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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坠入梦境

压棺 宫三娘 15461 2021-04-07 00:09

  当时死去的人,死相各异,为了能娶来阴婚新娘,男方家出多大代价也会请黑官的“送婚女”。

  当时兴盛期,一个黑官女能养活整个家庭。

  饥荒年代,黑官几乎没有饿死人。

  网上那人说自己儿子没结婚,不管请什么先生,人家都说得配个阴婚,鬼儿子才会消停。

  好不容易配了一桩,对方是家里的大闺女刚去世,也想配个婚。

  要求条件很高,其中有一条就是必须要有一个“送婚女子。”

  迎亲那天,要给女方下正式帖,说明新郎情况和条件。

  佩佩心下很忐忑,她只做过“引灵女“,并没有做过“送婚女。“

  书上对“送婚女“记载非常模糊,几笔带过。

  她并不很清楚,里面都有什么规矩。

  正犹豫,对方又问她是不是破过身的。

  并强调大闺女这边不请。

  佩佩如实回答了。

  对方又说如果答应接这个活,一来马上先付一半现金,另一半钱马上就付,一分不拖。

  被父亲逼急的佩佩看了条件一口答应下来。

  如今来了,竟然先吃了个闭门羹,连地址都没打听出来。

  要知道,做这道的很讲究出门顺不顺。

  佩佩气呼呼地也不开车,走到下一家,打听这个地址。

  开门的大嫂一听说打听余国强家,向地上“呸“地吐口吐沫,把门关上了。

  这次佩佩学精明了,没再去别人家敲门。

  而是等着,过了会儿,从一家里走出一个青年男人。

  她等那男人走近了,才叫了声“大哥。“

  男人一看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就过来问有什么事。

  佩佩这才问他认识不认识余国强家。

  那人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她,问她找余国强干啥?

  “他家请我驱鬼,你信不信啊?”佩佩用开玩笑的口气说。

  “那也应该是余国强他爸请你吧。”那男人一样用开玩笑的口气回答。

  佩佩心里很奇怪,因为上网和她聊天的人自称叫余国强,还说自己儿子如何如何。

  “为什么呀。”佩佩问。

  “余国强死了,怎么请你啊?”男人笑道,“他的房子在哪我倒是知道。”

  佩佩一肚子疑问,说是鬼上网请她来,她当然不信。

  “他刚死?”佩佩追问。

  “死了二个月了。”

  !!!

  佩佩又惊又疑,忙追问余国强家在哪?

  男人有些不耐烦又不好意思和一个小姑娘发脾气。

  问佩佩,“余国强的房和他爸的房子不在一处,你问谁家?”

  “余国强家呀。”佩佩仍然感觉应该找网上亲自和她聊天的人。

  余国强给自己儿子配阴婚,儿子都成年了,余国强的父亲怕不得七八十了吧。

  “那我带你去吧,不然你可能会找不到。”

  男人坐上车子,指着路,很快车子开到了没有人烟的一个小山前。

  车子开不动了,没路可走。

  男人下来指着小山说,“翻过这座山,山后的大房子就是余国强的房。”

  “往村子里走的话,刚才经过的最后一个青砖房向右拐,有一大片竹林,林子后的房子是余国强他爸的住处。”

  佩佩谢了男青年。

  那人临走开了句玩笑,“妹子,你要找男朋友的话,还是找我比较好,余男强真不合适你。”

  佩佩没应声,心里骂了句流氓。

  她从车上拿下旅行包,和行李箱。

  开始翻小山,山路不难走,因为山势并不高。

  用了二十多分钟就走到了山顶,浅浅的山谷里云雾弥漫。

  青天绿地里座落着一个白房子,看样子还不小。

  远远看去像副淡淡的水墨画,而且山谷里一点不脏。

  佩佩看到自己要在这儿呆上一个月,心情倒有些好了。

  每天看看书,欣赏一下风景,到村里走走,也不错,和渡假差不多。

  她心里自我安慰着,不去想陪婚时的恐怖场面,拉着箱子向大房子走去。

  那房子看着近,走起来挺难走,下山的路几乎没路,得踩着草石前进。

  佩佩拎着大行李箱,背着包,心里嘀咕,钱果然不好赚。

  花了比上山多一倍的时间才下去了山。

  房子前一大片荒草,树林里还有零星的坟包和飞舞的白幡。

  风吹过草从,沙沙做响。

  佩佩看了半天也没看到一条称得上“路”的存在。

  只得拖着箱子从草里穿行,好在穿了仔裤不怕划伤。

  走到房子前,那房门是纯黑色,称着惨白的墙,孤零零矗立在荒野里,甚是惊悚。

  她打了半天门也没有来开,一只乌鸦“嘎嘎”叫着飞过去。

  天空出现一片铅灰色,已经是傍晚了。

  佩佩绕着房子转了一圈,奇怪的是,整个房子L型两层小楼,竟然看不到一扇窗户。

  她回到门前,低头时看到门缝下有张露出的白纸。

  她将纸抽出来,上面写着,“钥匙在门边的石头下,自己开门进去吧。钱在床上袋子里。”

  草丛里真有块石头,从石头下找出一把钥匙。

  可能主人有事没在家吧,佩佩想着,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屋里安静而且很干净,青砖铺的小院子。

  唯一不好的是天还没黑,屋里就漆黑成一片了。

  佩佩把箱子拎进来,关上门,感觉自己好像呆在世界之外。

  远离人群的寂静这会儿一点儿也不美好,她赶紧拿出手机打开手电,向屋子里照去。

  房子很大,楼上楼下一共六间。

  她在楼上的一间房子里找到了袋子,和一封信。

  “袋子里是预付的五万块钱,余下事情完了五分不少付给你。吃的用的每天有人送。今天晚上请你住在放钱的房间。”

  “晚上听到什么声音,请不要开门,也不要出来,陪嫁时间会通知你。“

  佩佩只感觉这家主人真够怪的,也够放心,不怕自己拿钱跑掉了。

  她在屋里翻找起来,蜡烛倒是找到一大箱,马上高高低低点上十几支,整个房间才算亮起来。

  她所在的是二楼拐角第一间,拐过来一共两间。

  L的另一边也是两间。

  下面还有两间房和一个很大的中厅。

  在厅里有张黑色八仙桌,两边两把仿古椅子。

  所有房间都没有窗户,好在开着楼下中厅的门并不算闷。

  所有房间的布置都不一样,和普通人家并无差别。

  佩佩只是大眼扫了一下,就回到自己房间,屋里点着高高低低大约十支蜡。

  蜡泪已经流了一桌子,她把换洗的衣服拿出来,去房间的独立卫生间里,傻眼了。

  这楼里,没电就算了,竟然也没水。

  出来后,她想碰碰运气去别的房间看看。

  一推门,自己旁边紧挨的房间开不开门。

  她用力推了推又拧了把手,的确上了锁。

  整个楼只有这一间上锁,而且没有窗子,也不可能从外面进去。

  野外天黑的早,佩佩看看表才七点多,若不是点着蜡,屋里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

  这时她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自己除了一只还有百分之七十电的手机,另外还有一只充饱的充电宝。

  这里是无法给手机充电的。

  她想了想,可以等电用完了去村里充。

  这里没有别的娱乐,打开电话,连信号也弱得时有时无,索性关机睡觉。

  内心已经有一点点后悔了。

  后悔很快被对余青莲和韩墨的恨意所替代。迷糊中她和衣睡着了。

  好冷啊,睡梦中佩佩自言自语,家里应该是恒温,怎么这么冷。

  她突然在黑暗中醒过来,迷糊半天才想起来,自己跑出来了。

  现在睡在一个没窗的陌生房子里。

  纵是见过鬼,佩佩还是有些恐惧。

  她看到房间里有柜子,走过去打开,里面有一床白色的锻面薄被。

  闻起来是新做的,一股棉花清香。

  她打开被子,把自己包起来,又点上一支蜡烛,缩在墙角。

  孤独感一阵阵袭来,她感觉脸上一阵冰冷,自己默默地哭了。

  就在这当儿,楼下的门好像被什么碰到了,发出一声轻响。

  有脚步声,她从床上下来,想下去打招呼,又想到人家说了晚上听到动静别出声。

  就又回到床上。

  那脚步声好像很整齐,好几个人一同踏出来的,听起来异常沉重。

  佩佩趴在门板上,听着声音越来越靠近自己房间。

  又好奇又害怕,情急之间想将屋里的桌子拉过来顶住了门,搬了几次没有搬起来。

  声音一直走过自己的房间,停在隔壁。

  隔壁的门被人打开了,无声无息,之后,整齐的脚步又一起进去。

  隔壁传来移动家具的声音,然后,脚步声变轻了许多,一起出门、下楼。

  之后,门被关上,一切归于寂静。

  佩佩感觉眼皮沉得要死,倒下裹住新棉被睡到自然醒。

  由于屋子里一直很黑,中间醒了数次都以为天没亮。

  直到睡不着了,看了看手机才发现已经上午十点了。

  她起身,走到隔壁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门。

  从昨天晚上起就没有吃饭,她下楼去厨房找吃的。

  冰箱电视样样都有,但不能看的不能看,空着的空着。

  她气恼地打算出门去村子里找吃的。

  走到门口,看到院子里放着一只篮子,里面放着吃的和瓶装水。

  还有大瓶开水,五升的瓶子,四瓶。

  蓝子里有纸条,“洗澡水用暖瓶,喝瓶装水。“

  吃的东西有熟牛肉,面包,素包子,都是直接可以吃不用开火做的。

  佩佩放下东西跑到厨房,里面装着煤气灶,一拧果然也没通煤气。

  她顾不上吃东西,走到大门处,用力一拉,门锁上了。

  她捣鼓半天,才确定,门是从外面锁上的。

  房子墙高有三米,除非自己是超人,否则不可能跳出去。

  这时她才感觉这院子里干净的过份了。

  除了几根野草,还有一口水井,什么也没有。

  屋里被她疯找一遍,家具是有,头天晚上没仔细看。

  今天一看,所有家具里都是空的。

  整个房间除了自己屋里有一条被子,屋子空空如也。

  她怒了,走到自己房间,准备把桌子搬到楼下,踩着桌子翻墙出门。

  桌子怎么也搬不动,好像里面装了铁块。

  她拉开抽屉,傻眼了,桌子里连片纸都没有。

  桌子是焊死在地上的。

  所有家具都是焊死的。

  她跑出去,在院子里尖叫起来。

  叫着叫着,她哭出声来,下山前她站在小山的山顶上看过了——

  整个小山谷只有这一座房子。

  加上下山时看到没有路,可想而知这片地方,平时跟本没有人来。

  她回屋趴床上哭了个够。

  冷静下来后,意识到自己可以掉进圈套了。

  不过,不管是拐卖还是别的,等见了人再做打算。

  她拿出自己带的东西,把篮子里的东西藏到柜子里,先吃自己的。

  如果下药,必定会有人来检查自己,到时再跑。

  她失望了,虽然假装睡在床上,直到再次天黑,也没有一个人现身。

  晚上,又吃了点自己的东西,为了保存体力,她早早睡下,将防身的短刀拿在手里。

  裹紧被子,感觉房间奇冷,很快就睡着了。

  自己房间的门被推开了,屋里点着一支蜡,外面黑着,只模糊看到一个影子。

  瘦高的身影站在门口,“我能进来看看你吗?”

  “不能!”佩佩生硬地拒绝了。

  “你很漂亮。我喜欢你。”影子说。

  声音很年轻又有礼貌,佩佩坐起来,气消了点,“你过来吧。”

  影子向前走了一点,有些害羞地离她远远坐下了。

  “你是做陪嫁女的吗?”

  佩佩突然警觉起来,盯着那男人看,他一直微低着头,不敢和佩佩对视。

  “是呀。怎么了。”

  “你好漂亮。”男人声音有点颤抖。

  “你抬头让我看看你。”佩佩向后缩了缩。

  男人不抬头,又重复了一遍,“你好漂亮。”

  他站起身来,头一直低头,直挺挺后退着出去。

  脸一直朝着佩佩,嘴里越说越快,还带着笑,“你好漂亮你好漂亮你好漂亮哈哈哈哈……”

  佩佩一把将刀拿出来,从梦里惊醒了。

  烛光在晃动,她揉揉眼睛,感觉屋里有什么不对劲。

  眼睛转了一圈,发现柜子门是半开的。

  她拿着刀跳下床,打开柜门,柜子里多了张纸。

  “从明天晚上,开始陪婚仪式。“

  纸是什么时候送进来的,怎么来的,她竟然毫无查觉。

  等她跑下楼时,院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佩佩从头上拨下一根头发,绑在院门的锁上,重新回到房间。

  明天,就要开始“陪嫁女“,为期竟然一个月。

  这时的主人究竟是骗子还是另有所图。

  又或者……真的单纯要自己做陪嫁女,怕跑掉才锁上了门?

  她把钱拿出来,是货真价实的粉色大钞。

  不是骗婚,这么有钱,买都买得来情愿上门的媳妇。

  那就是要“送婚女“,梦中的男子看起来挺年轻,应该是阴婚新郎。

  这么一想,放下一半心。

  天亮时,她在屋里点好蜡,卫生间里有个干净的木桶,刚好能容下一人。

  几天没好好吃饭,也没梳洗,她把四瓶水倒进去。

  天亮时分,楼下院子里又多了四瓶开水和一只大箱子,把箱子搬上楼,水一起兑上。

  想到院子里有口井,报着一线希望,去井边,有个把手,竟然真的可能轧出水。

  她长叹一口气,能洗上澡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洗过澡换了干净衣服,她打开那只箱子。

  箱子里放着一套粉色吉服。

  新娘才可以穿正红,送婚娘子只能着粉。

  衣服精工细致,重工刺绣上等材质面料,这种衣服,光是护理费一年下来就不菲。

  佩佩更加确信对方不是图钱要拐卖妇女。

  而且就算是真的结婚,这衣服也已经超过普通人家承受的范围了。

  衣服太漂亮了,身为一个爱美的女孩,哪怕身处这样的环境也无法拒绝试一下的诱惑。

  佩佩穿上了这件重要礼服,粉色称得她白皙的脸蛋微微发红。

  头发挽起后,更显娇美。

  正左右对着镜子照,只听身边传来一声重重沉醉的叹息。

  她没有回头,这是一个压官最基础具备的素质。

  镜子里一个影子一闪而过,后颈一股冷意。

  怕倒并没有怕,她怕的不是鬼,是人。

  只是单纯做个“送婚娘子“倒也没什么。

  接下来的过程就有些让人不适了,也是这么多人看不上压官家的女人的原因。

  压官只能找压官,久而久之成了压官们默认的铁规。

  她淡定地整好衣服,端着一根蜡烛推隔壁的门。

  果然,本来紧锁的房门此时一推就开。

  屋里摆着高级写字桌,旁边一张双人床。

  挨墙放着一个衣柜。

  整个房子空间比自己房间大得多,正中间摆着一口金丝楠木棺材。

  棺材盖子是水晶,比普通棺材高出一大截,下面多出一层。

  那层放的是干冰,保证棺材低温放置。

  她来到棺材边,手摸着冰冷的棺材盖,棺材里铺着被子。

  里面的青年穿着精工西服,脖子上打着领结,闭目,好像睡着了。

  只是脸色不正常,白里透着青,那层白应该是画过妆了。

  也不知看了多久,佩佩擦掉眼角的泪,固定好蜡烛。

  站在棺材边,对着棺材里的男人行了夫妻礼。

  “相公听奴言,奴家今相伴。”

  “一伴暖你身,二伴暖你心。”

  “三伴引新人,四伴开灵路。”

  “五伴送黄泉,六伴整冥房。”

  “七伴新人上望乡,望乡台上莫心惶。”

  “告别爷娘重投胎,保佑家族子嗣长。“

  她拿出提前备好的灵符引火烧掉,“送婚娘子“意味着从现在正式开始。

  以前看书时,书上曾说,在念“伴魂歌“时,必须要一边哭一边说。

  当时佩佩心想,没感情不认识怎么哭得出来呢?

  轮到自己操作时,行过礼后,马上有种莫名的伤感,离别亲友,独奔前程的孤独袭来。

  好像自己与躺在棺材里的人心心相通了一般,眼泪马上就下来了。

  念罢歌词,心情又平静下来,神奇得很,令她为自家黑官的神奇之处折服。

  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每一处都有它的道理。

  如若刚才自己没有行那个夫妻礼,念词时能哭出来吗?

  佩佩推开了玻璃盖子,扶起新郎。

  让她不舒服的是,自己房间里盖的被子,和新郎的被子一模一样,白色高级锻面。

  按规矩,送婚人应该盖彩被,白被只能用来裹尸。

  迎亲当天,新娘来了,也是要盖彩被的。

  想想对方一直不照面儿,这些规矩恐怕也是道听途说来的。

  佩佩现在只想快点把自己该做的做完,拿钱走人。

  她将新郎托起来,新郎的身子冰得手疼。

  佩佩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她拉起新郎将其负在背上,背向下弯,背起了尸体。

  将男尸面向上放在床上,棺材下面的干冰盒推置床下男人身下。

  将被子盖至其胸口,自己躺在他身侧,躺了一会儿,才鼓足了勇气,把他身上的被子,拉过一点,盖在自己身上。

  委屈的眼泪顺着眼角向下流。

  若是父亲不逼自己和余青莲订婚有多好,自己也不会想着跑到这种荒山野岭里当“送婚女。”

  好在尸体保存的挺好,没有什么气味,还有股烧过香的味儿。

  躺在他身边,有些冷森森的。

  佩佩爬起来去自己房间,准备把自己的被子也抱过去,盖两层。

  抱起被子,突然身后一股大刀将她掀翻,好像有人推她似的。

  她一激灵,全凭下意识从枕下抽出短刀,挥手向后一个斩杀。

  只有刀刺破空气带起的气流波动的微小声音。

  听到“哧”的一声带着嘲讽的轻笑。

  身后鬼影也没有一只,佩佩抱起被子,拿起玄铁棺去了隔壁房间。

  鬼,她是不怕的。怕人。

  躺在尸体身边,将被子盖上,下决心不再去想爸爸和余青莲,不去想加在身上的不公。

  从把尸体背上床,在他身边安静躺下那一刻,佩佩感觉自己真正的长大了。

  温度一低人就犯困,佩佩闭上眼睛,睡着了。

  梦中,有个男人搂着她,轻声在耳边说,我们躺一张床,你就是我老婆。

  跟我走吧……

  我会待你好……

  男人手开始不老实,佩佩在梦里心里默念驱鬼咒。

  那男人手一碰到她肌肤,惨叫一声,缩回了手,嘻笑道,刺玫瑰,我喜欢。

  过几天我就要结婚了,我们这儿的男人都可以多娶,你给我当老二好不好?

  佩佩只是念咒,不理他,见得鬼多了,这点怪事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那男人突然收了笑脸,专横骂道,给你钱就是让你来陪老子的。

  别以为会念几声咒老子会怕,我那是逗你玩。

  第一天是什么?暖我身,你就这么给人暖床?又不是第一次,害什么羞。

  他霸道地压在佩佩身上,嘴里嚷着,瞧我怕不怕,瞧我怕不怕。

  不让我满意,我让你出不了这个门。

  背尸前开的送婚咒不是瞎开的,是黑压官要在七天里做到的事。

  第一天就是“暖你身”。

  按规矩只是向征性地躺在一张床上,盖一床被,就算完成了。

  没想到这男鬼竟然捉住这一点来要胁她。

  她拼命推男人,一边念咒一边推,男人嘻笑着竟然不怕她的咒。

  直到她摸到黑棺,那人才从她身上不紧不慢地下来。

  躺在一边去仍然不老实,嘴巴里不干不净,你是为了钱,钱都给你了嘛。

  自己的事情难道不做好?这十万块不是那么好拿的哟。

  佩佩忍无可忍,打开了黑棺,一开盖,一切幻影都消失了。

  她长出口气,用力睁眼,竟然坠入梦境无法醒来。

  那冷笑声又传过来,身边的尸体嘴巴一开一合,知道厉害了吧?

  尸体慢慢坐了起来,白里透青的脸,嘴巴涂成粉色,眉毛浓黑。

  他慢慢转过头盯视着佩佩,一只手伸了过来,轻抚佩佩的脸,那种冰冷实实在在。

  让佩佩打了个寒战,她知道自己入梦太深,以至于找不到现实的出口。

  就在这时,一缕阳光照进房间,她心里一喜,天亮了,一切都好了。

  早就忘记这房间里是没有窗子的。 压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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