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何时开始疯狂一般的迷恋《我和僵尸有个约会》,现在回想,依然如痴如醉忘怀难当。剧中人如同神话一般在心中常驻不休,宛若绵延无绝的滚滚长河,气势磅礴又荡气回肠。
初中女生的幻象是单纯的,初中女生的崇拜是青涩的,初中女生的目光是短浅的。追忆的过程让现在的笑容变得苦涩,却多出了自己不曾察觉的大气。或许,这就是时间悄悄烙印在我们骨血之中的成长,不痛不痒,却永远失掉了找不回的年代。
那年,我在键盘上敲出了“阴阳行”三个字,用书名号紧紧的包裹。
这年,我在键盘上敲出了“本书完”三个字,用破折号远远的延长。
很多读者都问过我这样一个近似相同的问题:“你写这本书的契机是不是来自《我和僵尸有个约会》?”我笑笑,不可置否。可以回答“是”吗?我并不完全否认,但我可以回答“不是”吗?我同样无法完全否认。喜欢《我和僵尸有个约会》持续了太久的时间,太久的春夏秋冬,让我近乎对这种淡淡的感情有点枉然。不得不感叹一下:“陈十三,你怎么那么有才!”
对于《阴阳行》,我想说,它只是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言情故事。言的是爱情,是亲情,是友情,是一切一切至真之情。马恩琪之于司徒海,毛凯洛之于马恩琪,东方遥之于马云纤,地皇不惑之于精灵王萧凛,所有的感情都深挚的让人不敢企及,不敢渴望。当我们的生命被称之为命运的锁链牢牢套住无法脱身时,一直守护在身边的人们才显得难能可贵。心头流淌的是温热的液体,却不知是什么颜色。
司徒海,正如本书的简介所言,存活了千年的僵尸,生死难求,却在命运的玩弄下与天师的生命出现了交集。他是个内敛的男人,是个沉稳的男人,是个寡言少语的男人,同时也是马氏驱魔龙族起誓力除的僵尸。人类渴望永恒不变的生命与容颜,却不知永恒的代价是延续亘古的孤独。司徒海深深的体会了,从变成僵尸的那一刻就清醒的体会了。
死亡需要一时的勇气,可生存需要一生的勇气。
而身为僵尸的他,却同时失掉了生存与死亡的双重权利。
时间在浑浑噩噩的昼夜交替中恍惚度过,司徒海只知道他有一个不算同伴的同伴——宇文白。
当二十一世纪悄无声息的撬开了脑壳,当天师的身形步步逼近,当他们望入了彼此的瞳孔深处时,逃避的情绪油然而生。他们都深信不疑,他们不可以拥有爱情。
马恩琪,亦如简介所述,除魔卫道行走阴阳的天师。这也是本书书名的由来,行走阴阳是谓《阴阳行》也。现代女孩最爱什么?浪漫、爱情、美食、购物、空闲,没事牵着男朋友的手在大街上压马路,逢年过节跟男朋友在温馨小餐馆里细语柔情。然而,在别的女孩享受青春的时候,她却要手挥除魔剑穿梭在魑魅魍魉之间。金钱成了她唯一的追求,在这样一个物欲横流的现代社会,似乎合情合理。
天师与命运是捆绑在一起的,如同僵尸,他们都挣扎在彼此命运的边缘。也是因此,她遇到了他,进而爱上他。
天师与僵尸相恋,无异于猫与老鼠的爱情,让凄美流传。
毛凯洛,毛小方的第二十四代世孙,毛家僵尸道长之后。因为南毛北马的血之羁绊,他默默的站在马恩琪身后,是亲情是友情,是深邃到连呼吸都感到困难的爱恋。可这样又如何,他们终究不能在一起,她不爱他。于是,亲情长存,只是维持现状也是一种幸福。所以,他一直在她的身后,只是在她的身后。
至于宇文白和宫野凉,虽然倾注的笔墨不多,出场的时间短暂,但他们之间拥有的却是丝毫不逊于司徒海和马恩琪的感情。虽然,与爱情无关。番外一中有提起宇文白和司徒海之间的关系,两人之间的关系正如章节的名称——昼与夜的血缘。没落的王族,流离失所的少年,司徒海,宇文白同母异父的亲哥哥。宇文白了解,司徒海也了解。他们无法和睦相处,或许只是不愿面对这样的事实,亦或许是没有分享母爱、面对兄弟的勇气。宫野凉的出现完全是预料之外的特别曲目。宇文白从不曾想过,原来真的有一个女人可以走入自己的心脏深处,可以看到自己的瞳孔内部,可以让自己卸下所有防备,就此心甘情愿的沦陷。
她是日本的伊多姑,她是马恩琪的挚友,她是他宇文白唯一珍重的女人。宇文白不曾相信过任何人,包括一直跟随在身边的静。可这一切都在遇到宫野凉时被全部颠覆,让他毫无反应之力。宫野凉冷静、睿智、淡漠,却散发着让他移不开目光的气息,让他倍觉窒息的温度。
他们相遇在一个无边的雪夜,分立在雪女的两边。她看得到他身边环绕的魂体,他看得到她周身包裹的紫芒。面无表情的相遇,面无表情的分离,形成了一句波澜不惊的言语:“你有想要守护的人么……”心弦震颤的瞬间,两人同时闭了双眼。也许就是她(他)吧……
东方遥、萧凛、地皇、魔灵、静、明言、影炎、修罗、宇零所有所有的人,他们的爱,他们的义,他们的情,他们的恨,所有人都生活在一个共同的圆圈内,随着时间的推移让圆圈逐渐扩张,直至从过去延展到现在。
《阴阳行》虽然完结,但他们的故事仍在继续,我是个不喜欢说“再见”的人,偶尔回头望望曾经生死与共的伙伴,即使依旧迷茫也无所谓,你们会继续前行,找回过去,找到记忆。
依然……《阴阳行》。
——虺
(《阴阳行》已完结~感谢大家长期以来的支持!o(n_n)o~)