村外走,从宋叔拿出木剑,村长眼中闪过惊讶,而后眉头紧皱,很是纠结的模样。

  木剑做工精巧,上面的雕花也很好看,我是真的很喜欢。

  只是看村长的反应,难不成这木剑有什么来历不成?

  我拿着木剑回家,凳子还没坐热,手机就响了起来,来电号码还是我从来没见过的。

  犹豫片刻,我还是接了,电话那边是个男人,跟我说于春花正在镇里派出所,让我赶紧过去。

  我把剑放到包里,借了辆电动车,匆忙赶去镇里。

  我原以为是春花犯了啥事,让我来做担保人,到了才知道是她们路上出了车祸,她妈当场没了,她虽然没受伤,但一直不说话,警察联系不到她的家人只好把她带回来,她在这里待了一夜,直到天亮才说了我的电话号码。

  “春花,我来接你了。”看着她孤零零的蹲在墙角,身体还不住的打颤,我赶忙把我外套给她披上。

  女警特意解释说他们准备的饭和衣服春花都不碰,连凳子都不坐,只要有人靠近她,她就呜呜的哭。

  我跟她们道了谢,带着春花回了村子,她现在这模样我也不放心她自己待着,就把她领到我家。

  一回来,她就缩在墙角,不吃不喝,我守了她大半天,最后实在是熬不住了,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睡的正香的时候,感觉有人拽我被子,睁眼一看,春花蹲在我旁边,面无表情的盯着我。

  “咋了?”我问。

  她下了炕,说:“我要走了。”

  我掀开被子下地,“你去哪儿?我送你去。”

  她摇头,自嘲道:“不用你送,我没想到你竟然愿意来帮我。”

  “都是一个村的,能帮肯定会帮的。”我看出她现在有些奇怪,面上不动声色,拉住她的手,“你去哪儿?我骑电车送你去。”

  她凝着我的眼睛,脸上缓缓扬起笑容,“于慢,我突然有点喜欢你了,谢谢你,我会记住你今天的恩情。”

  说完,她推开我,转身跑了出去。

  我赶忙追上,我明明就比她慢了一步,可等我跑到门口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

  我在村子里找了一圈,没找到她。

  怎么凭空消失了?

  我去河边跟宋叔说了春花的事,他听见春花妈死了,春花刚从村里跑掉的事竟然一点都不惊讶。

  “叔,你早就知道啊?”我好奇的问道。

  他抹了把头上的汗,边搬水里的石头边说:“具体的不知道,不过我给她们卜过一卦。”

  我叹口气,发愁的蹲在一边,“叔,最近怎么老出事?”

  他瞪我一眼,“去别的地方蹲着去,没看我正忙着呢?”

  我撇撇嘴,认命的跟他搬石头。

  可惜,宋叔带着人整整挖了一天,一块骨头都没找着。

  我迟疑道:“叔,这些骨头是不是有人故意放到河里的?”

  他和村长俱是摇头,都说不知道。

  回去后,宋叔特地把我叫到他家里,关上大门,很是谨慎:“我和你三叔商量好了,下月十五进神仙洞。”

  “要把那女人镇住?”我问。

  他说不是,“我们要把那女人放出来。”

  我惊在原地。

  他接着说:“我也想明白了,既然上面要让山里的东西见光,我胳膊拧不过大腿,再抵抗下去,遭殃的是村里人。”

  “把里面的女人放出来,我爸能回来吗?”我忐忑的问。

  他笑着点头,“能。”

  我送了口气。

  “等到下月十五你跟着一块进去,你不是想知道山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么?到时候让你亲眼看看。”他道。

  我立马应了,“好,我肯定去。”

  “德行。”他笑骂道。

  我们这刚说完,宋仁就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气还没喘匀就说:“慢慢,你奶偷偷的把你爸妈的坟地给卖了,我刚才看见于双秋带着好些个人上山,说是要把棺材挖出来。”

  我立刻往山上跑,赶到的时候,我妈的坟包已经快要被挖平了,我冲过去,推开那些人,怒瞪着于双秋,“这是我爸妈的坟地,谁都不许动。”

  于双秋冷笑着说:“我已经把这块地买了。”

  “谁卖的你找谁去。”我回呛道。

  他往后退了两步,笑容愈发阴险,“这可就由不得你了。”说完,他立即沉了脸,跟拿着铁锹的人喊:“你们都是傻子么?把人弄走继续挖。”

  他带的人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我被他们逼得步步后退。

  还是村长和宋叔及时赶到,制止了于双秋。

  宋叔把于双秋叫到一边,也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总之于双秋当即脸色阴沉,带着人匆匆离开。

  我腿一软,直接跌到地上,我看得出来刚才那些挖坟的人腰上都别着武器,要真打起来,我只有挨揍的份儿。

  把我妈的坟地修整好,我气冲冲的去了我奶家,也不进门,就站在门口把她给骂了一顿。

  她要面子,我偏要她丢脸。

  大概是心虚,她从头到尾没出屋,更没还嘴。

  出了气,我左思右想觉得这事有问题,于双秋为啥对我爸妈的坟地那么执着?

  想了半天,我还是趁着夜里扛着铁锹,摸黑去了我爸妈的坟地。

  跪在我爸妈坟前磕了三个头,我开始挖我妈的坟,我妈这是个衣冠冢,挖起来没有压力。

  我贴着棺材往下挖的,没有挪动棺材,顺着棺材底往下挖了两指的深度就再也挖不动了,而且棺材底的土都带着石灰。

  只是石灰,我妈的棺材底不是糯灰。

  我仔细看了半天,发现坑底竟然是石头,表面很平整,像是打磨过。

  “你在挖什么?”

  我正研究坑底的石头,突然听见于磊的声音,抬头就看见他站在坟坑边上,居高临下,俯视我。

  他怎么会在这?

  我心底一寒,也顾不上坑底的石头了,扯扯嘴角,“没挖什么。”

  他蹲下,笑着说:“下面是不是石板?”

  我僵住,他怎么会知道?

  “吓到了?”他挑眉,朝我伸出手,说:“别害怕,我拉你上来。”

  我要吓疯了,在心底叫着韦至清的名字,他目光渐沉,“不想让我拉你上来?”

  我摇头,强笑道:“想。”然后颤颤巍巍的伸出手。

  他笑声更加愉悦,似乎被我的反应取悦,“现在可爱多了。”

  我惊愕的看着他,韦至清也说过这样的话。

  在我越来越快的心跳中,他把我拉到坟坑上边,警告道:“山上的事你管不了。”

  不等我回话,他已经转身离开。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填好坟坑,慌忙跑了回去。

  进屋刚一开灯,就被人抵在墙上,我抬头正对上韦至清担忧的目光。

  他唇色发白,身形虚虚实实,明显是受伤了。

  “你怎么受的伤?”我着急的问。

  他不说话,只目光晦涩的看着我,头缓缓靠近我,最后跟我脸贴脸,“离于磊远一点,知道么?”

  “你认识他?”我试探着问。

  他搂着我的肩,脑袋在我脖子上蹭,“不认识。”

  “那你……唔……”他突然亲住我,动作蛮横,我以为他要来一场,谁知道亲完后他身姿端正的坐在炕边,不再说话。

  我站在墙边看着他,过了好半天,他突然穿窗离开。

  这鬼……疯了吧?

  我无语半晌,摸着微肿的唇蹲到地上,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有开心,更多的是茫然无措,我和他现在到底算什么?

  叹了口气,我翻出上次宋叔写给我的于磊工地的地址,决定明天要去他的工地看看,没准能查出来那封信的来源。

  现在这于磊肯定是假的,顺着他往下摸,没准会有意外收获。

  我想的挺好,但后面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我预料,我从来没想过,我差点把小命交代在那工地里。 死人生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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