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不慢的走到东方遥身后萧凛和他形成了背对背的作战姿态脸上尽是嘲讽和轻蔑的元素二人同时发动了灵力看着一瞬间变为幻影的僵尸馨兰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就那么放心把他们三人放到宇文白面前”转身萧凛一针见血的问道毫不含糊望着那个熟悉的眼神东方遥心底掠过一抹浅笑
“你的语言依旧那么尖锐呢既然担心冰焰就直说好了你知道我们都不喜欢兜圈子”目光闪烁间东方遥看到了萧凛眸中停顿了片刻的僵硬笑意浮上双唇他拍了拍这位精灵王的肩膀看着眼前的两人一抹淡淡的清愁油然而生原來他还是那么在乎冰焰也罢本來就应如此……
“与其在那里当个旁观者不如回家等他们回來这样心脏的负担或许会比较轻呢……”望着头顶厚重的阴气东方遥意味深长的继续说道听到他的话萧凛原本还有些紧绷的面部逐渐缓和了下來跟在两人身后回酒吧前馨兰最后回望了一眼令人不安的昏暗天空
宇文白的宅邸内
“主人……”身着白色西装的静淡淡开口声音低沉的近乎默念话音刚落巨大的烫金红木镂花门在众人面前缓缓开启偌大的富丽厅堂赫然展现在几人面前气势宏博的令人惊叹踏入厅中后大门在几人身后悄无声息的闭合静也消失无踪宇文白坐在大厅正中的黑色长沙发上双目微眯的晃动着手中的酒杯显得无比闲适、无比惬意
“法国南部的高地上阳光充足只有在那种地中海气候中生长的葡萄才是真正的酿酒佳品各位要不要试试在东方遥那里可是喝不到这种酒中贵族的……”依旧拖长的声调依旧慵懒的语气宇文白身上弥漫的尽是不紧不慢的气息伸手挡在马恩琪和司徒海身前马清雯冲两人摇了摇头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不喝你的酒岂不是我太失礼……”走到宇文白对面坐下马清雯透彻的双眸中露出清绝的傲气听到她的话宇文白打了一个响指蓦地一只水晶高脚杯赫然出现在马清雯面前暗紫红色液体恰到好处的填满了酒杯三分之二的空间一抹淡淡的弧度勾上唇角端起酒杯她嗅起了漂浮在酒杯上空甘醇清冽的香气“不错是好酒”同时饮尽了杯中的酒液两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我知道你今天是來杀我的毕竟我放了那么多僵尸出去罪大恶极”冷然的声线划破两人之间的空气留下了一道透明的伤痕马清雯沒有移开自己的眼神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如果现在还逃避的话或许真的就会失去面对这个僵尸的勇气就会失去面对自己和马家的勇气……
“是啊你确实罪大恶极……宇零”冰冷凛冽的光芒自马清文的眼中射出却带着令人意外的情愫听到她的话宇文白的神色顿了顿马恩琪和司徒海责露出了不解的表情斜睨向司徒海马恩琪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令人满意的解释可他却同自己有着相同的困惑望向坐在不远处的马清雯两人均陷入了沉思与疑惑交织的漩涡中
“马家的女人中还是你的眼神最像她……”眼神透过酒杯直射向马清雯宇文白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眷恋和疼惜说不出的深远看着他的眼神马清雯目光冷淡沒有丝毫的波澜
“我不是她永远都不是为什么吞噬宇文白因为宫野凉的死造成的空隙吗”清冷的语气带着淡淡的愁绪沒有人听得出其中无尽的迷茫散发着隐隐血芒的双眸掠过马清雯的脸冰冷的气息在时间的世界里凝结
“也许吧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就已经在这个男人的身体里了……”话音未落静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宇文白身后震惊在思维中猛地一颤马清雯挥手一振重重云雾骤然四起马恩琪和司徒海还沒反应过來是怎么回事身体已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动着带到了东方遥的酒吧
“你们……马清雯呢”看到突然出现的两人一丝莫名的恐惧袭上东方遥的心头
“她还在宇文白那里她说什么宇文白被宇零吞噬了……我要回去救她出來”神色慌乱的马恩琪说着就向门口冲去却被东方遥一把拉住
“我去解决这件事你们就在这等着哪也不要去”话音未落东方遥已然消失在众人面前回想他那严肃的神情马恩琪不安的转向了司徒海
“放心有东方先生在马清雯不会有事的……”虽然口中安慰着马恩琪可司徒海心中却始终悬浮着一抹令他无法镇定的阴云宇零……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自己会莫名其妙的发抖马清雯和宇零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宇文白怎么会被吞噬……双眼渐渐向窗外望去司徒海心底的惶然无法抑制的愈发强烈
坐在一旁的萧凛和馨兰听到宇零二字面色均是一紧随即又恢复了正常眼神交错间彼此的震惊已完全了然起身走到窗边萧凛双眉紧锁玻璃上倒映出他那棱角分明的浅淡轮廓也倒映出他眉宇之间深深的思索堕落的圣神终于重现人间了吗嘴角浮起一丝哂笑萧凛映在窗户上的倒影愈渐模糊身后的馨兰望着这个青色的背影心头掠过一抹莫名的苦涩公子还在介怀那时的事吗宇零那个堕落的圣神
宇文白的宅邸内一曲悲歌正在长鸣
“呜……”马清雯单膝跪地嘴角溢出了鲜红的颜色那么绚丽那么唯美就像绽放之出的蔓珠砂华鲜艳似血静站在宇文白的身后诡异的双瞳散发着邪魅的光彩苍白的薄唇上尽是冰冷的嘲讽光线照不到的侧脸上是暗如深渊的无尽阴影
“哦有客人來呢……”宇文白缥缈的声音透过浑浊的空气缓缓响起眸光闪烁着危险如利刃的寒芒双手闭合的瞬间烫金红木门在两人之间慢慢打开目光碰触的霎那空气中骤然形成了一个个夹杂着红色闪电的涡流戏谑的嘲笑在嘴边掀起道道浅淡的沟壑宇文白的眸光尽是令人厌恶的不屑“东方遥我们有多久不见了一千年还是两千年”拖长轻慢的声调在不安定的空气中蔓延成一圈又一圈涟漪然后粉碎在夹杂着闪电的涡流中
“我只有一个要求放了他们”冷漠如冰锥的声线散发着不容反抗的魄力东方遥的四周渐渐漫起了无数紫色的光电
“啧……嘘……你这样吵闹他们可能永远都回不來呢……”略带病态的声音渐渐埋沒在光电的“噼啪”声中宇文白的面容随之变得扭曲突然一阵骇人的咆哮冲击了耳膜东方遥心头猛地颤抖了一下是宇零野兽的咆哮声变得疯狂起來似乎在极力反抗着什么空气弥漫的黑色雾气越來越浓东方遥冲向了挣扎中的宇文白可眼前的一切却让他感到无力呼吸马清雯的脖颈上赫然显现着两个刺目的血洞而宇文白则完全失控在血液的腥味里毫不犹豫的抬手东方遥眼中闪过一丝凛冽的决绝就在这时宇文白突然抓住了他的手猛烈的颤栗自手臂传遍全身就连神经也为之狠狠颤动
“杀了他……杀了……”话音未落一阵强烈的黑光骤起东方遥面前只剩一片虚无的空气转身马清雯身上依然爆射出猩红色的精光双目一冷道道散发着金光的咒语自东方遥口中流出马清雯瞬时化作无数红色光点弥散在空气里蓦的缠绵的钟声在身后响起看着马清雯残留在这世上的诛邪棍东方遥闭上了双眼连宇零都能控制的人究竟有什么目的呢……难道仅仅只为除掉马家吗……沉默的离开宇文白的宅邸一缕惆怅袭上心头宛若丧钟的温婉声韵依旧徘徊在脑中挥之不去几分可笑几分落寞
心脏猛然一颤悲哀的感觉袭遍全身啃噬着思维紧紧抓住了司徒海的手马恩琪垂落了双眼发觉到她的不安司徒海沒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抚着她的头发闭了双眼马恩琪努力让自己平静可悲哀的情绪就像爬满全身的蠕虫让人无法忍受沉默在房间里积淀成昏暗的忧思将所有人牢牢束缚远处的丧钟悲戚的低鸣久久回荡在那个曾经华丽的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