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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曜既然成了县尉,那么离他把西南打造成根据地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与州牧或刺史相比之下,一县之尉犹如阿猫阿狗,然而县尉却不是普通的阿猫阿狗!
如果说县令是一个县的一把手,那么县丞就是二把手,而主管一县捕盗、治安等刑事、司法事务的县尉则是三把手!
通常县尉根据所在县的位置与大小,品秩四百石至二百石不等,像滇池这种不大不小的县,其县尉品秩为三百石。
县尉的主要属吏有尉史、尉从佐,至于其他职位属吏,县尉可以根据本县的实际需要而自行征辟。
既然是县尉自行征辟,其属吏的俸禄自然也要县尉负责,朝廷是不管的。
幸好眼前的陈群庆、程昱等人都在刘曜产业下任职,各有薪水可领,若被征召为县尉属吏后,等于是有了官职。
对于他们来说,能成为县尉的属吏,自然是非常乐意的,至于刘曜是否再额外给他们一部分俸禄倒是次要了。
晚上的庆功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结束之后,除刘曜、刘彪之外,其他人全喝醉了,包括贾小六与严颜两个少年。
当然,像贾、严这样的少年,原本自是没有资格参加晚宴的。但刘曜施恩,允许他们列席,足以证明对两个少年的重视。
刘曜喝的很多,不醉的原因是他身体代谢比普通人快,而不是当下时代的酒精度低。
实际他们所喝的烈酒,其酒精度数比后世常见的啤酒度数还高。
《汉书·食货志》记载“一酿用粗米二斛,曲一斛,得成酒六斛六斗”。
事实上,用蘖酿出的酒被称为“醴”,是甜酒,酒精度很低,所以古人才说“小人之交甘若醴”。
秦汉时大量的造酒开始用酒曲,酒精度大致在10%到18%左右。
后世一个现代人酒量再好,喝上数瓶普通啤酒后都会发晕,何况酒精度数比普通啤酒还高的东汉烈酒。
刘彪没喝醉的原因是他不敢喝醉,也不能喝醉,只因他还有要事找刘曜商量。
“大兄,可否借一步说话?”
待众人散尽,刘彪跟着刘曜来到厅外的园子里,逮着个机会问道。
刘曜一愣,似乎想起什么,便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寻了一处僻静的所在,命令刘一、刘二守在附近,禁止任何人靠近。
“大兄,你确定要留在滇池任县尉?”刘彪神色急切的问道。
刘曜不答反问:“有何不妥?”
刘彪忙道:“大兄难道想放弃去洛阳入太学读书的机会?”
刘曜沉默了。
说他不想去太学读书绝对是假的,那可是太学,汉帝国的最高学府,镀金刷声望的绝佳之地。
太学的讲席无不是当世鸿儒,他一旦从太学顺利毕业,将来在士林之中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天底下的普通士子任谁见了都得弯腰行礼喊一声先生的!
大部分的太学生外放做官,最次也都是从县尉开始,甚至有的上来便能做县令!
县令再进一步就是太守!
然而,刘曜又舍不得现在已经拥有的一切!
他如今是滇池百姓心目中的大英雄,又新任县尉,且益州太守张建已向朝廷邀功请赏,听说凭他的功绩很有可能会封爵位。
至于张建会不会私吞刘曜的功劳,这个没人能猜出来,刘曜也不知道。
但刘曜相信,凭他的聪明才智,未来架空张建应该不难?
但若想再进一步成为名正言顺的太守或刺史,恐怕就算有足够的钱,也没那么容易买得到。
因为朝廷规定,欲买官者除了有钱之外,还必须要有声望!
所谓“声望”,不外乎士林风评,与老百姓的口碑。
“这是父亲大人之遗命,我若违逆,岂非不孝?”刘曜坚定的道。
他已经想通了,两汉以孝治天下,他若没有兑现其父亲遗命,日后一定会遭人口舌,别说声望,恐怕会成为人们教育子女的反面教材。
刘曜又补充道:“不过,县尉我还是要当,但不是现在!多亏景玉的提醒,不然曜将会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大兄打算何时动身回乡省亲?明日还是后日?这十月已过去十日,再耽搁下去,恐怕我们无法赶在去洛阳之前回乡了!”
刘彪对于数字特别敏锐,因此这日子算的非常清晰。
刘曜低下头,认真寻思了片刻,然后道:“三日之后吧,我需要两天的时间把事情安排一下!”
“大兄舍不得如今的产业?”刘彪恭声问道。
刘曜苦笑道:“换成你,你会舍得?”
“会!”刘彪毫不犹豫道。
刘曜做了一个假设道:“留则生,离则死,你会如何选?”
刘彪想了想,郑重道:“孝为大,小弟宁愿死,也要尽孝!”
由此,对于汉朝人的霸气与骨气,可见一斑!
“尽孝之后,我会回来,你可愿跟随?”刘曜盯着刘彪的那双大眼睛,问道。
刘彪的目光中透露着纯粹与信任,道:“彪相信大兄的决断,大兄去哪,彪便去哪!”
“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刘曜给了对方一个拥抱。
次日。
太守府。
刘曜在刘一、刘二的护送下,率领两百镖师,与班通一起来到了太守府拜见张建。
“两位,这边请!”
郭主簿面带微笑,迎刘曜与班通入厅就坐。
“曜受公举荐而成孝廉,又蒙公赏识,辟为县尉,实在是万分感恩!”
众人分好主次就坐之后,刘曜先表达了对张太守的尊敬。
“刘县尉少年英才,有如此成就,乃是努力奋斗所应得,不必谢本府!”
张建表现的极为谦虚,丝毫没有一点一郡长官的架子。
他混迹官场二十多年,怎么可能看不出对方来者不善,除非他是瞎子,看不见太守府门外那威风凛凛的两百名镖师。
“明人不说暗话,我就开门见山了。”
刘曜觉得没必要跟对方兜圈子,直接摊牌对自己和对张建都有好处,也最合适。
张建的部曲死伤大半,如今可谓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纵然心中有千万种不爽,此时脸上仍古井不波。
“益州郡远离中枢,位临边境,且山林众多,夷汉混居。张公以太守之尊,直领滇池令,故而对佐官、属吏皆有任免权,权力不可谓不大!”
“然而,由于本郡形势复杂,张公钱粮有限,养不起太多的部曲和郡县兵,最终只能掌控滇池,以至于无法控制全郡,空有权力而无处使用!”
“归根结底,都是钱粮不足所造成!因此,张公为了钱粮,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反贼洪保保张公认识吧?”
“洪保保不是死了么?”郭主簿惊道。
刘曜向郭主簿斜了一眼,然后直勾勾看着首席上的张建道:“张公若不是忌惮在下的老师,恐怕早就动手了,对吧?”
张建已经吓得面无人色。
“刘县尉,你到底想要怎样?”郭主簿忠心护主道。
刘曜笑眯眯的道:“在下并不想怎么样,而是希望向张公讨一个益州太守府令!”
“是何府令?”张建急忙问道。
刘曜道:“其一,允许在下的镖局、商场在全郡范围内开展商业活动,任何地方官吏不得以任何理由阻拦。”
“其二,授权镖局组建捉奴队捕捉野人,捉奴范围包括但不限于南部森林、海外海岛等任何非本土的地方。”
“作为回报,在下愿派出两百人,交给太守府调动,同时派尉史班通组建乡勇大队,协助张公守卫滇池。” 汉第三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